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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 第一百四十二回 各有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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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信小哥请了,在下刘备,想求见6县令。(网站看书阁*”

    刘备一路奔逃到萌县的时候因为饥饿与劳累之故,身体状态其实已经达到了极限,好不容易在6仁的府中吃了顿饱饭,又可以安安心心、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自然是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才醒转过来。而这一醒过来,刘备马上就想找6仁谈点什么。

    6信虽然还只有十二岁,但是因为性格沉稳,所以6仁出行的时候一般都是留6信在县衙中代他坐镇。此刻6信见刘备来访,恭恭敬敬的回了礼之后道:“实在抱谦,玄德公您来得晚了些。因为县中临近秋收,我家主上这段时日天一亮便会去县中各处的农田巡视,这会儿已经出行有一个半时辰了。”

    刘备望望天空中的高悬的红日,大感失望的摇了摇头,心中暗怪自己起来得太晚了些。6信依礼请刘备入衙奉茶,刘备也不好推辞,坐了一会儿便复问道:“敢问6县令何时能归?”

    6信回应道:“未可知也。萌县虽只是个百里小县,但自去年屯田初兴时起便是我家主上颇为重视之地,自那时起常常一巡就是数日。而且今此主上出巡时带了婉儿姐在身边照应饮食起居,只怕没有个三、四天回不来。不过主上临行之前普交待于我,若玄德公有何所需,6信当尽力周全,不可有失。”

    刘备现在真的是有些失望到了极点,勉强与6信客气了几句便话礼告辞出了县衙。一回到6府客厅,见吃饱睡好了的糜竺已经能下地走动,便邀糜竺去县城的周边看看,想试试能不能碰上6仁聊上几句。

    想碰上6仁?嘿嘿,对不起,刘备你在这几天里是别想看见6仁滴!因为6仁是有意的在避开你刘黄鼠。那为什么要避开呢?原因其实很简单的啦!

    简单点来说,其实就是6仁不敢和刘备扯上什么关系。按6仁与雪莉的时空通讯,雪莉告诉6仁说接6仁与婉儿回去所需的能源积累大概还要三十个月,也就是两年半左右的时间。而以6仁就目前的时局展来推算出的结果,两年半的时间足够展出吕布被灭、刘备入许被封为左将军并成为刘皇叔、血衣诏、刘备逃出许昌重回徐州与曹操对立这些事件。如果再快上一点,曹袁之间的官渡之战都很可能仍会在建安五年打起来。自己要是和刘备“过从甚密”,那岂不是在招惹曹操杀他吗?到那个时候6仁都快回现代了,又何必惹上一些根本就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所以,该做的事(指接待一下刘备)6仁会做一点,不该做的事,6仁当然是选择趁早避开。

    刘备与糜竺当然不知道这些,虽说刘备有猜出一点6仁是不愿见他,但只以为是6仁因为之前的两次徐州之行都不快而终,所以对刘备有些厌恶之情,再就是可能也有些与糜贞的关系在里面,毕竟刘备差一点点就娶了糜贞,以6仁“好女色”的心性当然会心中不爽。

    萌县的县城并不大,没多久刘备与糜竺就已经转了不少地方。这一路看下来,刘备与糜竺都大为感叹,这萌县用当时的话来说,叫“田舍齐整,田谷丰盈,每户皆有鸡犬可见其丰,民皆带笑而行”,说得再夸张一点,萌县都快“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了!

    刘备早在平原为相,治理平原也算是治理得不错的,可是真要和萌县的富足安乐一比,这里面的差距可不是一星半点。看书阁*毕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刘备的治理只能算是在乱世中相对的安定,但绝对谈不上是富足,哪里像6仁能搞出那么多能让百姓衣食丰盛的事情出来?

    又走了一阵到了某个小村,村中有一间小酒肆,刘备与糜竺就在这里休息一下,买点酒食填填肚子。几杯酒下肚,刘备慨然长叹道:“虽只短短数年,6义浩便能名扬天下,果然确有其过人之处。可惜啊,如果当初翼德没有将其逼离徐州,或许……”

    糜竺的身边不是跟着些糜贞带来许都的旧日家丁吗?糜竺也从这些人的口中知道了一些相关的事情,当下便低声向刘备道:“主公,竺亦探知得一些隐情。当日曹操假借天子之诏,令主公率徐州兵马南攻袁术,结果被吕布趁虚攻占徐州,此计便是出自6仁之手。如此看来,6仁不仅精于农桑,于审计画谋亦颇有其独到之处。”屁啦!6仁根本就是盗了人家荀彧的版!

