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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长秘书痴痴地盯着她,不晓得她口中的透天凉是什么意思。只有她洪依依最清楚,这代表了什么?!
还在小一些的时候,就听中医泰斗的外祖父说过,中医是国粹,想练习精湛的技艺,并非一日之功。太多的中医师,一个透天凉,一个烧山火,都够练习一辈子的了,想大成,下得苦功之外,还要又非同一般的悟性。
洪依依就是吃不了那个苦,所以就放弃了这神奇的中医技艺,选择了相对简易的西医学。但她晓得,能将这“透天凉”的针法演绎得如此出神入化的人,绝非凡俗之辈。看来,这小子还真有两下子啊。
正思忖之间,便听到一声哀叹。
“好热!好热!好热!……”
洪依依的目光忍不住循声而去,只见这县长刚才透着火红的肌肤,开始缓缓变淡。
“泄,法,治,热,症……这透天凉,真是神奇啊!”洪依依忍不住对黄乐凯刮目相看地叹道。
黄乐凯并不理会洪依依的长吁短叹,而是继续轻捏银针,飞速提插。
随着他的飞快动作,只见县长的四肢之上迅速爬满了黑线,十分恐怖。
这黑线一头连着破溃的风疹团,一边延伸到了四肢末梢。
“好热!热!热!……”县长忍不住挣扎着,愁眉痛苦地道。
“忍一忍,很快就好了。”黄乐凯淡声道。
他已经隐隐感觉体力不支,如此高强度的力量通过银针逼迫着毒液从他体内流出,需要消耗强大的能力。既然已经做了这一步,似乎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了。
黄乐凯感觉胸口微微发痛,双掌也开始不停使唤一般,但他在尝试利用自己强大的意志力支撑着治疗的继续。
他手中的银针像是流星雨一般,看得洪依依都不知如何去形容了。如果说此前在西雅图留学时导师的鸡尾酒药物燃烧实验堪称绝技的话,眼前的状况,就是绝技中的绝技,没有之一。
随着黄乐凯银针的起落,辗转,飞提,深插……
县长的五指尖端缓缓地滴落着乌血,啪嗒啪嗒,湿了一地……
更为神奇的是,县长身上汗涔涔湿了一大片的部位,也仿佛受到了神力一样,被蒸发得干干净净。
那些破溃的风疹团,也像是经过了上帝之手的抚摸一般,顷刻减淡了许多。
噗通!
一声闷响。
黄乐凯实在是太累了,顷刻就倒在了地上。
县长秘书和一起围观的洪依依见状顿时吓傻了,怎么也不会想到会出现这意料之外的一幕。
在昏倒之中,黄乐凯的神智倒是依然清晰,只是浑身软软的如同一团棉花,实在是无一点力气。
唉,这身体真是太孱弱了,不过是才运用部分内力给患者治病就成这样,以后遇到更消耗体力的时候,可怎么办呢?不行啊,得赶紧用药材辅修。
洪依依和县长秘书将黄乐凯轻轻地抬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嘱咐县长秘书准备些温开水。黄乐凯轻抿了些许开水之后,才稍稍缓过劲儿来。
之后,便给县长开了一副中药的方子,嘱咐他服用一周,且看后效。
县长秘书立即想起了在新桥镇卫生院向黄乐凯许诺的特聘海龟专家待遇问题,便立即伏在县长耳边陪着小心地耳语了起来。
他原本以为县长会面露难堪,震怒他的私做主张。
没想到县长倒是笑吟吟地拍着胸口道:“黄医生作为特别人才,待遇丝毫不成问题的,在我看来,房子要给,职务也要变动。安排调任县人民医院中医科担当中医科主任,不知可否愿意?”
“这个还是免了吧,县长不必拘礼。我看您也是清廉之人,这样的好官,确是百姓的福祉,”黄乐凯说完之后,便被县长秘书搀扶之下,下楼专车返回了新桥镇卫生院。
在临行前,洪依依还特地留下了他的联系方式,言辞灼灼,佩服有加。
县长经过了黄乐凯的这番治疗,那些疼痛难忍的隐私之地骤然恢复了好多,这让他忍不住如释重负地笑了笑,扶着窗口,望着车子离开的方向,暗念道:“黄医生的恩德,我会铭记于心的。”
黄乐凯不晓得自己是如何回到新桥镇卫生院的,也不知道自己躺倒的那一刻意味着什么。
他只知道,等他睁开眼睛来的时候,已经躺在了一张宽大舒适的床上。床边影影绰绰地站着一个妙龄女子。
“唉,你终于醒了?”一个貌似熟悉的悦耳声线在耳畔响起。
眼前的状况,似乎越来越清晰了。
是个少女。
穿着紫罗兰衣裙的妙龄少女。
她忽闪着一双迷人的深潭双睛,凝视着躺在床榻之上的黄乐凯,轻咬着朱唇,用力地抿着,尽量不让眼泪掉下来。
“这是哪里?怎么是你?”
黄乐凯有点震惊,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女子,就是他揉胸揉腹揉大腿,大行“五行指法”救了她一命的银发老者孙女。
不想她怎么会从天而降一般地出现在这里?
说话间,便摇晃着身子,就要坐起来。
“不要动,你太虚弱了。”
妙龄少女的婉转小手,轻柔地搭在了黄乐凯的肩上,示意他不要乱动。
“哦!”
黄乐凯忽然感觉一股暖意从她柔嫩的小手传遍全身,这种朦胧酥麻的感觉,似乎只在梦境和小说里见到,现在如此切身感受,让他忍不住心头一热。
见黄乐凯浑身不自在的样子,妙龄少女也是忽然脸上一红,轻咬红唇,转移话题地道:“这是你家啊!真是的,连自己的家都不记得了,你是真的糊涂,还是在装糊涂呢?”
“我家?”黄乐凯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
“这是你们新桥镇卫生院的院长作为特别人才奖励你的公寓,你已经昏睡三天三夜了。”妙龄少女有气无力地说着。
见她这么说,黄乐凯才注意到了她的疲惫,原本清澈如水的双睛,竟然布满了血丝,娇嫩粉白的脸蛋儿也似乎暗黄了不少,忍不住满身愧意地道:“对不起,让你这样守着我,真不知如何报答?”
“切!我们还用客气?你救了我一命,这大恩大德,我们还不知如何报答呢,这话岂不是提醒我要报答嘛?……我叫秦嫣然,想必你早已听说过了华夏国秦世集团,我就是集团董事会主席秦先林先生的孙女。”
妙龄少女语言婉转,笑吟吟地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