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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个鬼啊心动!
她又不是活腻歪了,敢对男主心动。
回头女主一出现,她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但这些话,她是不可能告诉容淮的。
顾明臻半真半假地笑了笑,“容先生什么时候对我的私事这么感兴趣了?”
“我把身家性命都绑在岁岁这条船上了,想多了解你一点也无可厚非。”容淮也半真半假地笑,
“毕竟被人捅刀子不可怕,可被自己人从背后捅刀子,却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这一点,岁岁应该能理解吧?”
有什么东西在顾明臻脑海中一闪而过,却快得她来不及抓住。
“当然,是个人都怕被人从背后捅刀子。不过我既然敢把后背交给容先生,就不会怀疑你。”顾明臻坦然地对上他的视线,
“而且说句难听的,如果我真想同宋家合作,今日我和容先生根本没机会坐在这里推心置腹。”
不知是不是顾明臻的错觉,她感觉身旁那道视线突然灼热了几分,好似要将她看透。
但很快,那道让人有些不适的视线已经收了回去。
“岁岁不必敲打我,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道理我还是懂的。”容淮道,“若非绝对信任你,我怎敢把自己隐藏多年的秘密暴露给你。”
信任肯定是有的。
毕竟她若真想害他,在他最落魄的时候就动手了,用不着等到现在。
但绝对信任就未必了。
顾明臻也不拆穿他,而是道:“我可以问容先生一个问题吗?”
“你说。”
顾明臻:“容先生不肯以真面目示人,是跟容家当年那场灭门惨案有关吗?”
容淮顿时沉默了下来。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午后的轻风吹过松涛发出的阵阵沙沙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顾明臻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他才哑声说道:“是。”
“所以,当年容家灭门惨案的真凶如今还在逍遥法外,对吗?”顾明臻继续问道。
容淮捏紧了拳头,唇角紧抿,“对。”
顾明臻:“你查到凶手是谁了吗?”
容淮迟疑了一下才道:“有线索,但那些都只是被人收买的。背后真正的元凶并未浮出水面。”
买凶杀人?
那当年表面上对容家出手的,就不是悍匪张世强,而是跟“三和会”和“14K”有关了。
难怪在澳门,容嘉茹哪怕装疯卖傻假借吃醋也要拿到“14K”的腰牌呢!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顾明臻没再继续问下去。
但她的沉默看在容淮眼里,便成了另外一种意味。
容淮苦涩地笑了笑,“岁岁,我不瞒你,你当日说的没错,容家这条船千疮百孔、岌岌可危。如果你不愿意,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你也不必试探我,我既然敢上你这条船,就没有怕过。”顾明臻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容淮,你我皆非良善之辈。但,只要你不负我,我必定不会负你!”
。
翌日,中环顾氏大厦。
经过两小时的讨价还价,葛家与顾家的合作协议正式达成。
当日晚报上,便出现了容氏总经理杜逸笙与情人在酒吧买醉狂欢的小报消息。
消息一出,容嘉茹和杜逸笙闹婚变的传言便不胫而走。
在香江,豪门世家闹出些花边新闻并非什么新鲜事。
包养个小情人、小明星什么的,更是常态。
大家顶多吃吃瓜,热闹个三五天就过去了。
但容家不同。
众所周知,容嘉茹是个眼里只有情情爱爱的废物。这些年,容氏全靠杜逸笙在打理。
因而别人家闹桃色新闻只是风流趣事,无伤大雅。
可对容家来说却是雪上加霜,是要伤筋动骨的。
第二天,容氏的股价就闻声而动,下跌了2%。
容嘉茹经营公司不行,对花边新闻倒是嗅觉灵敏。
她马上站出来辟谣,说那只是正常的朋友聚会,却被狗仔断章取义。
她拉着杜逸笙大秀了一番恩爱,并大骂狗仔居心叵测,挑拨他们的夫妻感情。
这年头的狗仔都是无冕之王,没事还要搅出三分风浪呢,哪里受得了她的这份鸟气!
随后几天,尽管杜逸笙低调了不少,却依旧有他与不同女性暧昧同游的花边新闻不断登报。
尽管容嘉茹再三强调,那些都只是正常社交。可狼来了喊多了,也就没人信了。
容氏夫妇婚变的传言越演越烈,容氏的股价也随着谣言一路阴跌。
“葛世伯,可以开始收网了吗?”
股票交易所贵宾室里,顾明臻把自己伪装成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萌新,一脸真诚地看向葛明昌。
不过短短几天,葛明昌的气色又差了几分。
他像是对她的虚心好学十分满意,闻言笑道:“这几天容氏的股价已经下跌了20%,可以入手抄底了。”
说罢,他朝顾明臻的股票经纪人悄悄递了个眼色。
这个张姓的股票经纪人跟顾氏合作多年,若非有把柄被葛明昌拿捏在手,是不愿做出背主之事的。
但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只能硬着头皮说道:“顾小姐新手入门,对股票的玩法还不精通。我建议你慢慢吸筹,以免打草惊蛇。”
葛明昌对他的这个说法并不满意,但经纪人却朝他无奈地笑了笑,表示自己做得太过会引人怀疑。
“是这样吗?”顾明臻像是并未察觉他们的眉眼官司,迅速在电脑上输出了一串数字,并敲下指令。
见她出手莽撞,像个愣头青,葛明昌的脸色这才好看了几分。
他毫不吝啬地夸奖道:“侄女果然是个可造之材,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顾明臻像是被他搔到了痒处,闻言又敲下几笔大单。
葛明昌越发高兴,漂亮话不要钱似的砸了下来。
顾明臻装出一副飘飘然的模样,心里却在暗自冷笑。
这只老狐狸,明明手里还有后招,却藏着掖着不肯拿出来。
才跌了20%就让她入货,这是生怕消耗不完她手里的现金流吗?
果然,等顾明臻手里的资金砸到一半时,港岛晚报突然刊登了一张照片。
照片是杜逸笙跟一个年轻性感的女人在一间临海别墅里衣衫不整地接吻画面。
这则桃色新闻一出,容氏夫妇婚变的传言几乎已被坐实。
坊间传言,当晚容嘉茹与杜逸笙大闹一场,杜逸笙直接开着跑车离开了容宅。
第二天一开盘,容氏股价应声大跌。
连日来的下跌闹得股民们人心惶惶,到收盘时,当日的容氏股价已经跌去了15%。
顾明臻一路补仓,却依旧被套得死死的。
“怎么办啊葛世伯,如今我弹尽粮绝,账面上已经亏了足足5000万了。”顾明臻一脸惊惶地说道。
“别急,这些只是暂时的浮亏而已。”葛明昌眼底得意,面上却安慰道,“等我这边收集够筹码,再把收购的消息放出来,容氏的股价马上就会涨上去的。”
顾明臻收起脸上的惶恐,乖巧道:“是我没见过大世面,让葛世伯见笑了。”
“后生小辈没经过大风大浪,心态不好也不怪你。”葛明昌脸上是难得一见的轻松,“放心,葛世伯不会亏待你的。”
顾明臻点头笑笑,转身就拨通了一个电话号码,“今天天气不错,是时候收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