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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顾明臻睡得正香,一声愤怒的咆哮突然划破长空,惊醒了寂静的深宅。
“顾振明你个狗改不了吃屎的东西,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他妈这辈子是没见过女人吗?竟敢在老娘眼皮子底下偷人!”
陈敏仪战斗力超群,一边抡起尖尖的皮鞋往顾振明下三路踹,一边拽着江嫂的头发,对她又抓又挠,
“江虹君你这个贱人,亏你天天装出一副假清高的模样,没想到私底下却是这副浪荡样!缺男人你跟我说啊,只要你开口,红灯区的牛郎要多少老娘给你点多少。你就非要跟老娘抢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熊玩意儿?”
不过五分钟,整个顾宅就被她吵得沸反盈天、鸡飞狗跳。
顾明臻满意地勾了勾唇角。
没想到她爸的行动力竟然杠杠的,都没等到天亮就让这两人反目了。
捉奸在床什么的也太刺激了。
这一下,顾振明总要分身乏术,自顾不暇了吧!
顾明臻一边想一边扯起蚕丝薄被盖住脑袋,翻身继续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场闹剧一直持续到天光大亮才结束。
等顾明臻洗漱完毕下床时,发现餐厅里竟异常冷清。
有帮佣匆匆端来简单的早点,歉声说道:“大小姐,昨晚家里出了事,准备得有些仓促,你先将就着用吧。”
“出事的是江嫂不是你们。只要天没塌下来,你们就不该忘记自己的本职工作。”
顾明臻抬眸瞥了一眼,发现此人平日里跟江嫂交好,关系不错。
她唇角一沉,神色冷峻地说道,“这次就算了,再有下次,你们自己递辞职信吧。”
攘外必先安内。
如今顾家危机四伏,内部更容不下一点差池。
如果可以,她并不想对这些人摆大小姐的谱。
但如果不先整顿好内部,她怕回头她在前面冲锋陷阵时,背后会有人捅她一刀。
见她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对方哪敢等闲视之。
她讪讪地答了个“是”,刚想离开,顾明臻又慢条斯理地开了口。
“江嫂这样,已经不再适宜担任顾宅的管家了。回头我会从你们这批人里提拔一个,薪水待遇就按江嫂的给。”
对方闻言眼前一亮。
江嫂的待遇,那绝对是帮佣里的头一份。
除此之外,每年年尾还有丰厚的奖金。
平日里他们又是羡慕又是嫉妒,都暗叹江嫂好命。
没想到这泼天的富贵,竟然轮到他们身上了。
那人按捺下心中的激动,连忙表忠心道:“大小姐放心,我们一定会把家里打理得妥妥当当,绝不会叫那些小人钻了空子。”
顾明臻满意地勾了勾唇,这才点头说道:“去吧。”
齐娴姿从楼梯上走了下来,赞赏地看了她一眼,“看来我家臻臻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假以时日,妈妈就算把公司交给你,也可以放心了。”
御下之道,无非赏罚分明。
顾明臻一面警告对方,一面以利诱之。
双管齐下,还怕对方不心动?
和江嫂关系好又怎样,只要有足够的利益,对方还不是照样会反水。
“妈又笑话我了。”
顾明臻盛了一碗燕窝粥递给她,抬眸时却发现顾镇业神色恹恹,不像是抱得美人归的样子。
她朝他递了个眼色:爸,你不行啊!
顾镇业耸了耸肩,一脸没奈何的模样,用口型说道:“你妈昨晚忙着吃瓜看热闹去了,没功夫理我。”
“你们父女俩当着我打什么眉眼官司呢?”齐娴姿好气又好笑地问道。
见顾镇业不停地冲自己摇头,顾明臻忍不住笑了笑,“没什么,我和爸打了个赌,看二叔和二婶多久能够离婚?”
“你二婶这次是吃了秤砣铁了心,坚决不肯和你二叔过了。”齐娴姿神色漠然地说道,
“她虽然性子刁蛮,却也不是个傻子。昨晚很快就猜到琳琅是你二叔和江嫂的孩子,三言两语就把话给套了出来。”
以陈敏仪那骄傲的性子,哪里受得了自己跟一个女佣“共侍一夫”。
自己一个千金大小姐,在顾振明心里却连个女佣都不如,这对陈敏仪绝对是一种折辱!
