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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便是武植和扈三娘出发的日子,不过他们去的不是扈家庄,而是青州!
先去青州再去扈家庄并不算绕路,武植和扈三娘已经商量好了,他们办完了事情再辗转一起回扈家庄提亲。
这是扈三娘第一次单独和武植外出,更是武植在宋朝的第一次外出,两人都十分兴奋!
有武松郓哥蒋敬等一干信任的心腹在阳谷县,武植对雪儿和金莲的安全和得意楼的生意也十分的放心,再三嘱咐武松照看好两位嫂嫂后,天还未亮,武植和扈三娘便带着萧让等一众随从护卫和一些辎重物,出了阳谷县城。
对武松,武植只是告诉他去帮他谋个军职而已,并未细说其中门道,武植希望武松只要坦坦荡荡的做他自己就好了,未来,那些阴暗的,见不得光的,甚至血腥的事情,就都交给武植吧!
武植的小队里面有两辆马车,一辆软塌里面坐着扈三娘和武植,这次去青州武植可是带着三千两银子的,这可不是小数目,他和扈三娘当然要寸步不离的看管。
后面一辆马车上装的是黄金酒和上好的豆油,武植也考虑了,万一青州知府是个昏庸,却喜欢清高的官员,那么武植便只送黄金酒和豆油不送银子,若不是,那么就全给他!
送礼最忌讳的就是拖泥带水,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比起武松的前途,这些东西银钱算不得什么。
萧让和护卫骑着六匹骏马分列马车左右,宋朝马匹非常短缺和珍贵,若是有人骑着马走在街上路上,那和后世开着豪华跑车在街上的效果是一样的,此时武植这六匹骏马两马车的阵仗也算极其奢华了。
萧让等人去青州是为了准备得意楼的开张事宜的,近来得意楼扩张迅速,郓哥自己忙不过来,所以萧让也暂时加入了营运部门……在数天前,武植就派人去青州筹备酒楼油坊了,这会武植去的时候刚好赶上青州得意楼开张,武植也好借着这个由头求见知府。
以如今得意楼在山东的名声和口碑,武植要见知府也容易多了。
……
出了阳谷县城,武植他们便沿着官道直往东走,待日出天亮时,他们已经远离阳谷县十余里地了。
中国自始皇帝大修驰道以来,秦以降,每个朝代都十分重视官道的修建。富庶的大宋朝,自然不会让前朝专美,宋朝自开国初,就开始对官道不计成本的投入修建了……经过百余年的营建,帝国的东西南北,都修筑了排水良好,不怕积潦的平整官道,将各扑郡纵横相连起来。
按大宋规制,道畔必须杨柳夹路、苍松翠柏,在北方以遮风沙,于南方则固路基,道旁每隔五里,立‘里垢’石碑一块,上刻‘贱避贵、少避长、轻避重、去避来’等交通法规,醒目处还有编号。
看编号便知道自己走出多远,一目了然。
之外,在州界县界处,又有‘界垢’清晰标明你所在何州何县、及向东西南北各是哪里,连问路都省了。
且官道每隔二十里必置马铺,有歇马亭:隔六十里,必设驿站,有官营的,亦有市民买扑下来经营的,都提供全套的伙食住宿。士人行旅往往住在驿站,暮宿朝行,安全省心,可谓体贴又周到。
都说宋代人喜欢旅游,守着这样好的交通条件,只要家里有钱,谁不愿意出去转转?
只是旅游也不能去太过偏僻的穷山恶水,不然遇到了母夜叉孙二娘的黑店,只怕免不了要变成人肉包子的……
马车外面天已经大亮,武植自然要忍不住的掀开车窗好好观赏一下外面一路的风光的,这可是北宋时期的风景啊!
