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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家的一份子,怎么能躲起来呢。”
莫成凯压抑着声音,对他低吼,“我们莫家的事,不用你来多管闲事。”
林安森紧紧拉着莫子言的手腕,“对我来说,这恐怕不是闲事……”
莫子言惊异的看着林安森的脸,林安森紧紧盯着她,“子言,跟我走。”
莫子言连忙推他的手,“林安森,你疯了……”
然而林安森的手那么紧,推也推不开……反而她越是推,他越是紧,莫子言的手腕生疼。
林安森就这样执拗的抓着她,看着莫成凯,“伯父在给子言找下一家的时候,不能忘了我,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她的前夫,她下一个若是找了比我差那么多的,好像邵家那个公子哥那样的人,这简直是对我的羞辱,我怎么可能忍受这样的羞辱?”
莫成凯气的险些背过气去,莫子萱远远见这边情况不对,连忙走过来,扶住了莫成凯,然后奇怪的扫了眼林安森和莫子言,低声说,“二少,不管怎么说,今天是我父亲的生辰,你若是太过分,让大家都不太好,是不是?”
林安森嘴角带着淡淡笑容,“我没想怎样,只是不想看着子言被他这样卖掉,既然要找金主……你不觉得我比这个房子里的任何人,都更能胜任吗?”
“你……林安森……”莫成凯握住了脑袋,一副要晕倒的样子,莫子言一见,赶紧用力的拉林安森,“你别说了,我爸有心脏病!”
说罢就要过去,可是林安森却一把扼住了她的手臂,“为防止伯父再见到我会病发,你还是跟我出去吧。”
“你……”莫子言不知道突然的他是怎么了,然而看着他面容淡然,眼神却深邃锐利,盯着莫子言,仿佛带着某种威胁一般……
她慢慢的点了点头,不顾莫子萱在身后的声音,跟他走了出去。
上了他的车,他发动了车子,开的飞快,她也不知道他将要开向哪里,只是觉得整个城市在身后飞速的消失,慢慢的,便到了江边,钱江路最东边的钱江,夜里寂静而生动,仿佛一副油画一般,静静流淌的江水,叙述着某种钟情,让人流连忘返。
他将车停在江边,然后看了她一眼,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莫子言叹了声,也走了下去,他驻足在江边,点燃了一只烟,单手插进口袋里,烟雾缭绕,他眯着眼睛看着她,她站在路灯下,影子萧瑟在地上,露肩长裙曳地,风中静静飘着,她看着黑夜,搂了搂自己的肩膀,已至秋季,天有点凉。
他走过来,脱下外套,为她披上,她顿了顿,回头对他说,“谢谢。”
他只是静静看着她,带着精典妆容的脸上,似笑非笑,又带着惆怅。
听说莫家今晚竟然公开宴请众人,看见了宴请名单时他便坐不住了,名单上明摆全是适合莫子言婚龄的单身男子,莫成凯到底在打什么注意,怎么看不出来。
他便推掉了晚上的约会,不请自来。
她看着他,“带我来这里干什么?有什么话要说?那就快说吧。”
他深吸了一口烟,然后扔在地上,伸脚轻轻捻灭,“今天我不去,你真的就要找个人嫁了?”
她低着头,双手环着胸,“我没有选择……”
他笑,“你不是还有顾家那个痴情种?”
她看他,“不管是谁,反正不会是你。”
他眼神顿了顿,看着前方,咬了咬牙,“我是我,林家是林家。”
她嘲讽的笑,“你逃不出林家,就像我逃不出莫家一样。”
说完,她回过头,“走吧……很冷。”
他却一把将她拥进了怀中,“我早已逃出,跟你离婚,不是因为我怕林家,或者是怕莫家,我只是因为你,你愿意,我就离,你不愿意,我不会离。”
她推着他的胸膛,“林安森,放开我,别傻了,我们不合适……”
他抱住她不动,她一咬牙,抓住了他的手便咬了下去,他的手微微抖了一下,却还坚持着不放开,直到她嘴里都有了血腥的气息,她才放开了他,抬起头来,看着这个执拗的男人。
他望着她,“这些都是你的借口,根本原因,还是你心里……还藏着一个人,那是谁?”
