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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自己不是以正妃的身份嫁给他,无法昭告天下,否则这玉恒皇室的脸,就能丢得更大了!
就先这样吧,现在的结果也算勉强符合自己心意了……
思及此,凤千尧也不再多耽误时间,大步扬长而去。
如今她身上的化骨虫已解,这深宫大院根本困不住她,至于沐少玄会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还有他短时间内能不能恢复成龙泱的容貌,明天婚礼没有新娘子……这些都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了。
从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自己终于可以过无拘无束的生活了!
翌日上午,凤千尧便带着小宇飞快出了京城。
毫无意外,宫里对她失踪的事封锁得很严密,没有透露出半点风声。
不过,她不知道的是,沐少玄今早也被发现失踪了,只留下了一封书信,说自己心情不好,需要出去散散心。
在大家齐聚皇宫,婚礼庆典准备开始之际,却发现新郎新娘双双不见了踪影,这种百年都不可能一遇的事情发生,无疑是当众打了玉恒皇室一个响亮的耳光。
龙敖勃然大怒,连性情温良的太后玉柔,都差点儿被气得七窍生烟。
不过凤千尧和龙泱都不在,这让气急败坏的皇室成员一时连个可以迁怒的对象都找不到,满腔怒火无从宣泄。
孙蓉蓉得知此事后,更是气得跳脚,没想到凤千尧这么阴险狡诈,答应了自己主动离开,却把五皇子也一起拐跑了!
龙敖当即下令,暗中搜捕龙泱和凤千尧回宫。
只是,龙泱现在用的是沐少玄的面孔和身份,而凤千尧也早已吃下了那幻颜蛊,完全变了另外一个身形容貌,宫里派出一队又一队的士兵,忙碌了一整天,却都一无所获。
百姓们一脸茫然,只觉今日京城内的气氛莫名紧张,却又不知发生了何事。
凤千尧带着小宇顺利过关,出了城门,不禁摸了摸自己现在这张脸,心里暗爽。
这幻颜蛊可真是好东西,比人皮面具还要方便实用,她已经觊觎很久了,否则当初也不会跟沐少玄提那样的条件,更不会在离开皇宫之前还专程去找他。
现在看来,这么神奇的东西,用一颗子弹来换,也是值得的。
她对着身边的小宇笑了笑,两人一起大摇大摆地去买了两匹马,便朝着祈月的方向疾驰而去。
凤千尧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还要去祈月,也许是所谓的先入为主,又或许是习惯成自然,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把那里当成了自己的故乡。
况且,越凌阁的弟兄们也还在那里……
凤千尧给自己找了很多个回去的理由,却刻意避开了那个叫做楚胤辰的人。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还该不该去见他,就算见到了,自己又要如何面对他?
她生平第一次感受到了胆怯。
是夜,皓月当空,繁星点点,清冷的月光洒在院中负手而立的男子身上。
此时,楚胤辰正凝视着眼前的阁楼,那里,曾夜夜亮起令他贪恋的烛火,而现在,那房中却是一片死气沉沉的黑。
不过,他还是习惯每天都往阁楼上看一看,就仿佛那里面的光又会忽然亮起一样。
心中又泛起一阵撕扯的疼痛,但他对这样的感觉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他甚至觉得,这般心痛才是对的,至少证明他还活着,还未麻木。
“今晚,便是她的洞房花烛夜了吧?”楚胤辰转头望向夜空中的明月,喃喃自语道。
“主子……”这时,暗处走出一道人影,欲言又止。
锦墨心头苦涩,从玉恒国回来之后,主子每晚都是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看在眼里,却又无能为力。
他还没来得及继续禀报,便听楚胤辰突然问道:“你说,若是我现在带兵杀入玉恒,能否把千尧抢回来?”
“主子,请您三思啊!”锦墨心中一紧,面色凝重道,“皇上是绝不会允许您将这样的事情宣扬出去,公然出兵讨伐玉恒的。但是,倘若您调用自己的军队,就暴露了您暗中储存的实力。主子您韬光养晦这么多年,万不可为了一名女子而功亏一篑,她……不值得!”
这番话让楚胤辰心生不悦,不知为何,直到现在,他仍然听不得别人说凤千尧半点不好,不能接受别人说她不值得。
但不可否认,锦墨的话也是有道理的。他就算不顾自己的生命安危,也要替千千万万忠心跟随他的兄弟们考虑。只是,往日他还能尽量表现得淡然,今日却好像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翻涌的情绪了。
回想起今日下午,他照例去宫中探望母妃,母妃的身体已经基本康复,可以四处走动了。
或许是因为想到今日凤千尧就要嫁与他人,他与母妃说话时,常常走神。
母妃见此,不由拉着他的手,怆然道:“辰儿,母妃知道一直以来你都习惯把难过藏在心里,不愿对任何人讲。但母妃实在不愿见你因为千尧的离开,就从此一蹶不振。母妃是真的心疼你,也心疼千尧……千尧是个好孩子,其实,她也不算背叛了你……就当你们今生有缘无份吧!”
这也是他回国之后,第一次听人在他面前提起凤千尧。
只是母妃的话,让他倍感蹊跷。按理说,发生这样的事情,身为婆婆的她,应该比自己的儿子更为气愤才对,为何反倒会替这个抛弃了她儿子的儿媳妇说起好话来?
在他的一再追问下,母妃才总算道出了实情。
母妃说,过去不告诉他全部的真相,是不想让他知道,他的生死一直操纵在别人手上。否则,只怕他会因此自暴自弃,或者走向别的极端。
不过事到如今,看着他变得越来越坚强、稳重,加上五年之约也快要到了,她觉得是时候了。此时告诉他所有真相,不仅可以让他今后行事更加谨慎,也可以稍稍修补他心中所受的情伤。就算一切已无法挽回,至少要让他知道,他所在乎的人,其实也非常在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