车马早已远离的县城的喧嚣,此时正行驶在乡间的官道上,此时正值冬日,官道两旁的大片田野里面都是一望无际的小麦,嫩绿色的小麦苗上有的依然覆盖着大片未融化的冰雪,冰雪在太阳光下泛着莹光,阵风略过,麦苗也翻滚着绿色的波浪。
绿白两色相映成趣,冰雪的气息混合着麦苗和泥土的清香对着武植扑面而来,深吸一口,顿时让人如醍醐灌顶,浑身通透;再吸一口,又立刻让人神清气爽,精神焕发了起来!
现在武植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后世有人把空气当作商品来卖,如果真是这种充满着“自然灵气”的空气,买来闻闻倒也值得,只是后世只怕再也找不到这样的空气了。
扈三娘安静的坐在马车里,窗外的景色对于她这个“原住民”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武植像个孩子那样伸着脑袋往外面看,扈三娘则像个小姑娘那样目不转睛的看着武植。
越看武植,她的心就跳的越厉害,心跳的越厉害她就越欣喜!
因为扈三娘想的是,自己就快要正式嫁给眼前的这个男人了!
窗外的景色是质朴的,走十里是雪和麦田,走二十里还是如此,偶尔也会出现一座小村庄,三两个悠闲嬉笑的农家小孩。让武植眼前一亮的是每经过一个村庄的时候,总会看到成片的,在后世农村也已经看不到的谷场。
谷场是农民们收来庄稼后用来打草脱粒的地方,农民们在谷场把谷物小麦等作物的种子和秸秆分离后,便会将秸秆堆成一垛垛造型各异的秸秆堆,有方的有圆的,有塔尖的有飞檐的。
这些秸秆堆如一座座迷你宫殿一般矗立在各个村庄的谷场上,看起来十分的赏心悦目,武植纵然没有多少艺术细胞,也不禁对这些妙趣横生独具匠心的秸秆堆赞叹连连。
不过再好的风景看多了也会腻的,在加上武植所座的马车是硬木轮子,就算这官道平整,也颠簸的武植十分不舒服,放下车窗后,见扈三娘正一脸痴痴的看着自己后,武植便坏笑着凑近扈三娘,然后卧身枕着扈三娘那修长富有弹性的大腿,武植打算稍微休息一会。
“嘿嘿,三娘,我先眯一会,你可不要乱动哟!”
扈三娘被武植的举动惊了一下,武植这样枕在她的大腿上,扈三娘只感觉双腿万分的酥麻,可是又偏偏动不了,好在武植说完便真的眯上了眼睛,扈三娘只好咬牙坚持,可是越咬牙坚持,其大腿传来的奇痒和酥麻就越强烈……
待武植睁开眼的时候,他已经感觉好多了,这种硬木轮子的马车实在是极其颠簸,稍微遇到点不平整或者是小石子,便会震动一番。
不过武植却不是被马车给震醒的,他是被扈三娘时而哆嗦发抖的大腿给震醒的……起来后,武植有些怪异的看了看身边那低着头,似乎刚经历了一场酣战,正在深呼吸的扈三娘,“马车里面密封的很好啊,根本不冷,三娘干嘛发抖呢……”
“三娘,你咋啦?”
听了武植的问话,扈三娘又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抬起头,红晕未散的面容上有些尴尬道:“没…没什么…刚才吹进来了一股冷风……”
“哦,来,披风裹严实点。”车厢里面有些昏暗,武植也并未细想,他体贴的把扈三娘身上的披风理了理,便顺其自然的将扈三娘搂在了怀里。
以他们现在的关系,这样搂搂抱抱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三娘,你说等到了扈家庄,我两手空空去提亲,你爹会答应吗?”武植对怀中的扈三娘问道。
扈三娘已经知道了武植这次去青州主要是为了帮武松打点的,这两辆马车上的银子和酒油也都不是武植准备的聘礼。
“什么?”扈三娘听了武植的话后,不由的伸手在武植肚子上拧了一下,有些幽怨的道:“原来你真的不打算准备聘礼啊!”
“哎哟!”
