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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秘书——”
房间门被推开,一个模样憨厚的中年女人露出头来,“食材已经准备好了,您下去就可以动手了。”
“好的,李嫂,我马上就去。”
中年女人瞧着一身精英妆扮的俞侬侬,不由蹙眉道:“俞秘书,厨房里的这些事儿有我呢,你想吃什么,就直接告诉我啊。”
“秦小姐习惯了吃我做的东西,要是口味儿不对,她会生气的。”
这个李嫂就是苏幕遮当初专门找来,为秦央调理身体的厨师,厨艺和为人都是没话说的,就是人憨了点,不太知情识趣。
果然,听到俞侬侬这么说,李嫂的脸上浮现出愤愤之色,“这不是作践人吗!就因为她自己喜欢,就得让您天天起这么早,熬粥?”
千金大小姐怎么了?
别人不是人吗,怎么能对人家俞秘书非打即骂?
在俞侬侬有意的设计下,秦央有次发脾气,将水杯砸在她身上的画面,被李嫂看到了。
从那以后,李嫂对秦央的印象便跌入谷底。
“没关系。”俞侬侬听到李嫂的话,立刻安慰道:“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儿,粥熬上后,火候有您帮我看着呢,我可是很放心的。”
她不着痕迹的捧了李嫂一下,又漫不经心地补充了一句,“反正这些年我都习惯了,这些算什么呢。”
这话一出,俞侬侬果然从李嫂的脸上捕捉到气愤。
对于她一手造成的影响,俞侬侬很是满意,秦央不是喜欢在众人面前装贤惠,充大度么?
那好,她就偏偏要扯下秦央那张美人皮!
与此同时,A市某处偏僻之地。
只听吱呀一声,是铁质的大门被打开的声音,“你可以走了。”
“是,谢谢您这么久对我的照顾。”
“出去后好好做人,别回来了。”
简短的对话过后,铁质大门再次关闭,被遗留在外面的男人,身形消瘦,神色却熠熠。
他站在原地,怔怔地望着眼前的一切,一直未动。
“薄叔——”一道高大的身形直接走过来,“我送你回家。”
男人听到动静,缓缓地抬起头,看向出现在眼前,十分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庞,挑眉,“是你?”
来人微笑,颔首,“嗯,是我。”
程珈澜昨天就不听劝告的出门了,又过了一晚上,他要是还肯听话的躺在牀上,才奇怪呢。
后腰的伤,对于别人来说十分严重,需要长时间静养,但是对于程珈澜来说,却并不是如此,在之前那些年里,他受过的伤,比这严重的实在太多。
所以,与其浪费时间休养,倒不如直接开始工作。
程珈澜的记忆不曾恢复,但在顾特助的辅助,慕若峥、萧景的帮助下,很快适应了比他记忆里壮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的卓越集团。
他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是那种天生就适合在这个圈子里沉浮的人,是天生的霸主。
程珈澜去了卓越集团,嘉禾本来打算留在帝景豪庭里刷刷存在,顺便摆摆女主人的威风,可惜没有什么人肯给她这个面子。
想给面子,巴结很可能是新一任帝景豪庭女主人的女佣没有机会,因为她们被女仆指使的团团转。
不想给面子的则假装忙的脚不沾地,或者干脆不出现在嘉禾的面前。
在客厅里待了将近三个小时,别说丰盛的早餐,就连一杯清水都没喝到,又喝又饿的嘉禾,简直气不打一处来!
尤其是当她看见薄荷抱着一本书,身边搁着一盘洗干净的葡萄,一壶香味浓郁的花茶,坐在蔷薇花架下面,一派悠闲自得时,就再也忍不住了,她蹭的从沙发上站起来,大步走过去,“你!”
她指着薄荷,“给我过来!”
薄荷诧异地撩起眼帘,这一大清早的,她好像没有招惹这个嘉禾吧?
一直冷眼旁观的女仆,瞧着嘉禾将矛头对准了薄荷,当即站出来冷声道:“还请嘉禾小姐注意态度!”
嘉禾早就对女仆心存不满了,此刻跳出来,摆明了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嘉禾的脸色越发阴沉,语带警告道:“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
即使嘉禾是程珈澜带回来的女人,即使她来者是客,拿身份压人,女仆也丝毫不惧,她毕竟是程家二夫人身边的人,岂会怕个看不清自己身份的蠢人?
