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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 良宵回仙府处理余下事务,原本想将两条小鲤鱼留下看家院,想了想便端着瓷盆送到了百花仙君那里。百花仙君似乎不在,小童说凡间梅花花期快到了,仙君最近为此事也忙碌些,良宵便留了信,又留下几张纸童子,这才告别下凡。
不同于仙官转世,良宵与白游带着仙身入世,需要走法阵。临行前,良宵交给白游一枚须弥戒,“里面的两个法器是给你用的,用法我已经刻在玉牌上了,尽管到了凡间会受到一定压制,但读取玉牌与利用法器是没有问题的。虽然不能发挥出在天界使用的威力,但在凡间也能保你安然无虞。”
白游往须弥戒里一看,不禁吓了一跳,连忙将戒指收了起来,想那玉帝若是知道良宵拿了什么,定是刮下来层皮。
阵法古朴处处掩着雄浑的气息,良宵与白游一并踏入其中。周围仙气如波浪般翻涌,此时仙云如同巨涛般劈头盖脸地扑下,良宵怔神之际,已是天地回转。
再次睁开眼,已是春雪稍融,枝头梅俏。
正是安平县。
安平县隶属池青州管辖,虽地处偏远却胜在山明水秀,大多住户以务农打猎为生,民风淳朴,更是古道热肠。前朝时期曾有多名进士及第,官民皆崇文尚学,颇有些古仁人君子之遗风。
如今是良宵第一个落脚点,临行前玉帝特地遣仙君来送行,又送上童子投胎地点,免去无头苍蝇搜索之苦。这里的小童子是太上老君府上,虽然往日与老君接触并不多,但因身上有仙缘影响,投胎的人家大多与侍候仙君的本职有一定牵扯。
“老君既然是炼仙丹,那打听附近有无大夫。”良宵道。
此时寒意尚浓,又是春寒料峭,哪怕功力完全受压制,以良宵的修炼也完全能抵挡这阵阵刺骨寒气。白游却不行了,从阵法出来消耗了他本身不多的功力,如今又受到限制,冷不丁地打了一个喷嚏。
接着自己被这个喷嚏惊呆了,“良宵你瞧见了吗……我第一次打喷嚏……”
良宵不想搭理这蠢货,想着正好若是受了寒也有借口找大夫,不轻不重地往白游身上打了个防寒术,一阵暖和一阵冷,还没到城门口白游见那城门已经是重影了。
有两位门吏正守在城门处,风吹日晒得要把脸吹皲裂。良宵拿出原本准备好的路引,悄悄往对方手里塞了个块碎银子,“劳烦官爷,这风寒入骨冷不得,买口酒暖暖身子。”
年轻的门吏从来没见过神仙一般好看的人,没有反应过来手里已经被塞了银子合上了,腾地窜红了脸,拘谨地磕绊道,“哪,哪里当得起仙人一句官爷……仙人可是有什么差事要办?”
另一侧的门吏伸长了脖子,却又碍着轮值不得走动太多,只好翘起来耳朵多听几句。
良宵展出一个苦笑,露出身后虚弱苍白的白游,“这是我的三弟,没有料到今日突然来了场寒风,原本是打算踏青的,结果受了寒,只得临近寻找个大夫瞧上一瞧。”
门吏赶紧道,“顺着玉河街直往南走,见到陈家包子铺往里拐进老槐巷,能瞧见李家药铺。”
安平县来往商贩与平民也少,另一位门吏守着城门实在无聊,听见同僚这一句后,连忙道,“这李家药铺近几日出了些事,怕是还没有开门,仙人不如去百药行碰碰运气吧。”
良宵眉头一蹙,“碰碰运气?”
门吏睨了对方一眼,这才为良宵解释道,“百药行不过价格贵些,我们哥几个通常都是去李家药铺的,也不愿去受人眼色。不过仙人去了一准奉为上宾,连县太爷都是由百药行的大夫去瞧病,只不过……”
对方接上,“只不过县太爷的儿子是越治越不好喽。”
良宵发觉不太对劲,忧愁地长叹一声,“多谢两位官爷,在下的三弟久病缠身,多年以来也算略通歧黄之术。这除了李家药铺是否还有其他药铺?只需抓几幅药便可。”
门吏为难地摇摇头,恨不得当年多用功读读书,学了岐黄之术还能解仙人的燃眉之急。
良宵不好占用对方过多的时间,只好拱手道别,带着白游去寻客栈。门吏打小在安平县长大,再小一点也是穿街绕巷聊猫逗狗的熊玩意儿,说起来街衢客栈酒馆可是如数家珍。
良宵这才又谢过,去找天楼客栈。
此时正值午时,阳气渐降落,阴气逐升。
良宵进了店,选了两间客房,又遣小二去象征性地买药查探情况。白游一脸苍白的躺在床上,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往嘴里塞了一颗,良宵还不准他治好了,只好一会儿难受一会儿舒服,别提多折磨人。
白游躺在床上半死不活道,“你怀疑有童子在李家药铺?”
