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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来!”不等安安起身过去,看到女主人拌好了美味耐嚼的狗粮后,我如火箭般飞速冲过去,用鼻子拱着安安的碗,一粒不撒的挪向眼神奇怪地看着我动作的安安,他可能以为我又有了新的毛病,从爱跪在地上,又增加了爱帮忙拱饭。
其实并不是,我只是在赎罪……
女主人站在旁边还没离开,看到我殷勤无比的动作,十分诧异地嘀咕道:“咦,就出去了一趟,下午回来,怎么感觉肥肥有点不一样?变勤快了,超懒的肥肥竟然帮安安挪碗——”刚刚下班的男主人正在扯领带,闻言,说:“长大了,懂事了呗,毕竟它和安安感情好,从小到大都在一起。”
我不停的点头,对,太对了,男主人的话,让我不用再找借口,听完后,我故作害羞地看了眼旁边的安安,不容拒绝地催促他:“快吃吧!哎呀,我感觉我有使不完的劲儿,你就让我帮帮你呗,别拒绝我,不然我浑身难受,谁叫你是我小弟,我作为大哥,有照顾你的责任!”我说的大义凛然,安安眼角抽了抽,没有说嫌弃我的话,低头开吃。
我看到他开始吃饭,才去自己的碗旁边。
我没有像从前那样,一到吃饭时间就拱着自己的碗要挤在安安旁边,非跟他一起吃,他各种嫌弃我,我也非挤在他旁边,以前的我可真是贱啊……不禁摸了摸狗鼻子。
现在嘛……浓浓的负罪感阻止了我靠近他,这简直是对我的煎熬,我那么爱安安,我那么想要靠近他!然而我却是个有罪的人!悲伤何止逆流成河,简直成海了。
安安吃了一会儿抬头看我,然后又看看自己旁边的位置,若有所思地对我说:“我知道了,你不想跟我一块吃饭,才把我的碗弄过来?”
啥?!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
自从知道安安就是那个我不幸坑到的路人,以示尊敬,便自动和安安划开一米距离的我,连忙把碗弄过去,重新挤到安安身边,局促地对他说:“怎么可能!你也知道,我吃饭那个样子……我是怕影响到你进食……”
安安抬起爪子在我面前的地板上点了点说:“现在才有这个觉悟不觉得迟了点吗?”安安眼神古怪地说完后继续低头吃狗粮。
我悻悻地低头小心地吃着自己碗里的食物,努力不让它们被我狂野的进食给撒到外面,从今天起,努力做一个让安安放心的狗!
先从吃饭不撒饭开始。
周六的时候,女主人开车带着棋棋,以及我们两只去宠物店洗澡澡,做定期清洁和剪毛。
进了宠物点,棋棋牵着我和安安走到里面,交给店员。
宠物店附近有一家商场,章玥拎着手包交代棋棋:“我去给你姐买点东西,你想要什么?”
棋棋摇摇头:“没有什么想买的。”
“那你留在这里看着安安和肥肥,我一会儿就过来。”
棋棋点点头,章玥离开后,他坐在椅子上,拿了本杂志翻看。
店员翻看了一会儿我们的指甲,耳朵等部位后,带我们进了里间。
除了洗澡的时间比较久点外,剪毛啊,清理耳朵啊眼角啊,其实都很快,安安全程很安静,只有我因为被按摩的太舒服不时哼唧出声,然后不时被安安瞪视,我只好咬着嘴巴,忍住不出声。
作为一个性格奔放不羁的狗,这样子真的很艰辛,但为了安安,我就算拼了这条狗命!也要学会做一条优秀的狗!