莫子言眼睛瞪的大了,然后瞬间便侧过头去,看着一边,“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他冷笑,“真的不懂吗?”
他总是在想,到底她心里藏着一段怎样的往事,让她如此念念不忘,然而让人去查她的过去,他竟然发现……她从上高中的档案,到大学毕业,全部都是——零。
是谁生生抹去了她六年的过去?到底那是一段怎样的过去,竟然要悉数抹去,一点不留?
一点档案都没有,这本就很可疑。
她眼眸动了动,推开了他的手,“林安森,送我回去,我冷……”
林安森还想说什么,看见她毫不留恋的背影,却只是静静的看了看,便也走了回去。
在车上,两个人一句话也不说,生生的沉默着。
一会儿,到了她住的地方,车停下来,她说了声谢谢,便要下车,他却按住了她的手,侧过脸看着她,他说,“我会等你,等你亲自来找我,说你爱我!”
莫子言一滞,他已然放开了手,那手上炙热的温度,留在她的手背上,她低下头去,不敢看他……
她迅速的下了车,却猛然看见,门边站着顾泯宇。
顾泯宇放下了手中的行礼,走上前来,鸭嘴帽压的很低,她只能看见他阴影下的红唇,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线。
林安森也下了车,两个男人迎面看着,高大的身影将她夹在中间。
她过去拉顾泯宇,“泯宇……”
顾泯宇一把将她拉到了背后,按着她的肩膀,他脸上面无表情,对她说,“男人之间的事女人不要插嘴,乖,等我。”
莫子言一愣,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但是他跟林安森似乎很默契,两个人向着一边走去,不许她跟。
到了无人的街边,顾泯宇看着马路边,率先开口,“离子言远点。”
林安森嘴角带着嘲讽的笑,“这句话应该我跟你说。”
顾泯宇感到好笑,转过头,眉头微皱,看着他,“你凭什么跟我说?”
林安森无谓的道,“你恐怕还不知道我们的关系……”
“不,我知道。”他说。
林安森愣了愣,随即更笑了起来,“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顾泯宇笑着道,“是没什么好说的,那不过是过去的关系,现在,我是莫子言的男人,这就够了。”
林安森轻笑出声,“你以为我们的关系就这样结束了吗?”
顾泯宇紧盯着他,“林安森,不是我以为,你们已经结束了,你就不要自欺欺人了,难道你以为子言对你还留恋吗?你不过是她的过去,还是一段不甘屈辱的过去,看看你带给她的都是些什么?丑闻,背叛,遗憾,这些就是你!不要纠缠她……我也不会再给你机会纠缠她。”
说完,他便满含威胁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离开了这里。
林安森低着眼眸,深深的看着前方,脸上的笑容骤然凝固,仿佛僵硬的石膏雕塑……
莫子言见顾泯宇回来了,赶紧走过去,“你跟他说什么……”
顾泯宇揽住了她的腰肢,拉着箱子跟她一起走进去。
莫子言看着他,“顾泯宇……你……”
顾泯宇僵硬的表情却突然化为一弯笑容,“嘘,什么也别问。”
她抿了抿嘴,叹了声。
开了门,进了房间,他倒在她的沙发上,直接将行李踢给她,“刚下飞机就过来了,累死我了。”
她叹了声,环着胸看着他,无奈的说,“你真不打算说吗?”
第90章 风暴会来临
顾泯宇看着她那认真地样子,不禁叹了口气,对她招手,她顿了顿,还是听话的走了过去,他将她抱了起来,头埋在她的肩膀上,轻轻的靠了一会儿,轻叹了一声,“好累……”
那一刻她突然有些心软,咬着唇,任他抱着,许久许久,他才说,“我相信你,子言……”
子言心里流过一丝暖流,伸出手尴尬的想要抱住他,可是却不知该将手放到哪里……
她终究是觉得与他那样亲密有些尴尬,好像是因为已经认识了三年,才突然有了这样的关系,她的思绪一时转不回来,还总觉得,他就该是顾泯宇,她就该是他的经纪人……
那天顾泯宇赖在她家里吃过了饭才懒洋洋的回去,莫子言觉得他在外人面前是那么酷帅拽拽的偶像明星,怎么到了她这里就总是好像个孩子一样?
