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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州,南瓦口,也就是现代的南雅镇,素有建州南大门的美称,靠西边不远处有条秦溪,这秦溪自汉唐以来都被称为秦溪外里。不过,此地离南镇足有四十五公里,离建州城却只有二十五公里。
现在的南瓦口树林枝繁茂盛,四周野草杂乱,树上不时传来小鸟的叫声。在东边的一颗比较粗壮的大树下坐着三个人,其中的少年头发比较乱,不过一点都不影响少年的稚气,这少年就是从泉州赶来的李诚,旁边休息的两个人都是建州营寨士兵。
自从昨天下午从泉州出发一直奔波到现在,一路上除了晚上过夜,其余时间都是很少停下来休息,这匆忙的路程让他现在有点不太适应,到了南瓦口累着只好停下来歇歇脚。
“李指挥,喝口水,在下算过差不多半个时辰应该能赶到营寨。”一个士兵说着把手中的水袋递给李诚。
“驾-驾-驾”
正当李诚准备喝口水时,丛林中北方践踏着的马蹄声疾驰而来,像是预谋好了节拍、听不出丝毫破绽、就这样近了、更近了、从李诚身边从南驰去。
李城看到行驶马车是个士兵,满脸充满焦急,而拿士兵也没有看李诚几人看,而是驾着马车一直往南疾驰。
那马车没有丝毫停下来,让李诚感到怀疑,并没有多想,以为是建州哪个官员去南镇办事去了。不过,李诚肯定想不到,坐在马车里就是逃向南镇的监军业翘,也就是他之后要杀的人,现在从他眼前擦肩而过,让李诚白白错过了最佳时机。
李诚看完南边消失的马车,拿着水袋喝了一口水,对士兵说道:“时间不早了,出发。”
建州,城南郊区,整个营寨人荒马乱,此时的业翘中军营训练场鲜血满地,一个中年人威严的对士兵杀伐果断,眼睛红红的盯着每一个士兵,这个中年人就是建州刺史王延政,嘴里一直不停朝每一个士兵叱喝道:“你们有谁知道业翘在哪里,说出来本官饶你们一死,否则,别怪本官心狠手辣。”
这些士兵根本就不知道业翘在哪里,只能想王延政求饶,谁让他们是业翘的兵呢。这些士兵动不动就被王延政杀死,整个中军营的士兵吓得惊起恐慌。
李诚几人一到营寨,看到营寨门口士兵严格警戒搜查,李诚觉得自己不在营寨这几天,发生的事倒是不小,迫不及待的走进自己的营部,去营房找陈诲问问情况。
陈诲在营房里严肃对每个队头指指点点,陈诲旁边还站着刘老先生和刘二顺,因为整个营寨人心惶惶,他现在必须稳定营部每一个士兵,陈诲看到李诚冲忙走进来,仿佛多年没见一样激动的李诚说道:“李指挥,你终于回来了。”
“陈都头,今天营寨怎么如此之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李诚一进来就向陈诲发问。
陈诲想起上午发生的事,对李诚认真说道:“李指挥,主要是使君为了搜查逃走的业监军,所以营寨才会如此之乱。”
“陈都头,业监军为何要逃走,难道要陷害使君?”李诚现在也是刚从泉州赶回来,陈诲在信上也没有提到这事,所以他还不确定业翘为何要逃走,还是让陈诲当面跟他讲才好。
“今天刺府政议上,使君跟业监军政议不合,业监军谎言乱语找个借口说使军要造反,引起使君不满,使君当场拔起剑要杀业监军,谁知业建军在当时政议混乱时暗中逃走,使君对业监军逃走的事大发雷霆,所以就立马来到中军营追查业监军下落。”
李诚听到陈诲讲完事情经过,心里想了一下:好像自己刚刚在树林中,碰到士兵匆忙驾驶的马车,当时自己还是怀疑来的,没有多想,难道,那马车坐着莫非是逃走的监军业翘,我去!不会这么巧吧。
“陈都头,使君现在人在何处?”因为李诚现在必须立刻去见刺史王延政,不然这营寨就会后果不堪设想。
陈诲现在面无表情,对李诚直接答道:“业监军的中军营。”
刚来到业翘的中军营训练场,李诚看到训练场的士兵已经被王延政杀了不少,李诚不由对这些士兵感到惋惜,这个时代人命是多么悲剧,如果自己没有实力,以后这也是自己的下场。
“下官李诚见过使君,此次去泉州不光是经营李家生意,还替使君拉拢泉州刺史王继业。”李诚看到林汉彻对自己目中无人,也对他不再理睬,向王延政立刻行礼拜见,告诉王延政自己去泉州的目的。
