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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江姐姐,我准备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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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眉来眼去,皆落在太后的眼里。

    江揽月在医术上从不吹牛,说十日能让太后痊愈,如今正是第十日,虽然最后一日的针灸跟药还未用,但太后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只差最后一步,便能彻底拔除病根。

    当然,病能好,但之前病了那么久所损伤的元气,可不是这短短的十日便能补回来的。

    不过即便是这样,她如今的气色,比起第一日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时,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了。

    她早就醒了,也知道江揽月不仅治好了自己,就连之前女儿病重,命悬一线,也是她给救回来的,心里便存了一份感激。

    且这些天江揽月给她治病,不仅医术精湛,人还知情识趣,让太后很是欣赏。

    因而这会儿看见这二人在她眼皮子底下打眉眼官司,非但不怒,反而觉得十分有趣,不由问道:

    “当着我老婆子的面,你们这是商量什么呢?”

    元安郡主见自己被发现,吐了吐舌头,摇头否认:

    “没有什么!我这不是太久没有见江姐姐,有些想她罢了。”

    “哦?”宝贝外孙女居然跟这江揽月关系也这么好,倒让她有些惊讶,不过也乐见其成。

    “江家姑娘是个好孩子,你有事多问问她,自然有你的好处。”

    元安郡主顺势便道:“可不是?我还打算跟江姐姐学医术呢。”

    “那敢情好,以后我们大宣又多你一名神医了。”

    太后乐呵呵的打趣,又同众人笑作一团。

    江揽月也跟着笑,不过心里却明镜似的——元安郡主对于当大夫可没有什么兴趣。

    不过她却看懂她的回避,心知定然是有什么话不方便当着太后的面说,便也不追问,只顺着她们二人的话道:

    “郡主聪慧,若果真肯学,说不定是得出个神医呢。”

    哄得太后越发高兴。

    说笑过后,也不能耽误今日的治疗。

    因着是最后一次,江揽月为太后针灸的时候,比平日里还要更细致一些。

    待最后一步弄完,最后一根针拔下来,太后已经沉沉的睡了过去,而江揽月也是一脸疲惫。

    一旁等候的宫女十分机灵,见状连忙接过她手中的东西:

    “县主,这些便交给奴婢收拾,您去外头喝杯茶,咱们郡主还等着您一块儿说话呢。”

    江揽月也想到方才元安郡主欲言又止的模样,点点头没有拒绝。

    一时出去,元安郡主果然在外头等候着,见她出来,没有急着说话,而是拉着她便往外走。

    来到仁寿宫的偏殿,江揽月环顾四周,见这里的布置倒是同长公主府、元安郡主住的房间有点儿相像,心中了然。

    元安郡主受太后疼爱,时不时在宫里住一段时间,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果然,元安郡主一进这里,便熟门熟路的带着她往里间走,拉着她坐在里头的桌子上,倒了一杯茶,推到她的面前。

    “江姐姐,我准备行动了。”

    杯中的茶水,倒映出江揽月略带讶异的脸。

    她自然知道元安郡主说的这个行动是什么意思。

    上次,在海食蜃楼,两人在窗边,‘恰好’看见底下永乐长公主的驸马、元安郡主的亲爹,跟别的妇人幽会。

    元安郡主当机立断,派手下的武婢前去打探消息,打听出来驸马早就对长公主不忠,不仅私下找了姘头,还生有一次,且还十分上心,每逢有五的日子,便前去那宅子幽会。

    元安郡主得知此事,决心等父亲下一次出去与人幽会的时候,设计叫母亲撞破此事。

    今日距离上次已过十日,正是逢五的日子。

    若是按照往常的惯例……

    江揽月问:“驸马又要去‘参加诗会’了?”

    “我已经跟母亲说了!”元安郡主说道:“母亲也已经答应我,要同我一起去诗会看看。”

    “那你怎么……”

    “江姐姐,我有点儿害怕。”

    元安郡主脸色一黯,眸子看着前方,却又像透过这里,不知道看到哪里,眼睛里满是无措。

    “小时候,父亲对我也是宠爱有加的,但是……这样的宠爱,好像只有在母亲、跟舅舅还有外祖母面前!

    虽然如此,他也还是我敬重的父亲,在外头看来,我们还是和睦的一家人。但今日一过,往后我们一家……便不再是一家了。”

    江揽月看着元安郡主忧伤的表情,十分理解她的为难。

    一边是父亲,一边是母亲,对于元安郡主来说,哪边都是至亲,她都不忍伤害。

    特别是今日的事情一过,这个‘幸福’的家庭,很可能将不复存在。

    而这一切,还是元安一手策划,很容易让她觉得是她自己一手,将这个家给毁了!

    但事实真的如此么?

    江揽月忍不住叹了口气。

    “咱们关起门来,说句大不敬的话。作为皇室中人的配偶,得享普通人不能有的荣耀与尊贵,与之伴随的,便是一些不能打破的约束。

    你爹在做驸马之前,难不成不知道吗?但他还是选择并且对于这个位置乐在其中,那么许多东西,他就理所应当要放弃,总不能既要又要。”

    驸马是家中独子,同永乐长公主成亲多年,却无所出,驸马嘴上不说,但是听闻他家中的母亲却对此颇有微词,隐约说长公主断了她家中的血脉……

    这事儿京城中无人不知,只是谁也不敢拿到长公主面前说,也算是个人尽皆知的秘密。

    驸马虽然不说,但他的行为已经表明了他的选择。

    一边放不下好处,一边放不下传宗接代,于是甘愿冒险,在外头养起了外室。

    眼看着儿子越来越大,要瞒不住了,便起了坏心……

    江揽月看向元安郡主,直言道:“郡主,事到如今,都是驸马自己选择的,无论他是什么下场,都与人无尤,你着实不必自责。”

    “我知道的。”元安郡主声音闷闷的。

    其实,她也已经做出了选择。

    只是到底放不下那点儿血缘亲情罢了。

    江揽月又叹了口气,不得不说得更明白些,否则这些事情,将会成为元安郡主一生都能压在心头上的负担。

    “倘若如今长公主已经出事了,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因为揭穿你父亲所做的那些事情,而觉得自己不近人情吗?

    要知道,你父亲对长公主……可是已经下过手了。”

    甚至前世,他已经成功了。而这次,却是因为她的存在而改变了永乐长公主命运的走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