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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尔特林狠狠的盯着陷入昏迷中的男孩,他的脸阴沉了很久,直到薇薇安打电话回来问他晚饭要吃什么为止,法师才抬起头,看了看家里的挂钟,终于失去了耐心,一脚把昏迷的男孩踹醒了。
“你打算昏迷到几点?”他对着迷迷糊糊的孩子问道。
开始的时候,欧里斯还昏昏沉沉的,但他一看清楚伊尔特林的脸,就立刻清醒起来,惊慌失措的逃离了库克家。
他一定会把今天的悲惨遭遇告诉他的姑妈,但是这对伊尔特林来讲毫无用处。作为一个成年人,那位女士要是连这点痛苦都没有想到,那法师就应该重新思考一下自己的计划了。
日子按部就班的过着,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伊尔特林让斯诺德女士同她的侄子一样得到了梦寐以求的魔力,这是他早就承诺过的。这位女士果然没有向他提出任何的不满,又过了几天,法师在她的家里和一位来自雪峰家族的中年绅士见了面,这是一次愉快的谈话,尽管他们之间并没有达成什么有趣的盟约。
伊尔特林甚至邀请了韦斯莱一家到电影院里看了一场剪刀手爱德华,普通人的科技让他们惊叹不已,几乎是完美的故事更让多愁善感的韦斯莱夫人哭成了泪人。
但是这却更增加了他们保护麻瓜的信念,伊尔特林不知道应该用那一种表情来表达他的情绪,不过这也同样增添了法师对于不可靠一词的认知。
在闲暇的时候,伊尔特林通过信件和邮递课本来教导他的学生,平淡无奇的课程只会让监视的人感到无聊。但是对于露西安来讲,魔法是无比有趣的东西,花样繁多的戏法填充了她的整个夏天,法师用小姑娘的好奇心来引诱她投身于枯燥无味的数□□算。
那将是她踏入魔法领域的第一步,也至关重要。
当这个暑假结束的时候,伊尔特林提着猫笼子,还有他新买的猫头鹰,再一次踏上了前往霍格沃茨的列车。贝恩斯照例和他坐在一起,但是凯琳德丽尔却不在,这个暑假法师一直没有和她联系过,大概是学期末的打击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讲真的有点过分了,导致她失去了对法师的向往。
如果猜测变成了现实,那他仅仅是失去了一个学徒,尽管可惜,但是对于不想给自己惹麻烦的法师来讲,这样的结果还是可以接受的。
法师没在分院典礼上看见那个回到雪峰家族的孩子,他因为惧怕伊尔特林而自愿去了欧洲大陆的一所学校。
这有点可惜,让他不能随时观察那场崩溃的实验到底给男孩带来了什么。
随着新学期的开始,魔药课教授对他的审视变得更加谨慎了,他的教导苛刻到没有人情,几乎比一年级的时候还要过分。尽管斯内普对那一次晚宴什么表示也没有,但伊尔特林仍能从男巫的态度上判断出邓布利多校长的立场。
法师大概能猜测出斯内普教授处在一个怎样微妙的位置,但是他却没法理解这位魔药大师的真实想法。他帮助了他,但也监视着他,他出现在伏地魔的聚会上,但是也遵从邓布利多的每一个指令。
除此之外,他和学徒之间的僵局一直维持到学期中段,女赫奇帕奇的到来最终打破了这种冷战的局面。这一天,塔楼外正遭受着暴风雨的袭击,雨水击打玻璃,弄得整个城堡都哗哗作响。在这样的天气里,法师缩在他的小屋里,安逸的消磨着闲暇的时光。
“你知道魔法石么?”她毫无征兆的跑来了拉文克劳塔,但是这是一个很好的时间段,学生们大多都有课。很显然,她是事先弄清了法师课表才来这里找的他。
正伏在桌面上书写的伊尔特林叹了口气,放下笔,转过头来面对他的女学徒:“我当然知道。”
“它在校长那里?”她接连问题。
伊尔特林的消息并不闭塞:“有趣的猜测,你怎么会这样想?”
凯林德没有回答他,她转身将门关上,一贯平静的脸上显现出急迫的神色:“他想用那颗宝石来……引诱那个人?”
女孩大胆的猜想让伊尔特林有一点惊讶,他没有给出答案,反而重复的问道:“你怎么会这样想?”
黑发的姑娘不安的注视着他,那双银色流沙般的瞳孔里充满了痛苦。围巾挡不住阴寒的天气,即使她没有被雨水淋湿,身体也不由自主的微颤着。
但是这让她有了一种异样的美。
法师仔细的打量着她,女赫奇帕奇的个子长高了不少,人类的发育速度总是快的让半精灵有种做梦般的不真实感,尽管现在他自己也是一个人类,但是种族的疏离感却仍然存在。
“每一个人都在这样想!”她的目光投向法师,但是他的表情依旧冷漠到不近人情,有那么一刻,悲伤几乎击溃了她好不容易才鼓起的勇气,“你难道还不知道么?”
“每一个人?看来他们都有成为邓布利多的才能。”伊尔特林平静的说道。
“你很危险!”
