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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正月晚上,春节刚过,四川阆中。
袁天纲在书房里看着《许负相法》,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晚上12点多,袁天纲就趴在沙发上睡着了……
夜里袁天纲迷迷糊糊地从沙发站起来,发现房间窗前有一道竖向白光悬浮在空中,袁天纲定睛一看,神奇的事情发生了,白光不断缓缓扩大,显现出一个皮球大小的虫洞,虫洞里显现出另一个世界,在那个世界里是一幅古代阆中的景象。袁天纲非常好奇,于是就有一个大胆地想法:“世界真大,我想去看看。”
于是在等到虫洞扩大到直径一米左右,袁天纲就钻进去,发现自己穿越到1400年前的阆中,那一年是唐朝武德七年(公元624年)正月。一日下午,在阆中城中天楼下,袁天纲穿着道袍,身旁支了一个卦摊,上写着:“占卜看相”,地上放有一个卦签桶。
今日袁天纲在中天楼下枯坐了快一天,仅开张了一两单,肚子已经有一天没进食了,饿得咕咕叫,摸摸兜里仅有几文铜钱,看时候不早了,估摸着不会有生意了,于是站起来收摊,慢慢向城外的云台观往回走。回到云台观已是天黑,在道观的斋堂里讨来点剩饭囫囵吃罢,回到袇房休息。
第二日,袁天纲继续到阆中城中天楼下支摊看相,还是生意惨淡,一连数日如此。
一日夜里,袁天纲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心里一直澎拜着:“我在一千四百年后的现代,在市商务局做一普通科员,虽然没混上一个小官,但至少还能旱涝保收,衣食无忧。穿越到唐朝倒好,变成一个落魄道士,整日里靠给人相面算卦,却还只能饥一顿饱一顿的,这样的日子什么是个头呀?”
这时,袁天纲突然一激灵:“我既然从一千多年后现代穿越而来,难道就呆在阆中靠相面算命、穷困潦倒一生?何不利用自己融汇古今的优势,效法班固投笔从戎,万里封侯?对!干脆离开阆中,去长安混个出人头地?”
第二日,袁天纲跟观主辞别,口念着唐代李贺的七绝: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
请君暂上凌烟阁,若个书生万户侯。”
他一路向北,沿着官道向长安走去。一边走一边沿途给人看相算命糊口。两个月后,袁天纲来到长安城西,进入金光门后,在西市街头支起卦摊给人看相。
一日,袁天纲正在长安西市枯坐。
几位官人正好在西市闲逛,看到有一卦摊,就凑到摊前,其中一人看着卦摊喃喃道:“占卜看相。乾道,能否给我们三位也看看相?”
袁天纲抬头一看,眼前是三位官人,其中说话之人身穿宽袖圆领深绯袍,腰间挂着一枚银鱼带,另外两人身穿宽袖圆领浅绯袍,腰间也均挂着一枚银鱼带。
“贫道今日有幸遇到三位官人,就为大家看看相,看得准,收取卦金;看不准,分文不取。”袁天纲起身迎道。
“甚好。那就给我们都看看相吧。不过你若看不准,休怪本官一文不给!”这位绯袍官人大声呵斥道。
袁天纲仔细观察说话之人面相刚傲,知道此人是一位狠角色。于是就徐徐道来:“您面相如虎,交朋友极为真诚,一定会得到朋友的提携,开始为官时会任武官。”
深绯袍官人听罢,立即严肃的面容稍微舒展。
身旁站着一位浅绯袍官人介绍道:“这位乾道好眼力!这位是东宫率韦挺韦宫率,当朝四品大员。本官是天策府兵曹参军杜淹杜参军,那位是太子中允王珪王中允。”
袁天纲一听大惊,思忖道:“真是不到北京不知道自己的官小!一千多年后的北京城长安大街上随便碰到一个人就是厅处级;唐代长安街上随便碰到一个人就是四五品官。今天出来看相运气真好,一下子遇到三位未来唐太宗时期的股肱之臣!”
