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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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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她!

    可是她怎么会在这里?

    震惊过后,孟淮南想到了什么,下意识的皱起了眉头,神色也变得有些复杂起来。

    而此时,那边的卿清也听到了动静,往这边看来。

    第一眼便看到了那个立于院中的男人,浑身便是一僵,脸上不受控制的流露出惊讶之色。

    她知道该收回目光,可是身子却像是被施法定住了一样,无法挪动半分。

    只能任由自己的视线落在那男人的身上。

    多年未见,他好似丝毫未变——不,也不是没有。

    他比之前更加成熟,却丝毫不减少年时的俊朗,且举手投足之间越发潇洒大气,比之从前,更多了一丝独特的魅力。

    卿清原本以为,她对这个男人只有入骨的恨意!

    可是多年未见,只这一眼,她便发现自己又险些控制不住的要沉浸进去……

    手中传来一阵刺痛,将她唤醒,卿清低头,看见自己原本雪白纤细的手指,如今冻得通红肿胀。

    余光瞥见衣角,是灰扑扑的麻布做成的衣裳……

    她想过千万种相遇,无不是她以高贵的身份,光鲜亮丽的出现在他的面前,高高在上的欣赏着他惊艳又后悔的痛苦模样。

    绝不是现在这样,他仍旧英俊潇洒,高不可攀。

    而她穿着破衣烂裳,拎着水桶,像个最下等的浣衣丫头……

    一股窘迫感从心底缓缓涌出,瞬间便将她淹没。

    卿清脸色瞬间变得通红,将手里的水桶一丢,转身踉跄着逃走。

    水桶落地的声音惊动了陈氏,她转头向那边看去,只来得及看到一个 跑走的身影,不由皱眉问道:

    “怎么了?”

    孟淮南收回了目光,面上的神色早就恢复如常,淡淡的道:

    “没什么,一个冒失的浣衣丫头。”

    陈氏不疑有他,闻言一撇嘴,鄙夷道:

    “你家婶子也真是。好歹从前也是当过侯府老夫人的,即便如今家里落魄了,也该将规矩抓起来才是。

    瞧瞧现在,像什么话?没得让人笑话!”

    这话原本还像些话,但是配上她那幸灾乐祸的表情,怎么看怎么让人心里不得劲儿。

    陆老太太出来的时候,听到的便是这一句,当下脸便是一黑: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来了只乌鸦!真奇怪,也没人请她,自己跑到我院子里来聒噪,大上午的真叫人晦气!”

    陈氏脸上的笑容一僵,阴沉着脸看她,不悦道:

    “弟妹,我好歹也是你大嫂吧,好心来看你,便是这样招待客人的?”

    “来看我?”陆老夫人并不买账,冷哼一声:

    “是来看笑话的吧?!如今看到了?纵然我们落魄了,可一时半会儿也死不了,真是叫你失望了!”

    陈氏原本也不是什么好脾气,被她这接二连三的一顿怼,心里的火早就升了老高。

    正要发作,但想起今日来此的目的……眸光一动,脸上的怒气又化作笑意:

    “我知道,这些时日你家里出了许多事,你心里不顺,我不跟你计较。

    我今日来,也并不是为了你。要不是之前景哥儿托南哥儿帮他办一件事情如今有眉目了,我也不会上你的门。”

    孟淮景出来的时候,听到的正是这一句。

    他心里也看不上陈氏这个伯母,但今时不同往日,如今他没了爵位,还遭了圣上的厌弃。

    孟家其他族人都对他们避之唯恐不及,也只有孟淮南,偷偷的送来了一包银子,方才应了些急。

    让他不至于在这天寒地冻的天气里连衣裳都没得穿。

    因此这会儿,便是看在孟淮南的面子上,他也忍住心里的不悦,叫了一声大伯母。

    转头看向孟淮南的时候,脸上的笑容便要真诚热切得多了:

    “南哥,今日怎么有空来这里?”

    孟淮南正准备说话,陈氏却抢先答道:

    “这不是你之前说家中有事,需要做个法事吗?只是这眼看就要到年底了,人家事情多得很,一直不得空。

    这两日得空看了,就赶紧送信儿来了,我一听,是景哥儿的事儿?那可不能拖啊,这不赶紧就带着人来了?”

    孟淮景同陆老夫人闻言,往那边一看,果然人群中有个道士打扮的人,见他们看过去,忙行了个道礼。

    陆老夫人纳闷:“谁说我们家需要做法事了?”

    “哎哟哟,弟妹,你家的事儿,你竟然不知道啊?”

    陈氏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会儿的功夫,眼神已经在陆老太太跟孟淮景的身上跳了好几个来回,假惺惺的道:

    “嗐……早知道我就不说了。不过不是都说景哥儿孝顺么?我还以为他早就告诉你了呢。

    不像南哥儿,有点儿什么事儿,都得知会我一声。我总说不必如此小心,他却说母亲在上,岂能不敬着?

    如此看来,亲生不亲生的,也不是那么重要么。”

    陆老太太差点儿被她这一番话给气死!

    但也知道,陈氏这是在还击自己之前,嘲讽她没有亲生儿子的仇。

    要是这会儿生气,反而着了她的道儿,因而没有作声。

    好在,孟淮景也反应过来了,连忙说道:

    “母亲忘了?此事我早就同您说过的。之前……揽月还在的时候,不是说要我请个法师来家中吗?”

    他这并不是托词,陆老夫人被他一提醒,也想起了这回事儿,脸色稍有缓和。

    “我当是什么事儿,原来是这个。这原本就是江揽月那贱……”

    陆老太太看着陈氏瞬间亮起来的眼神,长吸了一口气,将到口的话给吞了回去,方又道:

    “原本便是江揽月捣鼓出来,想为难人的。如今她都不在我们孟家了,我们还搞这有的没的做什么?”

    “那话也不是这么说。”

    对于她没能骂出来,陈氏表示很失望,但很快便打起精神,撺掇道:

    “要我说,你家什么时候开始运道变差的?就是从那对母子进门儿开始。

    你也是信佛的人,难道还不知道?有些人命里带冲,你要是不化解化解,还不知道后头会惹出什么事儿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