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沦陷(军旅高干)_分节阅读_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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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汗珠哗啦啦的流。

    楚延未再看他一眼而是转身对身后那排士兵说道:“天黑之前必须要找到人,这是命令,听见没有?”

    “是!”整排人发出统一的回答。

    第一个士兵喊道:“半步向左转,转弯向后跑。”

    之后所有的士兵都跟着他上了一辆武装卡车,车子此时缓缓开出军区外。

    正文 第41章

    两个大男人开着车还能把路还绕错了,这错了就错,要是在白天还不打紧,可这会儿是晚上,虽然之前圈圈说什么等着喂狼这些话是胡诌的,可这山旮旯里的就算是有狼也不奇怪,晚上气温下降不少,只有十几度,这边一片平坦,眼前除了树还是树。

    在树与树之间横着一条弯弯曲曲的羊肠小道,不大,也就一辆车子能经过,或许也不算是路,因为两旁的灌木很繁密。

    肖姚试图将车子掉头回去,至少回到前边岔路的地方,那个地方等等或许还有车子经过,可这破地方更像是深林里。

    之前肖姚说的是对的,车里剩下的汽油不足三分之一,没能跟他想的一样坚持到岔路,只开到一半的时候车子就熄了火。

    肖姚皱着眉发狠似的捶了一下方向盘,撸起袖子拿起前边的香烟抽了一根出来,这还没抽上,旁边傅惟其就拉开门跨步下去。

    “喂,你小子这是要去哪儿呢?”肖姚冲着窗外的傅惟其喊道,傅惟其没回答他,只见他走到车后,凭着车灯的光摸到后备箱。

    过了两分钟傅惟其回来的时候将手里的东西分别扔给肖姚跟后座的圈圈。

    是一把手电筒,打开试了一下还是有电的。

    肖姚挑着眉看手里的玩意,傅惟其把手电筒打开, 他人在外边一只手搁在车窗上,一边将手里的手电筒对着肖姚照。

    那强烈的光束让肖姚猛地扎到眼睛,忙着向后靠身子躲,嘴里一边骂道:“傅惟其你**的干嘛呢,搞这玩意。”

    傅惟其拿起手电筒照着周围的东西, 光线所到之处还算是比较清楚,就可惜这光束分散不够,老集中在一点以至于看到范围就小。

    “反正车子呢现在是开不动了,我看这地方偏得很,这一时半会也不会有车子经过,附近也不像是有农户的样子,如果要等也得只能等到明天,我刚才看了一下地图,从这里到的我们之前岔路有十公里左右,步行大概两三小时,那里一准有车子经过。”

    “呵,我看你小子脑子没抽抽吧?这大晚上的要走十公里?”肖姚不置可否的嗤笑,可见到后座的圈圈忽然拉开车门出去,他有些不耐烦的蹙了一下眉头,又抬头看见傅惟其脸上那股子玩味的笑。

    肖姚将手里燃着的香烟拧到烟灰缸,低声咒骂了一句“靠,今个还真**里翻船了,都尽摊上个破事。”便狠狠摔上车门,手肘里夹着军外套也跳下车。

    圈圈用手电筒在附近照了一圈,跟傅惟其说的一样,这边的确一片都是灌木山林,望不见任何的房子痕迹。

    “确定是前边这条路么?”圈圈抬头问傅惟其。

    傅惟其点头,将口袋里的地图拿出摊在车盖上,手电筒照着手指一边指着某处弓起的山川标志。

    “你看,咱们是从这儿出来的,现在应该是在这个位置,从这里到这里大概也就十几公里,之前车子经过那山的时候我留意了一下。”

    “你这鞋子能行么?”肖姚低头望着圈圈的高跟鞋,漫不经心的问道。

    圈圈一怔,就连傅惟其也顺着他目光将视线放在她脚下。

    瞧见这丫头一双三寸高的皮鞋,还是细跟,这要走十公里山路还真够呛的。

    圈圈单手撑着车盖,将脚下的鞋子分别脱下,然后问道:“有榔头么?”

