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爱因斯坦肥和庄富贵 > 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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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孕第七个月之前,我身体真的是一点问题都没有,该吃吃该喝喝,除了嗜睡,连女性怀孕时会有的孕吐我都没出现过,除了肚子大点,别的真感觉不出来自己是个孕夫,照样每天刷着微博,画着脑洞条漫,《成为金毛的日子》已经在五月中旬正式完结,所以,现在就画点自己的脑洞玩。

    六月我甚至还去了一趟沈桉的工作室,帮鹿吃吃跟沈桉谈一下剧本的事情,我画鹿吃吃的小说时,把她其中两个情节改了,她觉得我改的这两个情节比较合适影视改编,她跟沈桉说了之后,沈桉觉得可行,所以我需要再去谈一次剧本的改编问题。

    沈桉的办公室比较干净,他让我坐下来后对我道:“基本没怎么用过,所以比较冷清。”

    我理解道:“演员都比较忙,飞来飞去的,这里自然就看起来没个人气。”

    他看了我一眼,眼睛在我肚子上停了停。

    我装作若无其事的继续跟他聊天,正常人都不会把男人大肚子联系到怀孕身上吧?况且我的也没大多少,稍稍有点隆起而已,所以沈桉看我,我也不觉得有什么问题。

    他说:“你这样子多久了?”

    闻言,有点莫名,也有点奇怪,但总觉得是我瞎想了,可能是问我肚腩是什么时候有的吧?

    “大概五六个月了,冬天懒得动,等过段时间,锻炼锻炼就瘦回去了。”我无所谓道。

    他凝眉望了我片刻,没说话,这让我更觉得奇怪了,心思一转,听说艺人为了保持身材,常年都节食,吃很少,他大概以为我是去年放肆吃,吃成这个样子,羡慕嫉妒恨呢正在?瞬间用怜悯的视线回望他。

    他回过神,继续神色如常的跟我聊剧本,等结束后,我起身准备离开,他忽然对我说:“你这样很危险。”

    我一愣,回头看他,“什么?”他在说什么?

    他伸手指指我的肚子说:“我知道你怀孕了,你是异男体质吧?”

    简直一个天雷劈了过来,我甚至以为自己在做梦,啥子情况?一脸囧囧地说:“你……”

    他说:“我也是异犬族,所以你放心,你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的。”

    妈呀,大明星沈桉竟然是我们异犬族的,光辉照大地,异犬族竟然都有混娱乐圈的了,成绩还这么好,瞬间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激动的对他道:“老乡见老乡,激动啊——”重点是不是理解错了。

    他没想到我是这个反应,目瞪口呆道:“你这反应,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我摸着自己肚子乐:“本来就认识,没想到竟然还是一个族的,我这反应也没什么不正常的吧。”

    他有点无奈,神情复杂的说:“我们还是继续说你怀孕的事情,你很喜欢对方?不惜给他生孩子,你应该了解异男的体质,孕育后代是很艰难的?甚至不惜用自己的生命去赌?”看来他之前憋了很久,这会儿一股脑的倒出来,“他知道你会有危险吗?如果知道还让你生,我觉得你可以考虑跟他分手了。”

    我皱皱眉,并不喜欢他这么想当然的以为,开口对他说:“不好意思,是我自己选择要生,我要生,他也没办法,所以,请你不要把他想的那么低劣,他不是那种只为自己着想而不顾别人的人。”

    他可能也意识到自己语气有些冲,挥挥手说:“对不起,我不应该在不了解一件事的时候,下结论。”

    摇摇头,既然他已经道歉,我继续责怪显得很没意思,说:“没事,同为族人,你的关心,我感觉的到,不管怎样,谢谢你。”我能察觉他的关心,但不喜欢他那么想安安,安安为我做的,远比外人想象中的要的多。

    他叹口气,无可奈何的说:“没想到你们感情还挺好,我这么挑拨离间还没让你有任何的动摇……忽然有点嫉妒啊……”

    什么鬼……这节奏是不是走错了?

