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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大事件之老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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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下雨打雷,怕把电视击坏,大队部的电视也关了。张小寒到的时候大队部,除了负责看大队的老光棍孟祥军,再无二人。和老头说了几句,张小寒进了大队部的里屋,掏出钥匙打开包着电话的铁皮盒子,开始拨号。这是张小寒两世第一次用这种拨号电话,一次次的占线音让他摔电话的冲动一阵阵浮现。强按着脾气,张小寒播了得有快有两个多小时,总算找到了孙大有指定的联系人,说出来事先商定好的那句话,“刮大风,庄稼都倒了!”。打完电话,踉跄的走在湿滑泥泞的街道上,张小寒暗想,这也算现实版的“谍战剧”吧!

    回到家,张小寒对孙振广说:“老哥,你把人都带家去了吗?”按照事先的计划,抬会要出事,先把众所周知的抬会名人孙大有、佟钢、李守仓、韩克俭的家眷都接到红峪口。红峪口村是杨店子镇最偏远的自然村,位于诸多荒山之间交通极其的不方便,外人罕至,是藏人的好地方。

    “折腾到昨儿晚上十一二点,都带回去安顿好咧!”,精神松懈下来的孙振广,布满血丝的双眼透露出疲惫。

    “庄里人把握呗?”张小寒怕走漏风声。

    “妥妥地!这三五年我们庄上校的孩子,学杂费都是我给出的;还有啥五保户也都是我管着哩;更不用平常缺着短着找我借钱的有求必应。再了说我们庄人少,都知根知底。你放心,我这儿出不了事!”孙振广对自己对红峪口的影响力、控制力相当的自信。

    “那就中咧,那老哥哥你今儿现在我这住一宿。明儿天晴喽,你就回去,你就看着你们庄,咱们得把握了再把握!有风吹草动,我们找你去!”张小寒安排完孙振广,又对孙大发说:“四哥,从明儿开始你天天接着我,别开汽车骑摩托,汽车忒显眼。把我放老庄子,你就上有从咱们手里标钱去的,没到期人家的村庄探探风声。”

    “中!”孙大发答应完,又有些扭捏的说:“兄弟,你弄点吃滴,这忒饿了!”

    张小寒出来在堂屋一阵踅摸,就找着十几个鸡蛋。因为这些天张小寒一直在爷爷家吃饭,就这些鸡蛋还是奶奶特意给放这,留着给他打短儿的。鸡蛋煮熟了,捞出来放在装了半盆凉水的铝盆里,又找了个碗倒上酱油,端进屋。

    “家里也没东西,就煮几个鸡蛋。淡了,蘸酱油凑合吃吧!”张小寒没有丝毫歉意,那俩人也浑不在意,三人就囫囵着吃起来。

    把两人写的东西,仔细的互相比照着看了两遍。张小寒笑着说:“这大有哥真是走一步看三步,这以前根本就没让你俩在外人跟前露过脸啊。这样你们俩谁也出不了事,那咱们就更好办,把那哥几个家里人都照顾好喽,等着天晴那一天就中哩!”张小寒说的轻松,似乎风雨后马上就能见彩虹。

    俩人似乎也被张小寒的乐观感染了,都露出如负重释的神情。其实,他们都不过是装装样子,给对方安慰罢了。

    有道是一场秋雨一场凉,尤其是大清早,坐在飞驰的摩托车上。迎面的冷风,让到了老庄子的张小寒感到手脚麻木。下了车,张小寒搓着手对孙大发说:“四哥,你到喽芝麻坨不用找本主,就先擦着边扫听扫听。”

    “恩,你在这边也别凑得忒靠前喽!后半晌咱们还在这儿碰面。”孙大发也嘱咐着张小寒。

    “我心里有根,你就放心吧!四哥,走吧!道上有水,骑摩托小心点!”张小寒对发动起摩托车的孙大发说。

    从地图上看,南山县的老庄子镇就像一个楔子楔进安前县芝麻坨镇与柳树圈镇之间,同属于远古的黄河故道。此地最多的就是遍地黄沙,虽历经五十年代多次农田改造大奋战,可效果并不明显。大奋战的成果除了给此地冠上个机井最多乡镇的名号,并没有能改善当地农民的生活。众多乡民们反而因如此多无钱通电而废弃的机井,背上了四百多百姓币的人头债。

    圣经《新约·马太福音》:“凡有的,还要加倍给他叫他多余;没有的,连他所有的也要夺过来”,这就是社会学家和经济学家们常用的术语马太效应的由来。马太效应所对应的社会现象是两极分化,富的更富,穷的更穷。其实我国的先贤大哲老子《道德经》亦有“天知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知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余”,不过声名不彰而已。

    贫瘠的土地上贫困的人们,伴着时代大潮卷入历史洪流,长达十几年层出不穷的各种运动,让老庄子人看到了春天。因为三代贫农而觉得硬气的人,在老庄子人面前那是孙子。自从有老庄子这个地名开始算,五百多年老庄子人祖辈传世代都是贫农。根红苗正的老庄子人成了各种运动的先锋队、主力军,从挖浮财、分浮财开始尝到甜头的老庄子人一发不可收拾,哪里有运动哪里就有活跃的老庄子人。运动结束了,老庄子人谁家没几块银元啊啥的东西?刚开始淳朴的老庄子人不好意思拿出来换钱花,后来有了抬会看到高额的利息,这才逐渐的都拿了出来。老庄子人有硬通货,而且数量还不少,因此老庄子成为抬会泛滥的中心区,也就不稀奇了。

    刚升起太阳明显热度不够,所散发出的光根本不足以驱散早晨的清寒。同秋凉相比,汇聚在街上的东一群、西一伙的人群却明显的火气十足。

    张小寒缓缓地在街上踱着步,听着从前后左右传来的获激愤、或叫骂、或诅咒、或哭泣的声音。

    一辆警用吉普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街边,车后门一开,下来两个裤子中缝镶红牙线,全身橄榄绿的警察。他们下了车,先四下打量一下,接着快速走到一群人后。其中一个拿黑色胶皮警棍的警察,一下腰、抡圆了一警棍抽在了一个街上侧站着的汉子右小腿上。那汉子发出一声惨叫,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右倾斜,而这时,他的左腿膝盖处又遭了一着沉重的打击。当他发出第二声惨叫,两个警察一拥而上,把那汉子紧紧地按在地上,把他双手一背,就给铐上了手铐。

    “咔嚓!”两声轻微的脆响,在瞬间寂静的大街上听起来似乎十分响亮。

    拿警棍的警察抓住那汉子的头发往后一拽;另一个警察把一张盖着红印的白纸在那面目狰狞的汉子眼前晃了晃,神色肃穆厉声说:“孙立新,你被捕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