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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臻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周海生,果然看到对方面露焦虑之色,正不断地朝她使眼色。
松本长野那边在拖延时间,周海生这边却在争分夺秒。
看来今天这场擂台赛的结果至关重要,要不然见惯了风浪的周海生,也不至于如此沉不住气。
顾明臻回了他一个镇定从容的微笑,旋即开始彬彬有礼地发难,“不知两位老前辈看了这么久,看出什么来没有?”
她像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无知小辈,语气里带着几分明显的挑衅。
面上看着恭敬,眼神却仿佛在说:老东西,不行就别占着茅坑不拉屎,赶紧让贤!
唐装老者轻易被她地挑起了怒火,冷哼道:“你这年轻人也未免太浮躁了,这种价值连城的好东西自然要慢慢品鉴,要是看走了眼,恐怕十个你也赔不起!”
闻言,另外一个须发花白的唐装老者也跟着搭腔道:“如今是怎么回事,什么样的阿猫阿狗都当得起一句鉴定大师了吗?”
他睨了一眼周海生,发难道:“老周,你素来办事稳妥,今天这是怎么了,别不是走眼了吧?”
“年轻人有才,狂妄些也是在所难免。”周海生额上冷汗涔涔,强自镇定地笑道,
“王老别小瞧了这位顾小姐。她年纪虽轻,本事却不小。但凡经了她手的古玩珍宝,还没有看走过眼的。”
周海生不愧见惯了大世面的,短暂的慌乱后飞快稳下心神,快准狠地在顾明臻挑起的怒火上泼了一盆油。
闻言,现场一片哗然。
要知道,古董鉴定这一行深不可测。
别说顾明臻这种黄毛小儿,就算那些在这一行浸淫了一辈子,德高望重的前辈大拿,也难免会有看走眼的时候。
周海生将顾明臻捧得这么高,不服气的自然大有人在。
顾明臻不仅不知谦虚,甚至还稳稳地接下了周海生的“捧杀”。
“周先生过奖了。我也没什么长处,不过仗着年轻,眼神好而已。”
闻言,两个唐装老头顿时火冒三丈。
这黄毛丫头的话不等于赤裸裸地告诉别人,他们已经年老昏花,眼神不好,该洗洗退了吗?
叔可忍婶不可忍!
其中一个唐装老头拍案而起,冷笑道:“既然小友如此自信,是骡子是马不妨拉出来遛一遛。嘴上逞能有什么用,只有手底下见真章,才知道究竟有多少真本事!”
顾明臻激了半天,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闻言从容一笑,“既如此,那晚辈就不自量力,以这尊霁蓝描金开光粉彩花卉纹双耳瓶为例,与二老比上一比?”
从前两个老头子仗着在这行资历深,没少做倚老卖老的事。
如今见有人初生牛犊不怕虎,硬要撸一撸虎须。其他人虽不看好顾明臻,却也乐得给这两个老头子一点难堪。
其他三个鉴定师飞快地对视了一眼,极默契地让出了位置,把场地留给了三人。
“都说长江后浪推前浪,此话果然半点不假。既如此,我们三个也厚着脸皮为诸位做个见证,好叫外间知道,咱们古董界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的。”
这话明显带了煽风点火的意味。
两个老头子被这么一激再激,饶是涵养再好,此刻也难免有些忍不住了。
更何况权威不容挑衅。
今天若是被顾明臻这种黄毛小儿踩了下去,以后他们在这一行还怎么混?
松本长野的叮嘱早就被他们丢到了爪哇国,白须唐装老头捋了捋胡子,矜持道,
“既然小友执意如此,可别怪我们倚老卖老,欺负小朋友了。”
顾明臻从容一笑,“技不如人是学艺不精,跟年龄没有关系。若是输了,小女心服口服、甘拜下风。”
这话依旧挑衅满满。
学艺精不精跟年龄没关系,别整天仗着年纪大拿资历来压人!
“狂妄!”
两人铁了心要给顾明臻一个深刻的教训,于是不再拖延时间,拿起霁蓝描金开光粉彩花卉纹双耳瓶便道,
“这尊双耳瓶釉色温润,线条流畅。瓶身所绘牡丹雍容华贵,其上彩雀更是栩栩如生。工艺之精湛,乃清乾隆年间瓷器的上上品。”
说完,他得意地朝顾明臻笑了笑。
顾明臻敢当众挑衅他们,自然是有几分本事的。
想必对这尊霁蓝描金开光粉彩花卉纹双耳瓶也有几分自己的见地。
不过那又如何?
被他抢了先机,她说再多也只是狗尾续貂而已。
除非她有什么惊世骇俗的言论,否则都要被他稳稳地压上一头。
顾明臻像是没有看到他的挑衅,对着另外一个唐装老头笑道:“前辈还有不同的意见吗?”
唐装老头摇了摇头,“我和王老所见略同。”
“是么,可我跟两位的看法刚好相反。”顾明臻轻笑一声,
“这尊霁蓝描金开光粉彩花卉纹双耳瓶确实惟妙惟肖,足以以假乱真,也难怪二老会看走眼呢。”
“什么?你说这是赝品??”白须唐装老头闻言顿时沉了脸,厉声斥道,
“无知小儿,想出风头也不是这么个出法。你若是能证明这尊霁蓝描金开光粉彩花卉纹双耳瓶是赝品,老头子有多少赔多少!”
顾明臻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此言当真?”
老头掷地有声,“只要你有办法证明它是假的,我愿赌上我在这个行业的权威和名誉。”
反正他才是这个行业的权威。
就算是假的,只要他说是真的,那它就是真的!
顾明臻像是没听出他的言外之意,突然将目光投向贵宾席上的松本长野。
“听说这尊霁蓝描金开光粉彩花卉纹双耳瓶是松本先生的,若我能证明它是赝品,松本先生该不会怪罪于我吧?”
松本长野脸色并不好看。
他沉默地看了顾明臻片刻,忽而笑道:“当然不会。”
“好。”顾明臻眉眼一弯,忽然拿起那尊霁蓝描金开光粉彩花卉纹双耳瓶,“啪”地朝墙上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