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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与画纸上，大玉海的面部轮廓和大怪物几乎相同，双眼间距特别宽，中间鼻梁扁平同样很宽，尤其是鼻梁长度，直接到顶到上翘的嘴上。
排除人面特征，从线条比例上来说，我此时更倾象于大怪物，因为口鼻眼睛，与人类区别大，与猴子接近。
如此对比，当初云南地下冒毒气的大缸，我俩对人面的判断全盘推翻。
一定不是人！
两张照片，是丁晓东从网上论坛下载的，合影那张不清楚，是上传时间和格式的原因。照片来自同一所古宅大院，两张位置不是同一地点。
丁晓东记下地址，绍兴属地下的一个镇，名叫涌泉镇。
“这姑娘原来是绍兴人”我说道。
“噗！哈哈哈哈”阿约笑得喷了一口茶水。
“不是，你能不能专业一点”丁晓东道。
“我还不够专业？”我说道。刚才就说过，全世界的人面纹饰都有共同点，因为人类的面部特征，眼耳口鼻，位置固定。这道理放在猴子上也相同，猴子的面部也有共同点。
生拉硬扯在一起，一点意义都没有！
“不如从大怪物这条线上着手”我说道。
阿约讲的鄱阳湖当地人故事，现在讲给丁晓东，从唐代就存在的神秘山民，那独特的风水易数、黑符、鬼力大王，毫无疑问是上古巫术。
如果大怪物是地下水系的古老物种，与生活在当地的古老族群，一定有所涉及。
只是这涉及的方式和程度，目前尚不知晓！
但丁晓东的关注也不是凭空出现，似人非人的图像出现在大玉海上，一定有某种特定的原因。
江西结束，丁晓东一直在鄱阳湖周围走访，其中志怪传说听到不少。包括久远年代之前，一座金碧辉煌的城池沉入水底，附近山民每到汛期，都要向水妖献上童男童女，否则就要吞掉过往船只！
也有说某年某县令抓了龙王三闺女，引来大水吞噬城池，各种传说都有。
“有的还记在了老县志上”丁晓东道：“只可惜这也是传说，老县志咱也没亲眼见到”。
“南朝永初二年，枭阳落入湖底”阿约说道：“事件对了，但沉湖的时间一定很多版本”。
丁晓东翻着三白眼，听我夸夸其谈，冷冰冰的说道：“你不是和邵军他们说过，中华有神吗！”。
一时哭笑不得！
当时是为了在跨飞栈拖时间，和彪子邵军他们胡扯，桐君巫彭不死民，《山海经》里的故事人们今天都争议不断，神话听听就好！
“哈哈哈哈”我笑着半躺下去，这事还真怨我。
都昌与瑞昌相距一百公里，瑞昌古铜矿遗址附近，丁晓东收获最多。久远年代的古矿，时至今日也有很多故事留下。此刻重提，大怪物的口中没有獠牙，他当时说过，在很多出土的商代兵器’钺’上，都有一种缺失犬齿的兽纹。
凿齿传说出自神话故事！
简单点讲是神族之战后，被打散的巨人族战士，流落在南部沼泽之后，与水怪结合，生出的怪物。后来为祸一方，被大羿射杀在寿华之野。
故事就是故事，神话也是人写的，里面全是虚幻的东西，查无实据。
“有这种凿齿纹的东西，不止是钺”丁晓东道。地下水层中，丁晓东亲眼见到大怪物缺失犬齿，与凿齿传说可不是巧合。
丁晓东在古铜矿周边的乡村，听到有关故事。一些乡村老人们讲，在建国前，附近山野当中有许多古怪的破庙，由于年代久远，外表已无法分辨是什么庙。
据说清代那里就是禁区，古怪奇闻不断。庙里供的不是土地，也不是野仙，里边的泥巴造像奇形怪状。
更为甚者，很多有破庙的山岭在后来变成乱葬岗子。也是因为如此，当地许多山岭谷地人们很少踏足。直到建国后，一股脑的被毁！
“还建国后，一股脑被毁！你直接说’破四旧’好了”我说道。
“呵呵！线索从破四旧开始”丁晓东道。当时的人们，冲进山林中，遇到了破庙废虚，直接一通乱砸。有人在一些庙宇中找到很牙齿，那些牙齿埋在庙宇廊柱之间，形似地砖一样，显然是一层又一层的放在廊柱间，反复踩实的样子。
“人类的犬齿”阿约道。丁晓东看一眼我们两个，意思阿约说得对。
