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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思仪已经将她的行李箱送出来:“陆先生,清遥小姐,行李收拾好了。”
清遥看着那只沉重的箱子,有点懵懵的感觉。
陆绍秋已经走过来,提起箱子,大步往车尾箱走去。
清遥拉开副驾座坐进去。
陆绍秋放好箱子,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大步到副座驾窗边,敲窗。
清遥将车窗摇下,“怎么了?”
陆绍秋脸色透着深沉的凝重:“手表呢?放在哪?”
“什么手表?”
陆绍秋把自己手腕往她面前一伸,从西装和衬衣袖口露出他匀称好看的腕骨,以及腕上的名表。
清遥不禁笑了,他倒惦记得清楚,下次回来戴不也是一样么,至少这么急?
她将手表所放的位置告诉他,陆绍秋大步进楼,去取手表。
兰思仪打趣地笑:“清遥小姐,你往后可千万不能再摘下手表了,不然,陆先生该吃不香睡不着了!”
“滚粗!”清遥羞极,脸红地笑斥了她一句。
兰思仪笑得更欢。
几分钟,陆绍秋去而复返。
让她把手腕递出来,他替她把手表扣上,一边扣一边命令:“无论何时何地都不许摘!”
还把那只印有他英文名的镯子也一同带了出来,拿过清遥的包,放进里层。
清遥把包接过来:“镯子也要带着吗?要是丢了我会心疼死的。”
陆绍秋突然厉声:“那就牢牢守好!”
清遥被吼得一愣一愣地点头:“好。”
陆绍秋自己也反应过来自己态度过激,伸手,在她头上重重揉揉,无言叹了一声,凝着清遥的脸,低声:“到了莫斯科,好好学习,什么都不许想,也不许看,把心思全部放在学习上,不管有什么事有什么想法,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记住了?”
清遥噗嗤而笑:“干嘛呀?丫是不是真准备把姑奶奶当小孩收拾了?”
“第一次送你一个人去那里,担心是难免的。”陆绍秋扯唇,眸里却丝毫看不到笑意,反而让人感觉到有那么一丝忧伤。
好端端地居然感觉到忧伤,清遥想,一定是自己的错觉。
她笑得甜甜:“放心吧,虽然从小到大还真没出过国,不过你肯定都安排好了,没什么好担心!”
陆绍秋突然俯首过来,吻上她的唇。
清遥羞到想死,后头还有兰思仪看着呢呢呢。
艹,虽说她也觉得很甜哪,可是这样子明目张胆地秀,真的很不好好吧。
他只吻了她的唇,并没再往里,便松开了她。
绕过车头,进驾座,亲自送她去机场。
清遥不知为何,总感觉今夜的他有些不同寻常。
就算她再蠢再笨,要到莫斯科学个一年半载,可那也是会回来的好吧,他至于这么忧伤低落痛的表情吗?
搞得她也跟着心里酸酸的了,好酸……
她迅速将脸转向车窗外。
路灯下,兰思仪在后面向她挥手,随着车子越行越远,她站在花园门口的身影也随着越来越小。
这种送别的场面,更让清遥眼眶都红了。
话说,她真的只是去学习,而不是一去不复返了么?
怎么越发地感觉是回不来了的样子?
呸呸呸,玛的,她脑子抽了吧,居然这样咒自己!
到了机场,陆绍秋派的机组人员专门出来接她。
清遥跟着走了几步,转过身,看到陆绍秋青松一般立在原地,久久地凝望着她。
那种不舍的感觉便一下子又袭了上来。
清遥连忙控制住这种离别的伤感,转身。
而后,背后一重,男人熟悉的清冽气息将她牢牢包围。
她闭上眼,伸手,紧紧抓住他泛着凉意的西装袖子。
而后,松开,重重拍他一下,强作微笑:“行了行了,这么多人看着,挺丢脸的,你快回去吧,我看你的车子走了再进去。”
陆绍秋今天出奇的好说话,他埋首在她颈间,沉哑地应了个好。
清遥一直看着他高大轩昂的身影走出机场大门,上了黑色宾利,而后,如一道黑色的利影划过机场大厅外面的夜空。
“走吧。”清遥转身,对一直等待在前面的漂亮空乘说道。
空乘帮着接过她的行李箱,亲切地对她微笑:“清遥小姐福气真好!”
清遥回她一笑,从那辆黑色的车子离开,她的心里便变得空落落的。
刚刚走进停机场,手机响了。
清遥以为是陆绍秋不放心她,第一时间拿出来看号码。
这一看更加加快速度接听。
居然是米锐。
“米锐,是我。”清遥因为激动兴奋而语气都变得急促。
“遥,我结婚了。”米锐嗓音里带着哭腔。
清遥惊着了:“这么快?”
