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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上班的早晨,总是显得很悠闲,黎乔可以边看报纸边吃,她想到以前上班时,哪里会像现在这样细嚼慢咽,通常都是在路边早点摊上随便买个煎饼加袋豆浆,随便解决。
敲门声响起,黎乔觉得挺纳闷,这里是独门独院,她初来乍到,再说和张奇的关系,只是男女朋友,也不好意思去和其他部队家属套近乎,并没有熟悉的人啊,是谁在外面敲门。
是张奇吗?
不可能,他是有钥匙的不说,外面的院门根本没上锁,用力一推就开了。
敲门的肯定是个陌生人,这里是部队,要进部队家属区,先要过哨兵,黎乔可以肯定,就算敲门的是个陌生人,也不会是什么坏人。
说不定敲门的就是部队里的人,她怕是来找张奇有急事的,放下筷子和报纸,走去打开院门。
院门打开,站在外面的是一个战士,他看到黎乔,马上对她立正行军礼,“报告嫂子,外面有人找你。”
黎乔被他标准的军姿和军礼给吓到了,脸也刷的下红了,她和张奇还不是夫妻呢,听着这声嫂子,总觉心虚的很。
“他有说自己是谁吗?”黎乔问年轻的战士。
她又不是没看过言情小说,按套路,昨天她在超市里哪怕是脱身了,秦小曼在打电话给苏飞昀哭诉过后,为了证明她没有冤枉黎乔,也会再在苏飞昀面前告状。
又是小说套路,前任男友为了喜欢多年的女人,必定要来找欺负了他喜欢多年女人的前任女友,替喜欢的女人出气。
黎乔想证实一下自己的猜测对不对,如果真的是苏飞昀的话,她不会去见他。
不见,不是因为害怕,而是不想见,仅此而已。
年轻的战士形容了一下,被哨兵拒绝在外面那个人的年纪和长相,大概四十几岁,肯定不是苏飞昀。
黎乔想了又想,真的想不起在S市她有认识这么个中年男人。
战士形容完人的长相,又想到很重要的一点,“他说他姓范。”
姓范?
黎乔很快就知道来找她的人是谁,范琳琳的父亲——范文谨,他怎么回来找她?
黎乔让战士给范文谨带了句话,让他稍微等下,马上就到。
她则转身回去拿外套和包。
说起来,她对范文谨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是,印象非常深刻,儒雅成熟的中年男人很多,像范文谨这样给她印象深刻的,还是第一个。
她以最快的速度走到部队门口。
苏文谨果然还站在那里,手里拎着个袋子,看到黎乔,笑着朝她跑来。
黎乔虽然觉得范文谨的表现很反常,也没多想什么,只是当范文谨伸出手想要拥抱她的样子,下意识的朝边上一躲。
范文谨愣了愣,看着自己还举在半空的手,脸上闪过尴尬。
黎乔是个体贴别人的人,笑着开口,消除他一半的尴尬,“范先生,你找我有事吗?”
范文谨一直盯着黎乔的脸,听到她说话,这才想起了什么,忙把手里的袋子递过去,“这是给你的。”
黎乔怔了片刻,才伸手去接。
范文谨看她接了,很高兴,看她不打开看,催促道:“打开看下呢,喜不喜欢?”
这样和她套近乎的范文谨让黎乔不习惯的同时,心里也机警了一把。
范文谨看她还不打开袋子看,催促道:“快打开看一下呢,我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就随便买了点。”
黎乔受不了范文谨带着期待的眼神,打开袋子,范文谨说的还真不错,他真的是随便买的。
她都多大了,范文谨送给她的却是花花的发卡,五彩的头箍,还有很多小姑娘才喜欢的小东西。
这……范文谨送给她这些是什么意思,黎乔看着一堆早不适合她这个年纪的东西,感觉背上凉飕飕的,毛骨悚然。
范文谨看黎乔的反应,更拘谨了,小心翼翼的问她,“你不喜欢吗?”
