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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呢?”
蝶风未语先笑,旁边几个宫婢已经扑哧一声笑了。
小吕子喜孜孜道:“娘娘,您还不知道,你回来之前,夏桑总管已经来过。”
璇玑黑线,“一个二个都烧坏脑子啦,娘娘我问的是翠丫不是夏总管。”
“看把主子你急的——”蝶风掩嘴笑道:“夏总管是给你带午膳来了。”
璇玑怔愣,“午膳?”
小双子接口道:“夏桑总管说,是皇上给娘娘传的膳食,咱们一看——”
他说着又神秘兮兮道:“娘娘你猜。”
璇玑一个爆栗敲到他头上,差点便把“赶快给娘娘说个明白”说成“赶快给老娘说个明白”。
蝶风附嘴到璇玑耳边低声道:“都是主子平日里爱吃的。”
璇玑浑身一震,龙非离他这是什么意思?她才离开储秀殿,他便让夏桑.....她越发心乱如麻,一时愣愣看着地面。
凤鹫宫众人看她这模样,想笑又不敢笑,莫不是他们的主子高兴得傻了?不过也怪不得娘娘,他们一伙人早就乐坏了。
良久,璇玑才咬牙切齿道:“我早晚得给你们气坏,娘娘我问的是翠——”
“丫嘛!”小吕子撇撇嘴道,“主子,咱正要给您说呢,这送过来的饭菜都凉了,您还没回来,翠丫怕你回来饿着,又拿到小膳房给热去了。”
璇玑低声道:“太麻烦了,凉了也没关系的。”
蝶风笑道:“主子,你话可不能这样说,即使咱肯让你吃凉的,皇上知道了岂不怪罪?”
璇玑苦笑,只道翠丫回来便让她把饭菜送到房里,便进去了。
众人笑道:“娘娘休息去吧,这些天是累坏了。”
璇玑佯怒道:“再笑掌嘴。”
蝶风轻笑,赶紧搀了她进去。
进得去,蝶风又踱到梳妆台子,拿了包东西过来。
璇玑一看,那东西用上好的绸缎裹着,模样棱角方正,倒似本书。
“这是什么?”
蝶风道:“这是玉致公主亲自送过来的,看娘娘不在,便交给奴婢,千叮万嘱不能让别人看了去。奴婢不敢乱开,娘娘你看看。”
璇玑微微奇怪,把绸缎打开,竟然是小札!
她大为激动,心想玉致这丫头倒也守信,不枉她在储秀殿数天。
只是——很快又发现不妥,小札是小札没错,这面上“云苍纪.西凉札”数字却消失不见了。
她一个激灵,翻开了书页,谶文也已不见!那页面干干净净的,哪儿还有一字在?
怪不得玉致说,里面什么东西也没有。璇玑庆幸又奇怪,想了想,道:“蝶风,你下去吧,我想歇一下。”
蝶风点点头,又细心地替她关上门。
璇玑蹙眉,把小札打开,一看,吓了一跳,首页上寻找战神白战枫那些字又再次赫然在目,心跳得有丝急乱,难道说这本小札上面的字只有她才能看见?
伸手往枕底掏了掏,把另一样要命的东西——那个一直藏掖着的锦囊也拿了出来。
这时,门口传来一丝微响,房门被轻轻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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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五一快乐!谢天谢地,这更终于赶上了,泪奔,回来立刻加更...
正文 176致命锦囊
“公子......娘娘——”声音微微颤抖,一个脑袋探了进来。/
璇玑一看,笑道:“丫头。”
正是拿着膳食进来的翠丫。
她羞涩地笑了笑,把手中的东西放到桌子上,璇玑向她招了招手,“丫头,过来。”
翠丫忙走到床~边。
璇玑拍拍床~,“坐”
翠丫连连摇头,“娘娘,这使不得,蝶风姐姐给我说过宫里的规矩,我是奴婢,这不合——”
璇玑扑哧一笑,拉过她的手,把她用力按下,“凤鹫宫里压根就没有哪个奴才遵守过规矩,这规矩不必在这里守,出去别行差踏错就行。若你硬要跟我说这规矩的,我要不高兴了。”
“嗯,奴婢知道了。”翠丫惶声道,“你别不高兴。”
璇玑听她自称奴婢,心里有些难受,摸摸她的头道:“原希望你自由自在的过活的,这又何苦呢?”
翠丫摇摇头,“你在那里,翠丫就在那里。”
这一旦跑路,又得多个牵挂了,璇玑微叹,“那以后你便跟着我吧。”
翠丫满心欢喜,一张小脸笑得花开似的,目光落到璇玑手上,看她紧紧攥着一本小册和一枚锦囊,手微微颤抖着,心里奇怪,道:“娘娘,这是什么?”
璇玑苦笑,“这是不能教人发现的东西,不然必定惹来大麻烦。”
翠丫似懂非懂点点头,又急忙道:“那你赶紧收好。”
璇玑点点头,瞟了一眼翠丫端进来的饭菜,心里发闷,确都是她爱吃的东西......和那个男人一起吃东西的次数不多,便是在储秀殿那几天多频密些,他却记下她的喜好吗?
可不可以理解为,你也有一点在乎我了?
她回头又盯着锦囊发愣,只是这个在乎和你心里的人呢,又及得上几分?
翠丫看璇玑凝着锦囊蹙紧眉头,顺着她的目光看去,看到锦囊上绣了两个字,她轻声念出来,“由之?”
