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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大哥。”乔守信把钱袋子往腰间一别,大声儿招呼冯全,“冯主事,等等我,咱们一起走,我跟你说,忘忧阁的小娘子可带劲儿了……”
冯全:“???”
大哥,你是山贼,心里没数儿?你要去青楼就悄悄的去,怎么还敢大声张扬?不怕被衙门抓了去?那忘忧阁可是在城里,被发现了,城门一关,你往哪跑啊?
蒋黑熊也是头疼,这他娘的哪有一点儿山贼样?无奈之下他只能喊住乔守信,“老三啊,骑马去,快去快回。”
“哎,多谢大哥。”乔守信也没细想,牵上马,一扯冯全,冯全就被带到马背上,根本没有反抗能力,就像是被掠走的压寨夫人。
“呦吼吼,走喽~~~”
乔守信一声呼哨,两人一骑,快速消失在山贼和商队眼前。
蒋黑熊无奈了,这么明显的暗示都听不出来,脑子进水了?
商队的也都懵了,山贼抓了人,不是应该往山寨里带吗?可是那边是玄武城啊,而且,不都是抓小娘子嘛,一个糙老爷们,抓了干吗?
蒋黑熊只能干笑,听着马蹄声渐行渐远,突然不笑了,“我来问你们,马车里拉的什么?”
整个商队大多是小货车,手推的居多,驽马拉的车,就这一辆,不用说,里面装的肯定是好东西。
马倌儿声音颤抖,“是……石头,一块儿大石头。”
“什么石头?拿出来看看。”蒋黑熊冷笑一声儿,一挥手,刚才说有银子的喽直奔马车,其他喽一看,也开始手脚不老实,挨个货车检查。
“大哥,找到了。”喽从马车里搜出一些布袋子,用手拎了拎,很沉,打开一看,“大,大哥,不好了,还真是石头,很沉的石头。”
“他娘的,蠢蛋,竟然连石头和银子都分不清,我倒要看看什么石头这么沉。”蒋黑熊跳上马车,驽马发出一声嘶吼,本来马车就很重了,再上来一个大块头,有些难以负担。
马车中间蒙着一块黑布,蒋黑熊一扯黑布,里面是一块带金色花纹的石头,石头周围是一些布口袋,他随意打开几个,全是碎石头,也是带有金色花纹的,“他娘的,还真是石头!”
“大哥,银子。”
“我这也有。”
“铜币,一车铜币!”
蒋黑熊正郁闷呢,检查货车的喽们却带来了好消息。
“哪呢?”蒋黑熊跳下马车,喽们已经欢呼着开始抢了,“他娘的,都给我搜干净了,吕家?还真是够精的。”
商队有过预演,碰到山贼抢劫,不要反抗,直接放弃货车,聚在一起,由护卫组成一个圈子,保护商队工人不受伤害。
蒋黑熊还从来没见过一点儿都不反抗的商队,不过能不打也好,来的匆忙,带的人手也不是很够。
“货我抢了,人我就不杀了,你们走吧。”
护卫头领越众而出,是个挺精壮的汉子,冲着蒋黑熊拱拱手,“大当家的,我自知本事儿不成,但也要讨教两招,要不回去无法交差。”
“成,各行有各行的规矩嘛,我懂,来啊,上兵器。”
蒋白熊从大石头上抱过大板斧,蒋黑熊接在手里挥舞两下,“来吧。”
护卫头领手持一把宽背大砍刀,呼啸着冲向蒋黑熊,哐啷啷,大刀落在一边,护卫头领被劈成两半,竟是一斧子都没接下。
“说好的两招,这他娘的也忒弱了,你们谁来接剩下的一招啊?”蒋黑熊扛着大斧,瞪着眼睛扫过护卫们。
护卫们顿时噤若寒蝉,山贼喽欢呼雀跃,一边欢呼一边暴力搜查,把货车上遮盖用的黑布、装货物的袋子用刀都划的稀烂。
货物里偶尔会夹杂一些银钱,喽们身上装不下了,就往蒋黑熊脚边扔,不一会儿就堆成了一小堆,不是个小数目。
砍了人,蒋黑熊狂性也上来了,“抢,都给我抢了!”
他来到货车旁,一斧子杂碎一辆货车,仔细一看,也都是高档货,“小的们,别砍了,去上山叫人,把货也都运回去。”
“他娘的,本以为都是些石头疙瘩,没想到都是稀罕玩意儿。”
这些东西山贼喽就不太懂了,他们只认识金银珠宝,像这里的精致丝绸、名人字画、稀有材料,没几个认的。
“大哥,这玩意没用,拿回去又换不成钱,白占地方。”
蒋黑熊一挥大斧,“你们懂个屁,搬到山上放几天,让吕家的花钱赎,说你们呢!听到没有?我要十万两白银,少一两都不行。”
商队护卫硬着头皮,“头领的尸体?”
“先放着吧,等吕家什么时候交了赎金,我什么时候归还尸体,都滚吧。”
护卫们互相交流了一下,武力差距太大了,能护住工人们就已经很好了,也不再多话,护卫着商队的工人们撤退。
“慢着!”蒋黑熊又发话了,吓的一众护卫呼吸一滞,难道要大开杀戒?
“把这块破石头运走,看着碍眼。”
护卫们如释重负,马倌冒着生命危险过来赶马车,他倒不在乎车上的货,在乎的是马。
…………
黑风山上又下来不少山贼,把能搬走的全都搬到山上去了,实在不好搬的,就地一扔,其中尤其以石料、木料居多。
这种事儿蒋黑熊早就预料到了,所以才让商队把马车拉走,一个是真的碍眼,另一个就是根本运不到山上去,太沉了。
寨子里,黑白二熊坐在一起。
“大哥,主子可没让咱们动吕家。”
“动了又能怎么样?反正他们就要走了,没功夫报复咱们。”
“咱们黑风寨何时怕过报复?我是怕主子那边不好交代。”
蒋黑熊也知道自己冲动了,“没事儿,到时候多送一些金银回去,主子不会计较的。”
“也只能这样了,大哥,你说吕家真能拿出十万两白银?”
“拿不出,这些货物也不值,我不过是喊着顺口,能要个千八百两就顶天了。”
他们本来不是山贼,但当了这么多年的山贼,性子已经跟山贼无二,贪得无厌,见钱眼开,什么细水长流,什么长远谋划,早就抛诸脑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