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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安静了几秒,这才传来欧明聿略有些诧异的声音:“我怎么可能离开你,和别人结婚?”他的声音严肃了起来,“是谁和你说了什么,挑拨离间了?”
“没有。”杜念连忙否认,想解释,又觉得自己为了入戏,幻想欧明聿离开自己的情形,所以又难过又害怕,才给欧明聿打了这个莫名其妙的电话,这样实实在在的解释,实在有些太丢人了,憋了几秒,才道,“其实……我刚刚看了一本小说,里面,小攻的妈妈得了癌症,临死前希望小攻能够满足她结婚生子的愿望,所以小攻离开了小受,和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结婚了……”
说着,杜念突然觉得这种事情实在太有可能发生在自己和欧明聿之间了!顿时又哽咽了起来。
“欧总。”秘书轻声唤道,“需不需要先让大家休息十五分钟?”
欧明聿回头,透过玻璃隔墙看着会议室里正在交头接耳的部门总裁,对着秘书点了点头,一边轻声哄着电话那头的杜念,一边来到了隔壁的小会议室,关上了门:“那是小说里瞎编的故事,又不是我们的事情。”
虽然这个理由比真实的原因看起来没那么丢人,可实际上,看了本小说就开始悲春伤秋什么的,还是有点羞耻,杜念知道这个理由还是挺可笑的,但是心里还是很难过,忍不住道:“艺术来源于生活,这种事情,又不是不可能发生在……”
“不可能。”欧明聿拉上小会议的百叶窗,遮住了玻璃隔墙,靠在会议桌上,认真说道,“不可能发生在你我之间。”
“为什么不可能。”杜念蹲了下来,抱着膝盖,“如果伯父伯母以死相逼,或者以撤销你的继承权为要挟,强迫你结婚,又或者,我和你之间的关系曝光了,欧家的名誉受到极大的损害,只能结婚的才能洗刷名誉……”
欧明聿有些哭笑不得,他圈子里的朋友们有时候会说起自己新谈的小女朋友,说她们如何疑神疑鬼,无理取闹,听到这些,欧明聿一直觉得他们是自找苦吃,和这种幼稚的女人黏在一起,简直是在浪费生命。
在热恋期无缘无故的突然打电话过来,担心自己会抛弃他,杜念这样的行为,其实很幼稚,很矫情,很无礼取闹,但是,如果这件事发生在别人身上,欧明聿恐怕只会觉得可笑和不可理喻,可当发生在杜念身上的时候,他却觉得很可爱,甚至还有些心疼。
恐怕这就是爱和不爱的区别吧。
欧明聿清了清嗓子,认真道:“针对你的两个问题,首先,第一个,我是不会屈从我的父母的。”
“我一直认为,父母没有权利干涉成年子女的生活,子女也没有义务满足父母的控制欲。更何况,”他笑了笑,“说起来,或许应该感谢我的父母,除了金钱,他们从来没有管过我,所以我和他们的感情并不深厚。这话说起来可能很冷血,但是,说实话,即使他们以死相逼,我也不会顺从他们的意愿,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而至于继承权的问题,你以为一个合格的,并且熟悉欧氏各种机密的继承人,是想换就能换的吗?而且,现在的欧氏,除了父亲传到我手里的部分,我自己也扩张了很多,而这一部分,就握在我自己的手里。我父亲能处理的,只有他自己拥有的那一部分,而我拥有的,足以让他无法以继承权来胁迫我做任何事情。”
杜念不是很明白欧明聿在说什么,但是这不妨碍他表达自己的崇拜:“老公,你果然好厉害~”
杜念上次叫自己老公的情形顿时浮现在脑海中,欧明聿觉得西裤有些紧绷,咳嗽了一声,道:“而对于你的最后一个问题,所谓的名誉。你觉得,我会在乎吗?”
杜念忍不住眼泪汪汪:“可我也不想让你背上不好的名声啊。”
“国内如果不接受,我们可以出国。”欧明聿语气和缓沉稳,让人感到无比的心安,“即使在国内,以我的身份和地位,谁又敢在我的面前大放厥词。而至于那些私下里的闲言碎语,那些嚼舌头的又是些什么人,哪里值得我费心?”