    刘备扬了扬眉头,却也想起了昨天没有向6仁问起的话,有些凄凉的苦笑道:“原来如此……难怪昨日他与我偶遇,并将你我二人接回其府安置时,自始自终没有向我问起过我为什么会来到萌县。现在看来,他是早已经料定我必会被吕布所逐,因而不曾问。”

    糜竺皱了皱眉头,因为再怎么说他也算得上是和6仁有点交情的人,于是有些担心的问道:“主公可对6仁有些恨意?”

    刘备摇了摇头道:“彼为人臣,为主出谋画策乃其本份也,我又何恨之有?我只是懊悔在为什么当初没能得到他这样一位智谋之士。或许当初若得他留守徐州,吕布便夺不去徐州了。惜哉,惜哉!!”

    说着刘备忽然眉头一展,眼中划过了一丝旁人不易查觉到的喜色:“只是他既然有如此才干,又为什么会被贬来这小县为令?曹孟德如此行事,岂不屈待贤士矣?”

    糜竺没接上话,到是酒肆的老板娘正好在端着酒菜过来,听见之后摇头叹道:“二位官倌说的是我们6县令吗?他这次被贬为县令真是被贬得冤枉啊!其实是这么回事……”

    6仁被贬的事因为有一些隐情不能为人所知,所以民间传闻与实情是有一些差距。大致的传闻就是说6仁只知道曹操答应给糜贞免一次商税,却不知道盐铁重税是不能免的,于是就因为这样丢掉了三个重职。而6仁赚来的钱全数拿出来兴建义舍以求利民的这一节,却也是传闻中最为百姓们交口相赞的。

    当然,曹操暗中授意郭嘉他们这么传播,也是在保住6仁的清名,为日后把6仁重新调回去做的准备。不过眼下刘备与糜竺肯定不会知道这里面的隐情,自然又是一番长叹。而在长叹中,刘备也对6仁格外的留上了几分心眼:“他既然与曹子廉有仇隙,而曹子廉又是曹孟德的族弟,多半会有些仕途不得其意,还得时时刻刻的防着曹子廉再出毒计,身必不得安。若是我日后能再得基业,以他与糜子仲之亲,或许……”

    刘备是什么人?不对可能有机会拉拢的人才打主意才怪了……

    ——————

    两天后。

    曹操因为有一些事要处理人不在许昌城中,一下子还来回不了许昌,所以在接到禀报后只能派信使先回许昌,让刘晔作点准备就去萌县接刘备到许昌来,这一来二去的就得多要几天时间了。但是糜贞却不同,刘晔才刚接到命令,糜贞就已经甩下许昌城里的商事赶回萌县去与大哥糜竺见面。

    6仁在县中巡视未归,在城外接糜贞的人是6信。几句话一问,糜贞就急着让6信带她去见糜竺:“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大哥他居然饿晕了!!想我大哥自幼富贵,平时都养尊处优的,曾几何时又吃过饥谨之苦?千万别因为此事闹出什么病根来!”

    这话是6仁没听见,若是听见6仁只怕都会笑着说难怪刘备还能硬顶着,糜竺却已经晕了一天多。人家刘备毕竟是自幼家贫,吃苦长大的人,身体素质要远比糜竺好得多。

    等到糜氏兄妹一见面,先是哭诉了一番一年间的离别之情,然后马上就关上了房门开始……吵架!

    “小妹,你当初来许都投奔6义浩,虽说是为避开吕布逼婚的无奈之举,可为何你却如此的不知自重自爱?”

    糜贞一听就楞住了:“大哥此言何意?小妹我又哪里不知自重自爱了?”

    糜竺见糜贞如此,还以为糜贞是年纪轻不懂事,被6仁给骗了,于是便语重心长的道:“小妹,6义浩为人轻狂放纵,兼之贪恋女色,你年少无知,被他骗得失而不知却也怪不得你……”

    糜贞并不是不懂事的小女孩,糜竺的话只说到一半,糜贞的俏脸就变了色:“大哥!你是不是想说义兄她对我有所染指,却又不给我什么名份?只是让我挂着个义妹之名,然后必然会始乱终弃?”

    糜竺呀然道:“你……难道说你早已知晓?那你还帮他行商贩货、取利置业?”