袁天纲于是脑子里快速搜索着《新唐书》里韦挺、王珪、杜淹传,然后故作玄虚地摇着头,继续说道:“将来韦宫率将位居御史大夫,身居三品高位。
韦挺听罢,面容才喜笑颜开。
袁天纲转头对着杜淹说道:“杜参军,您兰台之位(鼻子左侧)已然饱满,学堂之处(耳门的前处)宽阔,会因为才华而受到赏识。将来会位居三品要职。但寿数不是我所能知道的。”
杜淹听闻自己将来能位居宰相,喜得直抚胸大笑,可听到袁天纲说到他的寿命时却模棱两可,眉头不由地紧皱。但转念一想:“大丈夫生在当世,只要能做到宰相之位,可以大展宏图,即使不长寿又何妨?”须臾之间,杜淹的脸色舒展开来。
王珪也急忙问道:“乾道,请问我的面相前程如何?”
袁天纲对王珪说:“您面部三庭,非常匀称,上庭额与下庭地浑然相邻,目前身居五品要职,将来必将升任侍中,大唐帝国一代名相!”
王珪听闻大喜!
袁天纲眼瞅着近前的韦挺说道:“韦宫率,看您的面相,跟王中允一样,都很长寿,但是晚年仕途都不如意,尤其是韦宫率。”
王珪和韦挺听罢,心里跟过山车一样,一喜升天,一忧坠地。
袁天纲继续说道:“不过!”
这三人一听就心里一揪,暗自惊道:“不过什么?”
“不过,三位官人今年会遇一劫,都会被流放到嶲州!但二年后都赦免,又一起召回长安而被重用。”
“啊!嶲州?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们都是当今俊才,怎么可能会被一起流放到二千里之外的嶲州?”三人齐声嚷嚷着。
袁天纲是未来人,他心里非常清楚,这三位虽然都是当今俊才,但再过不久,这三人将因受杨文干谋反的牵连,被流放到嶲州(今四川西昌),只有等玄武门之变后,秦王李世民当皇帝后才能回到长安被重新重用。袁天纲虽然熟读历史,但现身处唐初,绝不能把玄武门之变的史实告知这三位官人,这样会泄露天机而引来杀身之祸,只好借着相学故作玄虚地道:
“贫道所言已泄露些许天机,不可再言了。”说完,袁天纲微闭双眼不言语了。
“三位官人,你们怎么能听信这年轻牛鼻子道士胡诌呢?”突然旁边一阵银铃般笑声响起。
大家往笑声处一看,只见一位十四岁左右的英俊少年,头戴幞头,身着圆领衫,脚登乌皮六合靴。
王珪、韦挺、杜淹三人一看到这位少年,立刻大惊失色,均上前行叉手礼,齐声说道:
“闻喜郡主,这厢有礼。”
“在这长安市井坊间,不必拘那些俗礼。”少年摆手说道。
“韦宫率、王中允,你们二人都是阿耶的宠臣,杜参军也是秦王殿下的宠臣,怎么可能同一日流放二千里外的嶲州?”
袁天纲一听此言,马上意识到此少年是女着男装,她说韦挺与王珪是阿耶的宠臣,阿耶是唐代称呼父亲的,他们又称呼她为闻喜郡主,那么这少年应是当今太子李建成的女儿。早闻唐代妇女有着男装的风尚,今日所见果然不虚。
“这位乾道,你若看相有误,卦金免谈。”闻喜郡主调侃道。
袁天纲听她一说,就故作玄虚地说:“世事无常,来日方长。日后便知贫道所言非虚。”
闻喜郡主兴致起来了,说:“那好,我们就赌一把,看你所说是否应验?”
袁天纲看到闻喜郡主虽是豆蔻年华,却长得风容秀美、器宇娴淑,心想:“她真像我初中时候的校花,长得清纯又秀丽。”
“你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你敢赌吗?”闻喜郡主像连珠炮地问。
袁天纲才从思绪中回过神,也兴致勃勃地回答:“贫道敢赌,赌注就是谁输了,输方就要答应赢方三个条件,至于是哪三个条件,待赢方想到时再提出来。如何?”
闻喜郡主答道:“甚好!那就一言为定!”说罢就转身而去。
袁天纲正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杜淹不屑哼一声:“乾道,人都走远了还再望。望也白望,闻喜郡主可是当今太子殿下之女李婉顺,金枝玉叶!”
“可惜了!可惜了!”袁天纲喃喃道。他熟读历史,心里清楚玄武门之变后,闻喜郡主将会变成落毛的凤凰不如鸡。
“可惜什么?”三位官人都好奇地看着袁天纲。
“世事无常终有定,人生有定却无常。”袁天纲打了个哑谜。
三位官人均面面相觑,不好再细问,放下三两银子,都若有所思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