“明聿哥……”杜念只感到一阵心悸,仿佛自己的心脏都要因为发热而融化了一般。
“小念,我这么拼命的工作,如果还不能保护自己爱的人,不能过自己想要的生活,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所以,别担心了,我不会因为任何原因离开你的。”
“那……”杜念也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太矫情了,但是他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会不会有一天,你不再喜欢我了……”
欧明聿沉默了,这个问题,他确实无法回答,谁也无法保证一份爱情到底能够维持多久,他当然可以说甜言蜜语来哄杜念开心,但是他原本就不是会说这样的情话的人,于是思考片刻后,欧明聿回答道:“我不能保证,将来有一天会不会变心。我只能保证,我会尽一切努力,让我们的感情一直维持下去,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知道我们无法再前进。”
电话内一片沉默,欧明聿心一沉,真话有时候确实会很伤人,可他还是不愿意营造虚无的皆大欢喜。但是杜念还小,正是对感情充满了不切实际的幻想的年龄,说真话,恐怕真的会伤了他的心。
“明聿哥。”杜念突然开口说话了,他的声音很轻,很压抑,但是欧明聿还是惊讶的察觉到了隐藏其中的浓浓的*,“我想见你。我现在就回b市。晚上能不能去你的公寓?”
杜念虽然喜欢听甜言蜜语,但是再好听的甜言蜜语,也比不过一句真心实意的承诺。他不需要欧明聿发不切实际的誓言,世事难料,谁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合合分分,原本就是常事,但是,只要对方愿意认真对待他们的感情,愿意为天长地久付出实际的行动,对他来书,这就是最好的甜言蜜语。
欧明聿忽然觉得领子有些紧,他松了松领结,解开一颗扣子,却觉得会议室的空气更加燥热了。
“好。”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发紧,“我让人给你订机票。”
杜念提着衣服冲回了片场。电影最关键的部分一条过,这让贺熙的心情十分愉悦,正准备着提前收工,招呼大家晚上去聚餐。杜念冲到贺熙的面前,狐假虎威的借着欧明聿的名头请了一天的假,又冲进化妆间火速卸妆,换了衣服就直接去了机场。
飞机没有晚点,降落在b市机场时,正是晚饭时间。欧明聿还没开完会,但是已经派了自己的秘书来机场接杜念直接回他的公寓。公寓里已经派人简单的打扫过了,但是显得空空荡荡的,十分冷清。
杜念打电话叫了西餐厅送餐,今天晚上他想干的事情让他有些坐立难安,实在是没有心思亲自下厨做饭。但是直奔主题,未免太过粗暴。
于是,当欧明聿进门的时候,看到的便是一桌烛光晚餐。在落地窗旁宽敞的阳台上,一张小圆桌上,摆放着一大捧鲜红的玫瑰,散发着幽幽的清香,一旁的烛台上插着两根精致的蜡烛,昏黄摇摆的烛光中,穿着一件白衬衫的杜念看起来格外的清纯,然而清纯中又带着一丝魅惑,仿佛一缕艳鬼香魂。
他在餐桌旁坐下,忍不住问道:“怎么想到吃烛光晚餐了?”
杜念的脚在桌下勾着他的小腿不断的磨蹭着,意味深长的说:“总要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正事啊。”
欧明聿深吸了一口气,脑中警铃大作,他伸手握住杜念的手,努力把即将坍塌的理智又搭建好:“你还小……”
“先喝酒。”杜念把酒杯贴在他的嘴唇上,“放心啦,人家就是想吃个浪漫的烛光晚餐而已。”
欧明聿接过酒杯,抿了一口红酒。杜念勾引他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有自信,这一次,他还是能够把持得住的。杜念还在长身体,而且做那种事,即使是采取了最全面的保护措施和最熟练的技巧,依然会给承受方的身体健康带来极大的威胁。他想和杜念天长地久,而性,只是促进感情的一种方式,如果为了性,置爱人健康于不顾,这才是本末倒置。
两人一边喝着红酒一边吃牛排,然而杜念始终不老实地挑逗着欧明聿,他直直的盯着杜念,眼睛像是要冒出火光来,脚一会儿磨蹭欧明聿的大腿,一会儿直接伸到他的胯部不断的轻轻踩压。
最后,欧明聿终于受不了了,他一把握住杜念的脚踝,用手指挠着他光裸的脚板心,道:“还淘不淘气了?”
杜念扭着身子咯咯的笑着:“我干嘛要不淘气?”又忽然抽回脚绕过桌子跳了过来,扑进欧明聿的怀里坐在他的大腿上,抱着他的脖子轻轻的晃了晃,道:“好啦,我知道错了,食不言寝不语,可人家还想淘气,那就去卧室,好不好?”