“妈也应该趁此机会,整顿一下顾家内宅了。”顾明臻点了点头,道,“那些不靠谱的人,该辞退就辞退吧。”
齐娴姿:“你放心,我心里有数。”
“爸、妈,你们慢吃。”顾明臻站起身来,“我和阿爸约了9点在码头见面,要先出门了。”
顾镇业抓起车钥匙,“等等乖女儿,我送你。”
顾明臻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爸,我去澳门有正事要办,你就别跟着凑热闹了。”
“你放心,我绝不给你添乱。从这一刻起我听你指挥,你指哪儿我打哪儿。”顾镇业一本正经地说道,
“你别小看你爸,我也是练过一些拳脚功夫的。再说了,你一个人去,我和你妈都不放心。”
顾明臻:“我又不是一个人,有阿爸跟着我,你就放一万个心吧。”
“怎么,就你阿爸能保护你,我这个当爹的就不行吗?”顾镇业开始无理取闹,
“乖女儿,你老实告诉爸,你是不是也跟他们一样,也嫌弃爸是个没用的,帮不上你的忙?”
顾明臻怕了他的胡搅蛮缠,连忙投降,“行行行,你爱跟就跟吧。”
顾镇业满意地发动车子,顺便神秘兮兮地塞了张支票给她。
“一个亿!”顾明臻数了数上面的一大串0,眼睛都瞪直了,“爸,你该不会偷偷出卖自己的色相了吧?”
话音刚落,她脑袋上就挨了顾镇业一巴掌,“少胡说,我要为你妈守身如玉的。”
“那你哪里来的钱?”顾明臻好奇地问道。
“我把我从前收藏的那些名画都卖了。”顾镇业一脸肉痛的表情,眼底却藏着浅浅的笑意,“还有我的画廊,也转给别人了。”
顾明臻顿时沉默了下来。
她虽然刚回来不久,却也知道那些名画和画廊都是顾镇业的大宝贝。
平时别说让人说碰,看一眼都轻易不给。
顾明臻知道这份情意有多深重,手里的支票顿时变得沉甸甸的。
她拍了拍顾镇业的肩膀,“等有钱了,我给你开家新画廊。”
闻言,顾镇业顿时笑得乐开了花,“还是我宝贝女儿贴心。”
“你把这么多钱给我,就不怕我给你输光了吗?”顾明臻也不知该说他是太心大,还是太不食人间烟火?
“给你是以备不时之需的。”顾镇业咧嘴笑了笑,“再说了,你妈一向比我看人准。她敢信你,我为什么不敢?”
这份无条件的信任,让顾明臻心里百感交集,但面上她却不动声色地转移了话题。
“所以你去见梁曼华,是跟这些钱有关?”
“她听说我要卖画廊,特意跑来劝我。说这画廊当初是在梁曼茹的见证下开起来的,算是一份美好的回忆,让我不要卖。还有那些名画,当初有不少也是梁曼茹牵线搭桥买的,让我留着念想。”
顾镇业别开视线,有些不自在地说道,“我自然不会听她的,跟她说若她想留着念想,不如把这些画自己买回去珍藏。她骂我不念旧情,还说是我害死了梁曼茹,最后我跟她不欢而散了。”
“别听她的,她这是道德绑架。”顾明臻道,“路是梁曼茹自己选的,你又没给过她任何希望,她的死凭什么要赖在你身上。”
“随她说吧,我分得清轻重。”顾镇业难得正经地说道,“在我心里,你妈和你们姐弟俩才是我最重要的人。至于那些骂名,背就背了,我不在乎!”
见他如此拎得清,顾明臻没再说话,只无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一路沉默,车子很快就疾驰到了码头。
姜东岳早就等在了那里,见状连忙迎了上来。
很快,三人就买好船票坐上了前往澳门的轮船。
海风轻拂,吹起浪花阵阵。
轮船在海鸥的引领下前行,一小时后准时停在了澳门码头。
还没下船,顾明臻就听到周围充斥着各种兴奋的声音。
轮船上的赌徒个个两眼放光,恨不得在这座纸醉金迷的赌城大显神通。
顾明臻看了一眼对方头顶的黑紫色气体,笑而不语。
人人都当赌城是个黄金地,恨不得在这里大展身手,打个漂亮的翻身仗。
可自古以来十赌九输,想赢钱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走吧。”她跟着拥挤的人群下了船,驻足时却无意中瞥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容淮。
他来澳门做什么?
顾明臻心中一动,快步跟了上去。
就在这时,一个漂亮的中年女人踩着高跟鞋从人群后冲了出来,强行将顾明臻挤出了人行道。
就这么一分神,容淮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