女仆挺直背脊,属于管家应有的仪态风姿,刹那间显露无疑,她凝视着嘉禾,不卑不亢道:“我也必须提醒嘉禾小姐,薄小姐她不是佣人!”
嘉禾冷笑,“既然不是佣人,那又为什么住在帝景豪庭?千万别说,是澜弄回来暖牀的!”
最后一句露骨,且带着轻蔑意味。
她敢这么说,所倚仗的不过是程珈澜的记忆不完整且混乱!
“你——”
听到嘉禾这么说,女仆也动怒了,她刚想开口,薄荷就先开了口——
不开口也不行呢,人家都摆明是冲着她来的,她要是一直沉默下去,恐怕就不是有礼的退让,而是窝囊了!
不仅围观的群众看不下去,她自己也得内伤呀!
薄荷将手中的小说倒扣在茶几上,抬起眼帘淡淡地睨着嘉禾,“既然嘉禾小姐提起了身份,那我就说两句好了。”
她的话微微一顿,“我为什么会住在帝景豪庭,我是什么身份,这个问题的答案,我相信在你将目光投向程珈澜时,就调查过了,我也不必多说。当然我必须反问嘉禾小姐一个问题,你又是以什么身份出现在帝景豪庭的,是主,还是客?”
嘉禾嘴唇开阖,声音还来不及发出,就被薄荷堵住了,“若是客人,嘉禾小姐在礼貌方面,还真是有待加强,若是主人,那真是,呵呵……”
代表着无数,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呵呵一出,谁与争锋?
嘉禾的脸色毫不意外的难看起来,她眯着眼,“薄荷,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以你现在的资本,根本不配跟我斗!”
斗?
薄荷微微摇头,她这辈子根本就不想跟谁斗,那种高端的游戏她没兴趣,至于得意更是没有,她只是不肯放弃属于她的东西而已。
瞧着薄荷不肯应战,嘉禾哪里愿意,她激将法道:“你要是怕了,现在就收拾自己的东西,滚出帝景豪庭。”
“我不会走的,除非程珈澜恢复记忆,亲口对我说这句话,否则管你是谁呢?都没资格说这句话,另外——”
薄荷睨着嘉禾,一脸认真的嗤笑道:“说实在的,我对你现在这样,真是失望。”
无论是初见,还是第二次在阎三的车里再见,这个女人展现出来的风姿,是怎样的?
绝对的胸有成竹,一切尽在掌握。
可现在这种类似跳梁小丑般的姿态,真是让她失望!
嘉禾听到薄荷的话,只觉得似有一盆冷水,兜头而下。
回想她方才的所作所为,她自己都被惊了一下——
她想,她的情绪如此反常,其根本原因还是在于程珈澜最后关头的抽身离去。
这对于她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还有这个没有一秒顺心的清晨,看热闹的佣人,帮凶的管家,再加上讨厌的薄荷,她要是心情好了,情绪能毫无波澜才是一种奇迹!
不过她也觉得自己今天的情绪,过于暴躁。
“是吗。”嘉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那真是太抱歉了。”
“呵,好说。”薄荷随意地挥了挥手,表示她一点也不在意。
嘉禾又是吸气,继续道:“看来,在今后的日子里,还需要薄小姐多多指教了。”
闻言,薄荷耸了耸肩,然后重新将小说拿起来翻阅,再次被忽视的嘉禾这次倒是没有找麻烦,而是直接回了房间,拿起自己的手提包,便离开了帝景豪庭。
而薄荷也没有在小说的世界里沉浸多久,就被响起的电话硬拉出来了。
屏幕上闪烁的号码是来自母亲的。
薄荷以为母亲又是来关心程珈澜情况的——
这些日子里,她被母亲问过无数遍了,接起电话后,想也不想的直接汇报,“程珈澜的情况良好,能吃能睡……”
“叶叶。”
另一边传来的浑厚男声,直接打断了薄荷的例行报告,那无比熟悉的声音,让薄荷惊得手中的书都掉落在地,放在耳边的手机更是没拿稳,也落了地。
薄荷挂断电话后,让司机以最快的速度将她送回了母亲所在的小区。
她一路狂奔到了楼上,因为太过于着急,掏出钥匙的时候竟然没拿稳。
薄荷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稳定自己的情绪后,才捡起钥匙开门。
推门而入,愉悦的笑声直接传入薄荷的耳中。
这处房子,虽说整层都被程珈澜买下了,之后又进行了整体的改造,将原本的三户打通变成了一家,但是受楼层本身格局的限制,空间并不大,所以薄荷站在玄关的位置,就轻易的将整个客厅的情况,收入眼底。
客厅里。
坐在暖色调沙发上的男人,有着一头掺杂了灰白色的头发,他的背脊微微弯曲,再不复以往的挺拔,身上的衣服也不合适,略显肥大。
中年男人听到声音后,缓缓地转过头来,看向呆滞的薄荷,那张明显带着皱纹的脸上,缓缓地绽放出一抹笑容,他轻声唤道:“叶叶。”
熟悉的笑容,熟悉的声音,熟悉的称呼!
