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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扒着玻璃,脸从左边扭到右边,不动声色地让他明白:看清楚了,长得这么帅,可惜是个眼瘸啊!自己的宠物都认不出来!
然后,他又强调了一次:“对,就是他。”我急得想吐血,不仅眼瘸,还傻!
程维一副,随你怎样的表情说:“医生怎么说?有说什么时候出院吗?”
里面的人,语气依旧很平静,就像是在说别人,而不是自己:“需要继续做两个月的复健,大概12月份能够出院。”
如今已经一岁两个月的我,早已成年,身高体重也有大幅度的增加,程维虽然人高马大,抱着我这么久,也会感到沉重,他并未坚持,把我放到地上,手里牵着绳子继续跟里面的人说话。
“那它是交给小辣椒,还是我继续帮你养着?”
“如果不麻烦的话,就先在你那里吧,交给她,我不太放心,她玩心很重的,你也知道,况且我没醒的这段时间,把她憋坏了,估计正在外面野呢,一时是叫不回来的。”
程维点头应允后,低头看我一眼,对那人说:“你这条狗,怎么这么稳重?”
里面的人轻笑一声,似乎听到了什么很可笑的事情,语气从容优雅地回道:“那只是假象,不要被他骗了。”
我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个人好像很了解我,可是我并不认识他啊,如果不是我明确记得王家的事情,我都怀疑我是不是出现了失忆症,对方才是我的主人,而王家是我幻想出来的,但那是不可能的,安安的存在那么真实,怎么可能是我的幻觉,那么对方也绝对不是我的主人,只是他认错人了。
看对方头发剃的那么短,肯定头部受过重创,没准就是撞坏了,一时记不起来,逮住一只金毛,就说是自己养的。
我忽然有点同情他,也同情那只他们在寻找的金毛,不过,此时我连自己都顾不上,更顾不上旁人了,都各自自求多福吧。
他们聊了大概十几分钟,有护士从隔壁观察室走进来,开始给他做全身检查,以及换药,窗户被里面的淡蓝色窗帘遮住。
程维牵着我离开。
或许是因为我,路上程维接听了好几个电话邀他出去玩的约,他带着我去了一趟超市,那家超市竟然允许带狗进去,我已经很久没有逛过超市了!
小小地激动了下,暗暗欢呼什么的,真的没有。
路过零食区时,我梗着脖子站在牛肉干的货架前一动不动,他怎么拉,我都稳如磐石,我倔强的身影让他冲我呵呵一声冷笑,接着,毫不犹豫地拖着我的后腿,将我残忍地拖走了……
等他买完啤酒,拎着鲜牛肉去结账时,我们再次路过零食区,我脚步走动了。
“想吃牛肉干?”他说完看着我,我睁大眼睛回看他,希望能用眼神传达我的渴望。
他顿了顿,推着车走过去,拿起牛肉干,慢条斯理地打量包装袋,继续说:“可我偏偏不给你买。”然后把牛肉干重新放了回去。
喂,110吗?这里有人虐狗!
我气的想挠他,那你他妈笑得那么清风明月干什么,害我以为有戏!真是有病!
他推着车在前面走,我跟在后面磨牙,腹诽这家伙真是变态,恶劣,真希望病房里的那家伙快点好起来,把我从他身边带走!
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下午到家,走时乱七八糟的房子,回来已经再次整洁如新,看来是有钟点工定时打扫啊。
关上门后,他给我解了绳子,就不再管我,自去开放式的厨房里做东西,我看到他把啤酒随手放在餐桌上,然后把牛肉放在案板上,系上黑色的围裙,打开冰箱挑选食材。
我有点尿急,跑去卫生间,洗洗爪子才从卫生间走出来,一走出来就闻到了热油的香气,瞬时馋的口水想要向外奔流。
但对方恶劣的性子,让我晓得,上赶着问他要,绝对是自取其辱,讨不了什么好处的,心里不太甘愿地哼哼着,决定做一只自尊自爱的dog,我跳到沙发上,打开电视机,听到动静,他回头看了我一眼,时刻关注着他的我也在看着他。
他边看我边继续切着牛肉,我面无表情的与他对视——怎样,牛逼吧!
吓不死你!
然而,他什么都没说,低头继续切肉,仿佛狗开电视机是多么稀松平常的一件事!
有没有搞错!
“庄慬发短信对我说,你会开电视机,我还不相信,原来是真的……”他的声音一如早上的自言自语,并不是在对我说,而是陈述庄慬告诉他的事情。
我因为耳朵尖,听得很清楚,心道,庄慬应该就是病房里那个板寸男吧,板寸男的金毛竟然也会开电视!难怪——可能我们真的像,他才会认错,这也是有可能的。
嗯哼,难道我们金毛都是如我般的聪慧过人?
有机会我一定要多接触接触一些同类,了解了解这个圈子。
晚上,我依旧吃的狗粮,不过这次他良心发现,还切了宠物火腿,以及撕碎的白灼鸡胸肉拌在里面,我吃完后,给了他一个赞扬的神情,希望他继续发扬这种精神,他独自喝了几瓶啤酒,眼睛沉默地透过我,看着我身后不远处的落地窗外,不知道想什么,所以根本没接受到我的赞扬。
如果他真要让我连吃两个月的狗粮,我都打算好了,匿名发邮件给庄慬,告诉他,程维虐待你的狗!
至于庄慬的联系方式,我会想办法从程维的手机上看到的!
千万不要低估了一只自尊自爱的dog的智商,最最不能低估的就是爱因斯坦·肥的智商,后果可是很可怕的。
以上——来自爱因斯坦·肥的贴心忠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