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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景城和萧唯走得近,和萧唯同进同出数次,再加上顾景城翻译社开办之初,萧唯曾对曲轲推荐过,想让公司和男友的翻译社合作,曲轲曾把这事向陆绍秋提过,陆绍秋自是记得。
这次清遥在程诺阳那里吃亏,是曲轲通知的陆绍秋,因为清遥不可能无缘无故要程诺阳的地址,曲轲总觉其中有事,也之所以陆绍秋在程诺阳家里出现是那么及时。
事后两人特地查过,清遥打电话给曲轲问程诺阳地址后的行程,从她的手机定位查出,她回过公司,公司监控显示,她在电梯和萧唯见过面……
陆绍秋只当是女艺人为了功名利禄的勾心斗角,今儿才总算明白过来,这其中,原来还存在着另一个男人的存在。
施兰查过清遥大学期间确实有过一个相交甚好的男友,但那人几年前出国后,两人便再无来往。
这种种机缘巧合联系在一起,陆绍秋何其精明,很快便明白了自己用尽手段想据为己有的这个女人,为什么会凭白躺在这位顾大翻译的怀里。
顾景城恢复镇定,目光却是死死落在他怀里的清遥身上,温温开口:“有点事要谈谈,所以才见一面。”
陆绍秋将清遥轻轻搂紧,亲呢地低头笑:“遥儿,和顾先生有什么要紧的事谈?伤成这样还专程跑出来一趟?”
他虽在笑,那笑却分明未达眼底。
搂着清遥纤瘦身子的大手手指也收得更紧,右手所用力的地方正好是清遥右膝弯的伤处,清遥疼得冷汗直冒,可还是佯装笑意:“小事,已经谈完了。”
“既然都谈完了,遥儿我们回家。”
他称她遥儿,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称呼她。
一开始,他称她云记者,后来是云清遥,再来是清遥,此刻,他当着顾景城的面,却称自己为遥儿。
“嗯,好。”清遥汗上的冷汗愈发冒得多。
“遥儿,还不跟顾先生道别?”陆绍秋凉凉提醒,唇角的弧度依然迷人。
顾景城心里只觉无尽的凉意,在他的五脏六腑里无声地浸蚀,比他在电视电影屏幕上看到她和别的男艺人谈情说爱来得更加彻底,更加无望。
他抱着她,他们亲密无间,一点也不像做假。
刚才还在他怀里被他拥抱的女子,此刻却在别的男人怀里,被那个男人以无比亲密地称呼着,曾经,这个称呼是他的专属,别的男人根本不敢这样叫她,否则,她一定会给他揍回去,那是他的独一无二。
可是,现在这个男人这样叫她,她不仅没大发脾气,反而耐心地解释。
原来,原来并非如此。
也是在这一刻,顾景城才清楚地明白,他的遥儿,那么多年一直只跟他一个男人笑闹打骂的遥儿,终于要彻底地失去了,那天,她说她不会再等他,他还一直自信地认为,她做不到。
他一直以为,只要他努力,在他变得强大富有后,她依然会在原地,只要他再像从前那样爱她,她便回再回到自己怀里,他以为,那是才两人的宿命。
“顾先生,再见!”清遥漠然望向顾景城,五个字一出口,真是生疏的吓人,好似他们真是一点关系也不曾有。
顾景城控制不住,眼中聚起绵延流淌的潮水。
清遥看着他,顿觉无尽的哀伤。
“好,再见。”顾景城扯着笑容,向着自己车子走了两步,忽而转过头,不紧不慢地说:“遥儿,如果你有什么事,尽管联系我,我一直都在。”
清遥膝弯处突然猛地一阵剧痛,她差点痛得叫出声来。
她怨恨地瞪向顾景城,男人清朗的脸上勾着笑意。
那笑,让清遥僵冷。
顾景城翩然上车,车子流畅的线体在两人面前划出漂亮的直线。
清遥扭头对上陆绍秋阴恻恻的眼神,男人嗓音冷若地狱:“还舍不得?”
清遥只觉这一瞬,心脏都被冻住。
他抱着她,大步离开酒店正门。
施兰远远拉开车子的后座车门,让两人坐进去,而后关上车门,自己坐到副驾座,司机发动车子。
陆绍秋冷沉下令:“回医院!”
而后,车内恢复寂冷。
熟悉而森然的然冷,直透清遥骨髓。
从地下车库乘电梯到病房住在的楼层,电梯到达,叮地一声徐徐而开。
清遥突然伸手,死死抓着电梯门,也不管不顾自己双肩的骨伤。
陆绍秋眉目一冷,拉她的手。
清遥死活就是不撒。
她知道自己没有胜算,可是,他给她的惧意已经深到了骨子,她害怕。
她怕他!
陆绍秋掰她的手几次都没掰下,她居然敢这么不要命地反抗他!