武植被扈三娘拧了吃疼了一下,然后他轻抚着扈三娘的后背悠悠道:“我去青州打点完了后,就算有剩下的银子,那也太少了,与其拿那么点银子让你们家人说我小气,不如索性空手去得了!嘿嘿!”
其实武植只是在逗扈三娘,宋人最重礼数,寻常人家女子出嫁都要三礼六聘,何况还是扈三娘这样的女神级别的白富美?
所以武植是准备好了一份谁都不会拒绝的大礼的!
扈三娘知道武植出门就带这么多家当,都打点后,也基本剩不了什么了……她白了武植一眼,有些无奈道:“到时候青州的事情办完了,你便用剩下的银子买些礼品,至于银钱,到时候回到扈家庄我把我的私房钱全给你,也好不让你太丢面子。”
“三娘你有多少私房钱啊?”武植继续逗道。
“大概有一千两吧,少是少了点,可是谁让我认定你了呢,到时候我爹也不会多说的。”
说到这里,在武植怀里的扈三娘不禁露出了一丝笑意。
其实扈三娘倒是不怎么在意聘礼,可是对于女子来说,出嫁是人生中最重要的大事,她不想草率更不想有什么遗憾,虽然她理解武植确实挪不出多少钱,但在人们眼中聘礼的多少决定着男方的面子和对女方的重视程度。
所以,她是不希望武植真的空手去的……
“乖乖!私房钱就有一千两了……果然是白富美啊!”心中暗叹的同时,武植也对扈三娘肯拿出自己的私房钱来给自己用的做法十分感动,他紧搂住扈三娘,坦白笑道:“我怎么能用三娘的私房钱呢?放心吧!聘礼我已经准备好了!而且是份大礼呢,保证不会让你失望的,你不用操心啦!”
不知为何,听了武植的话后,扈三娘竟然觉得十分踏实,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样,明明武植就带那么点家当,哪里还能拿出什么大礼?
不过扈三娘并未追问,因为她信任武植。
“对了!”突然,扈三娘猛地从武植怀里挣起,两只水汪汪的眼睛瞪的大大对武植道:“聘礼倒好说,只怕……只怕以我爹的性子是不会同意我嫁给你的!”说完,扈三娘的脸上满是担忧。
“为什么?难道你已经定亲了?”
扈三娘说完,武植立刻就想到了水浒里面和扈三娘定亲的祝彪,可是应该没那么快才对呀。
“定亲?”扈三娘奇怪的摇了摇头道:“没有啊,我哪里和人定过亲?”
“那是什么原因?”武植松了一口气。
“只怕……只怕我爹不愿让我嫁给你……作小……妾…”说到最后,扈三娘的声音已经细若蚊鸣了。
“嗨!原来是这个呀!”武植听后大手一摆,自信道:“三娘放心,你爹……我岳父,一定会同意的!”
对此武植也很理解,像扈三娘这样的女神,扈家庄的人自然会觉得她嫁给人作小妾是委屈了,何况还是排行老三……可是武植和别人不一样,扈三娘嫁过来武植绝对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的。
而武植之所以这么自信,也是因为,他的“诚意”一定会让扈家庄的人相信,扈三娘嫁过来后不会受到委屈的!
见扈三娘抬头惊异的望着自己,武植轻拍了扈三娘两下,继续安慰道:“咱问心无愧,相信未来岳父一定会被我的诚意给……”
武植话还没有说完,便见到扈三娘突然满脸羞红的把头侧向了一边,其本来白皙如玉的脖颈,竟也一直红到了耳垂,武植不明所以,低头时候才发现,原来他的手刚才居然不自觉的放在了扈三娘的大腿面上了。
武植的手在不停颤抖,只是因为扈三娘红罗裙下的大长腿在颤抖……
武植触电一般的赶紧缩回了手,他可不希望冒犯了扈三娘后被一脚踹出马车。
不过这时,武植心中突然一动,他现在似乎明白了,刚才自己睡醒的时候扈三娘为何会那样颤抖,那样虚脱,那样失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