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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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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念先仔细探查了一下这具身体的情况,惊喜地发现这具身体的资质竟然和自己上一世时相差不多,都有气血两虚,阳气不足的症状。这种体质,对于常人来说,意味着子嗣难继,福薄命短,可对于杜念来说,却是最适合修炼他那套独门功法的体质。

    杜念的这套功法,是欧明聿特地为他独创的功法,只适合他这种体质虚弱,阴盛阳衰的体质。上一世,杜念所住挹翠阁为了让阁内的男孩子们尽可能地留住少年人雌雄莫辨阴柔秀气的好颜色,特地给他们为了阻碍身体生长的药物,故意让他们发育迟缓,这样,即使过了弱冠之年,模样也似十五六的孩子一样,可一旦过了三十岁,身体便会迅速地衰弱,很多人不到四十便病死了。

    杜念被欧明聿救走的时候已经十七岁了,药吃了五年,这种虚弱的体质,即使是神月教内的神医也无能为力。欧明聿却不肯放弃,他幼年时曾受过杜念生母的救命之恩,救走杜念便是为了报恩,他不认为把杜念从青楼里救出来就算报答了恩情,而是决定要照顾杜念一生一世。于是,那时已是神月教教主的欧明聿翻遍了教内的珍藏,殚精竭虑,最后结合杜念的体质,为他独创了一套功法。为了活命,也为了不再任人宰割,杜念苦练武功,不过三年便练成大功,成为了神月教的左护法,辅佐欧明聿管理神教。

    现在穿越到异世,摊上一个同样体弱气虚的身体,骤然回到十几岁时柔弱无力的样子,杜念非常不习惯,也很没有安全感,他当了几十年的一流高手,总觉得有武功傍身才好行走于世,虽说从原身的记忆来看,这个世界不存在武功和内力,但是杜念还是想试试。

    凝神静气,抱元守一,再睁开眼时,已过了大半夜,墙上的挂钟显示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两点。杜念感受着丹田内薄薄的几乎等于不存在的内力,不由得笑了起来。这点内力虽然等于杯水车薪,可有总比没有要好,将这点稀薄的内力在体内运转一个小周天,便觉得头晕恶心的症状好了很多,整个人也神采奕奕了起来。在这个世界修炼功法果然比上一世要更加的困难,不过也不是完全修炼不出来。只要肯花时间下功夫,杜念相信拿回武功是迟早的事情。

    因为练功,杜念出了一身臭汗,他去洗了个澡,换了身睡衣,又觉得有些饿了,便准备去厨房找点东西吃。杜念的公寓是复式结构,上层是卧室,杜念顺着楼梯向下走,刚刚走到一半,就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他吓了一跳,以为是进了贼,刚想动手,就想起自己已经失了武功,正准备折回去叫醒欧定宸,此时开门的人已经做了进来,站在玄关处,随后放下自己提在手里的公文包,长长地叹了口气。

    仿佛整个世界都消失了,杜念感受不到脚踏实地的重量,也感受不到呼吸间流过身体的空气,就好像是连自己也融化在了虚无中一般。天地之间所有的光影、声音和生机只存在于那个男人的身上,就像是宇宙无尽黑暗的背景中中唯一明亮的太阳,让杜念如同扑火的飞蛾,能够放弃一切,甚至是自己的生命,只要能够再靠近他一点点。

    “聿郎……”杜念嘴唇微动,却无法发出一点声音。两行眼泪流过面颊,烫的皮肤发疼,心脏激烈的跳动了起来,像在耳边敲击的重鼓,在寂静的深夜中格外的喧嚷,将散尽的世界重新凝集了起来。失去的五感终于又回到了身上,杜念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双手紧紧地攥着楼梯的扶手,因为太过用力关节都隐隐发痛了。

    “宸宸?你还没睡?”站在玄关的男人听到了一丝动静,顺着声音的方向抬起头,疑惑的问道,才发现站在台阶上的少年比欧定宸要纤细瘦小许多,立刻警觉了起来,一手按住隐藏在玄关柜里的报警器,一边礼貌地问道:“您是哪位?”

