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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双宜甫一踏出陆氏医院的大门,迎头便见一辆救护车停在门前,担架被推下来,上头躺着一个形容邋遢的男人,额头磕了个口子,上面的血迹有些凝结了,显得很是狼狈,此刻正昏迷着。
一般来说蒋双宜对于这些事不关己的人和物是瞄一眼便算了的,可那跟在担架车旁、神色苍白而焦急的女鬼却让她停住了脚步并一直看着,直到担架车和她消失在转角。
女鬼千千万,蒋双宜自然不是每一个都特别关注的,要不然方才在医院里头得烦死,之所以多看了这女鬼一眼,则是因为她身上背负着的婴灵。
婴灵,顾名思义是胎儿或者婴儿的亡灵,他们尚未长成便已夭折,因而拥有着极大的怨力,常附于剥夺其性命之人的身上,损其精魄来壮大自身,使其日夜难安,日渐憔悴,不管这个人是不是它的父母。一般来说甫一出现会被阴间使者带走,不让其怨力日增,从而影响人间的秩序。
但凡事也有例外,那便是一尸两命之人,婴灵附于其母的鬼身之上,母亲之魂相当于婴灵的监护人,两者共生。若其母并无心愿和冤屈,则带着婴灵到地府去重新投胎转世,倘若心存怨或念,则逗留于人世间,只要不破坏人间秩序,阴间使者并不会多做干预,直到其完成心愿或者冤屈得报后自愿离去,或者怨气盈身呈不可收拾之势时被带走。一般而言,有怨的母亲因为婴灵的怨力,若有冤屈迟迟不得报,其怨气的破坏能力比之普通鬼魂要大。
提及婴灵,蒋双宜总是要长叹一口气,它们是何其无辜!上辈子她统共见过三回婴灵,每一回的因由都不一样,有狠心的母亲为了嫁祸于人将尚在腹中的孩儿落掉的,也有被敌对的嫔妃忌惮而除去的,也有身子本羸弱的妃子拼死生产时一尸两命的……在后宫里,孩子可不仅仅是孩子而已,还是筹码,争宠的筹码遭人嫉恨,害人的筹码则实在心狠,这又是何必呢?
婴灵并不会言语,只有最直接的意念,且单独逗留人世间的时间很短,蒋双宜也帮不了他们,至于身上背负着婴灵的女鬼,她一般是能帮则帮的,因为她曾经也是一名母亲……
“蒋双宜,我有事不和你一起回去了,你自己小心。”魏弈的话将她的思绪拉回。
蒋双宜愣了愣,魏弈一个鬼魂,还能有什么事啊?“你遇见熟人了?”
魏弈点头,“嗯,刚才救护车推下来那个人我认识,我想去看看。”
“你想做什么去做吧,不用和我报备的。”蒋双宜说着,顿了顿,“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帮我问问他旁边跟着的女鬼需不需要帮助。”
魏弈虽然奇怪蒋双宜的请求,但仍旧点头答应了,“你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说出来是,我都会答应的,不用这么客气,倒显得疏离了。”
嗯?这话怎么听着有点奇怪?但又似乎没有不妥的地方……想不通的地方,蒋双宜便顺其自然不再多想,“好,谢谢你,魏弈。”
“那回头公寓见,你明天上飞机之前我会回来的。”虽然蒋双宜说了不用报备,但魏弈仍旧下意识地留了话,他自个也没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说完朝蒋双宜挥挥手便离去了。
告别魏弈,而赵晓甜仍旧跟着唐山和唐悠,于是蒋双宜又变成了一个人,保险起见,她绕了几个圈,兜转着换乘了几次人挤人的地铁之后才回到了家中。虽然此时的唐山在一旁有钱裕的情况下不太可能会派出人来跟踪她,但小心驶得万年船,小心一些总是无妨的。
那些证据她已经恢复到刚刚从海里捞上来的样子,当然抹去了指纹,而后将背包送到了火车站,在那里花了一些费用租用了一个寄存箱,将背包锁进去,时间为一个月。背包所在的地址和寄存箱号数,以及密码锁的密码都业已写在了那张纸条上,其余消息亦然,如此,赵晓甜的事,能做的能帮的,她都帮了做了,如今只能看唐山的能力了,再后面的事情不是她能干预的了。
这日夜里,魏弈并没有回来,大约那个形容邋遢的男人有些不好?蒋双宜猜测。
次日清晨五时许,天才蒙蒙亮,魏弈便回来了,见蒋双宜的房间没有动静,只得招呼容情先坐下等候。
“不好意思啊,她昨天忙坏了,让她多休息会吧!”一般而言,习惯了古时作息时间的蒋双宜早晨都是五点起来了的,毕竟以前到皇后那去请安也是这个时辰。今天没能起得来,怕是因为昨天陆氏医院里的事累坏了,神经得紧绷着,不能有一丝差错,身体更是奔波……魏弈也明白,因而不打算打搅她,何况他答应了不进去她的房间的。
名唤容情的女子脸色虽惨白,笑起来却很温柔,“魏先生毋需道歉,本来是我没打过招呼贸然造访,等一等也是应该的。”
而后教养很好地不再多言,也不四处看,静默地坐在沙发上候着。
和这样一位女士独处,魏弈既不好吊儿郎当,也不好冷着一张脸摆酷,这魂身也不能拿东西去招呼对方,和对方亦不算熟悉,更不好没话找话谈,于是有些不自在。更不要说对方背负着的那一团黑色迷雾,让他有点坐立不安,总觉得很不舒服。
幸而蒋双宜没过多久便起来了,毕竟生物钟摆在那,整理过仪容后出了客厅,见到魏弈和那女鬼,有些愕然。
魏弈倏地站起身来,主动地迎了上去,“蒋双宜,醒来了?昨晚休息得好不好?”
