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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兵荒马乱,在明烨和何非然的紧急抢救下,朱谨音并没有死,连婴儿都没事。
乔容月费尽心机,最终除了让她受了一点苦,就是把她又向明家推近一步,这次事件以后,明家二老彻底接受了朱谨音,还对她生的那个孩子宠爱有加。
乔容月几乎要疯掉了,她打电话给那个悄悄下毒的女人,骂一顿都不能解自己的心头之恨,她要把她弄回来,最好是不留活口。
可这个时候,白许浩却警告她,最好不要轻举妄动,因为何非然早就盯上了她,很可能连过去的那些事也会查出来,到时候她就会无力回天。
乔容月笑了,她笑的异常冷,眼睛盯着屋内的一个地方说:“那好啊,让他来,得不到就毁掉的戏,姓何的比我做的更多。”
白许浩咬牙忍住要冲口而出的话,实际上已经在外面帮她把那个女人送到安全地带,他很清楚何非然的手段,如果让他找到那个女人,那乔容月就真的再无生还的可能了。
只是这种事情就算是瞒得了一时,也不可能永远瞒住,何非然根本就不是一个吃素的人,整个宁城,也只有他对白许浩是有所了解的,自然也会想到这事跟他有关,他只想如果有那么一天,他真的查到那个女人的来历,这个罪能自己扛下来,让乔容月脱身。
乔容月当然也知道白许浩暗底里帮她的事,她没有明说的原因,只是觉得对于这份恩情她无以为报。
其实随着两人相处时间的加长,她渐渐也能感觉出白许浩的一些心思,有时候她也会想,这个男人其实也不错,可每次这么想了以后,她心头又会冒出更强烈的想法。我乔容月要退而求其次吗?不,我不能这样对待自己,我值得拥有最好的爱情,而那个人除了明烨,再无第二个人。
她阻止自己向白许浩露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情感,他愿意帮自己就让他去帮,反正很多事情她自己确实也不方便出面的。
不过她心里也同样恨何非然,因为这个人坏了她很多的事。
他总是像鬼一样,出现在任何乔容月觉得万无一失的计划里,然后给她搅个天翻地覆,她其实很想暗示一下白许浩,怎么想办法把这个人除掉。
白许浩听到她这样的话,表情是无比震惊的,看了她许久才说:“你想动何非然?你知道他是什么来头吗?”
乔容月冷着声音说:“我管他是什么来头,他挡了我的路,就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白许浩一阵头疼,他觉得自己不得不重新认识乔容月了。
刚开始他只认为她被爱情冲昏了头,所以才会做出那些不正常的行为,归根结底这也算是一个女人正常的追求,可是现在她为了明烨,不惜一切代价,一次又一次向别人痛下杀手,如果这样下去,她的未来真的会走上一条不归路。
白许浩想救她,为此他找到了何非然,不着痕迹地向他透漏一些东西,也故意在他们面前提到了很久以前的一桩救案。
那个纵火的小六子,其实早就归案了,他也交待了当初的所有事,不过白许浩提前一步,利用自己的关系把些供词换了。
当然他知道以何非然的能力,只要知道小六子这个人,后面的事就都会瞒不住,他也很有分寸,什么话说到什么地步,都是自己想好的。
同时他也想通过此事,让何非然放过乔容月。
不过他的苦心,乔容月丝毫也领会不到,不但如此,他在前面帮她填坑,乔容月就在后面继续犯更大的错。
在各种方法都行不能的情况下,她就利用乔棂月的恨,让她再次对朱谨音出手。
那把捅到朱谨音身后的刀是她备的,她算的很好,以乔棂月的狠劲和恨劲,这一刀出去,朱谨音必死,而她自己也会因为故意杀人罪而死,那到时候就真的没人可以挡自己的路了。
明静百天的时候,她也去了,只是隐在人群深处,除了白许浩没有几个人看到她,当然她是看到乔棂月出手的,当时她都恨不得下手的是自己,那样她就可以亲自解恨了。
可惜,朱谨音比她想像的命大,又死里逃生一次。
乔容月一边在心里骂妹妹废物,一边却在计划着更多的事。
有时候犯罪像一个泥沼,只要踏进去,就会一直往下陷,越陷越深,再也拔不出来。
乔容月算计半生,她为了明烨,为了进明家,不只是付出了自己的青春,还付出了自己所有的努力,她不甘心事情就这样结束了。
只是她也渐渐感觉到,很多事情越来越无力。