    肖姚笑着点头,然后从后备箱里找到一把小榔头递给她,只见她动作一点也不含糊的将高跟鞋的细跟给敲开,用手掰了一下就掰断了。

    一双漂亮的高跟皮鞋就成了平底鞋,前后不过五分钟时间。

    傅惟其跟肖姚对视一眼,相互弯起唇,这丫头还真是有趣。

    三个人拿着手电筒走在小道上,为了安全起见,两大男人一前一后夹着她,将她放在中间的位置,走到一半的时候肖姚忽然停下,他后面的圈圈跟傅惟其也跟着停下来。

    只见这小子指指旁边岔开的一条更小的路,穿过灌木从的地方。

    “勾股定理学过不,等会直走还得拐个弯,从这边走得省掉三分之一的路程。”

    傅惟其看了一眼圈圈才出声:“这可林子也不晓得有什么,万一碰着狼该怎么着?”

    肖姚立即笑出声:“你觉得这地方像有狼不?要真有也死在附近猎物手上了,还狼呢,你能瞧见一两只田鼠就不错了。”

    其实肖姚说的也不是没道理,这一带还真的从来没传闻过有野兽出没的事。

    “怎么样?走还是不走你们两人倒是给我说句话呀。”

    圈圈向前几步,用手电筒照了一下,想着要真走这边的确可以少两三公里的路程,权衡了一下还是决定同意肖姚的提议。

    傅惟其自然是无所谓,于是三个人便往山林深处走去。

    另一边深林里,正在展开红蓝两军一年一度的联合对抗军演,这军演从上午开始到晚上已经进行整整十四个小时,红军是C军区307步兵团,而蓝军是同个军区的空11师,经过白天一轮狂热的作战后,后半夜这场战役将**双方反渗透,将有可能决定哪方军率先突围敌方指挥所。

    在繁密交错的灌木丛中,着眼的一切是无止尽的黑暗,在这里只听得见风的声音,树叶敲打的声音以及虫的叫声。

    忽然一阵小小的窸窣声,只听见有个近乎微弱的声音问道:“连长,咱们要等到什么时候,蓝军这帮兔崽子会不会已经渗透到咱们的范围内了?”

    旁边穿着一身迷彩服外外边还罩着一层伪装斗篷加上枝枝蔓蔓,若不张开眼睛细看是绝对不会瞧出这是个人。

    男人的脸上同时也涂着迷彩,只有一双眼睛在黑暗中如猎物般放出摄人的光。

    手里扣着95狙击步枪,匍匐在此地已有三个小时,这只属于307步兵团侦察连B组共计二十五名成员悄然化成夜晚的一块,伺机等候敌方出现。

    “耐心等待,少说话。”男人看都未看他一眼,眼睛盯着瞄准器,手扣着扳机随时行动。

    那名士兵见自个连长下了命令也只好乖乖闭嘴,就在他刚想挪动身子的时候忽然听见自个队长身子略低一寸,对着耳边的通讯器命令:“各队员注意,前方一百米有目标靠近,疑是蓝方,大家做好准备,随时行动。”

    此时等了几个小时红方士兵浑身跟打了鸡血似的,每个人都提起精神来,将手里的步枪握好。

    此时肖姚跟圈圈等人已经徒步走了有两个多小时,大家的手电筒电源已经不足以看到任何东西,除了后面傅惟其的还亮着,肖姚跟圈圈手里的基本暗了下去。

    “这**的还要走多远。”肖姚一抹额头的汗,不耐烦的说道,眼睛看着前边只依稀能瞧见两旁的树干,再远点的地方压根就看不清。

    傅惟其拿着地图,看着上面分析:“穿过这片树林就是了,大概还有半小时的路程。”又对前面的圈圈问道:“怎么样?还能走不?”

    圈圈这一路下来脚下早就磨破皮,可一直忍着不说,最主要的是她今天还是短袖上衣跟套裙,这会儿脖子跟腿上都给虫子咬的一片片的,可惜大晚**瞧不见只感觉被叮咬的地方又痒又疼的。

    “我不要紧,反正也快到了。”圈圈回答。

    傅惟其听见这回答不禁弯着唇。没想到这丫头还挺倔的,到这会儿也不肯跟他们两撒娇,叫这两人背一下。

    走了六七十米的时候,肖姚忽然停下,手里电筒的那点光忽然往前边照去,其实也瞧不见什么,可他就是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