有牙齿铺地的破庙不止一处，其中最大的一处，廊柱上和怪异神像附近，都有缺齿兽纹和面具。面具被埋在土里，人们找到的时候裂成两半，合在一起像是一段树皮，是黑陶烧制出的，掏出两个眼孔。那个样子即使带在头上，人也承受不了其重，人们不明所以，当即砸得粉碎！
“不是”丁晓东道：“你们两个给点反映行不行！”。
我和阿约对视一眼，“你想要什么反应？”我道。
丁晓东急得抓耳挠腮，他说到了树和缺齿兽纹，我们两个无动于衷。
“非咒金卜火，众行天之命，可尽神明法，这不你说的吗！”丁晓东道：“咋现在你自己都不信了！”。
“哈哈哈哈，我信不信我自己不确定”我说道：“故事里的事，说是就是不是也是”。
丁晓东低头叹气，不是因为我不配合，而是丁晓东想说那地上的牙齿，缺齿兽纹以及树皮面具，都指向上古巫术！
事实情况是这样，很多历史文化悠久，人们生活习俗传承好的地区，许多传说故事流传下来。
瑞昌古铜矿附近的村民，流传下来很多故事！
山岭中的野庙，在故事中是山野中生活的古老族群所建，他们有自己的习俗，族群中不分男女，只要成年，都要举行凿齿礼仪。由族长或大祭司主持仪式，把人的牙齿凿下。
奇怪的习俗不止于此，每当老族长逝去，新族长的产生，也要进行一个特殊的考验。推选出的新族长上任之前，必须去外族领地，杀掉一名青壮之人，带回头颅煮了，与族人分食。
“猎头祭”我说道：“人吃人，活死人。难怪要拔牙！”。
“现在有反应了，说明你信”丁晓东道：“我就说你知道树皮面具”。
我看着丁晓东，对他说的不敢想象，如果当地真有这样的传说，那神话故事不是假的！
故事发生地也不是破庙，而是祭坛！
上古巫族当中，有许多分支崇信’一草一木皆有灵，灵物尽归于树，尽出于树’。
这是最古老的信仰之一！
巫族中很多分支都相信，树有神灵，掌控永生与生殖，代表生命和繁衍。
如果那些牙齿是古老先民留下，又在法坛有树皮面具，那么凿齿族就不是巨人族与湖泽水妖生的后代。
另一个传说是真的！
釜山合符，中华定鼎。九州万方之民的首领前往祭坛，神话传说里凿齿族的首领并未参加合符大会，因为他们的巫族习俗猎头祭，不可能放弃！
所以轩辕大王在逐鹿之战后，又进行了数年征战。
“闲聊到这，快说兽纹”我说道。
丁晓东从村民口中得知，那些留下的故事，都能找到对证。前面说过的吃人头，是多年前，被村民从山里捡到型似小锅的铁疙瘩里，有人的下牙床。
“青铜簋”我说道：“只要渠道没问题，品相够好，百万上下”。
“在赣江周边许多地区，有这东西，传说那是神族遗物”阿约道。
如果唐代江南西道江州的山民，信奉阴山道，重实修，力行上古巫术。弄不好还真是比唐代早很长时间里，生活在山野中的巫族遗民，在那里短暂繁盛一段时间。
巫族只是人们对他们的称谓，巫觋之术，本是出自神明！
丁晓东说着话，我心里在骂邵军，你们回去一定把下地过程汇总，但没必要这么细致吧！
我和他说过什么都要详细说明！
赣江流域存在巫族巫术，这不是个例。湘西赶尸匠的十二色令旗，也是巫术，同时也是神明法！
“在古铜山矿区存在凿齿兽纹，能确定是这东西”丁晓东道。
我和阿约迷惑不解，那是瑞昌铜山矿区，这个大玉海在绍兴，两地相差十万八千里。我们也没质疑，丁晓东把它们放在一起，一定有原因。
手机相册被丁晓东翻开，一张张大型青铜器的照片，在我眼前一一呈现。照片中主要展现的是兽纹，每一张都放大，当中不能肯定是凿齿兽纹，但纹路中确有相似之处。
丁晓东起初只画了大怪物，可在都昌和古铜矿的山村之间，奇闻怪事最多的地方，人们对凿齿兽纹并不陌生。但要究其出处，又众说纷纭。
为此，丁晓东把目标转向论坛。
好多专家学者的论文，那叫一个眼花缭乱。但有一点相同，瑞昌与大洋洲的考古发掘，与三星堆一样，都证明有一支文明体系，曾出现在这两个地方，却不在史书中。
江西大洋洲的考古挖掘，对古代青铜器的研究影响巨大，当中有很大型器物，上面都有凿齿兽纹。
找到绍兴涌泉镇，还是从凿齿兽纹的词条里，跳出来的链接。
“嗨！”我说道：“这不还是生拉硬拽到一起”。
“不对”丁晓东道：“这个还真有点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