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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国柱报怨纸灵这件事情我们根本是赔本赚吆喝,而且还是贴着命在干活。
我笑了,我告诉他不是很件事情都必须和利益挂上钩来的,再说我们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我们认识了伍坤,认识了任家姐妹,常老爹这些善良的人们,当然还有那个秦怀安。
秦怀安挺有意思的,一直把我当成情敌,说话阴阳怪气,酸儿吧唧的,不过看得出这小子人的心眼不坏,那晚吃完宵夜大家分开的时候他特意把我拉到一边悄悄要我放弃任蓓,说任蕾也是个好姑娘,他不介意和我做连襟。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让他把心放在肚子里,我和任蓓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我也不可能和她们姐妹有什么关系的。
他听我这么说,那态度一百八十充的大转变,搂着我的肩膀直叫哥们,说有什么需要帮助的说一声。
说来也怪,这些天店里的生意出奇的好,一个礼拜的营业额几乎抵上以前大半个月了。
只是曹国柱这两天忙着恋爱,每天就到店里来晃一下然后就再也见不到他的影子。
午后的阳光很是温暖,吃过午饭我泡了杯浓茶,搬了椅子坐在店外,静静地享受着这大自然无私的馈赠,竟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请问,你是赖二先生么?”朦胧间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我眯缝着眼睛,面前是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女人,女人穿着一条粉色的旗袍,白色的丝袜,黑色高跟鞋,烫着卷发,五官很是精致,身材也很好。
这是一个典型的东方美人胚。
出于礼貌,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你是?”
女人微微一笑:“我叫颜君,是茜茹介绍我来的。”
我笑了,没想到肖姐还真给我们拉来了客户,不过我也有些纳闷,从女人的面相上看,她不象是遇到了什么脏东西,也看不出她有什么麻烦。
“有什么我能帮到你的么?”我搬了张椅子请她坐下,顺手给她倒了杯茶。
她抿了抿嘴唇:“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是我朋友的孩子好象出了点什么状况,我也不敢肯定。”
颜君告诉我她离过婚,现在有一个新男朋友,叫付军。
付军也是个可怜人,两年前妻子背着他有了外遇,和情人去攀岩,因为保险绳断裂摔死了。
留下了一个四岁大的女孩,这两年来,男人又当爹,又当妈,很不容易。
颜君也是被他对孩子的那颗爱心所打动,和他走到了一起。
两人正式交往了一年,这一年来颜君很努力地想要得到女孩的认可,她多次让付军给她创造与女孩独处的机会。
可女孩的性格很是孤癖,对她总是不理不睬,而且很多时候喜欢自言自语,听她那语气又好象是在和谁说话。
起初颜君并不以为然,因为小孩子在孤独的时候会和自己的玩具说说“心里话”,她自己的童年里也曾经有过这样的事情。
但当她有一次无意中听清小女孩说的话时,她心里吓了一跳,她感觉小女孩确实是在和谁说话,那一问一答的认真劲儿,还不时有争辩,逻辑和条理也十分的清晰。
颜君说当时她有一种恐惧感,她觉得屋里除了自己和那个女孩仿佛还有一个自己无法感知到的第三者存在。
她试探着问那女孩是在和谁说话,小女孩望向她的眼神充满了诡异,然后嘴里迸出两个字:妈妈!
颜君苦笑了一下:“你知道吗?当时我就有一种后背冰凉的感觉,我把这事情告诉了付军,可他却说可能是孩子太思念她妈妈了的缘故。他让我别担心,等孩子大一些好就好。”
我问颜君,这一切是不是都是在付军的家里发生的,颜君点了点头:“自从付军的妻子出事以后,那孩子就不太愿意出门,整天都呆在自己的小房间里,我去陪她的时候她也不怎么理我,虽然有时候我问什么她也回答,可是我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
原本颜君也以为象付军说的那样,孩子是太思念母亲了才会这样,所以她抽了更多的时间想去转移孩子对母亲的那份情感,直到前几天,发生了一件事情,才让她真正地害怕起来。
那天是周末,刚好付军公司里有些事,颜君一大早就去了付家。
付军出门的时候思思还没有起来,颜君打扫了一下屋子就准备去叫思思起床吃早餐。
可是她刚走到房间,就看到思思坐在床上,手里抱着最喜欢的布娃娃,眼睛紧紧地盯着她:“妈妈说,她一个人住好孤独,好寂寞,好冷!”
