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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翰墨与高丽素一前一后从德馨楼往回走。
高丽素紧追几步上前道:“公子果真要出去!”
“等新宅弄好后,本公子安排妥当,就出去看看。”
“外面兵荒马乱,乱糟糟的有什么好看?”
“现在到处兵丁往东边集结,东征高句丽应该快开始了。杨广曾坐镇扬州为扬州总管,去年是他第二次下扬州,本公子想去转转,说不定会碰上他的旧属。”姜翰墨接着道。
高丽素点点头。
“再说姑娘娘亲不是在丹阳郡吗,扬州就属于丹阳郡治下。上次见姑娘酒后呢喃着娘亲,想必很是想念,我们专门去找找令堂。”
“那最好,相公还是疼奴家,前次未能成行,到时就同公子一起去!”高丽素高兴起来。
姜翰墨笑着看她。
“公子还有未卜先知东征高句丽的本事?”
“本公子不是预判,东征高句丽已经开始准备了。”姜翰墨说得没错。但不能告诉她自己知道以后的历史。
“不过你这么说我倒想起一件事。”姜翰墨神秘起来。
“什么事?”高丽素疑道。
姜翰墨在她耳边耳语一番。道:“此事只能你我知晓,任何人不能得知。”
“奴家知道。”高丽素点头道。
陈胜吴广鱼腹藏书,刘邦三尺剑斩白蛇这些事咱们也会。
本公子不用丹书帛,诗词,话本样样皆可,有一百种方法。姜翰墨心想。
“此乃妙计,公子接下来做什么?”高丽素昂头道。
“本公子在等一个人。”姜翰墨郑重道。
“等谁?”高丽素一脸疑问道。
“何稠。”姜翰墨道:“就是何老先生的公子,估计没那么容易。”
高丽素轻轻点头。
“还有~”姜翰墨故意停顿。
“还有什么?”高丽素一脸庄重。
“还有就是与你们打情骂俏!”姜翰墨调笑道。
“公子就是坏,不理你了。”高丽素假装生气道。
“姑娘今天怎么都是公子公子地叫我,怎么不叫相公了!”见高丽素假装生气的模样甚是可爱,姜翰墨接着打趣道。
“不是不让奴家在外叫你相公吗?!”高丽素真生气了。挥起拳头招呼过来。
姜翰墨径自往住的地方跑。
才到院门口就见吴世平和刘至忠在院内。
吴世平对姜翰墨拱手道:“在下约莫公子这个时辰会回来,在这等公子,这是从河对面山上弄来的石炭。”
“怎么那么久才弄来?!”姜翰墨问道。
本意是想问是不是开挖困难,过河方不方便。
吴世平以为公子是责怪办事慢。
“都是露天的石炭,不消一会就弄来了,只是公子在与夫人谈话,院里下人不敢打扰。”吴世平回答道。
“可能烧着?!”姜翰墨问道。
“能,在下试过,公子不妨也试试。”吴世平脸上洋溢着笑容。
姜翰墨让在院内走动的高丽素丫鬟香疏拿来火把。
一点,果然能烧起来。
姜翰墨高兴起来。
香疏惊奇道:“这个石头能烧着耶!”
“吴公按上次本公子说的,马上安排人手去河对岸。”姜翰墨对吴世平道。
“在下试过可燃后已经按公子说的派人去了。”吴世平答道。
“吴公办事确实让人放心。”姜翰墨道。
“都是在下应该的。”吴世平道。
“刘公来此有何事?”姜翰墨问刘至忠道。
“在下来禀报公子,后山斥候已经整装待发赶往全国各地。”
“刘公到厅内稍等一下。”姜翰墨说完进了屋子走进书房。
稍后拿了一个信封出来。
“这是任之仁老先生前几日传给本公子的,刘公速将此纸内容传阅各地,施以小恩小惠,让孩童传唱。”姜翰墨将封信交给刘至忠道。
刘至忠接过道:“这任之仁是?”
