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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畜牲都不如的人,有谁会介意他们的死相。
——文渊孤客
并州州治晋阳城的早晨,微风吹拂着道路旁几颗破败的杨柳,城头上眼睛还很迷糊的几个士兵,东倒西歪,不成样子。空气中飘浮着血腥的气味,这气味让守城的士兵,立马感觉有一丝不安,毕竟是常年在刀口上生活的人,对这种气味,极其的敏感。士兵们举目望去,看到一个小村落村口前堆着一堆尸山。再仔细望去,那堆尸山尽是匈奴士兵。士兵们不敢擅作主张,只好派人禀报刺史大人丁原。
而此时的刺史大人丁原,正在会见陆辰一行人,陆辰知道自己父亲陆康与这位并州刺史有旧,遂前来拜访。当听到这个消息时,丁原有些紧张,还有难以置信,眼前这个已失踪七年的十七岁少年,竟然有如此大的本事,居然只凭几人之力,活生生地将屠戮了好几个村落、极其勇猛的所有匈奴士兵杀了,并且筑成了一座京观,他让报告的士兵下去,对着眼前这个素未谋面的世侄(丁原与陆康因性格相同,常有交集),面露严肃神色地说道:“外面那群匈奴士兵是汝杀的?”陆辰回答道:“是的,世叔。”丁原又打量了一下陆辰、貂蝉(以后用这个名字大家可能更习惯)及典韦等人,只见他的眉头紧锁,又走来走去,焦躁不安。陆辰见此,只好上前说道:“世叔,有何困难,可与侄儿细说。”丁原终于停住了,说道:“汝十岁那年失踪,众人皆以为汝已逝,汝父亦不幸得病,现虽无大碍,但仍有小患。汝多次行事,已渐有名声,现可先回家告慰父母,此处乃危险之地,‘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诚如是。”陆辰听丁原提到自己的父母,略有意动,但稍稍缓神,遂一脸希冀地说道:“吾非不想家也,实乃家师命吾寻人,不可违也,现又逢世叔之地遭此大乱,不可不助,不然父亲也不会同意。至于父亲那,吾可写一封家信,以告慰父母。吾愿往雁门,以拒强敌。”丁原见陆辰如此坚决,也不好反驳,只好说:“辰儿,吾命汝为参军,现领一千兵马,往雁门关拒敌,雁门关有吾义子吕布,汝若破不得敌,就得速回,切记!”说罢,遂给陆辰一个兵符与官印。陆辰欣然受命而去。
陆辰率众人与一千士兵赶到雁门关时,吕布正在面对匈奴士兵的疯狂攻击,南匈奴单于栾提羌渠收到陆辰筑京观的事情,大怒,发誓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掠夺并州,杀了陆辰。吕布刚用方天画戟杀退一个刚登上城池的士兵,随即吩咐众士兵倒热油、扔石块、扔檑木,匈奴士兵在雁门守军的防守下,死伤无数。栾提羌渠无奈地下令道:“退兵!”吕布叹了口气,说道:“终于退了。”
陆辰到达雁门时,吕布出城迎接,可是当他看到陆辰的后面只有一千军马,又黯然地向城门走回。陆辰笑了笑,让典韦等人将军马带进城里。陆辰来到吕布的大帐,看到众将皆在列。吕布(字奉先,二十岁)坐在主位,张扬(字稚叔,二十七岁)坐在武将的第一位,吕正(吕布部将及义弟,字文延,十七岁,以勇武著)、魏续(字丰易,十八岁)、宋宪(字平离,十八岁)、侯成(字贵靖,十八岁)、郝萌(字敬义,十八岁)、成廉(字崇勇,十八岁)、曹性(字奉忠,十八岁),竟把位置坐满,文官座位却是无人坐。陆辰苦笑一声,坐在文官首列,典韦等人站在陆辰身后。
吕布见陆辰面不改色,随即说道:“吾义父遣汝来有何事?”陆辰脸上毫无波澜,又向吕布一拱手:“在下乃刺史丁原任命的参军,现为破敌而来。”陆辰此言一出,大帐中众人皆大笑,纷纷调笑陆辰,笑他年龄小,有没有实际的领军经验,何谈破敌。陆辰却是平静说道:“诸君年均不长吾多少,今日之策是否可以破敌,但闻后效,可否?今匈奴军队远来,粮草必然不足,可使疲敌之计,待其劳累,可寻机烧其粮草,其军心必乱,必可破之。”陆辰的计策一说出,众人皆点头,惟有魏续、宋宪、侯成满脸羞惭,吕布闻计大喜,遂下令如此如此。
连续六日,吕布连续使魏续、宋宪、侯成、郝萌、成廉、曹性击鼓惊扰匈奴军休息,匈奴军不耐其烦,纷纷疲累不堪。等到第七日夜,匈奴军见无人再来惊扰,便只留了些许东倒西歪的军士守住粮仓,余众皆去休息。突然,吕正带兵放火烧粮,惊恐的匈奴士兵纷纷还没来得及拿兵器便被杀死,待到匈奴军渐渐发现时,吕布、张扬诸将又率三千并州狼骑杀入匈奴大帐,匈奴军大败。吕布此战杀了栾提羌渠,枭其首级,斩匈奴贵族军官无数,匈奴五万大军只有一万由栾提羌渠之子栾提於夫罗、栾提呼厨泉带领逃脱,斩敌三万,俘敌一万。吕布也得飞将军之号,名塞外。陆辰又想筑京观,众人不解,陆辰遂言道:“有些畜牲都不如的人,有谁会介意他们的死相。”吕布闻言表示赞同,也就仿照了陆辰的法子,筑京观,南匈奴使人探之遂惧,皆畏‘飞将军’之名。
话分两头,刘备打败丘力居之后,丘力居之子丘远予继位,畏刘备之名,遂不敢南下复仇。
涿县城,刘备醒后也终于得到荀攸、杜畿的认可,二人遂认刘备为主公。刘德然看到刘备的武艺后,遂请求刘备教他武艺,刘备含笑应允,刘德然的双眼闪过一丝精光,不为人所察觉。刘备也知道那绿袍汉子正是因杀人而投军到自己麾下的关羽,是杜袭慧眼识人将关羽收下的。刘备听闻后大喜,又想到杜袭受了重伤,便只和公孙瓒、刘焉客套了几句,就去看重伤在床的杜袭了。
杜袭虽然重病在床,但还是听到一些消息的。刘备正在跟他讲自己要好好培养刘信的事,杜袭突然插话道:“主公,德然虽然聪慧,但若教习武艺于其,恐非祥法,万一……”刘备心里明亮得紧,知道杜袭恐刘信有尾大不掉之势,又听闻杜袭与刘信不睦之事,遂止住杜袭,说道:“子绪乃吾臂膀,但也不可如此揣测,德然向无大志,吾已知汝之意,望君勿疑其,不然,吾该左右为难矣!”杜袭应之,遂不复言。刘备与杜袭再聊了其他政事,到杜袭睡去,刘备才离开。却不知,角落里,一个黑影,咬牙切齿地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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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