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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我紧张地喊了一声,连忙去拽裴青城的胳膊,但他的速度实在太快了,直接就冲了上去。好在段杭一的反应速度也很快,在他即将打中的时候闪身避了一下,裴青城的拳头落了空,立马有保镖过来将裴青城给制住了。而裴青城不愧是运动员出身,好几个人都差点没摁住他。
段杭一在旁边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像是没有看到裴青城似的,径直向我走了过来,握住我的肩膀上下打量我的情况,拧眉用英语说道:“出门在外,谨慎些为好,别什么人都相信。”
“你别碰她!”裴青城愤怒挣动了一下,用十分标准的中文口音说道:“混蛋,给我离她远一点!”
段杭一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似的,温柔地和我说道:“我们回去吧,这人涉嫌故意伤害,我会让人提交给司法机关处理。”
我英文不好,他是知道的,这样做的目的明显是在警告裴青城。但又不想对不认识的人表现出在意,所以才假装若无其事地和我说话,故意无视裴青城。
这人可真幼稚,我心里暗暗腹诽,忙不迭地替裴青城说话:“别别别,事情没那么大,不足以惊动警方,而且他不是坏人的,刚才他救了我的命,如果不是他,我已经被段霖从楼上推下去了。”
“那只能说明你蠢,并不足以证明他是个好人。”段杭一很介意别人触犯他的权威。
但我自然不能眼看着裴青城被关进去,便说道:“好好好,是我蠢,但他毕竟救了我啊,你现在把我的救命恩人关进去,没这样的道理是不是?”
“沉斯,你别求他。”裴青城说道,“我根本都没有碰到他,美国是讲法的,他根本不能拿我怎么样。”
我十分内疚,连忙朝他道歉:“对不起啊,给你添麻烦了。”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裴青城无奈地说道,“真希望你快点离开他,我就不明白了,你认识的这些都是什么人啊,怎么一个比一个过分?你是不是受到了什么胁迫?”
我对裴青城的脑洞也是服,心说如果段杭一会害我,天底下估计没人对我好了。
但这种时候不方便解释那么多,所以我只简要地调结道:“不是的,这都是误会!他跟我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是我叔叔。”
裴青城和段杭一都是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
“这么急着和我撇清关系?”段杭一冷着脸看我,“真准备气死我吗?”
一听段杭一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我就知道这次还有回寰的余地,因为他通常用问句和我聊天的时候,就表示他其实没有真的生气,如果是大声吼我,说明他是要跟我讲道理,而当他平平静静地和我讲道理的时候,那就是真的无法挽回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立马换上了撒娇的表情,告饶道,“回去我再跟你解释好不好,拜托你别告他了,他真的救了我——如果不是他,我现在就只剩下一滩肉泥了,不骗你。”
段杭一见我还在纠结,吁了口不耐烦的气,看都不看裴青城,仿佛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一样,只泄愤地揉了揉我的头发,拿我没办法似的,说道:“下不为例!”
“yes sir!”我喜笑颜开地给他敬了个礼,郑重地说道,“以后我哪儿也不去了,就算出去也时刻都带着人,上厕所也让人跟着,这样行不行?”
段杭一见我这么没脸没皮的,高冷地瞥了我一眼,一言不发地转身要走。
我松了口气,连忙向过去和裴青城道歉,结果还没有转身呢,就被段杭一搂住了肩膀,强硬地把我往前带,死活不想让我和他接触似的。我拿他没办法,只好顺着他的力道往前走,边走边不好意思地回头朝裴青城使了个眼色,做了个“谢谢”的口型。
“沉斯,你千万要小心。”裴青城不放心地朝我喊道,“你可以用脸书和我联系,我的脸书ID就叫裴青城。”
脸书是一种外国的社交软件,英文叫Facebook,功能相当于中国的QQ空间。我顿时感觉到一阵恶寒,下意识地想回头告诉他说我没有脸书,但段杭一像是有预感似的,头也不回地捂住了我的嘴,根本不让我开口。
裴青城见到他做出这样的举动,还以为他又是在对我不利,连忙想要冲过来,结果被两个保镖给摁住了,我听见他们好像在打架,自然就想回头看,但段杭一不让。
“不过是一个陌生人,你这么紧张干什么?”段杭一语气不悦地说道,“你什么时候才能明白,不是所有人都心地善良,对你没有威胁的。”
我本来也没觉得有什么,但他说出这么冷漠的话也有点心凉,不由反驳道:“可就是那样一个陌生人,他救了我啊,你不知道刚才的情况有多凶险,如果不是……”
“如果不是你把恶魔当成天使,会造成那么凶险的局面吗?”段杭一打断我说道,“你不是小孩子了,能不能别这么天真?你才认识他几分钟,名字就都告诉别人了。”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生气,不解地说道:“所以你以为我能连分辨是非的能力都没有吗?再说我只是跟别人说了个名字而已,光天化日的他还能把我拐卖了是怎么着?”
