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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回事。”
两个人听了,连忙进屋去,却见电视上正在播,前市委书记林安逸,因涉嫌过失杀人案,已经送交检察机关,马上会开庭审理……
莫成凯叹息着,“真是没想到……”
莫子言却愣在那里,脑海中不由想起那一天,穆晨曦终于告诉她,林安森是凶手时……
她气势汹汹的问他,“你……是你杀了穆钟?”
他嘴角动了动,然而,最终却没有说出话来。
她越来越近,眼睛盯着他,明明是愤恨的眼,却慢慢的蓄满了泪水。
“我在问你,是不是你,杀了穆钟……”
林安森咬了咬牙,最终,还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她站起身来,脸上带着恍惚的神情。
莫子萱发现了她的异样,奇怪的问,“怎么了,子言?”
她站在那里定了定,方快速的说,“大姐,爸,我要出去一下,下次再过来。”说完,她便拿起自己一边的包,跑了出去。
莫子萱看着她奇怪的表情,准备追上去,莫成凯却拉下了她,“你啊,还这么年轻,就比我还糊涂了,她是去找林安森了,你追什么。”
莫子萱听了,才恍然过来,她站在那里,看着莫子言离开的方向,喃喃道,“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她还是没逃过林安森的手心啊。”
*
莫子言来到林安森家门口,她想要按门铃,却反复犹豫了几次,都没有按下去。
夏日的夜晚,带着有些潮湿的空气,树丛边偶尔能看见萤火虫,她站在门灯下,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脚,呼了口气,她还是转身离开了这里。
她跟林安森,真的好像一段孽缘,不知道是不是老天诚心在戏弄,还是早已注定,现在想想,她跟俊分开,因为林安森,后来,她竟然鬼使神差的嫁给了林安森,直到十年后方知道十年前两个人便是有些微妙的,所有人都不知道的联系的。
她叹了口气,流离的眼神,回荡在夜空中。
然而抬起头来,却看见,林安森就站在路中间。
他牵着晨晨的手,站在那里,看见她,滞了一下,随即,便露出了柔和的笑容。
那一笑,如同存储了十年的悲伤,只为换来这一刻的重逢,那一笑,仿佛历尽十年的苦难,只为了下一刻的永恒,那笑容如朝阳初展,月华初放,令人无可自拔地沉溺在这一腔柔和的笑意中。
他淡淡的说,“你来了。”那感觉,就好像他等了她太久太久,久到已经忘记了等待,仿佛那已经是他的使命和本能,现在她终于来了,于是,再激动的声音,都变成了这自然的一句,你来了……
晨晨这时却尖利的叫着,“妈妈……”然后猛的扑了过来。
莫子言看着晨晨,眼中不觉有些湿意,她抱起晨晨,“晨晨……我的晨晨……”她揉着他柔软的身体,亲吻他的脸颊。他看着莫子言,“妈妈,爸爸说你出差了,你去了好久哦。”
她笑了下,捏着他的鼻子,“对不起,晨晨……然后,她搂着他,越过他,看着林安森,他站在路灯下,笑的很享受,萤火虫在他周围飞着,夜华凉如水,柔如绸,他说,“进去吧,别在这站着了。”
将晨晨哄的睡了,她走出门来,林安森注视着她,舒了口气,说,“走吧,出去走走。”
莫子言轻轻点头,与他一同向外走去。
高档住宅区边上绿化的很好,走到哪里,都好像在逛公园一样,她慢慢的走着,他也沉默的在一边跟着。
沉默了许久,她才说,“既然不是你,你为什么要承认……”她说。
他抬起头来,在月色下,两手插进裤袋里,月色流过他惆怅的脸,他说,“他是因为我,才会不小心动了手,从那以后,他一直都活在自责中,死去的人,是悲哀,活着的人,是罪孽,其实,有时想想,死是最容易的,不容易的,反而的活下来的人,他就是例子,因为手上染了鲜血,他一声都会活在罪孽中,但是,这罪孽本该是我的……”他低着头,慢慢的说。
她听着,也慢慢低下头去,他停在那里,默默道,“子言,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要恨,也不要恨他,还是来恨我吧……”
她心中一动,抬起头看着他的脸,她其实是很自私,只想着自己悲伤的过去,却从没关注过那些一直关心着她的人,比如林安森,他说,林安逸一直活在罪孽中,他又何尝不是?
