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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遥往里瞄了瞄,走进去。
年轻帅气的理发师过来接待她,天花乱坠地跟她吹嘘让她换个更适合的发型。
清遥拿着他们店里的范本,翻到底,最后目光定在封底的一张短发图上面,手指一定:“给我弄这个!”
“啊?”理发师惊讶得张大嘴,“你确实要弄成这样?”
“怎么?你技术不行?做不到吗?”
“当然能,我只是觉得,我刚才给你推荐的那两款都比这款适合你的脸型。”
清遥懒洋洋把书递回给他:“不行算了,我找下一家。”
“行行行!当然行!顾客是上帝,您说怎么剪我就怎么帮您剪,OK?”他连忙将她按坐回去。
清遥翻个白眼,又坐回去,开始任他在她头上折腾。
两个多小时,屁股都坐麻了,才做完。
清遥坐得已经睡着,被理发师叫醒。
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很满意,刷卡结帐走人。
做了个新发型,原本无所事事的逛街之路变得忙碌起来。
去化妆品店买化妆品。
再去服装店配衣服。
晃到兰思仪打电话过来,清遥才看了眼时间,已经下午六点多,她居然一个人从中午十二点多逛到了现在。
提着大袋小袋的衣服鞋子化妆品,打车回去西海花园。
按了指纹锁,打开门,走进去。
兰思仪听到门响快步迎出来。
在看到清遥的同一秒, 人傻住。
好几秒才小心翼翼地问:“你是……清遥小姐?”
清遥淡定自如地换下脚上的马丁短靴,趿上棉拖鞋,“你希望是谁。”
听到熟悉的声音兰思仪才确定是清遥没错。
走上前来,瞅着清遥一身的装扮小声:“清遥小姐,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子了?”
清遥无所谓地笑:“怎么了?头发长长了不方便,又去剪了下,另外还买了点衣服化妆品之类,我现在钱多,不花上一点心里总不相信自己真有钱了。”
兰思仪看着面前完全陌生的清遥,心脏都在抽搐,拉住她的手,凑近她更小声地说:“陆先生回来了,在餐厅等你一起吃饭。”
“这本来就是他的房子,他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清遥往餐厅走去。
兰思仪在她身后跺脚,她想告诉她清遥的意思,不是什么这房子是谁的问题,关键是清遥现在这模样,陆先生看到后的后果,兰思仪压根想都不敢想。
反正她打定主意,从此刻起,一直到明天早上,她都绝不会再进餐厅一步。
她胆小,可禁不起陆先生大发雷霆的场面。
安静的餐厅,因着清遥的进来,一片叮叮咣咣之声。
她穿着一套嘻哈风格的红色皮衣皮裤,上衣上无数条金属链子,随着走去,叮哐作响,裤子上则是银光闪闪的无数卯丁,与上衣的金属链子撞到一起时,也是各种铁器撞击声音不断。
餐桌上摆着精致的四菜一汤,陆绍秋坐在最前面的位置,黑色衬衣黑西裤,身躯健硕身材好,穿什么都好看。
清遥端着一脸笑,径直走进来。
他直直看着走进来的她,居然言论都没发表。
清遥在心里不屑,装,你就使劲装。
“陆总,你下班啦?这么晚还等我吃饭,真辛苦。”清遥对他嘻嘻笑,哼着歌,走过去,拉过他下手边一张椅子,坐下。
吊儿郎当地翘起二郎腿,很有节奏地抖。
陆绍秋面无表情。
两人都端了饭碗开始吃饭。
陆绍秋那边吃得优雅无声。
清遥吃了一口,大肆在嚼着,又拿起勺子,把汤碗拉到跟前,舀了一口,滋溜滋溜地吸进嘴,还不停地巴砸巴砸。
陆绍秋像没听见,继续文雅吃自己的饭。
他一碗完了,清遥还在跟滋溜跟汤作斗争。
陆绍秋将碗放下,喝过水,拭过唇。
坐在那里,干净整洁得像没吃过饭的样子。
买的不掉色口红,一整碗汤喝下来,颜色依然如新。
果然贵还是有贵的好。
清遥很满意,又开始吃饭。
两只筷子在菜盘里风卷残云。
鱼香鸡丁里面专挑鸡丁块,其他的挑着就扔,再翻,再挖,筷子上沾上葱叶扔不掉,便在菜盘旁边敲,一直敲,直到敲掉为止。
那声音,听得人莫名抓狂。
她悄摸拿眼瞟向旁边正位上的男人,却见他依然面无不改,眸色漠漠地一直凝着她。
清遥无所谓地抬抬下腭,继续自己的挑菜之旅。
挑完鸡丁,又挑木须肉里的木耳,不要肉不要其他,只要木耳,一边挑一边继续甩。
轻微的一道飞弧线。
清遥筷子甩起的时候,一块大蒜片刷地飞出去,啪地落在陆绍秋右边肩膀的黑衬衣上。
上好的纯黑衬衣,洁白的大蒜片。
他默默低头看着那片大蒜。
“对不起对不起,陆总,我不是有意的。”清遥心里暗乐,表面上还嘿嘿地笑,扔了筷子用爪子去替他把那块蒜片取下来,留下的油渍在黑衬衣上留下一块不算明显的印渍。
陆绍秋目光缓缓从那块小油渍上移开,泛着冷意钉到清遥脸上。
清遥假装没看见,继续吊儿郎当地在菜盘里翻着挖着。
听到陆绍秋嗤笑了一声,“知道你现在的行为有多幼稚吗?”
