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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队长犹豫片刻,对身后士兵说道,“你们几个把他们带到府衙,交给知府大人裁决吧。”
队长早就听说过小爵爷陈奇的“凶名”,不想跟他有过多瓜葛。他们的工作是城防和巡逻,帮他把人抓到官府,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以免日后被这纨绔找麻烦。
一群官兵将陈容二人围了起来,沈逸还想出手,却被陈容伸手拦下。
他对沈逸耳语道:“你把这里的事情告知陈家和崔家,我跟他们走一趟。”
沈逸道:“你确定?万一他们都不管你,我去劫狱可是另外的价。”
陈容笑道:“有点感动了,没想到你这么够意思。”
沈逸翻了个白眼道:“别说废话,真不用我出手?”
“放心,真没事。”陈容胸有成竹地说道,“正好我想看看他们的反应,尤其是陈家,到底值不值得深交……”
“这种时候还在想着算计人,看来你是真有底牌。”沈逸淡淡开口道,“那我走了。”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沈逸一跃而起,顺着房檐疾风而去,消失在众人的视野里。
“跑了,他跑了!”陈奇指着沈逸的背影气愤地大喊着。
陈容瞪了他一眼,冷声说道:“你不就想抓我吗?跟他没关系,我跟你们回去便是。”
“赶紧抓住他,别再让他跑了!”陈奇连忙对城防军的官兵说道。
几名精壮的军人押送着陈容往幽州府衙走去,一路上陈容不卑不亢,没有任何紧张感,还用眼神挑衅了陈奇好几次,气得他咬牙切齿,却又不敢动手。
毕竟是当着官兵的面,他想着先忍一会儿。等见到知府,判他一个聚众斗殴罪,再私下跟知府要人。把人带走以后,还不是他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而陈容之所以有恃无恐,是因为他确实有底牌。这些城防军,毫无疑问都是幽州兵马道指挥使的下属,也就是王露那野蛮丫头的爹。
和陈奇的威胁相比,一路上更令他的烦心的是——他的技能真没了。他刚刚才想起来,自己之前跟陈奇打了一架,按理说也该算挨了揍,可是直到现在也没新技能书出现。看来那个梦是真的,这个被动技能确实没了。
没了就没了吧,好歹吃到了三次福利。
“军爷,你们的上官是兵马道指挥使王大人吧?”
官兵神色冷峻地点了点头。
陈容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交给押送自己的官兵:“劳烦您把这块金牌交给他老人家看看,顺便说一下我的事情。”
那官兵虽然不认识这块金牌,却也能看出它不是凡物。他不敢怠慢,只得答应下来。
毕竟,敢跟小爵爷叫板的,显然不会是普通人。他们这些神仙打架,可千万别殃及池鱼,既然人家求自己通风报信,该干就得干,最好能两不得罪。
这就是陈容的底牌。
他不确定陈薇会不会为了救自己,与陈奇正面抗衡,但他想看看。
他也不确定崔家兄弟会不会为了救自己,得罪定远伯府,但他也想看看。
他唯一确定的是,朱明月是个靠谱的人,她一定不会坑自己,所以这块金牌就是他的底牌,允许他有恃无恐地坐山观虎斗的底牌。
这真不是他腹黑,毕竟他不是来幽州玩的,他的最终目的是带着芙儿全身而退。这是一件困难重重的事情,所以他必须确定哪些人才是真正的朋友。
……
幽州知府崔万程,出身于幽州崔氏。武皇登基后,是崔家保举他执掌幽州。
但自从他上任以后,陈奇就一直是最令他头痛的难题。
崔家也不想得罪定远伯府,所以授意他对陈奇的恶行熟视无睹,只要不是杀人放火,能赔钱私了的就让他自己赔钱摆平。
这不,这混不吝的小爵爷今天又给自己带来一个难题。说起来也是奇了,在金陵城居然有人敢招惹陈奇,甚至把他打了一顿?
看这少年气宇轩昂、仪表不凡,一看就不是等闲之辈。但他千不该万不该,实在不该招惹这位名彻金陵城的煞星啊!
陈奇的意思很简单,只要自己随便判个罪名,再将这少年交给他就行了。
可是崔知府又何尝不知,把人交给陈奇,他还能有活路吗?陈奇只是表面上没背过命案而已,不等于背地里没干过,甚至有几次东窗事发,全都叫下人替他顶了罪!
这就是幽州,这就是官场,这就是弱肉强食的社会!
可是这少年偏偏就不屈不挠,一副傲骨铮铮的样子,一个劲叫嚣着赶紧把他关进大牢,一句服软的话都不肯说。
问他打人了吗?
——打了,大人抓我坐牢吧。
问他姓甚名谁,从哪来的,家里还有谁?
——姓英名雄,晋州来的,家里没人了,大人赶紧抓我坐牢吧。
问他为什么要殴打小爵爷?
——为民除害,大人,快抓我坐牢吧。
最后气得崔知府也懒得管了,直接把陈容押入大牢,宣布天色已晚,明日再审。
至于陈奇要把人带走的要求,他也没答应,毕竟案子还没判,他不能徇私枉法到这种地步。虽然这少年一点都不配合,但他今晚还是得回家想想办法,能不能保他一条命。
他在冥冥之中有一种预感,这少年绝对非同一般,因为他怎么看都不是个愣头青。
据陈奇所说,他还有个武功高强的同伙,被他放跑了。既然他有此助力,为何甘愿到官府认罪,却又拒不配合审讯呢?这也太矛盾了。
他给人的感觉就像,巴不得立刻就要坐牢一样。
幽州势力错综复杂,常年混迹此地的官场早让崔知府变得敏感异常。事出反常必有妖,一晚上的缓冲时间,正好也能看看这少年到底有何打算。
陈奇虽然不满,但还没急到一个晚上都等不了。他盯着被衙役押下去的陈容,恶狠狠地威胁道:“小子,再让你快活一晚,明天就是你的死期!”
陈容默默回头,露出一道不屑的笑容:“小爵爷,明天见。”
……
石块垒砌的墙壁,碗口大的方块窗格,一张破烂草席上。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栏照射在土地上,光束中尘糜浮动。
这就是幽州府衙的大牢。
陈容有点后悔了,为了装逼、为了试探,今晚却要遭罪了。
“牢头,有没有干净一点的牢房了,我想换一间……”陈容翻了翻身上的口袋,发现出门忘带钱了,但他还是厚着脸皮问了一嘴。
牢头重重地推了他一把,将他推进牢房后锁上了木栅大门,凶狠地说道:“你以为住客栈呢,轮得着你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