林安森靠在那里,想起当年,他年少轻狂,向往自由,想走跟那些纨绔子弟不一样的路,却误入歧途,认识了那些不该认识的人。
穆钟跟他关系并不好,只是朋友的朋友,他那时因为好奇,学人家买了毒品来,却不想,毒品被穆钟看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带走了毒品,他一气之下找他去理论,跟他打了起来,后来他一直让穆钟还他,穆钟气愤的对他用恶毒语言辱骂,正巧被来找林安森的林安逸听见了,他还记得,那是在一个公园的篮球场里,大中午头的,热的要命,穆钟边骂他,边不知从哪里拿出刀来跟他比划,林安逸那时走过来,先是他骂了起来,是谁先动的手,他已经忘了,总之他在中间拉着,却也没拉住两个人,等他清醒过来时,穆钟已经倒在地上,林安逸满身都是鲜血……
他不知道,他买下的毒品,正是被穆钟用在了莫子言身上,于是,他下的毒,蛊了莫子言,也许从那时起,他们便成了对方的塚。
第200章 莫子言大结局(6000+)
她看着林安森,面前的男人,几天内似乎又成熟了许多,他深沉的眼中带着对世俗沧桑的厌恶,眉眼间似乎也有疲惫。
她不由自主的,拉住了他的手,他缓缓转过头来,两个人静静对视着,不需要语言,萤火虫在周围飞来飞去,夏夜静谧,带着些许神秘的感觉,四周绿树环绕,气氛很适合这样相知相交的感觉。她看着他,淡淡的眼眸中染上了笑意,双颊也染上了些红晕。他看着她,迷离的目光,缠绕着她周身,她想起曾经对俊说过的话,幸福就是,我现在拉着你的手,你也用同样的力度回握我,她更用力的握了握他的手,感谢他一直这样紧紧拉着她,从没放弃过……
他突然笑了起来,伸出手去碰触她的脸颊,她愣了愣,躲闪开瞪着他,他说,“别动,有脏东西。”然而话音未落,便扣住了她的后脑,吻上了她的唇,她一愣,感觉他柔软的唇诱-惑般的缠绕在她的唇齿间,她也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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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边有车路过,吹着响亮的口哨,惊扰了他们,她想起这是在大街上呢,赶紧推开他,喘息着,看着他,他看着她唇上被吻的红润,更笑了起来,“莫子言,你跑什么,反正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你躲也躲不掉了,你还跑什么?你还没跑够吗?”
她笑的揶揄,“没跑够啊……”她转身翩然的向后跑去,边回头看着他,“我知道你会追过来的!”
他插着双手,无奈的看着她摇头,看来,她是吃定他了。
她好像个夜的精灵一样,轻轻的在路上跑着,便带着嫣然的笑脸,回眸看着他,他便在那里歪着头看着她那美丽的惊魂的样子……
幸福不过是看着你爱的人,因为你笑的很开心……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一辆车摩托车,在黑暗中飞速的驶了过来,车灯照的人眼前一片模糊,莫子言戛然止步,停在那里,然而下一瞬间,车上的人,竟然直接掳过了她的腰身,她只来得及叫一声,“林安森……”所有的声音,便都被那巨大的机器生淹没了。
林安森愣愣站在那里,半晌才反应过来,竟然有人当街抢走了莫子言?
他眼眸凝成了一团怒火,拿起电话来,对立面沉声说,“有人劫走了莫子言,是一辆重型摩托车,车牌号是……”
*
俊来到林安森的办公室时,林安森正站在窗前,眉头深锁,看着窗外。
俊说,“稍安勿躁,既然劫走了她,该是目的的,会主动联系我们的,现在干着急也没用。”
林安森回过头来,气馁般的叹息了一声,撑着桌子说,“就在我眼前,劫走她……”
俊看着他,说,“正是因为太突然,所以才让我们更加无措。”他想了想,又问他,“你觉得,会是谁?”