“李指挥,泉州王刺史近年可好?”以前自己跟王继业经常来往,关系相处的不错,自从任职建州刺史之后,自己跟王继业就很少来往,关系也越来越生疏了。
“回使君,王刺史近年来一直过得不错,还让下官向你问个好。”看到王延政对王继业关心问候,李诚只好厚着脸皮对王延政说句好听话,其实,泉州刺史王继业根本就没有跟李诚提过王延政半句话。
“回使君,下官从泉州刚回来的路上,在南瓦口碰到可疑的马车,那马车驾驶的是个士兵,下官怀疑那马车坐着应该是逃走的业监军。”李诚把自己在南瓦口碰到的事情向王延政说道。
王延政没有再跟李诚说话,而是不断去分析,觉得李诚说着有道理,难怪自己在建州没有碰到业翘,原来业翘早已逃出建州,心中也对业翘更加愤怒。
瞬间,一个小兵急忙跑过来,不断气喘吁吁对王延政报道:“使君,军中斥堠刚刚查到业监军情报,业监军刚刚逃到南镇。”
王延政听到小兵传来的情报,怒气的对空气大骂:“你业翘侥幸逃到南镇军,以为本官不敢去南镇杀你吗,本官决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
王延政对着训练场下面的武官叱喝道:“你们哪位武官可替本官带兵攻打南镇?”
都军使林汉彻听到王延政要打南镇,立刻走出来向王延政建议道:“使君,本将军推荐营指挥使李诚来带兵攻打南镇,也让李指挥在这次带兵攻打南镇好好历练,不然,怎么配得上他这营指挥使的职位。”说着把这个烫手的任务刻意推给李诚,因为,他想让李诚死在南镇。
王延政听到林汉彻的推荐,想了一下对着李诚指令问道:“李指挥,既然林将军推荐你,那明天由你领兵攻打南镇,可有信心?”
李诚看到都军使林汉彻在一旁偷偷冷笑,看来对这个林汉彻自己千万不能小瞧,在我不注意情况下偷偷给我插上一刀,真是个小人。历史上是王延政亲自带兵攻打南镇,现在主角换成了自己。不过,历史上的南镇监军杜汉崇不是领兵作战的人才,自己部下还有猛将陈诲,难道还干不过没有带过兵打仗的杜汉崇。
“下官接受使君指令,亲自带兵攻打南镇,不过,出发之前下官有个要求,希望林军使能派给下官五十名弓兵,五十名骑兵。”
听到李诚的话,林汉彻气的牙齿紧紧咬着,没想到这李诚还要自己派给他一百名士兵,难道我的兵是那么容易给吗。不过,这一百名士兵在本将军看来不多,够换回你死在南镇,本将军觉得这买卖值得。
想着就对李诚同意说道:“好!本将军答应派给你一百名士兵,等会本将军派人将一百名士兵送到李指挥兵营,希望李指挥攻打南镇满载而归。”
听到都军使林汉彻同意把士兵派给他,李诚心里也就踏实了,因为自己部下大多数都是五百名步兵,而南镇军大约有两千多人,兵数对比相当于1:4,这次攻打南镇步兵还是远远不够,还需要多兵种互相配合,所以从林汉彻军中派来五十名弓兵,五十骑兵,让自己带兵攻打南镇得到更好的发挥。
“多谢林将军同意派人,使君,下官这就去整顿部下,明天上午出发带兵攻打南镇。”说着,立刻向刺史王延政告辞,不是有句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所以李诚回营先准备好粮食和草料。
“陈都头,你先准备好粮草,明天跟随本指挥一起去攻打南镇。”
“刘二顺,你在情报小组挑五个士兵今晚出发,暗中探查南镇军的一举一动,随时跟本指挥汇报。”
“刘老先生,你就在营寨好好教导剩余的情报小组士兵识字。”
……
李诚从业翘中军营回来,就安排每个人的分工,因为在作战之前,必须要把提前准备做好,这样时间就会更加充足,让自己不会出现乱套,这也是他李诚这一次带兵作战,告诉自己这次作战只许胜不许败,打出的就是他李诚的名声。
“李指挥,吴教头带一百名士兵在营外门口等着。”营房门口传来小兵的声音。
李诚二话不说连忙走出去,亲自迎接这一百名士兵。
吴教头看到李兵走出兵营,指着一百名士兵对李诚说道:“李指挥,本教头把士兵带给你过来了,你自己好好点点,有没有缺少兵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