    “怎么了?”傅惟其上前压低声音问道,他似乎也察觉出其中有猫腻。

    “好像前面有东西。”肖姚手电筒点着某一处,眼睛直直盯着那边。

    傅惟其退了一步将圈圈护在身后,侧过脸说:“等下我说跑的时候就咱就马上跑,我拉着你。”

    “怎么了?”圈圈有些不明白,赶忙蹙着眉问。

    前面肖姚抿着唇,手臂一挥将手里的电筒用力的朝着灌木掷去。

    “跑!”傅惟其低喝,圈圈就被傅惟其拉着往后跑,整个人还处于懵懂阶段的时候就听到后面出来悉悉索索的声响,似乎有什么从森林里正不断的涌出。

    紧接着居然响起了“哒哒哒哒”的枪声(空包弹)

    “给我追!”后面有人吼了一声,就听到不断的有矫捷的脚步声响起。

    圈圈被拉着跑,紧张的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有枪声?”其实她心里也紧张得不得了,完全没明白怎么一回事就被吓到了。

    傅惟其跟肖姚毕竟有过几年部队训练经验,所以刚才就察觉出有人在附近埋伏,可这两人并不知道这今天有军演,所以在没有弄清对方那些人是谁之前都不能掉以轻心。

    可惜人家红军到底是一线作战部队的士兵,没一两下就追上了,将这三个人给团团包围住。

    傅惟其等人警惕的看着对方,乍得的一看都是穿着花花绿绿的迷彩服套个斗篷的人,手里端着的八一杠跟95狙击步枪的枪口正对着他们。

    “把双手举起来,快点!!”其中一个人大声喝道。

    “不是,你**的是谁啊!”肖姚冲口就说道。

    “让你把双手举起来你听见没有,你现在已经是我军俘虏,再多说一句就毙了你!”那个士兵也毫不客气。

    于是场面一下子就混乱起来,对方也不管他们是谁,也许就当成是伪装的敌人了,直接就将这三个人给堵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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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42章

    套用一句话,这日子不能过着太舒坦,否则会出问题的,万成的日子一直到十八岁之前舒坦自在,他想要啥玩意有啥玩意,十四岁学会喝酒,十六岁抽烟,十七岁赛车,这纨绔子弟大概说的就是他,他有时候就觉得全世界的人都该对他好。

    可反过来即使全天下的人对他一个人好,他偏又不拿你当一回事了,因为他只想要一个人对他好。

    那个人说过人不能活得太自在,得历经一些苦难才能学会成长,这样等你回头看看以后走过的路,你才觉得留恋珍惜,而不是萎靡放纵的过日子。

    大道理很多,听得进耳朵的很少,偏偏过了这么多年他依旧记得她说过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世界上遗憾太多,完美太少,如果说曾经的日子是遗憾的,那么接下来他活着的每一天里都要把自己填满。

    训练是为了什么,他早就忘记,他甚至不记得当初的入伍的初衷,脑子像是被人掰开挖空过,剩下就一躯壳。

    是逃避还是麻痹自己,他用了所有自己知道的方式去忘记这个事实,将身子,将脑子都投入到大量的训练中。

    当身子变得麻木,当脑子只剩下军事化的东西,他想或许可以活得自在点了,你可以忘记一个人,可你不能阻止自己想起她。

    人或许在最绝望的时候才会尽最大的努力,当他觉得世界是一片空白的时候,他的世界又生动起来。

    军营里那一张张憨厚的笑脸,老兵怒骂的声音,战友们光着膀子在蓬头下搓澡的歌声,太多的东西重新占据他的世界。

    他甚至忘记一年以前的自己还是一个骄纵蛮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可在这里没有尊卑之分,没有谁比谁穷谁比谁**,因为军队就是一个集体,就是另一个家。

    人,生而平等,上帝为你关上一扇门也将为你打开一扇窗。

    从解放军陆军指挥学院毕业后,他投入部队这个集体,副班长、班长、排长一直到今天的连长,八年的时间取得如此傲人成绩,身上挨过弹片擦拭过,被高炮远程引导炸过,大大小小,轻轻重重的伤都挨过。

    疼么?要人家问他。

    他会笑着回答,要不你来试试被弹片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