林安森靠在桌子上,静静的想着,“最近得罪了什么人……”他眯着眼睛,看着窗外,沉声说,“连杰?”
两人对视,从对方的眼中,看见了相同的答案……
*
莫子言被带进房间,看见连杰靠在摇椅上,旁边放着他最爱的茶壶,房间里是放着他喜欢的梅兰调,他还是那个享受的样子,丝毫看不出他的怒气。
但是他确实在发怒。
他微微抬起眼来,看着子言是,说,“来了啊,坐吧。”
跟那些抓了人的小混混,直接扔进黑暗的角落里不同,连杰不绑也不打,就好像她只是来做客一样。
她低着头,知道他心里对她失望又气愤,她说,“连先生叫我来,有什么事?”
他哼了一声,说,“怎么敢叫你来,叫你,是叫不来的,只好用这种法子请你来了。”
她顿了顿,说,“对不起,连先生……”
他看着她,“你真是好样的,不愧是我培养出来的人才。”
她沉默的吐了口气,说,“连先生其实也不缺那些钱,但是那对于林安森来说,却是他的所有,所以,希望连先生……”
他只是淡淡笑笑,说,“做生意,如果这么做,我的这些钱,也不会存在。”
说完,他只是摆摆手,说,“罢了,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是废话,等吧。”
她知道他带她来,定是有原因的,她低声说,“连先生,这只是我的错,如果你生气,就拿我出气,希望,不要连累到其他人……”
他侧头看着她,六十岁的连杰,冷冽中带着锐利,浅浅的看着她,却让人浑身一冷,他淡淡的说,“你自己的错?子言,我是心疼你,你跟了我四年,我总归还是,心疼你的,不然,你可知道,背叛我的人……都是什么下场。”
莫子言心里一寒,像连杰这样的人,早已不必多说什么,他很少会说威胁人的话,因为他不必说,他早已用他过去的那些作为,告诉人们,忤逆他的下场,会是多么惨。
她低下头,不再说话,因为知道她多说,也没有用。
这时,连杰的心腹走进来,“连爷,巨石的林安森……还有李俊,一起来了。”
连杰哼了一声,看着她,“你很厉害,子言,如果你跟着我,日后,你一定能有所成就的,可惜了。”他是真的惋惜,但是她并不后悔。
他抬眼说,“让他们进来吧。”
一会儿,就看见林安森与俊一前一后走进来,林安森穿着白色,俊是一身黑衣,他们这样的男人,到哪里都会惹得一应尖叫,他们默默走进来,看见子言坐在那里,林安森眼睛亮了一下,随即,他深眸紧盯着连杰,“连先生想见我,只要让人知会一声,我不就来了,何必这么麻烦。”
连杰坐的直了,盯着他,平静的眼眸下,隐着怒气,“还是这个方法简便。”他越过林安森,看着他身后的俊,“倒是很常见你。”
他低头说,“二叔,来了没拜见二叔,也是怕给二叔带来麻烦,毕竟二叔跟以前不一样了。”他这样说,也是在提醒连杰,他已经洗白很多年,现在不比从前,他总要顾及下影响。
连杰哈哈一笑,“罢了罢了,一朝入黑,都说洗白洗白,想洗白,怎么那么容易。”他目光凌人,看着俊,“我一天是道上的人,一辈子,也别想脱下了那衣服,你看,现在哪个提到我,不还是说起我以前,哎,也怪不得,我是想忘了我曾经是道上的人,他们这总是提醒我,道是让我忘不掉了。”
林安森与俊对视了下,然后看着连杰,“连先生,咱们今天不说黑白,只说是非,您跟我的是非,不该连累了别人,上一次,不是说好了……”
似乎一提起来,连杰更觉得气愤,他握着椅背的手一紧,苍老如树根一样的手指,都凸了起来,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