棋棋兴许是觉得无聊,探头看我们两个,等我们都被处理完毕后,棋棋带着我和安安浏览一些宠物商品,在我的引导下,棋棋把牛肉磨牙棒装进了购物篮里,还有一些小零食,还顺手给我买了个玩具球,来到服装区时,棋棋兴致勃勃地指着两件一模一样的衣服说:“给你和安安买一件吧?”他笑眯眯地看着我们,然后开始挑衣服。
衣服是蓝白相间的颜色,样式很新潮,我兴趣比较高,扭头对安安说:“兄弟装,感觉也是萌萌的。”
“你已经不适合走萌这条路了。”安安无情地指出我已经不嫩了的事实。
我脸一黑,压下不开心,努力一脸诱惑地反驳道:“就算我不嫩了,也没说不嫩的不可以穿啊!”
安安耸耸肩说:“我没兴趣。”然后扭头往另一边去了。”棋棋本来正挑挑拣拣,看到安安往右边走,也跟着走了过去,我只好放弃兄弟装,连忙跟上他们。
我追上安安,继续循循善诱:“你一件,我一件,走在街上,回头率绝对杠杠的!”
“我对回头率不感兴趣。”
日——
“可是你不觉得,我们一起穿,很有感觉吗?”
安安停下脚步,扭头看我,问:“什么感觉?”
“兄弟情深!”
“……”安安继续走,“你想太多,他们只会觉得你很二。”
“不能够吧,我们金毛是多么帅气的品种啊,智商可以碾压许多犬类,怎么可能像哈士奇那样子,一看就让人觉得二呢?”
“你竟然看不起哈士奇?呵呵——”
安安的笑来的太突然,我解释道:“我没有看不起哈士奇,你别误解我啊,我只是说它二,而且哈士奇二是众所周知的吧?狗中周星驰,无厘头的代言犬,而我们金毛,一旦出现在电视上,那都是非常正面的形象,高大!伟大!帅就一个字!”
“很多时候,我都觉得你投错了胎。”
我惊喜道:“你也觉得吗?我也常常这么想!其实我挺想成为一棵树的,当然是不会被随意砍伐的那种,有首诗可以概括我想成为树的心情——如果有来生,我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一半在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里飞扬……”不等我继续念,安安就一句话把我噎死了。
“你要是成为一棵树,我觉得你得憋死,你能安静下来二十分钟,就二十分钟,能吗?树可不是能够随意移动的。”
“能……”我不甘心的嘟囔,其实他说到这个不能随意移动,我仔细想了想,那样肯定很难受,但我嘴上不承认就是了。
安安笑中有嘲讽:“可能吗?”
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那你说我应该投成什么?”我好奇地问道。
“哈士奇——”安安丝毫不犹豫地吐出这三个字。
我震惊了,急急道:“我才不要!神经病出了名的哈士奇,和我内敛的气质一点都不搭好不?”
“我觉得很相配啊。”安安语气很诚恳,“金毛这个品种会因为你的出现而被误会的,而你若是投到哈士奇的身体里,就一点没问题,不管你怎么发神经,人们都不会觉得奇怪,毕竟,你本身就有神经病——很般配,不是吗?”
我受伤了。
我捂着心口,颓废地坐在地上,瞪大眼睛,眼中含泪地看着安安:“你的话,太伤我的心!”
安安一脸“继续演,演技越来越炉火纯青”的样子看着我。
我演不下去了,不过安安也不能说我给金毛蒙羞啊,更不能说我适合投成哈士奇!
这不是在说我无敌二吗?
明明我这么睿智!
挺胸,也很高大呢,哼。
“现在不都流行反差萌吗?反差也是萌!”总之,我就是萌。
“反差萌?”安安冷笑一声,无情道:“你顶多只能叫金毛中的非主流。”
非主流咋了,非主流总比主流要鲜明,我可以勉强接受安安说我是非主流,毕竟我从来都不走主流,就是这么放浪不羁,特立独行。
然后就在我各种意/淫自己高贵的非主流身份时,安安慢悠悠地加了句:“乡非。”
艾玛,我明白了,合着弄了半天,安安只是在拐弯抹角说我是土鳖。
“肥肥,你怎么又跪在地上?”棋棋看我扑通一声跪到地上,蹲在我面前问我。
不跪在地上,我怕忘了安安是被我坑死的这件事,气急之下,一个暴起,就罪上加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