这让力持镇定的薄荷一下子破功,她犹如投怀的燕子般,朝着男人飞奔过去,旋即紧紧地搂住了那个稍显瘦弱的男人,“爸!”
她的声音激动中充斥着惊喜。
眼泪从薄荷的眼眶中涌动出来。
从最后一次这样拥抱父亲,至今整整四年,这些年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去监狱看望父亲,虽然在程珈澜的关照下,她跟父亲的相见不用跟其他人那样在狱警的监视下,但是接见室毕竟是隔了一层玻璃,交谈也是用电话的,跟这种能够感觉到对方的温度,拥抱的力度相比的话,实在差太远了。
“呵呵,终于又能抱住我的宝贝了。”
中年男人,也就是薄荷的父亲,薄履冰,回搂住薄荷,神情亦是十分的激动,说话时双眼都不受控制的湿润了。
薄荷用力颔首,眼泪因此掉的更急,“我也终于能抱住爸爸了。”
原本丈夫忽然回来,说是因为表现良好,特准提前出狱,她很是开心激动,可是跟这父女俩比起来就差远了,这一大一小紧紧地拥抱着,哭的真是痛快。
要是不知情的人,看到这一幕,还以为是生离死别,而不是久别重逢呢!
听着耳边一声比一声大的哭声,薄妈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都说闺女是爸爸上辈子最心爱的宝贝,这话放在薄家这对父女身上还真是体现的淋漓尽致,真不知道他们把她这个当老婆,老妈的放在什么位置。
好在薄妈妈仅是在心里吐槽,她其实很理解父女俩的激动,因此也没有打扰,直接叫着女佣出门买菜,一家人总算团聚了,一定要好好的庆祝下!
中午的午餐,毫无意外的丰盛。
薄妈妈和女佣几乎使出了看家本领,虽说薄荷有太多的话想跟薄履冰说,可还是被引诱的围绕着厨房团团转。
看着已经起锅的虎皮鹌鹑蛋,薄荷顿觉口水要流出来了,早已经蠢蠢欲动的手,直接捡起一个鹌鹑蛋扔进了嘴里,因为太烫了,她只能哈着气在厨房跳脚。
薄妈妈先是沉着脸斥责薄荷没礼貌,就催着她给程珈澜打电话,身为薄荷的男朋友,程珈澜在薄妈妈的心里无疑是自己人,如今薄爸爸回来了,她就想让程珈澜过来吃个饭,顺便跟薄爸爸见个面。
“这——”薄荷的神色蓦地不自然起来,薄妈妈的打算,换了其他时候,都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可是这会不行啊,大脑还处于维护升级状态的程珈澜,只将她当成了无关紧要的人员,这种情况下他哪里会来。
好吧就算她想办法把人诓来了,可是接下来怎么办?
她又怎么解释程珈澜现在的状况,最后的结果,不过是惹得家人为她担心罢了。
所以哪怕薄妈妈一直催促,薄荷也是支支吾吾,能拖就拖,实在拖不过就装死吧?