这是他第二次从她嘴中听到类似的话语,法师很有礼貌的婉拒了她的好意:“谢谢。”
但是她却突然哭了出来,无法控制地哭着。害怕和忧虑主导了她的情绪,这位被感情和未来所困扰的姑娘终于没法忍受了。
伊尔特林为她的哭泣而叹息,出于责任和保护自己,他无可奈何的站了起来,走到她的身边,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这动作很轻柔,就像是在呵护着一件玻璃制的易碎品一样。凯琳德丽尔突然抱住了他,把头埋在法师单薄的胸口,像是个孩子一样的呜咽。
伊尔特林的身体僵住了,他比这个姑娘还要无措,可是如果法师不这样做,又能怎么办呢?埃及人不断的在他耳侧催促着,再过一会就要到下课的时间了,贝恩斯如果回来看见这幅场景,一定又要喋喋不休。想一想如果耳边有两个人一直唠叨着,他怎么会有心情做别的事情?
好吧,即使法师自己不愿意承认,但他仍然不自觉的受到了他人意志的影响,尤其是那个耳畔的声音,他一点也不想听见他用义正言辞的语气指责自己。
为了安抚女学徒,他刻意放缓了声音,让它听上去如同发自心底的温柔:“凯琳德,我知道自己很危险,每一个人都想像是豺狼一样吃了我,但是你也得知道,了解这些东西对我来讲毫无用处。”
女孩子停止了抽泣,她抬起头,看着法师的灰眼睛。在这双审视过太多生灵又承载了太多智慧的瞳孔里,她几乎发现不了一丝暖意。
可是伊尔特林的嘴角仍然带着柔软的微笑。
因为胸膛的火热驱走了暴风雨的阴寒,她的身体已经不再颤抖了,但是现在,女孩的心却忍不住战栗起来。
“你从哪里得知的这样消息,还有谁也同样知道了?”法师问道。
“是,是……我的外祖父,邓布利多来找过他,”凯琳德丽尔紧咬着下嘴唇,她正在成为一个背叛者,但是当女孩被那双瞳孔吸引住的时候,她就失去了反抗的机会,“他们说了一会话……但是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我被要求去看店,他只待半个小时不到就离开了……我的妈妈来接我,祖父告诉了她,晚上的时候,爸爸和妈妈在楼上说话,我偷听了一些……”
“那你为什么会说别人也知道这件事呢?”
“我听见扎比尼和道格在议论这件事……他们说的很小声,但是我能听清更细微的声音。可是我……如果我在门外,我就没法感知这间屋子里的任何声音。”她把自己的能力毫无保留的展现出来。
“这很正常。”法师心不在焉的应付着她。
邓布利多大正旗鼓的散播着这个秘密,连孩子们都知道魔法石在他的手上,这样的做法让伊尔特林对自己最初的判断产生了疑问。
精灵的感知要远远超出人类,即使是那些遗传到精灵血统的人也一样,如果凯琳德丽尔偷听到了父母的谈话,那没有可能血统比女孩要浓稠的玛洛斯夫人会不知道自己的女儿在偷听。
她是故意的,但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伊尔特林思索着,过了几秒钟,他抬起了头,开始试图让女学徒脱离自己的胸膛,但是她不清楚他的意图,仍然发怔一样的看着他的眼睛。
窗外的暴风雨渐渐停歇,黄昏带来的赤红色光芒覆盖了整个天空。但是它几乎毫无意义,因为这样的晚光既不能带来温暖,也不会让动物们再一次充满活力。
门被推开了,踏入寝室的贝恩斯愣在门口。胖男孩吃惊的看着女赫奇帕奇脸上的泪痕,还有她靠在法师怀里的暧昧姿势。因为开门的声音,凯琳德丽尔也终于醒悟回来,她忽然发觉自己竟然和一个男性有了如此亲密的接触,羞耻心淹没了女孩,她什么也不记得了,甚至连自己来拉文克劳塔的理由都记不起来。一切原有都变得苍白无力,她的脸色像是有人在苍白的骨头上滴入了血液,红色瞬间便晕染开。
贝恩斯惊讶的看着凯琳德捂着脸,仓皇的逃出去。他把头扭向法师,但是法师的脸色却同样惨白的可怕。
“这……这没什么,我……我昨天还看见阿米娜和他的新男朋友靠在一起……”回过神的胖男孩试图安慰他的室友,在这个孩子的眼里,法师是因为爱情被撞破了才会这样气愤,他可不想因为这件事而让室友的怒火烧死自己,“如果你不高兴……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我发誓!”
但是贝恩斯的做法丝毫没有缓解伊尔特林的惨白,他的气息变得越来越阴沉。
“你应该去追她,”埃及人低沉的声音仍在法师的耳畔诉说,“她是个很好的女孩,起码她真正的关心你。”
他的话语让愤怒的情绪在法师的心中生长,抑郁又点燃了他的理智。
“闭嘴!”
在学徒胆怯的磕巴里和埃及人的规劝中,暴怒中的法师终于再也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