见魏弈一句都没说到点子上,蒋双宜只好开口,“这位是……”
魏弈有些讪讪,一时看到蒋双宜像看到救星一样,便忘了介绍来人了,他不好意思地看向容情,礼貌地充当起了介绍人,“抱歉,这位便是我与夫人提到的蒋双宜小姐,双宜,这位是容情女士,是我一位朋友的妻子。”
容情早已起身,闻言像蒋双宜笑了笑,“冒昧到访,不便之处,还请见谅。”说着习惯性地伸出了右手,而后察觉到了不妥想要收回,“抱歉,我忘了。”。
蒋双宜却先一步伸出了手与之相握,当然只是一个形式上的,“夫人毋需如此,本是我托魏弈向您递话邀您来的,何来打扰一说?”虽然对方看上去只三十多岁,可出于礼貌,蒋双宜仍旧唤对方夫人,只不知对方夫家姓氏为何。
“请坐!”蒋双宜做了个请的手势请她入座。
容情也没有客气,道了句谢以后便坐下了。看蒋双宜也坐下来似要和对方详谈,魏弈虽然有些不习惯这两人礼貌客气的说话方式,但也自觉地找了个位置坐下,竖起耳朵听着。
见容情坐下后有些不自在,蒋双宜猜测其不好意思开口,便主动地问询,“昨日我见夫人神色焦急地跟随在那位受伤不轻地先生旁,不知可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容情看蒋双宜笑容祥和,亲切,被她感染,心下宽了一些,“蒋小姐愿意帮我,我很感激,只是,冒昧地问一句,不知蒋小姐为何会想要帮我?难道是因为我的先生?”她很明白,丈夫虽然因为自个的事,已经颓废好一段时间,在导演界销声匿迹许久了,可毕竟名气摆在那,再次出山还是有很多人愿意买账的,她虽然心下急切,可也不想因此被人利用,仍旧为着自个的丈夫着想。
蒋双宜对于容情的警惕,并未觉得不妥,毕竟是人之常情,对于陌生人的突然示好总会戒备一点的,像当初的魏弈、赵晓甜一样。如果说先前帮助他们,一个是不想亏欠,另一个是想要借此帮助唐悠的话,现在这个则是因为她身后背负着的婴灵,且她能感觉得到,对方身上的并无浑浊的怨气,应是心愿未了了,为了什么,为了谁,大约也能猜到一点……唉!痴情女子古来多!
蒋双宜原先对着她身上的婴灵仿若未见,自然并无异样地与其说话,是不想勾起她的伤心事,如今对方问到了她相帮的动机,倒是不好对眼前如水般温婉的女子搪塞。
她默了默之后开口,“说实话,我并不知晓夫人的丈夫姓甚名谁,之所以与夫人接触,提出帮忙,是因为夫人身上背负着的婴灵……”
闻言,魏弈一惊,婴灵!他做鬼也有一段时间了,可不再是阿蒙了,自然知道婴灵这东西的存在,却一直未曾得见,如今眼前有一个,他有些毛骨悚然,但还是往蒋双宜的身边挪了挪,据闻婴灵这东西可不好惹啊!
容情的确因为这事红了红眼睛,这世上若有什么是她牵挂着不肯离去的,只有两样,一个是她的丈夫和家人,一个则是她身后的孩子了,她不知道转世投胎以后可否还能和它做一对母子?
似是感觉到了容情的心情,她背后那一团黑色的迷雾涌动着扩散开来,竟已有了清晰可见的婴儿模样,看着又让魏弈心中漏了一拍,顾不得避讳,直接站到蒋双宜的跟前挡着,“蒋双宜,你别怕,有我在,我不会让它伤害你的。”尽管他自个也有些害怕得腿颤,可一个男人要肩负起保护女人的职责。
见此,蒋双宜心中一暖,魏弈虽然缺点多多,但是为人义气,为朋友着想的品质倒是值得赞赏,只是,他这样防备的样子,确定不是要激怒对方?
见黑雾又变浓了些,婴儿的五官似乎有些狰狞,蒋双宜失笑,真是帮倒忙的猪队友,看向兀自伤怀的容情,“夫人,还请安抚一下它的情绪,我并无恶意,只是想要帮你。”
见魏弈如临大敌的模样,感受着背后孩子的怒气,容情忙收拾了情绪,温柔地哼了几句儿歌,只见黑雾渐渐变淡,范围缩小,变成了刚开始的模样。
魏弈松了一口气,见自个横在两人中间,有些尴尬地摸了摸后脑勺,“哈哈,你们谈,你们谈。”转身回到原本的位置上。
“不管夫人相不相信,我的确是真心地想要帮你的。”蒋双宜真诚地看向容情,再次强调。
一旁的魏弈也插话,“对,我可以作证,双宜她的确不认识李导。”
许是蒋双宜的眼神很真诚,浑身的气质也很柔和,又许是有魏弈佐证,容情倒是放下了一点戒备来,“我信你,蒋小姐。”
蒋双宜笑了笑,全然信任不至于,但这是一个好的开端,“那么,咱们来谈谈如何帮助夫人如何?”(83中文 .8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