“我喜欢。”黎乔本想直接说不喜欢,但是,看到范文静小心翼翼的口气,忽然于心不忍,话临到嘴边,改了口,“但是,我现在的年纪,这些东西已经不适合我。”
范文谨听了黎乔的话,眼底明显闪过失落,还有很重的遗憾,黎乔从范文谨眼底看到那种情绪,以为自己看花眼了,定定神,再次看去,苏文谨虽然及时掩饰过了,还是能看得出来。
这也太诡异了。
范文谨嗫嚅着嘴角,轻声开口,“我……可以请你一起去吃早餐吗?”
黎乔很想告诉他,她已经吃好了,但是,范文谨眼前的样子,让她于心不忍,点头,“好啊,范先生,你想吃点什么?”
黎乔的那声范先生,落在范文谨耳朵里,他明显一怔,不管有多少人称呼他为范先生,唯独黎乔喊的这声,他听着非常难受,“乔乔,其实我……”
话差点脱口而出,幸亏理智还在,最关键的话及时刹车。
黎乔睁大清亮的眼睛看着他,等他把后半句话说完,范文谨用力吁出口气,想到这件事一旦说出来会引起的后果,顿感浑身无力。
算了,只要黎乔能够过得幸福,认不认她,已经不重要,他原来是打算回国待一段时间就出国,但是,现在,当他得知还有黎乔这个亲生女儿的存在,他就不想走了。
他年纪大了,也是落叶归根的时候了。
范文谨自己开车来的,他故意比黎乔慢了半步子,看着眼前的女孩,再想到他买给她的那一袋子,已经不适合她这个年纪的东西,整个胸腔充斥着满满的失落和遗憾。
他的亲生女儿,就这样,在他根本不知道她存在的情况下,长大了,而且还出落的这么清秀温婉。
失落的同时,他也有点庆幸。
如果她慢点长,让他有可以更多的弥补她,那该多好。
他是个谨慎的人,哪怕再怀疑,也打电话从张奇那里得到证实,还是没有完全放心,张奇挂了电话,他心情更家烦闷,就想抽烟。
从口袋里摸香烟的时候,他摸到了一张纸,拿出来一看,上面是一个电话号码。
那一串数字,写得实在太难看,和二十几年前看到的一样,因为丑,才会过了二十几年依然记忆犹新。
邹子玉果然是个有心计的女人,在他浑然不知的情况下,她已经把她的电话号码放进他的口袋里。
他没抽烟,而是改拨了邹子玉的电话。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那头传来的声音带着几分笃定的笑意,“范先生,我猜你就会打电话给我。”
什么想回A市,什么不嫌弃坐从来都嫌弃的红眼航班,这些只是邹子玉的借口而已。
飞机票,她的确买了,却没有登机。
和张徳明这么多年夫妻,这个张太太,到底也不是白做,她知道张徳明不会去住酒店,就不怕会在任何一家酒店和他遇到。
再说了S市的酒店那么多,就算张徳明心血来潮去住酒店,也未必就那么巧的和她碰上。
接到范文谨电话时,她已经洗好澡,站在五星级酒店的阳台上品着红酒。
人来到这世上不容易,活得再长,也不过短短百年光阴,应该及时享乐。
放在手边的电话响了,看到上面跳跃的号码,虽然是个陌生号码,她却得意的笑了。
电话接通,面对范文谨的追问,她就丢下一句话,“范先生,如果你真的想知道答案,现在就来……找我吧。”
她把酒店的名称和自己所住的房间号告诉了范文谨,就挂了电话。
范文谨找了个借口骗过张颖,就驱车去找邹子玉。
两个人也算是多年前的老情人,尤其当开门的邹子玉身上穿的还只是一件单薄透明的睡衣,很自然的,两个翻滚到了床上。
当邹子玉抱住他的时候,他脑中也闪过迟疑,但是吧,身为男人,在某些方面的意志力到底还是薄弱了些,抱着温香暖玉,很快就忘乎所以。
当翻云覆雨结束,苏文谨没有抱着邹子玉温存,而是第一时间冲去了洗手间。
站在莲蓬下,冲着冷水澡,脑子清明一片,对刚才的事后悔的想撞墙。
他还当邹子玉是当年那个妓女,而他是她的恩客吗?
