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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向最重视规矩,如今到了上妩这里,哪里还有规矩可言?
真真是立在明面上的规矩,被打破的不堪直视。
萧长逸掩下心中思绪,半是试探的问了句,“阿妩为何不愿进来?”
上妩见萧长逸这般问话,她鼻尖一酸,紧接着泣不成声道,
“小叔叔把…把阿妩丢给李爷…爷,不想要阿妩…了,阿妩很…很伤心,李爷爷后来…后来也丢下阿妩,阿妩被很多蛇咬了,就在后背。”
小姑娘边说边拿起萧长逸的大掌,朝着她的后背探去。
穿过云锦制成的衣裙,丝毫没有保留的让萧长逸的大掌附了上去。
萧长逸没能及时反应过来,便已然被上妩的小手带至她光滑白嫩的后背上,只是一瞬他便抽回了手。
缓了缓心神,片刻后方才温声细语地对上妩道,“阿妩,你这样让别人看你的后背是不对的,尤其是男子。”
上妩一张小脸写满了疑惑,糯糯开口道,“可你是小叔叔呀!”
萧长逸听完上妩天真烂漫的话后,满心不自在,是他污秽了,一个五岁的奶娃娃没必要懂得这些。
他这才想起刚才上妩说的话,里正一家不是什么好人,一切都是报应使然。
若非他们早就尸骨无存,萧长逸现在真想让人鞭策他的尸体成百上千次。
敢欺负他的小姑娘,真是该死。
就在萧长逸想着什么时,上妩一声尖叫,“呀!我后背的伤口都不见了。”
她不断用小手触摸能够得到的地方,发现真的没有那些丑陋的伤口了。
似是不死心,又试着往身上各处都摸了个遍,确实一处伤口都没有。
萧长逸察觉到上妩的小脑袋有些转不过来,也就随口胡诌了个理由搪塞她,
“非流给的药膏,没想到这么快就见效了,真的一点疤痕都没有。”
“是这样呀,那阿妩得谢谢非流哥哥。”上妩吐出一口气,转而笑靥如花道。
萧长逸对于上妩叫其他人哥哥呀姐姐的,已经不再管束了。
她这小脑袋里装的事情很简单,一是睡觉,二是贪玩。
对于人分三六九等,又如何排序这件事,她都不去理会,想必在她心里众生都是平等的吧!
“阿妩,本王以后都不会再丢下你了,你能原谅本王之前的过错吗?”萧长逸压下心中苦涩,神色略显不自在道。
上妩见萧长逸如此保证,她眼中满是泪水,汹涌而出,躲进萧长逸怀里哭的不能自已。
其间还打了几个哭嗝,萧长逸在一旁听着,都有些担忧她就这么哭晕过去。
好在上妩没有如他想的那般,等她哭够了,便自动从萧长逸怀里露出半张精致的小脸,怯生生道,“小叔叔,阿妩想睡觉。”
萧长逸随口应了一句,“嗯。”
很快他便见到小姑娘从他怀里下去,一双小短腿屁颠屁颠的跑到他床榻旁。
后又使尽吃奶的力气翻上榻,盖上锦被,就这么一躺下便没了动静。
萧长逸心中顿觉好笑,敢情这小姑娘早就想好了要在他殿内过夜的准备,没成想的是自己还真着了她的道。
他拿起桌案旁的公文,手持一根上等狼毫笔,只不过还没一会儿,就从榻上传来上妩焦急的声音,
“小叔叔,阿妩忘记了问你,墨宝呢?它有没有回来,还有它的伤…”
“它很好,伤口也愈合了,不必担心它,快睡吧!”萧长逸耐心解释道。
他想着非流说过,得了嗜睡症的人最好多睡觉,这样对身体好,故而他也便开口让上妩睡觉。
接着殿内又没了响动,当萧长逸再想着处理积压在一起的公文时,瞬间没有兴致。
他脑海中回荡起北海的那一幕幕场景,皆是对上妩的担忧。
萧长逸不明白为何一个人会失去理智,而变成另外一个人,难道上妩体内还有一个灵魂?
不,不可能,就算把这事儿告诉其他人,其他人也不会相信这种恐怖的想法。
但非流莫名其妙中了千幻醉,以及上妩的异常,好似都在告诉他这不是假象,而是难以置信的事实。
不管未来如何,他只需护好当下即可,哪怕有一天他会粉身碎骨,也不会后悔今日的选择。
上妩的命运总在萧长逸的一念之间,无法想象,若是萧长逸视上妩为邪骨欲要除之,又当如何?
她这一生从未幸福过,也从未理解过人心的善与恶,活的卑微又隐忍。
怯弱的小姑娘何时才能看清这世道,成为掌握命运、来去自如的快哉人。
估计唯有她掌天下杀伐,断他人生死,才能真正的活成自己想要的模样。
萧长逸拿上妩当棋子,却从未想过总有那么一天,棋子会反的。
直到利剑刺破他身体的那一刻,他才明白过来什么叫技高一筹。
这一夜,有上妩在身侧他睡的格外踏实与安稳,一夜好眠。
接下来的时日,上妩便没有那么悠闲了,她的空闲被萧长逸安排的满满当当,只要一睁眼便是两个字“学业”。
上妩虽不明白为什么要去学那些东西,可萧长逸执意如此,总是板着一张脸教她这些,又是教她那些,累的她都睁不开眼来。
三七知晓此事后,抱着一颗好奇的心,赶忙来了萧长逸所在的书房。
这间书房很大,里面全是架子,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古籍。
就连记载了各地风土人情的书籍也包含在内,真是让人看的眼花缭乱。
再看看前几天还蹦蹦跳跳的小姑娘,正趴在为她量身定制的小桌案旁呼呼大睡呢?
她露在外面的精致小脸上沾染了好些墨迹,经由她睡得不安分的小嫩手一抓,得了,成了个小花猫。
三七轻抬脚步朝着正前方走去,来到萧长逸的桌案旁,打量了一眼他所看的书籍。
这是一本兵书,他翻到的那一页,讲述的是瞒天过海的计谋。
“不是吧,你怎么把她训成这样了?”三七打断萧长逸将要翻书的动作,指了指左侧小桌案上,口水直流的小姑娘道。
萧长逸满脸疲惫,揉了揉眉心道,“本王只不过是让她识些字,她可倒好,不是这疼就是那痒,整整半个时辰她就又睡过去了。”
“哈哈哈……”听了萧长逸的解释,三七一张嘴乐得开花。
不过,见萧长逸冷眼扫过来,他赶忙止住了笑声,一改往日不着调的模样,反问萧长逸,
“物极必反,这个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你看本王是过分苛刻的人吗?”萧长逸歪着脑袋,盯着三七满含威胁地问了句。
复又望向窗外树叶凋落的景象,语气深沉道,“只是时间不多了!”
萧长逸这句话并未避讳三七,也许在萧长逸心中早已有了衡量,只是冷漠如他,不愿去承认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