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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淮景这一去,卿清本以为能看到熙和院闹起来。
谁知她满心期待的等了一晚上,那边却是风平浪静,一丝动静也没有。
难道孟淮景没去兴师问罪?
她原本还想像从前在别院中那样,心平气和的稳坐钓鱼台。可是如今事关她日后能不能顺利的做上冠医侯府的主母,她无论如何也淡然不起来。
心里头想着这个事情,晚饭都没胃口,看着满桌子的菜,她更是心烦意乱,出去叫丫头:
“没点儿眼力见儿,还不赶紧来收拾了?”
谁知丫头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撇着嘴笑道: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卿姨娘……哦,不对,您如今也不是姨娘。
说好听点儿,是通房丫头,实际上不也是丫头?都是丫头,谁比谁高贵啊,你使唤得上我么?”
卿清从跟了孟淮景开始,都是养尊处优、呼奴唤婢的,即便她总说人人平等,但是那些人没有一个敢对她不恭敬的!
这样嘴利的小丫头,她还是第一次见,不由得愣住了。
待反应过来,气得跳脚:“你、你居然敢这样对我说话!”
“怎么不敢?都是为奴为婢的,你虽然伺候了侯爷,可也没有名分,连个主子都没争上呢,就想着享福了!”
那丫头说完,还朝这边呸了一声。
她胆大,身边的另一个丫头却是胆小的,见状怕得不行,扯着她的袖子小声道:
“别说了,这可是侯爷心尖上的人。”
不说还好,说起这个,这丫头更是呸了一声:
“什么心尖上的人?若真是心尖上的人,又怎么舍得让她当个通房丫头?你趁早瞧好吧,这院子里啊,还是咱们夫人说得算!
诶,你别拉我啊,你怕她,我可不怕!”
那丫头到底还是被小姐妹给拉走了,声音渐渐远去,直到听不到。
可是她说的那些话,却像刀子一样刻在了卿清的心上,疼得她几欲抓狂。再也顾不得别的,大声道:
“烟柳,你是死的吗?就听着别人这样骂我!还不赶紧去把侯爷找来,我要他撕了这些贱人的嘴!”
话音落下,久久不见回应。
卿清气急败坏的回头,却见身后空空如也,哪里有烟柳的身影?
这才想起,因为自己做了通房丫头,本身就算个奴婢,哪里配有丫头伺候?
烟柳早就被支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卿清想起,那会儿她向自己求救,自己却安慰她,事情很快就会过去的,自己很快会将她接回来……
真的很快吗?
卿清看着越来越晚的天色,还有空荡荡的院子,并没有孟淮景的身影,心中不由得浮起一抹久不曾感受过的惊慌。
好在,孟淮景到底还念着她。
掌灯时分,总算回到了院子里。
卿清看着突然出现的人,惊喜的迎上去。
然而才走了一半,想到方才发生的事情,脸上的笑容便有些勉强,眼眶一红,顿在原地。
孟淮景看着她这可怜的模样,心里如何不知道是为何?
他上前两步,温柔的将人抱进怀里,明知故问道:“怎么了?”
“怎么了?景哥哥不知道怎么了吗?”她红着眼,嗔怪的将他瞪了一眼:“那我问你,你说去找江揽月算账,如今事情如何了?”
孟淮景笑得心虚:“清儿,事情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江揽月那边,我暂时不能动她。
不过你放心,我已经让闫昌去请大师了,只要等上个五六日,待大师一来,法事一做,即便是江揽月,也不能再拦着给你定名分的事了。”
“五六日?!”
卿清瞪大了眼睛,颇有些不敢相信。
明明之前他同自己说的那么严重,分明是一刻也不能耽误!
可是现在,却让她又等上五六日?
她实在不能接受,“你知道刚才那些丫头是怎么说我的吗?说我虽然跟了你,但是却还是跟她们一样,不过是个伺候人的贱丫头!
我虽然不在意名分,但我日后可是要做你的妻子的,现在如此,你让我以后如何服众?”
孟淮景有些头痛:“可是,这事情也是你自己答应的。”
卿清:“……”
她无法反驳,又不甘心就这样了事,于是红着眼睛,泫然欲泣的看着他。
到底是宠了这么多年的人,孟淮景一看她这模样,有些心软,假装愠怒道:
“到底是谁在你面前乱嚼舌根?闫昌,闫昌!”
这里是外院,比起内院来说,闫昌的进出便要随意得多。
他刚从那边过来,恰好听到里头叫他,连忙进去:“侯爷有何吩咐?”
孟淮景冷着脸,霎是可怖:“这院子里的人是越发没有规矩了。去查查,到底是谁这样多嘴多舌?拔了舌头赶出去!”
闫昌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抬头去看,便看见在旁边哭得惨兮兮的卿清,顿时便明白了怎么回事儿。
求情的话顿在了嘴边,他点应是,领命出去了。
看着闫昌的背影离开院子,卿清方擦了擦眼泪:“拔了舌头?是不是太重了些?再说了,我怕血……”
孟淮景冷哼一声:“我还说轻了!惹得我清儿不快,便是惹我!怎么能轻易放过?你莫要再求情了,不然我也要不高兴了。”
卿清方才住了嘴。
虽然心中因为报了方才的仇,而有些快意,可是她却更明白,孟淮景不会再去找江揽月吵了,她这通房丫头,是做定了!
不过出去转了一圈,怎么就改变了主意呢?
卿清想破头也没有想明白,最后只能将这事情归结在江揽月的身上。
她心里暗暗警惕起来——往常,她只当江揽月是个木头。
可是如今看来,竟然也有几分笼络人的手段。
加上那副好相貌、好身段,哪个男人能不动心?
卿清越想越灰心,然而孟淮景如今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便是想吵,都没有契机。
好在,她还有儿子……
煎熬了一夜,第二日卿清起了个大早,早早的去了孟元处。
江揽月不在的这些日子,她们母子没少亲近。
在看到儿子的一刹那,卿清飘着的心,突然又落了下来。
江揽月再会笼络人心又如何?儿子可是她生的!
她看着那被乳母抱着穿衣裳,尚且还睡眼朦胧的儿子,一脸的慈爱。
“元儿,马上就是你五岁的生辰了,这可是个大日子。娘之前就答应过你,一定会陪你过的。你说说,可想好怎么过了没有?”
孟元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闻言想也没想便道:
“娘亲,不用了。昨儿母亲说了,她来帮我准备,我们已经有打算了。”
卿清慈爱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