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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ript> 白游见黑虫如潮水般退去后,才从床里爬了出来,捂着胸口,心有余悸道,“怪不得百花不搭理百虫,这特么天天得吓死啊。”
良宵给他倒了杯茶压压惊,“太上老君那里走了两位仙童,天帝给的卷轴上说在这两处。你说我们要不要乔装一番去百草行瞧瞧?”
白游才抿了口茶,登时皱眉苦脸,一口水吐回了茶杯,“忒难喝……良宵……”
“忍一忍,你现在还病着,要是喝了蜜水岂不毫无病色?这还怎么骗人?”
“你略施法术,我再躺一躺不好了?”
“不行,骗人须得先骗己,你若自己都不相信,如何去蒙骗他人?要知千里之提,溃于蚁**,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偏差。”
正说着,门被敲了几下。小二拎着几个桑皮纸包走了进来,脚步有些沉,喘了喘,擦了把汗,道,“大人,小的终于把药给您买来了。最近安平县开药行的几家,不知怎么回事竟天天关着大门。还好我有个熟人在里面当小药童,这才七凑八凑给您买了回来。”
小二谄媚道,“幸好大人买的不是奇珍异宝,不然可为难死小的。”
良宵接过草药包,见每个桑皮纸上标的图案都是两种,估摸是当真把李家药铺和百草行跑遍了。这两家一个居城南一个位城北,当真南辕北辙了些。良宵把让小二把剩下的碎银子自个儿留着,权当辛苦费了。
小二这才真正喜笑颜开,笑出朵花来,“大人当真如同仙人般菩萨心肠,定是来渡我们这些苦难众生!”
白游笑的直打嗝,“你这泼皮小子,信个神仙还贪心,你说这位大人究竟是小人还是佛陀?”
小二认真地端详着良宵,“还是仙人,大人这种感觉,差飞升了,还是不要弄个光头比较好。”
白游哈哈大笑着打了一连串嗝。
良宵不管他,轻声问道,“我看药包上的标志都不同,你怎么跑去了两家药行?实在是太辛苦。”
小二鼻头一酸,心间润过一汪暖流,“大人有所不知,自从百草行家的公子一倒不起后,李家药铺也遭了难,两家为了自家的宝贝儿子跟千金都豁出去了本事,没想到绕是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没用。”
小二心里有些不落忍,有些失落地说,“李家千金相貌好又温贤,对我们这些粗人也不假辞色,当真个观世音菩萨。那百草行的白公子虽见的不多,可听说也是个君子,只不过打小体弱,幸亏生在白家,不然可真是熬不下去。”
良宵突然觉得不对,他想起天帝给的卷宗上所载,那两名童子分明是两个小金童才是,怎么李家那位竟然成了位千金?难道另外一个童子另有其人?
“白公子既然一直是个药罐子,那为何最近百草行竟然连生意都不做了?”
“这小的不知了,不过听做帮哭的小兄弟说那百草行都要定寿衣了。”
良宵沉默地思索一阵,又给了小二些碎银子,把药煎一煎。
小二还没来,但是房间里又漫起了沙沙声。白游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把被子一掀,卷了个被筒将自己蒙了进去,打算将自己蒙在鼓里。
大黑虫搓了搓脚,嘿嘿地爬到良宵腿前,一仰头瞧见这个如同仙人一样的美人,忍不住探脚摸了摸美人。
良宵见大黑虫在自己脚边蹭裤腿,便蹲下来,伸出手将大黑虫捏在掌心,“回来了?看到了什么?”
大黑虫心都麻了!竟,竟然被美仙人捧在了掌心!
虫生无憾。
朝摸美人,夕死可矣。
“我怎么觉得你黑的有些发红。”良宵用指肚蹭蹭它的背脊,“你还好吗?”
大黑虫害羞的两个翅羞赧地蹭了蹭,发出一阵轻微的嗡嗡声。
接着黑色无穷尽地涌来、组合,每一只仿佛身负重任,脚步极其稳当,竟然有莫有样地在地上组成了一幅画。
果真是卷宗上的金童画!
任务完成后。其余的黑虫手下转眼消失了个干净。
大黑虫趴在良宵掌心,尤恋恋不舍的摸摸蹭蹭,突然想到了什么。小细腿轻轻踩了踩良宵,抖了抖身子,一下翻了车,四肢朝天,脑袋一歪。
“……?”刚从被窝里钻出来的白游,见大黑虫自顾自演戏,险些以为自己睡傻了。
良宵猜测道,“你是说那白公子……快死了?”