    我奇怪的看着他,他靠在办公桌上,抱臂对我道:“看在同为族人的份上,我送你一份礼物,对你现在有好处,可以让你减轻痛苦,缓解不适,有益身体。”

    这么好?只作为族人的话,赠这样一份一听就很不简单的礼物,真的合适?可是这礼物光听上去就很诱人啊,为了孩子,已经管不了那么多的我,立马眼睛晶晶亮的看着他。

    他说:“等过两天我送过去给你,你可以把这份礼物放在你的卧室里。”

    我点头:“听上去很神奇。”

    “何止听上去神奇,本身就是很珍贵罕见的存在,你到时候生完孩子,我还会要回来的。”他小气吧啦的哼哼道。

    我印象里的沈桉一直是落落大方举止有礼的成熟男士,这会儿怎么感觉这语气这么熟悉又诡异。

    “好好好,生完一定还你!”

    “记得保护好,别弄坏了。”

    “等你送到我手上再说吧……”越说我越好奇。

    “我给你,你就要,不怕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一脸诧异。

    我一愣,对哦,为什么沈桉一说送,我就毫不犹豫的选择相信这东西真有他说的那么神奇?万一是江湖骗子骗了他,他又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送给我呢?我立马问他:“这东西你哪儿来的?”

    他让我坐下来,小心翼翼的瞄了瞄我的肚子说:“我朋友的爸爸是医生,妈妈是树人,她妈妈经常给他爸爸种一些神奇药草,你如果见过她妈妈的药圃就可以看到早已灭绝的那些珍贵药材,我送给你的,对于我朋友来说真不算什么。”

    听他这么轻描淡写的一说,我的心敞亮敞亮的,树人啊,真是活得久了,什么神奇的事情都能遇得到啊,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树人,沈桉竟然认识,那以后没准还能有幸一见啊,可是我忽然觉得,沈桉是不是太热心肠一点了。

    我疑惑的看着他,忽然不知道该不该接受他的好意?毕竟,说熟,也没像小九那么熟,说不熟又不是那么回事,啊,好纠结,似乎,他也没必要忽悠我或者害我吧?

    他可能看出来我的犹疑和不信任,犹豫片刻,仿佛下定决心似的掏出手机,开始捣鼓,不知道捣鼓什么,过了一会儿,我手机短信提示音响了,拿出来一看,屏幕显示来自敬焱,点开内容。

    ——是我……,抬头看你对面。

    我抬头看对面的沈桉,沈桉对我挥挥手,看看手机又看看他,我震惊的说不出话来,“你……什么情况!”今天真是有够吓人的。

    他摸摸鼻子,嗯了声说:“事情就是这样的。”

    还能再敷衍一点吗?我狼兄竟然是沈桉?沈桉竟然是敬焱?!

    我瞪着眼看他,拿着手机的手不停抖啊抖:“说清楚点!”

    ……

    “事情就是这样的……”

    听完沈桉的话,我整个人都不好了,沈桉是他的艺名,他真名确实叫敬焱。

    “你什么时候知道我的?”

    “就那次吃饭,我存你号码,发现这个号码已经存在,当时知道你叫江榅时,以为是同名同姓,输入手机号准备存起来,你的名字显示在了上面,那个时候就知道了,万万没想到啊。”他说的时候,有点幸灾乐祸。

    我天啊,心机狗啊,是不是所有异犬族都是心机狗的代言人啊,我怒目:“那你丫还跟我装了这么久的大尾巴狼,当时怎么不告诉我你就是沈桉啊?!”难怪那天忽然知道我是胡辣汤,妈蛋,太不道德了!

    “你不也忽悠过我……”

    合着是在以牙还牙啊,鄙视的看了他一眼:“作为男人不是应该有海一般的广阔胸襟吗?”

    “我刚好没有。”

    我靠在沙发上,翻白眼,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之前拿着的劲儿,在知道沈桉就是狼兄后,自动消失。

    “神奇的植物,什么时候送过来?”知道是狼兄,一点都不准备跟他客气了。

    “你真的不考虑考虑我吗?”

    “怎么的,你是要玩想要孩子,就跟孩子爸分手的戏吗?”

