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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几声轻微的脚步声音打破了林子的静。
银面没有回头,嗓音平稳低沉地问来人:“笑天,我叫你去查探日月教的事情,你查得怎么样了?”
夜笑天在他的身后几步远处站定,恭谨地禀告:“日月教的教主原来住在郊外的一座别苑了,而且,他身上的伤似乎已经完全痊愈,日月教被毁坏的总坛也正在逐渐恢复,日月教的教主凤天最近常常亲自出马办事,我跟监视璟王府的芊翎联系过,凤天曾经潜入过璟王府,而且,对于璟王府的地形相当熟悉,属下怀疑日月教有可能安排了内应在璟王府。”
“日月教已经开始对璟王府有动作了吗?看来,似乎日月教对璟王府的兴趣大过泺王府。”
银面沉吟着,语调带着琢磨。
“照目前来看,日月教的确是还没有展开对泺王府的行动,这样也好,有日月教在暗中捣乱,我们要击垮璟王府就无形之中多了一份力量。不过还有一件事情属下不知道当说还是不当说……”
夜笑天犹豫不决地看着银面,一贯稳重的眼神却出现了极大的波动。
银面转过身来,眸光如注地端详着夜笑天,俊眉微微一皱。
“笑天,什么时候你会变得吞吞吐吐了。”
他略带犀利的调侃,让夜笑天再也不能犹豫了。
敛了敛神,夜笑天深深呼吸了几下,才终于说话了:“门主,属下在监查日月教的时候,发现……发现王妃竟然跟日月教的教主认识,而且他们看起来还很熟,似乎不是只见过一次面那么简单……”
“你说什么?!洛洛跟凤天认识?这怎么可能?!你是不是看错了?”
银面震惊地僵直了身躯,一双淡定的黑眸突变,风云暗涌。
他紧绷的嗓调,有着无法相信的惊愕。
夜笑天凝重地摇头:“属下第一次看到王妃在日月教主的别苑出现的时候也感到非常地震惊,也以为自己看错人了,于是属下就一直跟随着王妃,后来王妃竟然又到了幽湖畔的亭子里听日月教主弹琴,他们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属下看得非常清楚。”
银面暗暗捏紧拳头,一想到洛洛竟然跟凤天有说有笑的情形,他只觉得心里一股酸灼的感觉在肠胃里翻滚,冲击得他想要将那个不听话的人儿狠狠摇晃,又想将她狠狠地锁在怀里让她再也不能跟别的男人有说有笑。
深呼吸几下,好勉强才将心里那股无法控制的情绪给压抑住。
他眸光锐利地注视着夜笑天,嗓音紧绷地问:“笑天,你有没有听到他们都说了些什么?”
夜笑天惭愧地摇了摇头:“日月教主的武功很高,属下怕被发现,不敢太靠近,所以……”
银面闭了闭眼,凝重的神情在漫开。
他挥了挥手,摒退夜笑天:“连续这么多天的监察,你也累了,先回去冰门好好休息,洛洛的事情我会处理。”
“是……”
夜笑天拱了拱手,才要走,却又停住了脚步。
“还有什么事情吗?”银面的眉心皱得更加紧了。
“没有了。只是,属下有一句话……”
“说。”
夜笑天踌躇着,壮着胆子恳切地看着银面:“门主,属下觉得王妃不会出卖王爷的,虽然……属下听说王爷纳了侧妃,但是属下觉得王妃不会因为这个而背叛王爷。”
闻言,银面的眉心稍稍松了些许。
他背过身,对于夜笑天的话没有做任何的回应。
看着他的背影,夜笑天张口还想说些什么,却最终还是沉默了。
其实,他还想问,为什么王爷会突然纳了一个侧妃?