“确实,你这智商,拐卖你也挺没成就感的。”段杭一脸上丝毫的起伏都没有,“觉得自己没错是吧,那你回去吧,随便和他去哪儿,我不管你了。”
我本能地觉得害怕,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腕,惊慌地看着他。想要缓和现在的局面,但又拉不下面子。
明明是他先朝我发火的,凭什么要我服软?
“你今天非得这么上纲上线的是吧?”我难过地说道,“我只不过是和救了我的人说了我的名字而已,我犯了多大的罪吗?这种话你都说出来了,真不想好了是不是?”
段杭一看见我的眼神,估计是觉得我可怜吧,态度也软化了下来,但仍然像是要把人气死似的,僵硬地说道:“两个选择,一,和我回家反省,二,在这儿反省。”
“我没什么好反省的,再反省也还是这样。”我赌气地说道,“裴青城不是坏人,而且我有和别人说话的权利,你可以看不惯,你不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即便你是段杭一,即便你是我喜欢的人!”
段杭一估计没想到我会这么大声地和他吵架,脸色微愣,眉头本能地拧成了一股绳,他沉默地和我对视着,估计在想要怎么惩罚我。
我却无法忍受似的,挣开他要走。
“去哪儿?”段杭一语气不善地在我身后说道,“我劝你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我好悬要气死,头也不回地吼道:“和你来美国就是我最后悔的事情!”
说完我的眼泪也流了下来,顿时感觉非常的无助,段杭一刚才的话在无形之中让我产生了一种恐惧感,也令我清楚地意识到——在这个陌生的国度我是孤独的一个人!
我没有钱,卡又不能用,也没有认识的朋友,加上语言不通,如果他不管我了,我将没地方去,没东西吃,没法给手机充电……别说顺利离婚,没了他我可能连回国或者生存的机会都没有。
而且这里并不像中国那么安全,对待亚洲人的态度也远没有那么我们国家对待外国人那么友好,这样一盘算,我几乎成了个一无是处的流浪汉。
如果连段杭一也不管我了,那我可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孤苦无依。
来这儿之前我真的从没有想过这样的问题,一脸懵逼地就跟他过来了,到了之后才发现,别说让带我玩了,我们甚至连交流的机会都变得很少,段杭一非常的忙,我起床的时候他已经出门了,他回来的时候我已经睡着了。
加上还有个段霖横在其中,焦头烂额的同时我更是感到十分的迷茫。
毕竟段杭一不是我一个人的所有我,他没有权利也没有义务对我的人生负责,我可以依赖他,但我不能把这一切当成理所当然的。
所以,在他一次又一次地给我钱,一次又一次地派人跟着我,把我当一个智障来保护的时候,我除了感动,还有深深的担忧。我很害怕自己会慢慢习惯这种米虫似的生活,然后慢慢沦落为段杭一的累赘。
——寄托在男人身上的女人是可悲的,他现在担心我、喜欢我,万一哪天他腻了呢?他不管我了呢?
基于这样的想法,无论段杭一那句“我不管你了”是气话还是真心的,都在无形之中伤了我的心,让我意识到:当我跟他来到美国的那一刻,我们之间就已经不是平等的了!
他是高高在上的华尔街大亨,而我,只是一个需要别人照顾的漂客,一旦他不管我,我立马会被打回原形。
“王八蛋,明明是你要我来的,现在又说什么不管我,谁特么要你管?”我越想越委屈,在异国他乡的街头哭成了傻逼,过往的行人都戒备地看着我,好像我是什么危险分子似的。
我更害怕了,下意识地贴着马路里边走。不过,就在我小心翼翼地来到墙边的时候,路边的一个小巷子里突然窜出了几个人高马大的外国人,直接按住了我的胳膊,招呼不打一声就把我给拖走了!
“你们是什么人?”我整个吓傻了,先是下意识地用中文说了一句,一开口才想起来他们根本听不懂,不由又用英文生硬地说道,“我做错什么了吗?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对我?”
这些人像是没听见我的话似的,一句话都不说,只冷漠地拎着我往一辆停在路边的车里带去。
我惊慌地喊着help、救命,把有限的语言能力发挥到了极致,然而过往的行人都下意识地回避着,没有一个人肯站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