良宵摇摇头,“百药行也说不准,也有可能是县太爷的宝贝儿子。至今还病榻缠身,倒是符合童子的命格。”
白游愁的头大,选择困难症立即上线,“三选一啊……”
“要想简单点也并不是不可行。”良宵说,“只需选来三人的画像便可,身负童子命的人大多相貌如仙童,钟灵毓秀好不可。”
白游觉得这个法子好,也不管是否还病着,从须弥戒里要往外拿东西,结果掏了半天没有打开,垂头丧气地塞给良宵,“我如今真是弱鸡一只,法力竟然连须弥戒都打不开了。”
良宵接过来,法力轻触,便从打开的须弥戒往里看了一眼,“你想那什么?”
“有个黑色的小笛子吗?”白游凑过去瞧了瞧,“是那个,不太起眼那只。”
良宵取出来,“这是什么?”
“我们在花花那里做客时,百虫走了之后交给我们的。”白游道,“他说最近还没有到他下凡的机缘,又怕我们无人照料,加上他与魔界有些交情,有些事还是能托付给魔界小弟们做的。”
良宵点头附和,也觉得此法不错,但又想起来右使那个神经病性子……
白游想了想百虫给他的曲谱,便将小竹管一般大小的笛子放在嘴边,起先是几个不成调的音符后,后面陆陆续续才多了些曲调。
良宵只觉得耳膜都要被穿破,但见白游拖着病体还尽职尽责,只好在一旁等着。
这时,静谧的房内突然想起一阵阵沙沙声,这声音着实诡异又瘆人,像是从人的骨髓里走过,一路攻城略地,洗髓抽筋。
良宵往梁上看了一眼,大惊地看着从梁上到四壁已经被密密麻麻的黑虫包饶住,那黑虫如同浪涌一般,直直地袭向他们!
“快停下!”良宵一把将黑竹管夺了过来,果然那些虫子停住了脚步,与良宵僵持着。
白游这才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不由得后背发麻,唇抖齿颤。
“良……良宵……我的玉帝,这都是些什么?”
为首的虫子个头稍微大一些,背上黑的油光发亮,应该是首领。它见良宵手里的竹管,暂停了一阵后,却不明白为什么对方将他召唤来却不再有任何行动。大黑虫蹭了蹭脚,蹲的有些麻,先前吹竹管的人已经蹿到了床里面。它只好歪歪脑袋,看了一眼良宵,觉得这个人更加好看温柔,扭扭捏捏地爬了过去。
良宵险些以为自己被吓出了幻觉,竟然觉得这黑虫有些羞赧,他见黑虫爬上了前面的案几,对着自己摇头晃脑。
良宵试探道,“你可认识百虫大王?”
大黑虫拼命点头。
良宵松了一口气,“你们可是百虫大王的手下?那枚竹管是号令你们的东西?你们能做些什么?”
大黑虫脑力不够,已经有些晕了,但还是捡了一个最能听懂的点了点头。
想必这只大黑虫也是有些许灵智的,良宵思忖片刻,一字一顿道,“你可是县太爷府上在何处?”
大黑虫果断点头。
见大黑虫知晓后,良宵便布置下来任务,“你们去查看一眼,要将病重人的脸记住,回来千万要组成对方脸的画像。”
一声令后,那如黑流一样的虫潮渐渐褪去,露出粉墙。
白游大松一口气,从墙上滑了下来。
“你手里究竟有几个曲谱?”良宵问。
白游比了比手指头,“挺多。”
那画面顿时又浮现在脑海中,白游打了个哆嗦,把手里的须弥戒往良宵怀里一扔,“都给你!我拿着烧手!”
*
玉石床上躺着一位男子,身材修长,如瀑般头发垂着,高眉深目,凌厉又英武非凡。
此时,阖目沉睡百年的人,突然睁开了双眼。他似乎还未从更深一处的幻境中走出来,眸中还带着毁天灭地的冷意。他缓缓坐起身,修长的手指在心口处按了按。
洞门启开,正在禁地门口烤仙鹤腿的右使眼皮直蹿,他心神不定地往后悄悄看了一眼,差点把心给跳出来:
“魔尊——!!”
林中惊起飞鸟,远处瀑布轰鸣。
右使痴傻一般,仙鹤腿已经烤焦了,他似乎站了一个轮回那么长,突然抽了抽鼻子,抹了把眼泪,要往前冲。还好给右使偷仙鹤的人回来了,一把抱住对方,恭敬地在魔尊前行礼。
“魔尊此处出关可是要属下准备些其他?”
魔尊抬了抬手,望向远处,“不必了,本尊要去带一个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