耐性全无,用了狠力一下子扯开她的手,将她牢牢收进怀里,往病房大踏步而去。
清遥四肢并用抗拒他:“滚开!劳资要下来!劳资不要跟你在一起……”
陆绍秋死死捏着她的后脑,另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把她禁锢在自己怀里,几步便进了病房,嘭地踢上病房的门。
一声巨响,把躲在走廊尽头暗暗看着两人的几个护士吓得齐齐惊退。
他将她扔到病床上。
清遥疼得龇牙咧嘴,往床头迅速爬去。
陆绍秋深刻的五官犹如镀上了层层寒冰,黑若深渊的双眸里戾气肆虐,脱掉西装外套时,扣子是被扯掉,骨碌碌在寂静的病房里声音尤显突兀。
陆绍秋将西装扔到床头,拉过椅子,又取了水果刀和一个大而红的苹果,削皮。
似乎所有的怒气都消失了,他一刀一刀削得很娴熟:“说吧,你和姓顾的小子是什么关系?”
清遥看着他手中反复动着闪着银光的水果刀,咽了口口水,脸色苍白,低弱地答:“……同学。”
“你所有同学都叫你遥儿?”
清遥窒。
两秒,他又开口:“你的好朋友米锐也是你同学吧?好像听她不是这样称呼你。”
她感觉心脏再次狠狠揪起,答不上来了。
沉默,死寂般的沉默,只有刀刮过苹果身子的沙沙脆响。
清遥将手埋在曲起的两膝间,手上上着夹板,右膝膝弯也上着夹板,让她这样的姿势看起来可怜又可笑,她喃喃:“都过去了。”
陆绍秋听得分明,削苹果的动作顿了,阴恻恻地问:“什么都过去了?”
清遥闭闭眸:“能不能别问了……”
他突然将水果刀和苹果一起狠狠甩向墙壁。
砰!
尖锐的利器落地以及苹果碎裂声。
清遥身子一阵瑟缩,下意识又往床头更靠拢去。
“一会儿没看着你就去会男人,是爷一向对你太仁慈,还是,担心爷也会像你那个躺在床上‘活死人’一样的老公一样满足不了你?”陆绍秋一把掀掉她头上的帽子,扯过她的下巴,深刻的五官犹如镀上了层层寒冰,黑若深渊的双眸里戾气肆虐。
清遥惊惶地摇头,竟然不知道怎么回他这么露骨又无耻的话。
他从齿缝里嘣出两个字:“浪-货!”
清遥漆黑的瞳仁狠狠地抽了下,他突然将她整个人圈住,低头啃咬她的脖子。
清遥头一次听人骂自己浪货,体内暴戾的因子开始活跃,眸子里染起猩红的怒意,脑子里像有熔浆在熊熊燃烧,她像只小兽般低吼:“对,我就是去会男人了!我以后还会不停地会男人,我这样的本身就配不上你,你滚啊!你离我远远的,越远越好!”
既然都到这一步了,她也没什么可怕,他要是男人今天就把她身上的伤骨全部捏断!
反正她打定主意不跟这种阴晴不定霸道专制的狐狸狼在一起,也绝不可能做他身边的洋娃娃金丝雀,她特么的不稀罕!他是帮她许多,让她拆筋剥骨还他,或是卖血卖力,最不忌卖笑都行,绝不卖骨子!
“是吗?”陆绍秋扯开她的脖子,与她脸对脸,邪肆而笑,英俊如斯的脸庞上透着棋逢对手的异样光彩,那光彩真是魅惑得能令女人心甘情愿随他共赴黄泉地狱,“既然这么喜欢男人,该求着爷上你才对,你赶爷做什么?不是应该把衣服扒光了求着爷来搞你!你确实配不上爷,不过凭你这具身子的质量,供爷玩玩,爷也会将就将就。”
清遥剧烈挣扎,双手十指捏得咯嘣响:“你混蛋!无耻!卑鄙下流!”
“骂!继续骂!越骂爷越兴奋!”陆绍秋用一只手解开衬衣的扣子,很快彻底脱掉,露出白皙却不孱弱的健硕上身,壁垒分明的腹肌和结实的胸膛令女人耳红。
清遥本能地迅速将目光移开,浑身都开始打起颤儿:“你别过来!”
他直接扯掉她身上的黑色风衣,又把她病号服的前襟扯开。
清遥只觉得一股冷空气直袭上她胸口的肌肤,血液尽退,脸白得跟纸一样,心死如灰。
感觉浑身的力气,在这一瞬都被一种无形的东西抽了个精光。
骨头上的伤痛,心里也泛出一层更比一层剧烈的痛意。
原来,这才是自己在他眼里真实的样子。
低贱到了尘埃里。
他有力的唇舌如蛇般游走在她身上,像吸血鬼一样,吸取她的血肉。
青涩如玉的身体在他老练的手法下,不受控制地起了反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