清遥一脸无辜地眨眨眼:“哪里幼稚了?”
“你自己觉得呢?”他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清遥被他这样犀利的眼神盯得心里有点发毛,不过她还是嘴硬着:“我没看出来我哪里幼稚了。”
陆绍秋却站起身,大手从桌上顺势抓过纸巾盒,从里面一连抽着好几张纸巾,走到她面前,虎口一把捏住她娇小的下腭,冰冷俊容似笑非笑:“你画这么张老妖怪的脸给谁看呢?吃没吃相,坐没坐相,穿得这像个什么?你是在威胁爷吗?可惜,手段太拙劣太幼稚,爷看不上!”
他拿纸巾狠狠的擦拭她眼睛上黑色的眼影,嘴巴上黑色的口红,还把她用胶水沾上的黑重的眼睫毛也扯了下来,毫没手软,疼得她直抽抽。
他擦的时候,她猛力挣扎:“劳资就是这样,以前是这样,在香港时也是这样,你要看不怪,你别看啊,谁特么请你看了!你放开劳资——”
直到将那几块黑红的颜料都给擦掉,清遥的脸也被擦得又红又肿又痛,还因为一些残留的颜色,看起来黑不溜秋,比刚才的黑山老妖妆更恐怖滑稽。
她啪地踢开身后的椅子,愤愤离席。
“你给我站住!”陆绍秋在她身后冷着嗓音。
清遥不管不顾,继续往外走。
“好,爷不管你,往后你爱怎么作随便,你作到老都可以,爷都不会放你走,趁早死了这条心!”
高大昂藏的身躯大步从自己身边掠过。
清遥的肩膀被撞到,一个踉跄,她撞到墙上。
她以为他一怒之下至少会离开一会儿。
谁知,他又进了主卧。
清遥本来还想进去休息会儿,她的脸痛,心痛,脚踝骨也痛,哪儿哪儿都痛,她真的好想找张大床倒头就睡,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在乎。
他在她卧室了,她自然不会再进去。
这套复式房里,楼上是书房和影音室,下面是主卧和客房。
客房给兰思仪用,另外就只剩下主卧。
清遥看了眼主卧的房间门。
重新在餐桌前坐下,拿过他扔在桌上的纸巾盒,抽出几张,用茶水打湿,一点点擦自己脸上花了的妆。
擦完,重新背起双肩包。
叮叮哐哐走出餐厅,到玄关处换上银色的卯丁马靴,将门拉开,潇洒地走出去,又将门嘭地一声狠狠甩上。
陆绍秋在卧室的沙发上听到这猛力的甩门声,心脏也跟着一阵抽痛,墨眸收缩起来。
他知道她在故意跟他闹。
也知道该怎样做,会让她停止这些胡作非为她自己都分外恶心的行为。
可是,他狠不下心。
这几个月,他已经努力尝试过,继续回到以前自己一个人的日子。
但思想又岂是能控制。
由一个人变成两个人,由一个人爱上别人似乎很容易,可是,又从这份缱绻里重新走出来,真的不容易。
他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公司下属中,有人因为失恋而做出各种不可思议的行为。
他一向认为自己是最自持也最理智的一个。
奈何到了依赖一个人的时候,所有的理智和自持都成了最薄弱的东西,一戳就破。
他贪恋这个胆大的蛮横却义气冲天的小野马,所带给他的依赖。
他喜欢她在自己身边时的热闹,她一走,再大的会议室,再大的聚会酒会,再多人环绕,却依然孤独入骨。
是他三十一年以来从未感受过的孤独和落寞。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老人,需要她这朵对生命对人生充满了积极向上的灿烂花儿所赐予他的力量,也点亮他枯燥的人生,让他偶尔能感受到这个世间其实并不永远那么冷凉。
和她在一起,他不用再沉思,不用再计算,不用猜人心,不用费尽脑力心力用尽一切手段与这个阴暗的世界周旋。
所以,哪怕后果未料,他都不能放手!
不知道窝在沙发里坐了多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