欧明聿无奈的在他的屁股上重重的拍了一下,一个公主抱将杜念抱了起来,道:“遵命。”
走进卧室,杜念挣扎着要下来,把欧明聿推进了浴室,说是自己要换一身衣服,准备一下。
欧明聿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特意洗得很慢,给杜念留下充足的时间。而等他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正对着床的矮柜上,放着两只婴儿手臂粗的龙凤红烛,暗红的壁灯映得满室暧昧的红光,床单换成了大红的龙凤呈祥。杜念正坐在床边,头盖红盖头,一身珠光宝气的凤冠霞帔,而在一旁的床头柜上,放着一柄玉如意。
红盖头只能用两样东西挑,寻常人家用的是秤杆,而大户人家,则是玉如意。
欧明聿觉得喉头有些发紧,这一切一目了然,不需要他再问什么。他拿起床头柜上的玉如意,将红盖头挑了起来,一阵珠摇钗晃,撩开一层细细的泛着金光的珠帘,一张美艳的俏脸出现在欧明聿的眼前。
喉结滚动,欧明聿有些艰难的问道:“怎么突然想到要……”
红唇微抿,杜念轻声道:“洞房花烛夜,聿郎不喜欢吗?”
聿郎这种复古的奇怪称呼,欧明聿觉得自己应该会觉得有些奇怪才对,但是就在这一霎那,那种时空变化的感觉再一次袭来。这一次,是铺天盖地的红,拔步床上罩着厚厚的百子戏春纱帐,床边挂着百年好合和千籽石榴的宫灯,空气中飘荡着香甜的气味。新娘的盖头已经揭下,微晃的珠帘后,是一张羞红的俏脸。
“请新郎新娘共饮合卺酒!”面目模糊的喜娘呈上两杯酒,他和新娘各执一杯,交臂而饮。
房间里响起一阵豪爽的笑声。这时喜娘拿出两束头发,绾在一起,用红绸缎绑好,给两人和房内的客人们观看,大声唱到:“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欢娱在今夕,嬿婉及良时!”
有人鼓掌叫好,大声地道着贺词:“祝教主和左护法,百年好合,永结同心,白头到老,早生贵子!哈哈!”
床上的美人低头微笑,又抬头道:“早生贵子便不必了,我和教主已有了定宸一子便已足矣。”
“是啊,少主天资聪慧,将来并能继承教主大业!”
一阵乱糟糟的庆贺声,忽然一个声音响起,道:“大家都散了吧!洞房花烛夜,*苦短时,没看教主忍得快发功了吗?赶紧着,兄弟们喝酒去,别跟这儿戳着碍教主和教主夫人的眼!”
人声渐渐消退。欧明聿看到自己转过身,搂住新娘的肩膀,低声道:“娘子,就寝吧。”
新娘轻轻地点了点头,他心中一动,勾着佳人的下巴,吻了上去。
口中是花蜜般的清甜,他忍不住的想深入,想探寻,缠着滑腻的舌头,吮吸着甘甜的蜜汁。
一吻既毕,欧明聿睁开眼睛,所有的幻觉已然消散得干干净净,怀中双颊含羞,眼波潋滟的人,正是杜念。
虚幻和现实竟然如此严丝合缝的重叠在了一起,欧明聿心中一惊,正想松开杜念。
杜念脸色一变,原本欧明聿仿佛意乱情迷般,唤他娘子,又与他接吻,眼看着就要滚床单了,谁知道竟然又打算走。
一不做二不休,杜念抬手拂过欧明聿胸前的中府穴、气舍穴和屋翳穴。欧明聿只觉得上身一酸,控制不住的向后倒去,杜念接住他的身体,将他拖到床上,扒了他的浴袍,又从柜子里找出一根领带,把他的手绑在了床头。
欧明聿的身体很快便恢复了知觉,他赤条条的躺在床上,看着跪坐在床上,一身大红嫁衣的杜念,不知道自己是该生气,还是该感到高兴。
“小念。”欧明聿挣扎了一下,谁知道感觉上好像杜念绑的松松垮垮的,让他没有感到一点不适,可无论如何也挣扎不开,“你这是要干什么。”
杜念侧腿坐在床上,大红描金的嫁衣铺了一床,满头钗钏乱晃。他伸手摸着欧明聿的胸口,掌心不断的打着圈,又从胸口滑到腹部,来回的抚摸着。
“不干什么。”他笑得妩媚动人,“入洞房罢了。聿郎不愿意出力,没关系,妾自己动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