第叁百肆拾肆章
秋风起,夜色在这深秋的冷风之中显得更加安静几分,除了偶尔听得见秋风卷动窗边的树枝丫发出的婆娑声响。
相较于外面的黑暗,泺王府的夜色变得光明了许多,只是,走廊那微弱的烛光在秋风的吹卷之下摇摇晃晃,随时都可能熄灭一般。累
烛光照耀得有点昏暗的走廊上,一道身腰猫着走动的人影鬼鬼祟祟地在那里东张西望,而后小心翼翼地在别人看不到的柱子后面或者角落里穿行着。
走廊对面的屋顶上,洛洛稳稳地站在那里,秋风卷起她的裙摆,飘荡出颇有气势的波痕。
她眸光炯炯地注视着走廊那边鬼鬼祟祟的人,唇角勾起一丝冷冷的弧度。
“趁着无澈哥哥还没有回府就偷偷摸摸的,看来怡和郡主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洛洛的眼眸一眯,清澈的眸子在夜色里黑得透亮散发出锐利的冷光。
“哼,就让我试探一下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坏事。”
随之,她足尖轻轻一点,身姿轻盈地从屋顶上飞掠下来,直直朝着走廊上那一抹鬼鬼祟祟的人影阻拦过去。
一心正处在张望周围情况的怡和,完全没有料到洛洛会突然横空出现。
转首之际,看到眼前有个人影挡住自己的去路,她受惊地喊了一声:“啊!”闷
喊声瞬间又被她反应极快地压抑下去,仅是很轻的一声,并未引起任何的注意。
“这么怕,做了什么亏心事吗?”
洛洛站立在怡和郡主的面前,冷眸带着锐利的光芒一瞬不瞬地看着怡和郡主脸上那抹来不及掩饰的惊慌。
怡和郡主暗暗咽了咽喉咙,好勉强才吞压下心里的慌张。
她镇定下来,冷眸对上洛洛的注视,红唇轻轻抿起。
“洛洛姐姐,你这么突然地出现,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会被你这样的偷袭吓到。”
说话之间,她特别强调“偷袭”二字,眸光随着这两个字变得有些阴鸷。
看着怡和郡主神色瞬间变得不慌不忙,目光还很犀利地跟自己对视。
洛洛眯了眯眸,眸底掠过一丝谨慎。
看她这么快就镇定了,还真是反应快,的确是有能力干“大事”的女人。
洛洛暗暗地估量着眼前这个女人,发觉她眼里的深沉是前所未见的。
过去,她还真是被眼前这个女人给气晕头了,才会没有发现她的厉害。
一番端详思考之后,洛洛脸上的凌厉表情倏然转变,笑眯眯地对着怡和郡主道——
“我是堂堂泺王妃,这是我的地方,怎么能够说我偷袭呢,要说也是说你吧。我还记得有一天晚上某个女人还偷袭到我的追月楼去,差点还害我糟了毒手,啧啧,这年头的贼还真是猖獗,做贼的都喊起做贼来了。”
伴随着微笑的调调,洛洛冷嘲热讽,说得似是不经意,实则句句讽刺犀利。
怡和郡主因为她的话而变了变脸色,很快地又恢复了正常。
她一双美眸绽射出狡猾,佯装无辜:“洛洛姐姐在说什么呢,怎么我都听不懂。”
洛洛冷冷一笑,双手抱肩,懒洋洋地挑眉。
“我说的……你当然听不懂了,但是对于你来说,你的脑子懂就行了不是吗?”
怡和郡主的表情却是越发无辜了。
“洛洛姐姐,你的话越来越深奥了。现在我是一个字都听不懂了,唉,可能是我太笨了,不如哪天你在无澈哥哥的面前说,我想无澈哥哥应该会知道你的话是什么意思的,我再请无澈哥哥给我解释,这样子,我们三人也可以好好联络一下感情,有利于大家和睦相处。”
她的话语之间,洋溢着善良的憧憬。
从她的表情里看,仿佛,她真的希望大家和睦相处,而且,还隐约透出对洛洛故意挑衅的包容。
洛洛抿着唇,咽了咽喉咙,免得自己要将今天吃的东西都吐出来。
真是虚伪的女人,让人作呕!
“怡和郡主,这里既没有无澈哥哥,也没有别的人在,你刚刚不是已经察看四方确定了吗,又何必如此虚情假意,听着让人觉得恶寒。”
洛洛挑白了说,同时还夸张地抖瑟了一下肩膀,表露出自己对于她的鸡皮疙瘩。
然而,怡和却是演戏上了瘾,表情委屈地无奈着,唉声叹气。
“洛洛姐姐说话请自重,我已经让步了,你还想怎么样?如果你再这么存心刁难,那我只好请无澈哥哥为我主持公道了。”
听她三句不离无澈,洛洛的瞳眸转过淡淡的冷锐。
她意味深长地瞅住怡和郡主那双深沉的眼睛,淡定地微微一笑。
“你怎么就这么确定无澈哥哥会站在你这边?难不成无澈哥哥什么都要听你的?”
