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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很热闹, 是一种能让人放松下来沉醉于酒精的氛围和环境,饶是陆柏言这样自律的人也在聊天时喝了好几杯, 一改之前工整的坐姿变成靠坐在沙发上,眯着眼睛打量着周围。
陆丹青和他碰了碰杯,笑问:“喜欢吗?”
酒吧太吵, 陆柏言没听清, 问:“什么?”
“我说,”陆丹青凑到他耳边, “喜欢么?”
温热的呼吸贴在他耳畔, 陆柏言迟钝地眨了眨眼, 喃喃道:“喜欢。”
陆丹青拍拍沈卓年,“我出去透透气, 你看好他。”
“看好?”沈卓年笑, “这么大个人了, 能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这里多乱你心里没点数?”陆丹青瞪了他一眼。
“我知道了,”沈卓年无奈, 趁陆柏言扭头看舞池的功夫飞快地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下,“去吧。”
陆丹青走到外面吹风,点了根烟叼着, 原身有烟瘾, 刚才闻到烟味的时候被勾得有些意动, 忍不住也抽起来。
他吸了一口, 缓缓吐出烟圈来, 烟雾缭绕间精致的眉眼多了几分出尘缥缈之感,更显瑰丽。
刚才蔓藤忽然有反应的事他没太想明白,如果说是齐宴,那么为什么到回了位置上才有反应?如果说是沈卓年或者陆柏言,为什么不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有反应?
陆丹青有些郁闷,白借了个蔓藤,屁用没有,光会耍流/氓了。
“丹青。”
忽然听得齐宴的声音,陆丹青扭头看去,见他走过来,心里有些奇怪,懒懒地一挑眉梢:“怎么不在里面玩?”
“出来透气。”
齐宴说,盯着他唇间的香烟,忽然伸手拿了过来,放进自己嘴里。
烟嘴微潮,仿佛还带着陆丹青唇齿间残留的酒香味,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短着。
陆丹青背靠着墙,齐宴的举动让他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怪异,以及鉴于蔓藤的古怪,也许他可以对齐宴是否就是佐翼有个合理性的怀疑。
“不是说没有烟瘾?”
齐宴一笑,看着竟有些温顺:“是没有,只是觉得……很香。”
所有与他有关的东西,被他碰过的东西,都很香,在一片灰暗的世界里仿佛带着一种令人心醉的光芒,成为苍茫大海中灯塔一般的指引。
有几个喝醉的年轻人勾肩搭背的从齐宴后面走过去,脚步踉跄之间不小心撞了他一下,齐宴一动不动,然而周身的气势却陡然一沉,像是只蓄势待发的野兽。他转过身,回身的同时右手臂后移,上臂微微抬起,蓄满了力量,袖子挽至手臂,可以很清晰地看见小臂上的肌肉鼓出一个漂亮的线条来。
“喂,不、不,好意思啊。”那个小年轻大着舌头道歉。
陆丹青直起身子,抓住齐宴的手臂,向他点点头:“没关系。”
陆丹青手心微凉,将他手臂上的热度一点点地降了下来,齐宴盯着小年轻看了半天,面无表情地点头。
陆丹青放开手,笑着调侃道:“锻炼得不错。”
齐宴一愣,低头看了看手臂,也跟着笑了笑。
“你喜欢?”
“唔,还可以吧。”陆丹青打了个哈欠,“我先进去了。”
齐宴看着他的背影,手指间夹着的香烟不知不觉已经燃尽了,他低低笑了一声,用手指捻灭了烟头,又拿出纸巾小心翼翼地包起来,放进口袋里。
陆丹青回座位上时发现陆柏言已经歪倒在沙发上了,闭着眼睛不知道是在休息还是睡觉,顿时一愣,看向沈卓年:“你灌他酒了?”
“我没有,”沈卓年大感冤枉,“他问你去哪里了,我就说你出去透透气,他哦了一声就开始喝,说边喝边等,然后就——”
陆丹青斜了他一眼:“他喝你也不拦着?”
“醉了不也挺好,”沈卓年笑,拉着他吻了上去,含糊着冒出两个字,“省得……嗯……”
酒吧昏暗的灯光仿佛就是为了用来干这事儿的,沈卓年只觉得热得厉害,与他相贴的唇柔韧异常,掌下的肌肤冰凉细腻,让他舍不得移开。
“好了……”陆丹青忍不住笑,把他的手从衣服里拉出来,“我送陆柏言回家,要闹改天再约时间。”他半眯着眼,桃花眼氤氲着水汽,映着五色灯光,美得惊人。
沈卓年亲了亲他的眼睛,哑声道:“记得叫代驾,路上小心。”
“知道。”
陆丹青应着,走过去把陆柏言搀起来,拉着他的一条手臂绕过肩膀,搂着他的腰把人半扶半抱着往外走去。
等回到家已经是快十二点了,陆父这几天出差不在家,何姨倒是在,但佣人说已经睡下了,她也是为了等两人回来才留到这个点没回去。
“哥喝多了,煮点醒酒汤吧。”
陆丹青不会伺候人,干脆等陆柏言醒来了自己解决。
他还不算醉得太严重,喝完醒酒汤缓了一会儿便清醒不少,捂着额头靠在沙发上。
“可以走吗?”