    “荒唐,荒唐!!”糜贞气得鼻子都歪了:“大哥,我是你亲妹,又自幼在你身边长大,难道说小妹行事如何,大哥你还不清楚吗?不错,我是在帮义兄行商贩货,可那是我自己提出来的,一开始根本就与义兄无关!更何况当时义兄还并不赞成我去河北贩铁!还有,大哥我告诉你,义兄他虽然有风流浪子之名,可是从未对我有过什么轻薄之举!我与义兄之间清清白白,完全就是兄妹之情!”

    “那、那你还帮他购置这多产业……”

    糜贞轻轻的摇了摇头道:“大哥,那是因为我对义兄心中有愧……实不相瞒,当初若不是我一意逞强要去河北贩铁,义兄也不会丢掉朝中重职……”

    屋里也没有其他的人,糜贞就把当初贩铁真正的情况向糜竺细说了一遍。糜竺听完之后固然是惊愕无比,却仍旧带着几分忧虑的劝道:“虽然如此,可是你再呆在6仁的身边终究不妥。都说人言可谓,你已年满二十又未曾出阁,却一直这样呆在6仁的身边,将来你又如何做人?不如这样吧,主公刘玄德便在此间,为兄再去为你说一次媒,让你嫁于主公为妻如何?等逐除吕布,你便随主公同回徐州……”

    糜贞的头低了下去,许久之后才用力摇头道:“大哥,若是在一年之前,小妹我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可是现在……我不嫁!”

    糜竺愕然:“为什么?当初你不是说主公有英雄之姿,心中乐意的吗?”

    糜贞道:“不错,刘玄德是当世英雄,若有夫如此实为幸事。可是这一年多下来……小妹现在只想守在义兄的身边,为义兄多尽几分绵力而已。有没有名份、能不能嫁人,小妹已经不在乎了。”

    “你!!”糜竺这个气就别提了,指着糜贞的鼻尖骂道:“你竟然如此不知自爱!!”

    糜贞也想火的,可是拼命的强忍住,冷静的回应道:“大哥,我知道你是想说我为情所迷而自甘堕落,有失我糜氏门风。可是大哥我告诉你,这件事固然有小妹的几分私情在里面,但小妹更多的却是为了我糜氏宗族!”

    “你明明就是自甘堕落,还敢说是在为我糜氏宗族!?”

    “大哥——”糜贞强压住了糜竺的声音,带着几分阴冷的语气问道:“我先问大哥一句,现在我糜氏宗族在徐州的祖业还有多少?宗族子弟又还有多少?”

    一句话问下来,糜竺就没了脾气,苦叹中摇头道:“大不如前……自徐州为吕布所占,你又逃婚至许都,吕布隔三差五的就去借丁借粮,却都是有借无还;徐州陈氏一向与我糜氏不合,趁机讨好吕布,强并去我糜氏宗族产业,因为陈氏有吕布撑腰,吕布又因你逃婚一事记恨于我,自然是威逼日盛,我却无力抗拒……”

    糜贞道:“那大哥我再问你,既便是现在曹公与刘公合力打回徐州逐除吕布,你又能重振家业吗?”

    “这个……”

    糜贞低声道:“义兄曾对我说过,曹公要破吕布需里应外合,暗中要借助陈氏相助方能成事。而陈氏在徐州渐渐坐大,又怎么会容许有我糜氏的安身之地?”

    “……”糜竺没话说了。

    糜贞轻叹道:“这些也是前段时日,因义兄族人自吴郡远来相投时触动小妹心弦,小妹才突然想到的。大哥,徐州很可能我们糜氏已经呆不下去了,我们必须得有另一个立足之地。大哥你追随着刘公,若刘公大业有成自然重立糜氏不难,可是现在的刘公其势何等危急?以后是否真的能成就大业尚属未知之数。大哥,且不说义兄待我如何宽厚,小妹并没有受过什么委屈,就算是真的受了委屈,甚至是失了贞节又能怎样?小妹吃苦受屈事小,我糜氏宗族若不能保存那才是真正的大事!还有,义兄曾经对我明言过,他终有一日是要辞去官职回乡隐居的,而这里的产业现在虽然在他名下,但将来全都会交托于我……”

    糜竺本来在糜贞提起宗族之事时有些无奈的,可是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愕然抬头道:“这、这种话你也信!?”

    糜贞点了点头,眉宇间却挂上了几分幽怨愁容:“我信!大哥,我与义兄之间的事并没有什么儿女私情在里面,可是彼此之间的信任,不是你们所能理解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