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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两个学徒之中,贝恩斯留在了学校,而凯林德丽尔则随着拉文克劳的大部队一起,选择与家人共度圣诞,法师给他们布置了同样数量的需要书写的作业,却多给了女孩几页手稿。
有能力的人应该尽可能的多学点东西,这是法师的一贯观点。
在那之后,又有几个同学尝试着向他发出邀请,但是这样的晚宴没法吸引伊尔特林的兴趣,安斯艾尔只是扎比尼家族的旁系,而剩下的那几个同学也都来自声名不显的小家族里,他们还不值得他放弃自己的假期计划。
在大鱼上钩之前,怎么能让小虾米先吃了鱼饵呢?
法师登上了回家的火车,他的同行者除了那些年纪较小的学生,只有很少的同学来自格兰芬多。伊尔特林猜想,这大概已经形成了一种学院特质,他们更开朗一些,更独立,所需要承担的责任也更少一些。
男孩拎着自己的猫下了火车,走出站台,薇薇安正抱着小公主在站台外等待他,小姑娘咧开嘴,张着手臂,从妈妈的怀抱里扑到了伊尔特林的身上,男孩迅速的扔下了休姆,小心翼翼的搂住了妹妹,蹭了蹭她毛茸茸的脑袋。大猫喵喵的叫了两声,表示着自己的不满,不过他很快就被薇薇安给拎了起来,开始了在女士怀里的挣扎。
这时候,伊尔特林在仔细的观察着露西安,半年不见,她长大了不少。男孩叹了口气,他想要将妹妹成长的每一个印记都记在心里,不过这显然不大现实了。
“我好想伊尔,可是妈妈说你去读书了,所以我要好久才能看到你。”露西安凑在男孩的耳边说道,小姑娘的眼睛亮亮的,声音软软的,她呼出的热气弄得法师有点痒痒。
“那么,等露西安长大了,就和伊尔一起去上学好吗?”男孩把妹妹向上抱了抱,扭着头说道。
“嗯。”小姑娘努力地点了点头,她蓬松的头发也随着一抖一抖的,像是只灰色的小兔子。薇薇安放开了大猫,把女儿接了过去,伊尔特林才有空和母亲说话,但是他显然不大适应这种相聚的场景,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更合适:“额,你们··过得怎么样?”
“哦,这可不是和妈妈说话的态度,我的小伊尔。”
她撇了撇嘴,试图做出一个高难度的动作,一只手抱着女儿,一只手探出去摸儿子的头。薇薇安踩着高跟鞋,男孩站的有点远,她得半蹲的向前躬身才能摸到儿子的头。伊尔特林被这个动作吓了一跳,他连忙跑过去扶住了自己的母亲,在她带着女儿一起跌倒之前拯救了自己的亲人。
下一秒男孩就被母亲紧紧的搂进了怀里。
“欢迎回来,我的小巫师。”
“恩··”男孩的头埋在母亲的怀里,轻声的回应道。
相聚的氛围维持了一会,伊尔特林从薇薇安的怀里钻了出来,左右看了看,不解的问道:“爸爸呢?”
“他在停车场,”薇薇安亲了亲女儿的小脸,小姑娘咯咯的笑了起来,“他不停地跟我唠叨,他以为你会被巫师给变出点什么,比方说顶着个茶壶嘴做鼻子之类的。”
“我们开车开了两个小时,他就喋喋不休了两个小时,太烦了,所以我把他扔在了停车场。”在这一家里,库克太太的地位等同于英国女王,而男主人埃伦则是女王永远忠诚的骑士。
是骑士就得服从命令。
女王抱着小公主,王子拖着行李箱,猫爵士在他们身后不情愿的跟着,它一直处于想跳上行李箱搭车而不能的境地,王子总是在它跳跃的那一刹那把它推下来。
骑士无聊的坐在车里抽烟,当他发现女王的行踪时果断的掐灭烟头,扔出了车窗外。自己也推开了车门,朝着自己的家人们张开了手臂。
“怎么还是这么瘦,那些巫师们不给你饭吃么?”埃伦很轻松的就把男孩举了起来,在仔细的检查过他的儿子并没有长出茶壶嘴做鼻子,或耳朵上长出一个闹钟的表盘做装饰物之后,才不满意的晃了晃他瘦弱的儿子,开始计划起如何在假期时间给伊尔特林填进足够多的食物。
“我已经吃的足够多了。”悬在半空中的伊尔特林很无奈,他扑腾着想要下到地上来。即使是算重生之后的年龄,他也已经是一个少年了,可是埃伦却还把他当成婴儿来对待。
这样的回答没法让埃伦满意,不过当他看到像是只小豚鼠一样扑腾着的儿子,还是大笑着把他放到了地上。伊尔特林被笑声弄得窘迫了起来,当周围人用带着笑意的目光看向他们一家的时候,大法师恨不得用个魔法把自己直接隐形。
这只是幻想,这是火车站,还是大批小巫师回家的日子,有不少的成年专门呆在这里监视孩子们的意外举动。如果他敢在这里施法,魔法部就能马上找上门来。该死的,他一回到家里就有种年龄飞快倒退的趋势。
而且更可悲的是,这种趋势几乎是不可抗拒的。
伊尔特林僵硬的扭过了头,抱起猫,决心不理睬埃伦了。
他的漠视一直持续到承载他们的车,行驶上高速路。埃伦爸爸早就习惯了儿子偶尔的别扭,更不要说男孩有时候一整天都不会吐出一个完整的句子。他开着车,哼着老也厌烦不了的披头士的歌,轻轻松松的玩了一次完美的超车,把前面的那个慢悠悠的家伙甩到了后面,而且越甩越远。
这举动引起了薇薇安的不满,她低下头看了眼自己的孩子们,小姑娘挤走了休姆,正趴在男孩怀里睡觉,超车引起的冲击力并没有影响到她的美梦。母亲看着这幅美好的场景,勾起了嘴角,飞快的抬起手,在埃伦的腰上拧了一下。
女士有一副修长美丽的指甲,染着光亮的红色指甲油,但是却丝毫不影响她掐人的专业性。这突如其来又显然早就习以为常的动作,让埃伦深深的吸了一口冷气,慢慢俯下身,紧紧地把住了方向盘。
“我想去埃及玩。”伊尔特林突然开口说道。
“埃及?”薇薇安重复了一遍他的话语,不解的问道:“我的宝贝,你怎么突然想起去埃及了?”
男孩将早就想好了的理由用干巴巴的语气说了出来:“因为金字塔和人面狮身像很符合我的审美,木乃伊和法老的诅咒也符合一个男孩的探险欲。”
薇薇安眨了眨眼睛,美丽眸子里闪过了然的光彩,她在注视了男孩几秒钟后就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的计划:“好主意,我很早就想弄一身金粉彩绘了,再来个蛇头王冠怎么样?”
埃伦这时候还趴在方向盘上,腰上那销魂的疼痛感还没完全消散,男人可悲的猜测着,自己的腰上被掐的那块肉没准已经泛青了,上一次被掐的地方,到现在还没完全好呢!
“你怎么想呢,亲爱的?”女士在摆弄着自己的指甲,他的丈夫从镜子里看到这幅美妙的场景时,忍不住又吸了一口冷气。
“好,非常好,我已经想去埃及很久了,有勇气的男子汉!”他迫不及待的表明自己的衷心,借此期待女王指甲爱抚不要在落在自己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