    “我有那么恶俗吗?”他坐到我对面的椅子上,之前拿着的劲儿,也没了,各自都莫名其妙很放松的聊着天,兴致盎然的说,“不过,被你这么一说,好像玩一把这样的戏也不错?”摸下巴。

    “不,我以为是我魅力太大,把你三好青年给引入了企图,竟然挖别人墙角。”我沉痛状。

    “我这叫光明正大的竞争好吗?本来么,我和你认识的时候,你还没跟他在一起呢,他不就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我试了先机,晚了一步而已。”

    “就算你再早他再晚,我也会选他,毕竟这是我深爱的男人呐,和早晚一点关系都没有。”一脸“你别在做梦了快醒醒”的神情看他。

    “行了行了,不分手就算了,别继续在我心上插刀,看到你肚子的那一刻,吾已心如死灰。”他扶额悲伤脸。

    “心死了还问别人什么时候分手,你这是直接成黑心了啊”我叹道。

    沈桉一脸黑线的拒绝跟我聊下。

    沈桉的另一个身份竟然就是狼兄,这是我没有想到的,毕竟逗比的狼兄和成熟优雅的沈桉完全是两个存在,但当我知道他的本体是一只哈士奇后,忽然就不觉得奇怪了呢,哈——哈——哈士奇,哈哈哈哈。

    光听名字就能笑一天的存在,哈哈。

    知道他的身份后,我便明白了当时我画游戏系列的脑洞时,他为什么那么热络了,主动关注我帮我转发,还用敬焱的身份发给我看,询问之后才确定他发给我看漫画的时候,确实不知道我就是胡辣汤,只是觉得感同身受又十分逗比,忍不住跟我分享一下,他的转发间接导致我粉丝蹭蹭往上涨,同时被各种段子手转发。

    回去的路上,我认真的考虑了一下,要不要画一个《大明星是精分帝又是哈士奇》这种奇葩无厘头漫,设定简直太和我口味。

    没过两天,果然收到了沈桉助理送过来的一盆开着淡蓝色小花的盆栽植物,闻起来有股淡淡的清香,很好闻,我把这盆小花放在卧室的阳台上。

    收到花之后,给沈桉回了个电话,他在电话里不掩忧心说:“这花只能安抚,并不能确保你能顺利产下孩子,你真的不考虑考虑不要他?”

    “谢谢你的花,有总比没有强,看情况吧,我想试试,能不能坚持住。”

    “我那个朋友暂时联系不上,若是联系上了,我会尽快让他来帮你调理身体,你既然心意已决,就要坚持到我朋友去帮你。”

    对于沈桉的帮助,我是非常感激的,却觉得只说谢谢两个字又显得那么单薄,笑道:“看来当初在网上被你骂,不是白骂的,在这儿等着我。”

    “祝你好运。”

    “我运气向来很好。”

    “一如既往的自恋,挂了。”

    “嗯。”

    沈桉送来的这盆花的确能够让人身心放松得到一种安抚的感觉,七月的头两天我和安安都显得格外沉默,我在那儿他在那儿,一刻都不让我离开他的视线,这让我想到了孵蛋的鸡妈妈,紧绷戒备,想笑又有点心酸。

    我最最亲爱的安安,似乎好久没睡过好觉,他眼窝发黑,天天在家里守着我,日常采购都叫助理去办,因为我的情况,保姆请不了,事事亲力亲为,半夜醒过来若是发现我没在他怀里,都会惊出一身汗。

    就像一根绷到极限的弦。

    虽然白日里的他总是很淡定的样子,可我知道,最最最无法放松的人,是他。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让自己看起来像个健康的并不会立马就嗝屁的家伙,按时吃饭,偶尔加餐,水果蔬菜五谷杂粮鸡鸭鱼肉来者不拒。

    虽然这么努力的进补,除了肚子看起来越来越大,四肢却变得比从前更纤细,红润的脸颊也在六月下旬开始变得苍白发青,不想看到阳光,眼睛会疼,因此屋里整天都拉着窗帘,搞得安安都跟着变白不少,我们俩现在活像一对住在阴森古堡中的吸血鬼。

    嗯,和吸血鬼最大的共同点就是,苍白俊美,帅得不要不要。

    “我去上个厕所,一会儿可以给我煮个鸡蛋羹吗?放点葱花。”

    “好。”安安不疑有他,对于我冷不丁就要吃点东西的行为,他早已习惯,答应后,起身去厨房,我笑着站起来转身去卫生间。

    躲在卫生间,一边儿放着水,一边坐在马桶上喘气,肚子犹如一把刀在慢慢搅动肠子,疼得脸冒冷汗,就算如此,我却不想让安安知道,其实早在昨天就感觉到了不适,如果现在让他知道,他一定会让我去医院。

    七月啊,才过了一周不到,就已经领教到了难受,不过目前还尚在能够忍受中,察觉到肚子里某个家伙正在踢我的肚子,这不是雪上加霜吗?