这一声让璇玑回过神来,她赶紧捏了捏翠丫的手,道:“丫头,这两个字,以后莫要在宫里说,记紧!这个名讳不能随便称呼,那是大罪。”
翠丫不解道:“娘娘,为什么啊?”
她说着却突然一颤,由之......这两个字她听过!是那晚在枯井里,临走前那女子对皇上的称呼,那晚,她在井底里蜷缩着,全身颤抖,他们说的话,她虽然有很多不懂,但她知道,那些都是天大的秘密,一旦教他们发现了,她必定会没命!
那女子一直唤皇帝“皇上”,临走前,却轻轻说了句“由之”。
她心里吃惊,脱口而出,“由之是皇上?”
翠丫这话也让璇玑吃了一惊,她惊疑道:“你怎么知道由之就是皇上?”
莫说这初进宫的翠丫,即便是蝶风这个自小就在宫里长大的宫女,璇玑敢赌咒,她也未必就知道皇帝的表字;这表字本多是同辈相同之熟人间的称讳,但有多少人敢直称皇帝的表字?宫妃大臣知道也就罢,这宫里一般的内侍估摸是听也没听过的。
翠丫听得璇玑这样问,想起那晚的事情,惊惶之下,脸色顿时煞白。
璇玑看她这样,心内疑窦越深,拉住她的手,又问了一遍。
性命攸关,换了是别人,翠丫绝不会说,但璇玑开的口,她害怕归害怕,还是偎着璇玑把四前在井底所听到的事情源源本本说了出来。
她虽不明白这宫里的事和个中利害关系,但记忆力却甚是聪敏,一番叙述,竟是八九不离十。
璇玑越听越心惊,这么说来,皇帝竟然不是太后的亲子?
她记得那晚她与他一直纠~缠到深夜,他才放她睡去,他却在她睡熟后去了冷宫。枕畔的人......熟悉却又这样陌生,心里一时竟冒出丝寒意。
但很快她又开始为他担心,若太后囚禁了他的生母,他的处境又该有多难......最让她胆战心惊的是,那个女子到底是谁?
既然龙非离手上拿着的是绣有“心漪”的锦囊,那末,派人去给他送信的女子,会不会就是——咬了咬唇,问翠丫,“丫头,你有没有听到皇上怎样称呼那个女子?”
翠丫皱紧眉头,脑里拼命搜索着那天后来两人的谈话,喃喃道:“心......”
虽早有心理准备,璇玑还是不由自主伸手捂住了嘴。果然是心漪!
只是心漪到底是谁?她记得私下里,她也曾悄悄向蝶风和玉致打探过,问她们在宫里有没有听说过心漪这个人,但两人俱是一脸茫然。
翠丫看璇玑脸色苍白,吓了一跳,“娘娘,你怎么了?”
璇玑看了翠丫一眼,良久,才苦笑道:“你知道么?他们说的锦囊便是我手上这个!”
翠丫骇得一张脸也青了,颤声道:“怎会这样?那咱们怎么办才好?娘娘,把这锦囊扔掉,翠丫现在就去帮你把它扔了。”
璇玑伸手抚上脸庞,心里迭乱不休,却又有个念头清晰起来:他对心漪说,他会把捡到锦囊的人杀掉,若......他知道她便是那个人,他会怎么做?
正文 177该不该去
翠丫看璇玑不语,急了,紧紧握着她的手。/
璇玑摇摇头,低声道:“越是祸根的东西越不能随便丢弃,一旦被人查出谁是弃置之人——”
再说,这事一旦捅破出去,她最担心的是他目前的处境,可是她却什么也不能做。
莫以今时宠,忘却来日哀。这是以前她跟蝶风说的。
凝着不远处桌上的午膳,她苦苦一笑:为了心漪,他会把她也杀掉吗?
“丫头,今天你与我说的这事,只可你我知道,不能再说与第三个人,明白了吗?”璇玑低声嘱咐道。
翠丫用力点点头,璇玑笑了笑,又道:“同样,锦囊在我这儿一事,你也千万......”
她话口未毕,翠丫已经跪到地上,一脸坚定,“娘娘,你放心,这事即便是要杀死翠丫,翠丫也绝不会说出去半句。”
皇上与那女子之间的谈话和纠葛,她虽不甚明白,但却亲耳听到皇上说要杀了这捡到锦囊的人,如今这锦囊在璇玑手上,便是与璇玑性~命攸关。
璇玑把她扶起来,微微叹了口气,“傻丫头。”
拿起手中的锦囊,她心里越发苦涩,喃喃道:“心漪,你会是谁呢?”
从翠丫的话可知,心漪在这宫中必定也是个有身份的人,甚至,她甚是熟悉太后的事......
翠丫怔怔看着她,嘴唇动了动,很快又低下头。
她这一微细动作还是教璇玑给看到了,璇玑微一沉吟,道:“丫头,关于那晚的事,你是不是还有话没有跟我说?”
翠丫一惊,赶紧摇头,璇玑低声道:“我把锦囊的事也如实与你说了,因为我相信,你绝对不会出卖我;至于我,丫头觉得我不可信吗?”
翠丫连连摆手,惶恐道:“娘娘,不是的,不是的......”
璇玑凝向她,“是不是关于心漪?”
翠丫咬紧唇,好半晌才道:“娘娘,你是不是很想知道那个女人是谁?”
“嗯。”璇玑垂眸淡淡道。
翠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