“领个证而已,什么都不办,自然快一些。”
“婚礼都没有,你一定很失落吧?”清遥替她感到难过。
可是都是自己的选择,清遥再想帮她,即使去程家大吵大闹再把程诺阳往死里打一顿,又能怎么样,不过是把米锐推得离自己越来越远。
能怪谁,谁也怪不了。
怪只怪当初将情赋错人。
“也谈不上失落,毕竟要为他的事业着想,我现在很好,你别担心我,等以后都好了,我再去找你。”
清遥心里一阵酸涩:“……好。”
现在心里有再多的事,都无法再像从前那样诉说。
她现在要去那么远的莫斯科,一个从来没有去过的国度和城市,可是,她却无法再对米锐诉说自己内心的惶然不安,现在米锐怀着宝宝,又身处丈夫不疼不爱的境地,自己跟她诉说,只会让她担心加难过。
米锐似乎也是如此,她默了几秒,轻声道:“你好好照顾自己,别冲动打架,就这样吧,挂了。”
清遥千言万语只化成了一个好字。
挂断手机。
她站在原地,抬头望天。
今夜没有月亮,天幕漆黑。
那名空中服务员走过来,轻声唤她:“清遥小姐,我们该登机了。”
清遥缓缓转过头,看向她,喃声问:“如果你今天结婚,身边却一个亲人朋友都没有,你会哭吗?”
“啊?”
清遥却已经拿过她手里的行李箱,推着又往回走去。
“清遥小姐!清遥小姐!”空乘被惊住,迅速又追上来,“清遥小姐,陆先生说了,要我们一定将您送达莫斯科,您现在要去哪里?”
清遥顿步,回头:“航程先取消,我明天早上再去,今天晚上我朋友结婚,她没有亲人,朋友也只有我一个,我一定要去看看她,陆先生那里我会给他打电话!”
说完,拉着箱子便快步走了。
出机场打了辆车,槟城是个夜晚城市,这时间依然商厦繁华,清遥去买了套一家三口的陶瓷工艺品,直奔东海岸边的豪华别墅区。
还没等到她主动给陆绍秋打电话。
他先已经给她打过来。
专机机组那边自她一走,肯定第一时间把消息如实汇报给了他。
“遥儿,你没走?”陆绍秋语气有些急促,听不出是怒是喜。
清遥抿抿唇,低落地答:“米锐今天和程诺阳领证了,大喜日子身边却一个亲人都没有,太可怜了,我想陪陪她。”
陆绍秋立马道:“我过去陪你!”
“不用!不用!”清遥舍不得让他辛苦,每天公司那么多事,不想让他再为她的这点小事浪费仅有的几个小时睡眠时间,“我们女人在一块说说话,你一个男人夹在中间算怎么回事啊?我明天一早再去机场,你也不用过来,我打辆车挺快。”
“明天早上出发前打我电话!”
“真不用了,你明天早上不是还有会议吗?别过来了,我自己会好好跟着空乘他们走。”
陆绍秋想了一会儿,同意。
车子到了别墅区,清遥将行李箱藏在一颗茂盛的矮木丛里,而后悄手悄脚地绕到后面没有保安的围墙边,双手双脚并用,利落地翻过墙头,跳进别墅区园里。
面向大海的别墅楼,一层后面的窗子和二楼右侧一间窗子里亮着灯,清遥悄悄走过去,直接上二楼那间亮灯的窗子,顺着后面一道装饰用的直角竖墙往上爬。
凭她的感觉,一楼极有可能是程诺阳的妈妈在住,米锐在二楼的可能性比较大。
清遥今天穿的平底鞋,大衣刚才和行李箱一起塞矮木丛里了,现在只穿着一件粉色毛衣和小脚牛仔裤,爬起来倒也方便。
二楼窗子的纱帘已经拉上,不过不妨碍视线,清遥悄悄探过头去,一下子便看到了里面的米锐。
正准备敲窗,却在看到床上的男人后,马上收回手。
将脑袋紧紧贴在窗沿上,清遥终于清楚地看到里面两人的情况。
程诺阳睡在床上,盖着被子,两只手放在被子外面。
而米锐却坐在床边的椅上,双手在床沿上撑着下巴,眼睛近乎痴迷地看着睡梦中的程诺阳。
这一幕,不知情的人肯定以为,这两人关系多么甜蜜。
可是清遥却无端端地一阵心酸。
傻米锐!
她看了一会儿,没敢继续久待,如果巡逻的保安过来,一下子就看到了趴在墙上的她。
将背在包里的那套全家福工艺品拿出来,清遥轻手轻脚放在窗台上,而后,便又顺原路滑下去,悄悄去了别墅,似从没来过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