    “你爹我正难受呢,你就别添乱了。”我垂首看自己的肚子,当疼意过去后,扶着墙壁站起来,走到洗手台前,用冷水洗把脸,关上水龙头,深呼吸一口气,打开卫生间走了出去。

    “这么快就做好了?”我故作惊讶的看着站在外面似乎正要敲门的安安,走过去牵住他的手,若无其事地拉着他往客厅走。

    他绷着脸看向我,我抬眸冲他笑的无辜。

    他问我:“如果难受的话,就告诉我,不用躲起来。”

    我收敛起笑容,垂眸看着我们交握的手说:“我怕你担心。”

    “你背着我,更让我难受。”

    “对不起。”

    他摸着我的脸说:“你答应过我,别忘了。”

    “不会忘,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一定一定去医院。”

    当我捱到八个月的时候,脸色也从苍白到蜡黄,似乎吃的东西根本没有被吸收,身体枯瘦如柴,照镜子的时候,我甚至认不出来自己,这让我想起来一部电影,《僵尸新娘》里的维克多,细瘦的身体,大大的脑袋。

    因为越来越差劲的身体,安安也从家里将我安置到了那家山脚下的医院,安安想要我做手术,而我再次选择拒绝。

    “你看,八个月都捱过来了,还差最后两个月吗?我还能忍,都已经到这一步了,你就让我继续坚持下去可以吗?”我知道我难受的时候,安安比我更痛苦,所以很多时候,我都不喜欢见到他,让护士把他关在病房外,我没想到,我可以对他残忍到这种地步。

    可我别无他法。

    医生为我检查,说我能坚持到今天,实在是不容易,而且身体也比之前的异男要好一些,没有到支离破碎,只剩下一口气的地步,他说很多异男坚持到八个月的时候,神智都不清醒了,听到他的话,我大受鼓舞,或许是精神带动身体,竟然稍稍有了些气色,窗外山清水秀,身体有所起色后,眼睛渐渐不再畏惧阳光,白日里甚至允许安安推着我在院子里逛。

    我对他说:“我还能坚持,你就不能强迫我去做手术。”我这么对他说话,却不敢看他。

    我如今这般样子,他并不比我好到哪里,胡子拉碴,顶着乱乱的头发,整个人都瘦了好多,眼窝深陷,眼睛深沉冷冽的像是被冰封的寒潭,那种无形的压力使我感到愧疚。

    还有一个多月要抗,第一次生出想要时间快一点,快一点往前走的想法。

    沈桉送过来的那盆花也在我的要求下从家里移到了病房的床头柜上,或许是因为它的缘故,我才能比别人好一点。

    果然是很神奇的植物,九月初的时候,和沈桉通过一次电话,他的那位进山的朋友依旧没有回来,联系不上。

    好运气果然不可能永远存在。

    医生对我和安安说,我能坚持到今天,实在是不容易,这个时候做手术把孩子取出来已经没必要了,现在就看我到最后半个月能不能挺住,若是挺不住提前把孩子取出来,也是活不成的,若是挺住了,孩子能活,大人也无恙,看我现在的情况,至多修养半年就能恢复,只是不知道后面半个月对我的损害如何,若是孩子消耗我再狠点,就只能把孩子取出来,舍弃掉。

    我知道,如果我不答应,安安现在就会不管我的想法,让医生把孩子取出来,除了在心里让肚子里的家伙争点气别拖后腿,也只能答应医生,按他说的做。

    有时候我在想,就算我顺利生下这个孩子,安安可能也喜欢不起来,毕竟这其中的磨难他都有目共睹。

    呐,还没生下来,就开始操心他们的父子关系,也是对自己有点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