    杜念挪动着已经僵硬的双腿,一步一步有些踉跄地扶着扶手下了楼梯,站在欧明聿的面前。他不敢去看欧明聿的脸,生怕一看到已经思慕了十年的面容,自己就会失控地哭出来,只能盯着他的脚,结结巴巴地小声道:“聿……欧、欧先生好,我是定宸的同学……我叫杜念……”

    欧明聿目光如炬,盯着眼前这个低眉垂眼、有些踧踖不安的少年,只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不过很快,他就想到自己是从哪里听到这个名字的了。

    “原来是杜同学。”欧明聿向他伸出自己的右手,杜念犹豫了一下,回想着原身记忆里的样子,有些羞涩地把手放进欧明聿的手中,立刻,他感到自己的手被一只温柔的手掌整个包裹住,皮肤接触到的地方仿佛给电击了一般,半个身子都麻了,酥痒的感觉一直传到心里,就像心脏里有一只毛茸茸的小猫咪在到处打滚似的。

    真是的……杜念强忍着羞意,也握住欧明聿的大手,心跳又是一阵紊乱……才刚刚认识呢,就摸人家的手了,太轻浮了……

    “抱歉,”一片黑暗中,欧明聿没发现少年赤红的面颊和耳朵,只是觉得对方一直不敢抬头看他,未免太害羞了一点,又觉得这男孩的手柔软无骨,比女孩子的手还要细腻光滑,握在手心里,都不敢用力,“定宸不懂事,把你打伤了。本来今天接到老师的电话就应该去医院看探望你的,只是公司临时出了点急事,并非有意怠慢,还请不要放在心上。你放心,我绝不会姑息纵容他随便欺负同学的,肯定会好好揍他一顿。”

    “啊,不、不用的……”杜念忙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赶紧低了下来,“这都是误会,定宸已经道过谦了,还在医院照顾了我半天……”

    “那也该打。”欧明聿松开他的手。杜念心里感到一阵失落,他恨不得现在就扑进爱人的怀里,可也知道这种事情急不得,感情还是需要细水长流地慢慢培养才好。

    “这么晚了,杜同学怎么还不休息?”欧明聿一边问道,一边脱去西服的外套。杜念见状,忍不住上前帮他把外套脱下来,又弯腰去玄关柜里找拖鞋,他服侍欧明聿已经成了习惯,即使重生了也忍不住想要为他打理生活。

    欧明聿十分惊讶,忙拦住他弯腰的动作,双手扶住他的手臂。杜念一抬头,这才发现两人的脸竟因为这个姿势靠得异常的近,脸上的羞红顿时更加艳丽,顺着脖子朝着身上蔓延去了。

    欧明聿看得一呆。杜念长得十分精致漂亮,但是作为一个集团公司的总裁,欧明聿什么漂亮好看的男男女女没见过,仅欧氏旗下就有两家影视公司,自然不会被杜念的容貌诱惑。他只是突然感到一阵心跳失速的心悸,一阵来自遥远过去的熟悉感觉从心底升了起来,模模糊糊得好像是一阵错觉,却固执地萦绕在心头。

    “我……”我是不是在那里见过你?欧明聿及时地忍住了这句有些轻薄的话。他奇怪于自己突如其来的亲近感,忙松开了看起来马上就要熟透了的少年,转移话题道:“你快去休息吧,这么晚了,明天还要上课吧。”

    “好的……”杜念抱着欧明聿的西装外套,感受着衣服上的温度,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了,唯唯诺诺地回应着。见欧明聿进了厨房,也跟着他走了进去,又见欧明聿疑惑地看着他,忙道:“我、我喝水。”