“什么?”薄妈妈对薄荷的磨蹭十分不满,“你不打电话,那我去好了,反正我也很长时间没跟珈澜通过电话了。”
“别啊妈——”
薄荷直接拉住了想要去客厅打电话的母亲,说道:“程珈澜他最近很忙,卓越的情况你也知道。”
薄荷这么说当然是希望母亲打消念头,可惜她还是小看了母亲的决心,只听母亲说道:“我知道他很忙。”
她整日都看新闻,被炒的风风雨雨的卓越,什么情况她也是知道的。
“可是,再忙都得吃饭啊!”
对,再忙也得吃饭,说的一点不错,可问题是现在的情况不在这点。
面对态度坚持的母亲,薄荷顿觉一个头两个大,真不知道她家母上大人,为什么这么坚持!
薄荷不知道的是,薄妈妈今天之所以如此坚持,除了想让程珈澜正式来见薄爸爸之外,还存了探探他口风的意思。
原本说好的等薄爸爸出狱就结婚,如今薄爸爸提前出狱了,薄妈妈就想确认下,程珈澜到底是什么意思!
薄爸爸接收到自己宝贝闺女传来的求救信号,当即拉住了准备去客厅打电话的薄妈妈,“好了好了,改天再见那个胆敢拐走我宝贝女儿的小子。”
他见薄妈妈还是犹豫,忍不住冷哼道:“我现在饿了,老婆,你总不会忍心让我挨饿吧?”
薄荷点头附和,“对,我也饿了。”
薄妈妈见状还能说什么?
只得放弃了自己的坚持,颇为无奈道:“你们俩啊,算了,既然都饿了,那就吃饭吧。”
反正这事儿也不急于一时。
难得激灵了一把的薄荷立刻接话道:“我去准备碗筷!”
“还是老婆贴心。”薄爸爸抬起手臂,抱了薄妈妈一下。
“这是干什么呢!”薄妈妈的脸庞一热,因为薄爸爸这个亲昵的动作感到了难为情,尤其是看到偷笑的女佣后,更是无比尴尬,她推了推薄爸爸,说了句去端菜。
站在原地的薄爸爸看着薄妈妈匆匆而去的背影,忍不住发出开心的爽朗笑声。
只是,若有人一直在旁边注意着薄爸爸的话,就会发现他的笑容虽然爽朗,可笑意却不达眼底。
薄履冰突然出狱,虽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但这并不妨碍他们一家人的庆祝,长时间没见面,让这个三口之家,即使在餐桌上也有着说不完的话题。
这顿持续了许久的午餐结束后,薄荷自告奋勇,帮女佣一起收拾,薄家爸爸和妈妈坐在客厅里喝茶消食,他望着薄荷利索的动作,眼中浮现出一抹感慨,“我们家叶叶终于长大了。”
在薄家出事儿之前,也是有佣人的,再加上薄妈妈是全职太太,所以薄荷虽然没有千金小姐的骄纵,性子活泼可爱,但是在家事儿方面,却是一窍不通。
如今四年过去,已经可以这么熟练了啊。
“是啊……”
薄妈妈听到薄爸爸的话同样感慨,在薄履冰出事儿之前,被留在外面的母女两人,有多么狼狈已经不必细说,哪怕后来薄荷跟了程珈澜,薄妈妈也没有过多的接受男人的帮助,那让她有种出卖女儿的感觉。
所以这些年的辛苦,又岂是一句不容易就能概括的?
“老婆。”薄爸爸握住了薄妈妈的手,“这些年辛苦你了。”
薄妈妈低低地应了一声,眼眶略有些湿润。
等到薄荷端着切好的水果走过来时,客厅里略显伤感的气氛才被打破。
因为有了薄荷的加入,气氛重新融洽起来。
一直到薄荷提出今晚不回帝景豪庭,结果遭到了薄妈妈想也不想的拒绝,“不行。”
“妈——”薄荷搂着母亲的手臂摇晃,“就一晚上!”
爸爸好不容易回来了,她一点都不想回帝景豪庭。
“不行就不行!”薄荷直接松开了母亲的手臂,身子一扭,一脸生气。
薄妈妈见状,好笑极了,不过瞧着女儿白嫩的小脸尽是委屈,才解释道:“你也知道珈澜很忙,又还受着伤,于情于理,你都应该回去照顾他。”
薄荷张了张嘴,她很想说,就是她不回去也有人照顾程珈澜,他已经有那个什么嘉禾了。
可是为了不让爸妈担心,这话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说的,因此只能憋屈在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