大黑虫高兴地又踩了踩良心,害羞地垂着脑袋,给了他一个的么哒。
良宵忍俊不禁,从给白游备好的蜜里匀了出来些,喂给了大黑虫。大黑虫吃的心满意足,蹭蹭腿,恋恋不舍地走了。
大黑虫走后,正巧小二端着药碗敲门,良宵又谢过后,叫了两桶热水清洗。
白游闻了闻药,倒是二话不说喝了进去,“火候控制的不错,这小子还有点水平。不过叫热水做什么?施个清尘术多省事。”
“自然是为了骗人。”良宵脱了衣跨进浴桶中,把湿哒哒的亵裤搭在桶壁上。热乎乎的水把疲劳一扫而空,良宵吁出一口气,畅快地泡着澡。
末世里用水紧张,虽然有原野在,可也不能浑身轻松地泡个热水澡。这个世界做了清心寡欲的神仙,别说泡热水澡这种凡人行为,其他仙君更是一派饮仙浆吃朝露,对五谷之食碰都不碰。
几乎要将良宵这个仙君逼得跳轮回。
白游见良宵一副“□□”的神情,按捺不住也钻了进去,要不是水凉了被良宵强行拉了出来,白游恨不得睡在桶里。
*
良宵与白游在安平县游了几日,这日刚从一家酒楼出来,便见一个人腰间挂了个葫芦,脚步虚浮踉踉跄跄地晃了进来。
他这要制止一位酒鬼喝酒,对方要不是见良宵生的龙章凤姿,估摸抬手揍了。
小二大大咧咧地说“大人别管他了,他这人为了喝口酒能把房子卖喽。要不是救了白家小公子,估摸连个酒壶都摸不着。大人何必为自己找些苦恼。”
“我家哥哥最是心善。”白游叹道,“走吧二哥,我们不过是在这里歇歇脚,这几日便要启程了。纵然你有妙手回春的医术又怎么能救得了一个一心向死的人呢?”
良宵摆了摆手,深深地望了那酒鬼一眼,怅叹了声才走。
刚把酒壶装满酒,那嗜酒如命的人仰头喝了一大口。这时忽然两眼一翻,口斜舌歪,浑身抽搐咚地摔在地上。喉咙里发出嗬嗬声,撕撕拉拉地要将人的耳膜划烂。
宾客纷纷惊慌不已,还是掌柜最先反应过来,一拍旁边痴痴傻傻的小二,“傻愣着干嘛,追刚才的大人去啊!”
小二失神地楞了一瞬,接着拔腿跑,飞奔出门刚打听了几句,顺着指路跑得嗓子冒烟,“大人!大人!”
良宵被他吓了一跳,虚扶着对方半弓的身子,“小哥慢慢说,可有什么急事?”
“求求大人救救我家掌柜吧!”小二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大人前脚刚走,后脚那人喝酒了。这要是死在我们店里,那定是要被赖上。都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们实在是没辙啊。”
良宵于心不忍,便被小二扯着匆匆赶了回去。
时间掐的不紧不慢,那酒鬼瞳孔扩大,梗着脖子,身体的颤抖渐渐缓慢,剩最后一口气的时候。口里突然被塞进去了什么,那东西入口即化,成了一股暖流滋润了肺腑,生气一点点回缓。良宵不顾冲天酒气,匆忙间为他扎了几针,白游在一旁给他擦着汗,还凑在身边用神识临时抱佛脚地教医术。
终于良宵把握住最后一丝机会,在鬼门关前将人拉了回来,这才让白游候在一旁,自己去换洗一下衣裳。
刚走,那醉汉颤颤幽幽地睁开了眼,眼前不是熟悉的环境,却是传说里一黑一白拿着索命锁、招魂幡漂浮在空中,接着还不等众人松一口气,脑袋一歪又晕了过去。
白游瞄了一眼良宵走的方向,讪笑地拔了针,强行洗白道,“鬼门关上一遭,醒来要再缓缓才是。”
众人恍然大悟,纷纷称赞良宵逆天的医术。
真和鬼差强人的良宵走到一个偏僻的地方,转了身,对前方一处空气笑道,“多谢黑白无常手下留人。”
白无常性子多少温软些,不管黑无常一脸铁面无情,拱了拱手,“见过大人,虽说天地一别仙魔两道,可一向对大人久仰大名,如今终能得一见,甚是荣幸。不过是小事一桩,大人不必挂怀。”
黑无常被白无常捅了一胳膊,硬声硬气道,“良宵大人别来无恙啊!”
良宵惭愧道,“实在是我的过错,原来曾和两位有过一面之缘。”
黑无常的脸更黑了,扭头要走。白无常没办法,对良宵歉意地说,“小黑他哪里见过大人,我们很久没去过天庭了,不过是百虫时常来我们这里谈起过大人。别看小黑脸黑,其实是害羞看不太出来……”
良宵想起晚上那只黑里发红的虫子,了然地点头。
走远后,黑无常一把扯住白无常,“你认识良宵大人?……良宵是谁?”
白无常恨铁不成钢地揍了黑无常的脑袋,“呆子!还不是魔尊找的那位大人,赶紧回去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