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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涂啊!”
“赶紧走吧。”
“你去哪里。”
“何将军,听我一句劝吧,赶紧走吧,至于我,我要留下来。”
“曹孟德!”
何苗大怒,直接打翻东西,到了这一步,他已经来不及,直接推开曹操,旋即率领兵马冲了出去。
“糊涂啊!”
曹操摇着头,走出了车骑将军府,何氏兄弟没有一个是聪明人,难道就不明白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的道理?
“倒是那个妇道人家....”
曹操眼睛微微的眯了起来,在颍阴荀氏数月,他学的东西很多,看待很多的事情,变得更透彻。
“危险?”曹操摇着头走在大街上,面容中带着嘲讽,不过视线却落在皇宫中,略微接近傍晚的夜空,近乎染成了一片血红色。
“陈叔弼,你得偿所愿了。”
天象亦是人证!
曹操迈着流行大步离去,在洛阳城内,他不怕有任何的危险,至少有荀爽这面免死金牌在,想要他死的人,皆会知难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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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遂高!这是你逼杂家的!”
“当年,先帝欲要废了太后,可是我等耗资千万之巨,才让先帝免了太后一死,我等只想依靠你何氏一门可有错!”
“可你!可你!可你!!!”
“何遂高,可放过我等一马?要灭杀我等满门,我等究竟是哪里得罪你了!”
“就算天下大乱,杂家也要拉上尔等兄妹一同陪葬!”
一边流泪的控诉着,一边拿着杀猪刀,在何进恐惧的双眸中,一刀捅了进去,每一个人一人捅上一刀,直到何进没气了。
当了一辈子的屠夫,谁都是他案板上的鱼肉,如今自己却成了他人案板的鱼肉,直接被宰了...
双眼瞪大中,何进死不瞑目啊!
“速速放我大哥出来!”
何苗已经率领大军与袁绍等人汇合,杀到宫门外,但黄门不开,谁也没有办法进去。
“好!杂家还给你!”
紧接着,一颗硕大的脑袋人头从院墙中飞了出去,随之,只听何苗一声凄厉的惨叫声,捧着何进的人头,痛哭流涕:“大哥啊!”
双膝跪在地上,双眼通红的何苗已经疯了,看着这道黄门,眼睛通红,当即下令:
“来人,给我破了这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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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杀声震天,何太后精致的面容上流露出绝望之色,棋下崩盘了,她万万没有料到袁绍等人敢攻破黄门。
紧接着一道冲天的火光冲上九霄,直接看傻了何太后,一介妇道人家,再怎么阴谋算计,终究还是一介妇孺。
“陛下.....”
何太后脑海中浮现的身影,竟然是灵帝刘宏,不过哭着哭着,何太后便笑:“纵然如此,陛下,妾身与你的子嗣会安然无恙的。”
寝宫内,一条白绫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经挂在,何太后就这样踩在凳子上,脖子一伸,一下子,人直接挂在了上面。
等张让等人到的时候,何太后已气绝!
“太后啊!”
张让等人慌神了,稍微哭泣了一番,便立即朝着皇帝的寝宫而去,他们只需要把灵帝的两位子嗣紧紧的抓在手上就可以。
“愚昧的妇人,若无这手段,为何还要玩这帝王心术,与陈叔弼说的一般无二,愚不可及,不过临死前总算是看清了局势。”
“孟德,你真的让了出去?”
“荀公,一介小儿何其无辜,权谋之争何必让其介入,只是呆在我这边也不适合,我已经让人送往南阳,陈叔弼是个聪明人,同样......”曹操苦笑了一声,摇头道:“应该能懂我的意思,庇护与他吧....”
在荀爽的府邸内,曹操与荀爽二人并肩站立,站在曹操的身边荀爽,能感受到嘲讽的语气下那种的悲伤。
这种悲伤非自同情对方,而是发自自身。
“现在只需要等董卓来了。”
曹操苦涩笑了笑,他手中无兵马,面对这种情况,有心拯救却是无力回天。
“无需自责!”
“可是董仲颖那厮不是一个良人。”
与董卓接触过,曹操一向看人准,深知董卓爽快豪爽的性格下面隐藏的是凶狠暴戾的性格。
这样的人入主洛阳......
“荀公,您还是回去吧。”
“不用了,我这把老骨头也该活动活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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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州南阳宛县
“公子,这娃是?”
司马隼觉得有点纳闷,突然给了一个十三岁的娃儿冒了出来,出现的有点莫名其妙,带着这娃儿来的人,死了...
就是死在这条山腰间....
“那妇人还算是机灵,能顺着蛛丝马迹找到这个地方,只能说女人想要找出一样的东西,还真的没有找不到的。”
“公子,你说的是谁?”
司马隼疑惑的看向陈欢。
“你不用多问。”
陈欢瞪了一眼司马隼,司马隼立即闭上嘴,作为司马家的人,他深知一个道理,知道的秘密越多就越是活不长。
“你把他送回河内,这封信你拿着,见到老太爷后,把这封信交付给老太爷接下来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记得速速回来。”
“诺!”
此时此刻,司马隼收起嬉皮笑脸,立即把沉默的娃儿抱起来,带到车上去。
“叔弼,这件事你优柔寡断了。”
就在司马隼驾驶着离去没过多久后,在陈欢的身后传来的声音,带着阿劝诫和责怪。
“师傅,大乱虽起于何氏兄妹,可毕竟与一小孩有何辜?那妇人既然让她娃儿来此地,就应该明白了,大局从来不在她的手上。”
咳咳咳~~
还未等陈欢说完,就听到司马徽轻咳声,陈欢立即扶着司马徽上山,一路上,慢慢的诉说着:
“师傅,宫中的妇人自以为自己是棋手,宫外的人也自以为自己是棋手,可惜只有棋子的命,却妄想当执棋人,如此岂不是死路一条,如果当初她未听刘宏的话,直接顺从何进的意思斩杀张让等人,现在就算不能掌控天下,可至少荣华富贵能保得住,她的孩儿也不至于流浪四处逃命,只可惜啊,刘宏自作聪明,反误了这大好的河山。”
说是可惜,陈欢的神色却是很平淡,没有多少的可惜之色。
他饱受过黄巾蛾贼的苦,他饱受过天灾之乱。
天灾人祸他都饱受过了,所以他看的更明白,也更懂得,大汉的气数已经尽了。
“民心涣散,哎....”在陈欢的搀扶下,司马徽回到的房屋中,秋风萧瑟,阵阵寒风,屋内已经点起了炉子,屋内的人,静静的坐下。
“如今何进死了,何太后也活不成,这何氏....”
“哼!这世道本就是世情薄、人情恶,更替变幻着实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