乔棂月死后,乔安平也陷入了绝境,这件事情给他的打击很大,一个倾注他全部爱的女儿,就这么死了,无论是哪个父亲都无法接受。
乔容月就是这个时候回到乔家的。
乔家一片惨淡,连院子里的佣人似乎都比平时少了许多,乔太太因为此事已经卧病在床,所以乔容月提着自己的礼物,直接去了这个养母的房间。
乔太太的脸色灰白,虚弱地半躺在床上,一看到她来,就老泪横流。
乔容月坐在床边安慰了她几句,无外乎乔家还有她这个女儿,让乔太太节哀。
她很快又去见乔安平,乔安平的情况没比乔太太好多少,连鬓边的头发都白了不少,但乔容月却看的很喜庆,她从小到大,最开心的事就是看到乔安平倒霉,这个一直不喜欢她的男人,她对他也没有任何好感。
不过此时,她来到这里,不是为嘲笑他,也不是为了看他的惨状,而是要借他的手,给自己在宁城重新找一个位置。
“爸爸,我知道您很伤心,我也为棂月的事情难过。”
乔安平没好气地看她一眼说:“你搞错了吧,我怎么会是你的爸爸,别忘了是你自己登报与我断绝父女关系的。”
乔容月浅淡一笑说:“登了报,我也还是姓乔呀,现在棂月去了,就让我为妈妈和您尽孝吧。”
乔安平是看着乔容月长大的,当然也知道这个女儿的心思,这么多年了,她做的所有事,虽然当时能瞒过他,但是事后他也能想明白,只是他老了,棂月又对商一点不感兴趣,连嫁个人都没能是个有用的,现在的乔安平已经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可这并不代表,他可以任乔容月骑到自己的头上,为所欲为。
“用不着,还是请回吧。”乔安平一个字也不想听她说,直接下了逐客令。
不过乔容月自有她的办法,她也跟乔安平在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他了解她的同时,乔容月当然也了解他,况且乔容月一向最善于揣测人心,所以说她更了解乔安平都不为过。
她不急不缓,把乔家的利益,还有乔安平的晚景都说了一遍,然后激动地说:“爸爸,我知道乔氏曾是你毕生的心血,可现在竟然被那些不怀好意的人挤跨了,他们手段如此卑劣,连路人都看不下去,难道爸爸就甘心吗?”
乔安平当然不甘心,但他此时手上已经没有任何筹码,再不甘又能怎么样呢?
乔容月等的就是他这句话,所以很快接上去说:“您还有我呢。”
于是宁城的商企报道里又出一则消息,就是乔容月与乔安平恢复父女关系。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这场组合不但没有给乔安平带来利益,连乔容月也白忙活一场,当她从自己构想的抬起头时,才突然发现自己已经一无所有,而这个时候朱谨音的公司正在扩建。
他们由原来连乔容月都瞧不上的小外贸公司,一下子成了实业与外贸并存的大公司,而且还在稳步向前,已经远远把她甩在身后。
乔容月当然不甘心,她找白许浩商量对策,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她也才发现,自己身边来来往往那么多人,唯一跟她走到最后的就是他了。
既是她再冷,对这个男人在无情,此时心里也被软软地戳了一下。
她跟白许浩说;“再帮我一次,最后一次,无论成败,我以后听你的。”
白许浩向她摇头:“我已经帮不了你什么了。”
乔容月一把抓住他的手说:“你可以的,你一定有办法,我知道你很厉害,在宁城也有很多资源,只要再帮我这一次,只要那个女人消失了,既是我不嫁给明烨也行。”
白许浩看着她问:“那你又是为什么?既然自己都不想嫁他了,那谁跟他在一起都与你无关,又何必非要容不下这个女人呢?”
乔容月朝着他大吼:“因为她是个骗子,她从头到尾都在骗明烨,她想做明太太,不惜整容成一个死人的样子,这样的骗子不配留在明烨身边。”
“可是明烨愿意,他早就知道她不是朱谨音,早就知道她是另一个女人,他还是愿意爱她,愿意跟她在一起,你着急也没用。”
乔容月觉得白许浩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怎么可能有人会喜欢骗子?明烨一定是还不清楚,她虽然暗示过他很多次,但没有明说,他一定不知道这个女人水性扬花的样子,知道了定不会再跟她在一起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