颜君说到这儿的时候脸色变得有些苍白:“赖先生,你不知道,当时她突如其来的这一句着实把我吓得不轻,我问她,妈妈什么时候对她说的,她的手指了指床沿,然后面带微笑地轻声问了一句,妈妈,我说得没错吧!”
“当时我吓得差点想要扭头就跑,我不相信这是一个四岁小女孩能够做出的恶作剧,平心而论,思思是个很善良的孩子,她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
颜君又把这事儿告诉了付军,付军安慰她说可能是思思一时还接受不了妈妈死了的事实,这在心理学上是什么遭到重大刺激后的应激反应来着,产生了幻想,他说他会带思思去看心理医生的。
不过付军让她这段时间暂时就不要再过去了,付军说思思好象有些排斥自己。
听颜君说完,我大致明白了,颜君来找我是怀疑思思是不是被她妈妈的鬼魂给缠上了。我问颜君除了思思说话有些神神叨叨的以外,屋里还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不对劲的事儿。
颜君摇了摇头。
我觉得这事儿或许就象付军说的那样,很可能是思思过度思念她的母亲的一种表现,至少在颜君的身上我没有感觉到什么不对劲,如果真是思思母亲的鬼魂作祟颜君经常出入付家多少也会沾染上一些阴煞之气。
我安慰了一下颜君,也用了付军的那套说辞,她虽然将信将疑但明显情绪舒缓多了,最后她在我店里请了一个弥勒吊坠悻悻地离开了。
临走的时候我留给她一张名片,那玩意还是曹国柱给我弄的,我让她如果真遇到什么麻烦就打电话给我。
颜君走后不久曹国柱便来了,听说了颜君的事情后他很后悔自己竟然来晚了,送上门的客户就让我这样给推走了。
我白了他一眼:“柱子,我可警告你,挣钱归挣钱,可咱们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更不能够装神弄鬼却挣昧心的钱!”
这件事情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可两天后的一大早,我接到了肖茜茹的电话,她告诉我颜君死了,是在付军的家里被付军用刀子给捅死的,付军目前已经被警方抓起来了。
肖茜茹说之前她曾经让颜君来找过我,她说颜君要是肯听她的话来找我的话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她的话让我很是汗颜,我告诉肖茜茹,颜君确实来找过我,可是我却没察觉出她有什么不妥,肖茜茹听了只是叹了口气:“或许这就是命吧,我早就说了,她和付军走在一起一定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我很疑惑肖茜茹为什么会这么说,肖茜茹告诉我,她一直都觉得付军是一个很虚伪,表里不一的人,也正因为这样,她一直不太喜欢和付军打交道。
不过我此刻更关心的是付军的那个女儿,我问她知不知道思思现在在哪儿,我觉得如果颜君的死真是鬼怪作祟的话,那么付思思一定会知道些什么。
“付军的女儿已经被他姐姐领走了,唉,这孩子倒真是可怜!”
挂了肖茜茹的电话,我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我在为颜君的死自责。
怎么会这样?
如果颜君真有这一劫为什么那天我在她的脸上根本就看不出一点的端倪,按理说人的生死祸福大多都会在面相上显示,怎么这个颜君我就偏偏没能够看出来呢?
假如当时我认真一点,询问一下她的生辰八字,或许她就能够躲过这一劫了。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或许我能够为她做的事情就是念经超度了。
下午关店门的时候伍坤竟然来了,说是请我吃饭,不过从他的神情看来一定是有什么心事,我突然想到了颜君的死来,付军杀了颜君,已经被警方刑拘了,这案子不会是他在负责吧?
晚饭是在我住的小区门口那家小饭馆吃的,果然和我猜测的一模一样,付军的案子还真是伍坤在具体负责,他来找我也与付军杀人的事情有关。
“小赖啊,按说这案子的事情我是不应该和你说的,但是我总觉得太过诡异。”伍坤好象犹豫着是不是该告诉我,我把颜君之前来找过我的事情先对他说了一遍。
他听完后眯起了眼睛:“今天我们对付军突击审讯,他对杀害颜君的事实倒是供认不讳,但他却坚持说自己杀的是关雪琳,不是颜君,何莉是他的妻子,两年前攀岩发生意外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