陆柏言点头。
“那回房间休息吧。”
陆柏言起身往楼梯走,平地上还看不出毛病,踩了第一级楼梯后顿时脚软,直接往前扑倒。陆丹青连忙去扶,陆柏言有些尴尬,被他拉扯着扶起来,一手紧紧攥着楼梯:“我、我自己,可以……”
“可以个屁。”
陆丹青说,干脆把他打横抱起来。
陆柏言忽然悬空,吓了一跳,慌忙搂住他的脖子,脑袋也随着动作靠在他胸口。
陆柏言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个动作有几分女子的娇羞,想放开却又不舍得,他抿了抿唇,原本因为酒精而通红的脸顿时更红了。
陆丹青将他抱到床上,伸手去解他的衣服,把外套脱了下来,又要去解衬衫。
陆柏言想说他可以自己来,可是当陆丹青微凉的指尖触碰到他脖子的时候忽然喉中一梗,什么话都忘了。他有些慌乱地垂下眼,看见衬衫在陆丹青灵活的手指下一点点敞开,露出结实的胸膛和小腹。
就好像,他们在……
陆柏言忍不住闭上眼,呼吸紊乱。
陆丹青问:“裤子可以自己来吧?”
陆柏言听见了,忙睁开眼,点点头:“可,可以。”
“那我就先回房了,晚安。”
“……晚安。”
陆丹青回房间后接到了沈卓年的微信,问他到家了没有。
【到了。】
沈卓年:【你怎么不问我到了没有?】
【……】
【你就不怕我在酒吧出事?】
陆丹青:【你能出什么事,我亲过你了,谁敢动我的人?】
沈卓年笑,虽然这话怎么听怎么张狂,还很有些中二气息,但想必陆丹青即使当面说也是面无表情的,仿佛天生就应该这样。
他翻了个身趴着,又把那条信息看了一遍,心里居然有些不合时宜的小娇羞。明明三十的人了,居然会对着条微信发傻,就像青春期情窦初开的小女生似的。
沈卓年一边觉得自己又蠢又傻,一边嘴角的弧度却怎么也压不下去,又问:【我是你的吗?】
陆丹青:【你不是?】
陆丹青:【[表情]】
把你日的喵喵叫.jpg
沈卓年:【……】
他又在床上滚了一圈,然后打字:【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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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以前,陆柏言从来不知道有个弟弟是这么高兴的事情。虽然他在搬进陆家前也曾对弟弟有过美好的期待,但后来陆丹青打破了他的幻想,好在现在还不算太晚,虽然这个弟弟不是什么贴心的小棉袄——正相反,陆柏言都觉得自己快变成陆丹青的贴身东北大花袄了,但他依然觉得很高兴,不管看着他笑也好,撒娇也好,发脾气也好,简直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事情。
但美中不足的是,陆丹青和沈卓年的关系似乎也很好,有些时候,他甚至隐隐有种陆丹青和沈卓年比和他更亲密的感觉。
这天他生病了,发烧到近39c,陆柏言本来是想吃了药就去公司的,陆丹青发现后硬是将他塞到了被子里勒令休息,并且叫来家庭医生。
医生开了药,嘱咐完后就走了,陆丹青倒了温水,把药片给他准备好放到床头柜上,说:“你先吃了,我去换衣服上班。”
说完他就转身走了,陆柏言盯着门口,有些委屈地缩进被子里,他都发烧了为什么陆丹青还不留下来照顾他,那么急着去上班,是上班还是见沈卓年?明明他们两个是通过他才认识的,为什么现在反而更亲近了。
于是陆丹青回来时就看到药和水还在原来的地方,陆柏言蜷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他,那副委屈巴巴的样子看得陆丹青一懵,问:“怎么不吃药?”
陆柏言闷闷地说:“你走了我再吃。”
陆丹青走过去,危险地眯起眼:“为什么要我走了再吃?”
陆柏言不说话。
陆丹青俯身捏住他的下巴,说:“怎么了,为什么闹脾气?”
陆丹青突如其来的霸道总裁范儿让陆柏言脸一红,他摇头,也不知道在摇个什么劲儿。
“摇头是什么意思?”
陆柏言又不说话了。
大概是生病时候的人总会格外敏感,他忍不住地想问清楚,想问陆丹青每天晚上是不是在和沈卓年发微信打游戏,可又觉得矫情,弟弟多几个朋友是好事,他不该——不该这么——
这么……什么呢?
占有欲?
陆柏言被这三个字吓了一跳,随即就见陆丹青猛地凑近了他,两手捧住他的脸,笑得两眼弯弯。
陆柏言愣住,呆呆地看着陆丹青望着他笑,他听见自己的心脏跳得飞快,像是要冲出胸膛一样,让他忍不住抬手,在被窝底下偷偷捂住了胸口,免得它真的跳出来。
“陆柏言,你是不是想我哄你,嗯?”
陆丹青揉搓着他的脸,陆柏言很少这样子,他总是板着脸,爱说教,爱管他,一副大家长的模样。而现在这样柔软脆弱,朝他笨拙地撒娇企图得到爱抚的模样,竟是意外的可爱。
陆柏言垂下眼,浓密的睫毛颤抖得厉害,像是展翅欲飞的蝴蝶。
过了一会儿,他又抬起头,抿了抿唇,像是想说什么,可是到最后却只是发出了一个单音。
“嗯。”
陆丹青笑,“好,我哄哄你。”
他捧着陆柏言的脸想亲他的额头,却见他忽然仰了仰头,轻轻碰了下他的嘴唇。
陆丹青一愣。
陆柏言盯着他,他很紧张,呼吸急促,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他伸手抱住陆丹青的脖子,又吻了下他的唇角。
陆丹青顿了顿,什么也没说,也没躲开,只是摸摸他的额头,把药片和温水拿给他:“来,哄完了,吃药。”
陆柏言乖乖吃了。
陆丹青给他拉好被子,说:“我要去上班了,保姆就在楼下,有事叫她,我会尽早回来的,你好好休息。”
“丹青,”陆柏言拉住他的手腕,声音哑得厉害,“我们,不是亲兄弟,你知道的吧?”
陆丹青揉了揉他的脑袋,没有说话,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