二十多年没见,她已摇身一变,成了他妻子的嫂子。
他刚才怎么还能昏头,上了她的当呢?!
如果这件事被张家的任何一个人知道了,他的安稳日子,就真到头了。
等他洗好澡出去,邹子玉还半靠在床上,手里多了杯红酒,看到他出来,对他摇了摇酒杯,笑容魅惑,“要喝一杯吗?”
范文谨看着邹子玉,觉得这个女人就是条美人蛇,看着是美,靠的近了,却有可能有性命之忧。
走过去把刚才扔在地上,凌乱不整的衣服裤子,一样一样捡起来,稍微抖了抖,就一件件的穿上去。
刚才脱的快,现在穿上去就有点慢了。
边穿衣服边开口问邹子玉,“黎乔,她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儿?”
邹子玉瞪大眼睛,故作惊讶地看着范文靖,“你怎么知道黎乔?”
范文谨看着这个女人,当真是演戏高手,如果当年让她知道了他的姓名和身份,也许现在她不是张太太,而是范太太。
他不是个喜欢兜圈子的人,尤其是对邹子玉,扣上衬衫最后一粒扣子时,已经不耐烦道:“少给我装傻!”
邹子玉的确是演戏高手,把酒杯扔到一边,杯中红酒洒到白色的床单,猩红的颜色,像极了人的血,刺的人眼睛很不舒服,“范先生……”
她扑过去,一把抱住范文谨的腿,一如当年,她跪在范文谨面前,求他救她一样。
范文谨没再像当年那样,为一个十八岁的年轻女孩的眼泪动容,当然,邹子玉抱这范文谨的腿,也不是想当年那样哀求他。
她哭诉自己当年的无助和委屈,她很了解男人的心理,在说到为什么会怀上黎乔时,一直强调一件事。
当年,不管她接过多少客人,唯有范文谨一个她没有做任何措施。
这话摆明了骗范文谨的可能性很大,范文谨听了却很受用。
既然确定黎乔就是他的亲生女儿,他就一定会好好补偿她。
至于邹子玉,既是为了让她封口黎乔的真实身世,尤其不要让张颖知道,也是为了补偿她替他生了个亲生女儿,圆了他这辈子的梦想的,他拿出支票。
这是一阵空头支票,上面的金额,邹子玉可以随便写。
现在的邹子玉,早不是二十多年前的邹子玉,她不差钱不说,甚至还很有钱,对她来说,嫁给张徳明最大的好处就是钱可以随便花,买东西不用看价钱,可以只求最贵,不求最好。
她拿起支票,还给了范文谨,脸上的表情颇为伤感,“范先生,我不要你的钱,我要求的不多,有空的时候,你可以来多看看我就行。”
什么多看看,说的好听,她的多看看就是多滚几次床单。
事实上,范文靖对邹子玉也很满意,尤其想到她的身体里曾经孕育过他的孩子,他就格外激动。
想到邹子玉现在的身份和他的那点亲戚关系,对她提出的那点小要求,既没答应也没否认。
有一件事,出乎他的意料,他没想到邹子玉会拒绝他的支票,一时之间,心里的感慨也挺多。
“我是黎乔亲生父亲这件事,你不能告诉张徳明还有张颖!”范文谨严肃的告诉邹子玉。
邹子玉表面上温顺的点点头,心里暗道,张徳明说不定早就知道了,哪里还需要我告诉,至于张颖,以后要再敢帮着老太婆让她不痛快,她也不会让她好过。
想起张奶奶,她就恨得牙根都痒,要不是那个老太婆还活着,她在张家一点顾忌都没有,哪会受这么多的窝囊气,看这个人的脸色,看那个人的脸色,活的这么窝囊。
苏文谨到底不了解邹子玉啊,看她点头,居然很放心,临走前,想起了什么,叮嘱她,“记得吃药。”
邹子玉擦了擦眼角,语调忧伤,“范先生,你放心吧,我是不会怀孕的,自从生黎乔伤了身子,我再也不会怀孕。”
话说着,低头看地,一副伤心难过的样子。
范文谨心头一震,的确,张徳明只有张奇一个儿子,那就意味着邹子玉嫁给他后没有再生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