第二天照常是忙碌的一天,大姐打电话来埋怨了她一会儿,但是大姐向来是做好人的,说了几句见她只是依依呀呀的答应,就说让她多注意休息不要太忙了,然后就放过了她,上午给培训好的新人安排新的经纪人,又给几个比较不错的安排通告,周旋了一下新人的事,接着开了个会……
忙碌的上午她一直感觉身体不太舒服,主要是嗓子里总好像堵着什么东西,想要吐却又吐不出来,助理见她脸色不好,送来咖啡,她想喝才想起,她肚子里现在还有个生命,不自觉的将咖啡放在了一边,便再也没动过,一会儿,又突然感到一阵恶心,她快步的走向了洗手间,在洗手间里,终于吐了个干净利落,吐完了,却听见外面有声音。
“咱们那冷面魔女今天看着好像不舒服了。”
“是啊,真是少见啊。”
“看她那样子,我真觉得她是不是不小心怀了。”
“怀了?谁的?顾泯宇的?”
“还能是谁的……他们卿卿我我的都让人撞见几回了,早就觉得他们不对劲。”
莫子言坐在马桶上,呆呆的听她们说完了出去,她脸色苍白,原本就小小的一张脸,显得更加狭窄了……
许久,她才走出去,却见助理正漫天的找她,见她来了,赶紧跑过来,“子言姐,不好了,你快看网路,有人在说你……”
莫子言心上一沉,走到了格子间,助理传来的网页上是大大的头条。
“皇家文化再出绯闻,满腹争议的艺人部经理莫子言疑似堕胎。”
下面有人贴上了各种证据,包括对她的偷拍,最后有人说,“医院已经确认,莫子言确实已经怀孕三个月,已经堕胎,医院找到了她存根的病例,有知情人称,近来莫子言确然精神不济,看来正在受孕期反应折磨……”
下面还有猜测她的孩子到底是谁的,猜测的五花八门,评论里,各路人马枪手互骂,有人说是顾泯宇的,有人说的林安森的,有人说这个贱人在那种环境里,不一定是偷怀了谁的孩子不敢承认,有人说是不是哪个炮手打炮不准,又来个宫外炮?
恶言恶语一个比一个狠毒,莫子言看着那些IP地址和名字,晓得大多该是枪手,可是纵然如此……心情还是一落到底。
莫子言只感头痛……
夏永杰已经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在众人狐疑的目光中,直接走到了她面前,她抬起头来,看着夏永杰,顿了顿,说,“夏总……我……”
夏永杰只是说,“到会议室来。”
莫子言无奈的跟去了会议室,到了会议室,夏永杰看着她,说,“真的堕胎了?”
莫子言摇头。
他说,“那……真的怀孕了?”
莫子言点了点头。
夏永杰靠在桌子上,闭上了眼睛,满脸阴郁,半晌说不出话来,许久,他才道,“行了,我知道了,出去吧。”
莫子言知道他定是对她失望的,可是此刻她不想解释,亦无从解释,点了下头,她转身离开了会议室,走出门时,突然又感到一股恶心的感觉自下而上涌了出来,她在众人或是幸灾乐祸,或是担忧的目光中,跑进了洗手间。
吐了许久,电话也响了许久,她懒得去接,也知道恐怕不是记者就是记者,要不就是看到了新闻的亲近的人,不管是谁,她都不想听。
这时门外传来了激烈的敲门声,然后就是顾泯宇的叫声,“子言,你在里面?出来。”
莫子言头痛极了,靠在洗漱台上,捂着脑袋,镜子里她的脸色更加苍白。
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