“姜子牙隔世弟子。”姜翰墨认真道。
刘至忠惊讶地看着姜翰墨。
“以后本公子会介绍尔等认识。此事尽快,不可让人知道此歌谣出自江夏,但要说出是姜子牙隔世弟子任之仁算出的卦言。”姜翰墨叮嘱道。
刘至忠点头。
姜翰墨和刘至忠随后来到院子里。
“对了,本公子想问问,后山山庄内的人员家属情况。”姜翰墨接着问吴世平道。
“前期那次事后,很多人都未能带上家眷,有些本身是只身一人。”吴世平有些黯然神伤道:“原来黄庄出去的有些是回来了。家眷都在村庄周围务农。”
“着人手立即去寻找以前未能带上的家眷,安顿在黄庄,之后同已在黄庄的家眷安排去盐场和矿山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工钱比外面给高些,特别照顾未能回来人员在本地的家眷。”姜翰墨接着道:“这样安排,吴公觉得是否妥当。”
“公子仁义,在下马上去办。”吴世平躬身拱手道。
“也不是急着这一刻,吴公和刘公带两坛酒回去。”姜翰墨笑道。
还是公子知道我们的心思。
吴世平和刘至忠稍后各抱两坛酒笑呵呵走了。
高丽素侧脸望着姜翰墨道:“相公用意是~”
“本公子没有坏意,只是有些事提前打好思量。”
高丽素没有言语。
“毕竟那些人不是跟随我等打打杀杀出来的。家眷在这会好点,姑娘不要乱加猜测。”姜翰墨道。
“奴家明白。”高丽素道。
丫鬟香疏拿了酒给吴、刘两人后还站在不远处。
姜翰墨对她道:“香疏姑娘还有什么事?!”
“奴婢没事,就想在这看看公子。”香疏红脸道。
来了,又来了。
姜翰墨最近最怕这事。
高丽素也不嫌事小,道:“疏儿一天到晚忙着,也累了,随小姐我同公子进屋歇息一下。”
说完拉着香疏的手拥促姜翰墨一起来到后厅。
姜翰墨坐下伸了一个懒腰。
高丽素道:“相公又爬山又看场地,着实累了,疏儿过去帮按按肩膀。”
听小姐这样说,香疏快步走到姜翰墨身后。
“不用劳烦香疏姑娘,你们坐下喝茶就可。”姜翰墨道。
有了小姐的首肯,香疏才不管姜翰墨怎么说,自顾给他按了起来。
“奴家搬去新宅,疏儿也会一起过去的。”高丽素接着道。
话没说开,但也等于明说。
香疏按得更起劲了,酥胸时不时蹭一下姜翰墨的后背。
这妮子上手还真快。高丽素想着。
姜翰墨感觉背后似有柔软,赶紧起身。
拿起旁边案几上的纸道:“新宅是要抓紧布置好,本公子这些纸张都没法整理堆放了。”
“奴婢不想酿酒,以后就帮公子整理笔墨纸张。”香疏红着脸道。
这个小丫头片子。
姜翰墨想气气她。
说道:“你家小姐以后就负责帮公子打理酿酒的事,你做的又不是重活,你不跟你小姐酿酒,我们就将你嫁出去。”
香疏听了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高丽素站起来生气道:“疏儿从小就跟着奴家,虽不是姐妹,却胜似亲姐妹,相公如此说,奴家也是生气了!”
“只是开玩笑,只是开玩笑。”姜翰墨狼狈地道。
“以后可不能开这样的玩笑!”高丽素说完起身拿出手绢给香疏擦泪。
姜翰墨也走过去,拉起自己的衣襟给香疏拭擦。用安慰的口吻道:“香疏姑娘你还小,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别哭。”
高丽素见状停下手,让姜翰墨一个人忙活。转身生气状坐在椅子上。
男人就怕女人哭,就怕女人生气。本姑娘还治不了你?高丽素心想。
稍后,姜翰墨喝了一口茶道:“我还有些事处理,你们去忙你们的吧!”
二女走出后厅,刚出门又欢笑嬉戏起来。
我是不是又上当了。
姜翰墨想道。
无奈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