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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斐然继续翻看起照片来,仔细分辨之后发现了更多应该是他没遇见邵城之前的照片。
假如是你喜欢的人无时无刻不关注着你,那叫幸福甜蜜;假如是你不喜欢的人无时无刻不关注着你,那叫变态跟踪狂。就算是喜欢的人这么做,超过了一个度也会显得偏执可怕。
不,我不该胡思乱想。陆斐然对自己说,既然现在他们已经是恋人了,就该相信邵城……
他立即想出几个猜测来给邵城辩解,也许邵城是以前刚好路过,不小心拍摄到他了呢?然后后来喜欢上他才发现这些照片再特地收起来……可是有几张的拍摄角度……在学校外面的也就罢了,在学校里面的那几张,他在走廊上和人说话的,他上领奖台的,他和同学在人造湖边休息背书的——这得多不小心才能正好拍到,还正好拍到那么多?
而且还都是他那么年幼时的照片……想一想他第一次注意到邵城,就是因为恋童癖叶老师吧。
陆斐然胸口闷的慌。
邵柔小声问:“然然哥哥,讲故事。”
已经九点了。
陆斐然把这些东西又一样一样按最初的顺序收拾好,把纸箱装好。他拿起一本童话书,又放了回去,所有东西都放了回去。
关上柜子,上锁。钥匙放回抽屉里。
陆斐然严肃地和邵柔交代:“柔柔一定不能把我打开柜子的事情告诉你哥哥,知道吗?”
邵柔不解,但还是认真地点了头:“知道了。”
陆斐然:“谢谢你。”
邵柔伤心的:“那我的故事书呢?”
陆斐然:用手机网上查个故事来讲吧。
邵城回来的时候,已经接近凌晨了。
房子里静悄悄的,邵城蹑手蹑脚地走动着,怕吵醒了陆斐然。他手脚冰凉,而且还有一身烟味酒味,虽然身心疲惫,但也不敢立即上床,先去冲了个热水澡,把自己弄干净了,才轻轻地爬上床去。
这种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真是太美好了,邵城躺下没一会儿,小心翼翼地凑到陆斐然身边,想抱抱他,却怕搅了他的梦。
这时,一只手摸到了他的腰上,往下滑。陆斐然睁开眼睛,声音听上去冷冷的,不高兴:“回来了啊?”
一瞬间邵城还有种回到上辈子的错觉。
被把持住命脉,邵城不得不服软,这小祖宗怎么了,突然这么生气?“我没有和他们去玩,我没有沾花惹草的!然然,你相信我,这没有,不信你可以问老方的。”
陆斐然冷哼一声,翻身坐起来,跨坐在邵城的腰上。
……难道是欲求不满所以生气?邵城想,觉得这不太可能。他最近表现得很好啊。
我要问什么?——
我想问你为什么在我们没认识之前就偷拍我那么多照片?
偷拍我是什么意思?
那时候我还是个小孩子你为什么会这么感兴趣,你是恋童癖吗?
可事情前后矛盾的地方也太多了,如果邵城是恋童癖,当初他表白的时候邵城就不会不接受,更不用说他们早就一张床上睡觉过,邵城什么都没做,是他趁邵城睡觉偷亲他来着。所以邵城绝对不是恋童癖,这是没有可能的。
只是偷拍的事情依然解释不了。
陆斐然正沉思着,忽地被某只作怪的大手一个揉捏刺激得回过神来。
“我的宝贝儿诶,是想让我对你这样是吧?”邵城说,以前陆斐然没觉得怎样,现在却感觉邵城的语气很像是在哄小孩。这样想想,一直以来,虽然确实是自己更主动,可他的情绪的主导权都在邵城那里,他是喜是忧,都在邵城的掌心,由邵城一手牵引控制。
越想越不对,越长越生气。
男人的愤怒和性/欲只在一线之间。
陆斐然抓着邵城的手拿开,居高临下说:“我自己来。”
……
陆斐然紧紧抱着邵城,几乎是泄恨似的故意挠他背,随着这巨浪,一忽儿一忽儿地被抛飞至浪尖,激烈的他快承受不住了。
他想问照片的事,可是话到了嘴边却转了个弯儿——
“……你到底喜欢我哪?”
所以今天的异常是因为这个吗?能让陆斐然这样患得患失那他大概是真的很喜欢自己了。邵城深觉感动,接着又谴责自己,是不是他做的还不够,才让陆斐然这么没有安全感。
陆斐然看他不回答,心中一蓬怀疑的杂草被惶恐的星火点燃,“说不出来吗?我就那么没优点?你只是喜欢我的脸是不是?”
邵城好笑,亲亲他:“你整天胡思乱想些什么?我是在想,我哪里做的不够,让你没了安全感。我的小烈驹哎,你怎么会没优点?我也不是只喜欢你的优点的,你的所有我都喜欢,都合我心意。”
要是换之前,陆斐然要被亲晕了今天他却保持着清醒,认为邵城含糊其辞油嘴滑舌,不是个好东西!
“我还喜欢你的……,你喜不喜欢我的……”邵城恶从胆边生,不要脸地问。
陆斐然猛的涨红了脸,“臭流氓!”
“我还可以更流氓点的。”邵城不知羞耻更不要脸地说。
……
什么都没问出来,真是不甘心。
他也许应该直接点询问的,假如没问题是最好的了,假如有什么……邵城会告诉他吗?
陆斐然没有信心,回想一下,邵城一直以为都各种隐瞒自己,少年时,邵城于他是迷一般强大而温柔的兄长庇护者依靠者,可他连真名都没有告诉自己,工作生活经历也都捏造了才告诉他,后来又装成不认识,要不是因为他意外生病,估计邵城能装一辈子陌生人。
如今看似他已经走近了,其实不然,邵城是一捆风一把雾,你以为抓住了,只不过错觉。是他一直太粗心大意,竟然一直没有发现那似有若无的隔阂感。
陆斐然想起爷爷以前说过自己的话:“你这孩子啊,就是那么喜欢刨根究底。好奇心又重,以前在幼儿园,一群朋友,老师交代不要做什么,其他小朋友乖乖听从,就你非要问出个所以然来,否则绝不服气听从。”
我就是这样的人,怎么了?陆斐然愤愤地想着,邵城从厨房里把烤好的太阳蛋吐司装盘上桌。
陆斐然低头拿起叉子狠狠戳在蛋黄上。
那狠的,邵城看着挑了下眉毛。他坐下,老脸微红,轻咳一声,“对不起,我昨晚是太过分了。”
“……不是因为这个。”陆斐然闷闷说。
邵城唇齿留香回味无穷般欣喜地问:“那我下次还可以这样?”
陆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