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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十分想问最后王于达有没有将我的秘密说出来,但话到嘴边我突然怂了。
不敢问出口的我,脑子急溜溜地转了个弯说:“不如这样,你明天在留半天,我将这里的事情处理一下,然后跟你一同去你公司看看。
顺便我们再去重庆旧地重游一番,你将那个新郎叫出来我请他吃顿饭,说我年少无知给他赔个罪。”我就不信见了人我想不起来。
“啊——”,曲盛特别为难的挠挠头,一脸便秘的样子说,“可是人家离婚了,叫出来不是伤口上撒盐吗!”
“离婚了?”我噗呲一下笑了出来,还笑得前俯后仰,我说:“曲盛,你有做编剧的料啊!这个故事的大结局都被你写出来了。”
整件事情前后串联起来是多么的不符合逻辑。
我为什么要跟王于达去参加婚礼,他喝醉了我又没喝多,怎么可能什么都不记得。
“是真的!我还有当时拍的照片呢!等回家我打包发给你。”
随后曲盛收敛了笑容,正儿八经地说:“权哥,我老实跟你说,这回来不是想给你拆借过桥资金的。”
嗯?
我说:“那还能是什么?总不能是以‘过桥’为借口来找我叙旧,千里大保健?”
“不是,我的确需要资金,”曲盛说,“你的过桥点子我知道,但如果银行抽了贷款不给我贷下来,我根本还不上,而且就算能给我贷,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贷下来,半个月是不可能的,所以我是来向你借款,而不是过桥。”
“所以那个两千万是你准备向我借的金额。”
在得到曲盛肯定地回答后,我问他,“你准备什么时候还?”
“一年。”
“呵呵——”我看着曲盛指着自己的脸问,“你是不是觉得我脸上写着‘我有钱,来坑我’几个字。”
曲盛咬牙说:“我可以按照小额贷款公司的利息给你算,能行么?”
曲盛还真是异想天开。
“我过桥收5个点子,先不说时间,一千万就是五十万的利息,虽然不及你一年给的利息多,但你算过没有,一千万按照按照小贷公司的月利息也是十几万,十二个月是多少你有钱交给我吗?
你保证得了一两个月,你保证得了一年吗?一年下来的百万利息你拿什么给我?
而且我看了你的银行借款,所有加起来都没有超过五百万,你要两千万做什么,拿出去放高利贷,然后狠赚一笔?你不怕我举报你!”
“没有,我才不敢将这些钱拿去放高利贷,就是……我就是……”
曲盛不想说,我也没勉强,比起王于达瞒着我的秘密,他这根本不是事,钱还在我兜里呢,我怕什么。
“不想说没关系,我说了跟你旧地重游,我去你公司考察一下,几百万贷款我可以当投资入你公司股份……”
曲盛愣了愣,坐回沙发说:“权哥,我想想。”
“你随便想,慢慢想,不着急。”
曲盛这一想比树懒下树拉一趟屎还慢,从我去洗澡到洗完他在想……
从我去睡觉到第二天早上起床他还在想……
我承认曲盛持之以恒的能力比我还强,一晚上他连床都没上。
要不是我家里的暖气充裕,指不定这一晚上后就该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
“你一晚上没睡?”
“睡了一会,只是醒来的早,要走了吗权哥。早上吃什么?还是吃包子?”曲盛说,“前几天还说跟你一起吃早饭呢!你说这缘分真是一言难尽。”
那不是随口寒暄的吗!大街上碰见的人都会客气地说“下次”,可大家都知道这个“下次”是没有下次。
我问曲盛,“昨晚那包子你吃得心不梗吗?”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嘛!权哥你都说要给我投资了,我还舍不得几顿包子钱吗!”
“所你……你这是想通了,不过桥、不借钱,是在巴结我这个投资商。”
曲盛摇摇头,“我其实还是主张借款,如果多了不行那就少点,我先将银行的贷款还了,然后年后在想其它方法。”
我忍不住打击曲盛说:“那利息也不少,小贷公司的利率虽然不超过基准利率的4倍,但少0.001跟没少有什么区别。”
出家门后,曲盛问我,“权哥,你是坐我车,还是自己开车?”
对于我来说这不是选择题,因为我压根都不会开车。而且曲盛的车就停在我家楼下,就近原则我说:“当然是坐……”
“当然是坐自己的了。”
我话没说完被人打断了,能打断我说话的除了王于达还是王于达。
现在才8点钟,他一大早不用睡觉吗!年轻人不都是睡不醒的吗!看看王于达,他一脸精神奕奕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难道我昨天晚上的计谋不成功?!
不应该啊!!
曲盛没有人情味地退场了,一点都不念及我们昨晚同住一个屋檐下的情分搭我一截顺风车——我的车是停在外面的啊!弟弟。
我发现自己的忍耐力不及王于达,坐上车几分钟后我就有些忍不住想要检验成果了。
我掐了掐自己的手背,企图让疼痛来制止我的“求奇心”,我坚持了十几分钟,在我以为我能坚持到公司时……
王于达跟我说话了。
是他先跟我说话的,不是我。
所以在王于达喊我一声“哥”不吭声后,我下意识并没好气地问他干什么!
我突然性的耳背没听清楚他说什么,再次问了一声,“你、你刚才说什么?”
“哥,我跟陈瑾分手了!”
不知为何,我第一反应竟然是护犊子的心,凭什么她要跟王于达分手……全然忽略了是因为我作了一遭才导致他们分手的。
我第二反应就是陈瑾不是很精明吗,怎么脑子糊涂了,不懂女人招数吗?!
一哭二闹三上吊啊!
发泼耍赖啊!
我就不信耙耳朵王于达不妥协。她怎么……怎么就知书达理到这种程度上了呢!不解释不作为不就吃闷亏了么!
不过我很快就回过神来了,我是要真相,我狗咬耗子管他们那么多闲事做什么!
此时我心里应该是非常酸爽的,但……
那一股子愧疚与自责,甚至还有一丝担忧是从那个旮旯冒出来了。
我为什么心里不舒服,我想了想应该是因为这个原因。
――古语有云: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我这么缺德地毁了一段姻缘会不会被老天切了我的姻缘!
我很担心,担心到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跟王于达说:“你和陈瑾分手了这件事不……不关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