她似有他意的语调,怡和郡主不但不感到慌,反而呈现有恃无恐的自我。
不屑地瞥了洛洛一眼:“别忘了无澈哥哥爱的是我,他一定会听我的!”
说话的神态之间,有着骄傲的笃定。
洛洛环抱在两边腰侧的双手暗暗捏成拳,瞳孔摄入怡和郡主那张倨傲笃定的脸。
她沉吟地垂下眼睑,掩饰眸底那抹一闪而过的亮光。
为什么怡和郡主这么笃定无澈哥哥会听她的话?就算无澈哥哥爱她,但是以无澈哥哥的性格,是不会一切都听怡和郡主的。
可是,她刚才那完全笃定的自信……
洛洛沉思着,越来越觉得怡和一定是对无澈哥哥做了什么,所以才会这么有恃无恐。
想毕,她锐利地抬眸,目光灼灼地注视着怡和郡主。
“你这么肯定无澈哥哥会听你的?无澈哥哥是你的傀儡,还是你对无澈哥哥下了什么听话咒啊?”
听到她的话,怡和郡主的眼眶不觉得撑开了些许,脸色有些怪异地动了动脸皮。
随之,她状似不想跟洛洛说话地撇开脸。
“洛洛姐姐,你如果不服无澈哥哥疼我,大可以跟我去争宠,现在我没有空跟你多说,我还有事情要办!”
说着,她凛着脸庞,绕过洛洛就想走。
洛洛也不再阻拦她,侧身,看着经过身边的怡和,目光从未自她的脸部离开,端详得仔细地道——
“是去办事,还是去璟王府拜访呢?啊,我差点忘记了,璟王爷可是无澈哥哥的兄长,而且是能力最强的一个,为了无澈哥哥的前途着想,你的确是该去拜见一下未来的大伯。”
原本想要假装听不到继续往前走的怡和郡主,终于忍不住停下脚步,转过头来,眼睛里隐约冒出隐怒。
“上官洛洛,你不要太过分,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去璟王府拜访了,没错,我是对无澈哥哥的前途很关心,但是泺王府里谁都不知道不能跟璟王府的人交好,你这么说,是想陷我于不义,还是想让泺王府里的人对我心生芥蒂,你以为这样就能够让无澈哥哥离开我吗?无澈哥哥只会觉得你卑鄙!”
在泺王府,去璟王府拜访,那简直就是背叛,她绝对不允许上官洛洛说出这样的话给别人听到!
怡和隐忍着怒火,十指紧紧地扣住掌心,指甲陷入掌心的肉里,疼得她的内心更加多了杀气,对洛洛的杀气。
因为,她隐约发觉到上官洛洛方才的言行之间似乎透露出她知道一些什么?
难道是少痕跟她说了什么吗?
不行,她不能冒任何失去无澈哥哥的心的险。
她必须尽快除掉上官洛洛,以免坏了她的事。
洛洛静静地看着她陷入思考里,那隐藏不住的杀气,洛洛感觉到了。
她不慌不忙地放开抱肩的双手,姿态悠游地玩耍着自己的手指,吊胃口般地对怡和郡主说道——
“是吗?你当真以为没有人知道你去过璟王府吗?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闻言,怡和郡主的脸色丕变。
“你……你有证据就拿出来,否则不要在那里乱扣罪名,信不信我撕烂你的嘴!”
她的脾气被挑起,眼露凶光地瞪着洛洛,直要把洛洛拆穿入腹般。
洛洛耸耸肩,这会儿什么话都懒得再说。
她将怡和郡主脸上的精彩表情从头到尾回忆一遍,一点一滴地从中挖掘出蛛丝马迹。
末了,她高深莫测地勾了勾唇,懒懒地抬了抬眸看怡和郡主。
“好啦,算我说错话,你这么激动做什么呢,做贼心虚么?”
她似真似假地调侃一句,然后轻轻松松地转身自行离开,将怡和郡主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