    欧明聿见过害羞的人,没见过像杜念这样害羞的人,觉得自己要是再和他对话下去,这孩子说不定会晕过去,便自顾自的在冰箱里找能吃的东西。杜念倒是很想给他做点宵夜,只是两人现在还不熟,刚刚只是给他拿个拖鞋就把男人惊到了,若是再给他做饭,过犹不及,反倒让男人心生疑惑,对他生出警惕心,敬而远之。杜念只能遗憾地端着水杯,痴迷地望着欧明聿的背影,以解相思之情,男人很高,宽肩蜂腰,后背肌肉紧实,身上那件白色的阿玛尼衬衫穿得比模特还要好看。杜念目光流连,有些蠢蠢欲动,很想像过去一样,从后面抱住男人。

    欧明聿找了个面包,关上冰箱的门,一转身,就看到杜念端着水杯,双眼炯炯有神的盯着自己看。不等他问什么,杜念好像被惊醒了似的,转身就匆匆的跑出了厨房,上了楼。

    回到房间,杜念才发现自己竟然还端着杯子,抱着欧明聿的西装外套。回想自己刚刚的表现,简直惨不忍睹。杜念抱住欧明聿的衣服,低低地哀嚎了一声,倒在了床上。西装外套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男士香水的味道,佛手柑、广藿香和琥珀锋芒毕露的味道渐渐的飘荡开来,环住杜念,像男人温暖而又强势的拥抱。杜念将自己的脸埋进欧明聿的衣服,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陷入了睡眠。

    而在楼下,欧明聿发现自己没叫少年把自己的衣服放下,对方竟然抱着自己的衣服就跑了。欧明聿微微皱起眉来。结合对方刚刚羞涩的表现和痴迷的注视,从小到大不乏爱慕者的欧明聿很快就明白过来,对方这幅样子明显是喜欢上了自己。可如果仅仅是知道多了一个爱慕者,还不足以让欧明聿皱眉。他发现自己竟然隐隐地感到一阵欣喜,这种异常的感觉才是真正让他有些不安的原因。

    欧明聿摸着自己的胸口,不过是个刚见一面的弟弟的同学,怎么会有这样心悸的感觉?他百思不得其解,却也不再纠结于此,吃了宵夜,便也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晨,杜念欧定宸戏谑的目光下,向欧明聿道了声早安,在餐桌旁坐了下来。

    餐桌上,欧明聿很是严肃的训斥了欧定宸随意欺负同学的行为,让他站起来郑重其事地给杜念鞠躬道歉。饭后,他又亲自送两人去了学校。

    欧定宸经常被欧明聿教训,早就练成了金刚不坏之身,并不在意早晨的事情,倒是对杜念见到欧明聿时羞涩难当的模样更感兴趣。他对那些觊觎他大哥和欧家大少奶奶身份的女人们向来没有好感,可现在却意外地不反感杜念对他大哥抱有别样心思。神经比大腿还粗的欧定宸也没多想,只以为这是因为杜念看上去一点威胁性都没有,而且他之前还误伤了对方,对杜念还心怀愧疚的原因。

    穿越到异世界不到一天就和聿郎顺利会师让杜念心情大好,虽然上了一天听都听不懂的课,还因为回答不出问题被老师罚站了半节课,但是杜念的好心情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

    晚上放了学,杜念婉拒了欧定宸的邀请,而是回到了自己家中。在原身初三的时候,杜父决定搬到距离自己的公司更近的别墅小区内,而原身受够了父亲的漠视、继母的冷暴力和弟弟的欺负,便提出要留下来,理由是这里离学校更近。杜父早就把被自己气死的前妻忘得一干二净,也看不惯像个小姑娘似的杜念,二话不说,便同意了他的要求,又给他雇佣了一个洗衣做饭的保姆,便带着娇妻爱子迁去新居了。

    杜念一进门,就看到杜父为他雇的保姆孙妈正坐在沙发上边嗑瓜子边看电视。自己的雇主一夜未归,她竟一句也没问,甚至连看都没看杜念一眼,只简单地说了句:“饭在厨房。”就接着看她的电视了,漫不经心的模样仿佛她才是这房子的主人,而杜念不过是寄居在她家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