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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顾明臻直接去了顾振明的转口贸易公司。
当初为了抵账,顾振明不得不把成衣厂卖掉。顾明臻用了点小手段,借别人的手又把成衣厂给买了回来。
所以顾振明手里如今最重要产业便只剩下转口贸易和玩具厂了。
这两年香江的船运业尚有一定竞争力,受此影响,香江的转口贸易也做得红红火火。
但根据顾明臻的记忆,香江的航运将在83年陷入低谷,再加上运营成本高昂,香江的转口贸易将日益衰落,逐渐为离岸贸易所取代。
尽管如此,此刻的转口贸易依然如末日繁花,透着一种虚假的繁荣。
顾明臻到时,公司外已经围满了人,还有几个小报记者正拿着长枪短炮一顿咔咔咔。
顾明臻满意地勾了勾唇角。
这个伍灵凤是个能处的!
她不过稍微提点了几句,她这执行力简直杠杠的。
反正今天这场戏已经不用自己唱主角了,顾明臻索性站在人群外围当起了吃瓜群众。
人群中央,陈敏仪已经被伍灵凤气得风度全无。
她指着伍灵凤的鼻尖,破口大骂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陪酒舞女出身,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过的玩意儿!顾振明不过跟你逢场作戏罢了,你还真的蹬鼻子上脸,把自己当顾太太了?”
“我告诉你,顾振明名下的所有产业都是我家宗汉的,跟你沾不上半点关系。你要是再在这里指手画脚,小心我让保安把你赶走。”
比起陈敏仪的暴跳如雷,伍灵凤看起来就冷静多了。
“都是自家姐妹,大姐何必如此咄咄逼人?”陈敏仪拿帕子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痕,楚楚可怜地说道,
“我知道自己上不得台面,所以从来没想过跟大姐争些什么。可我好歹跟了振明二十多年,还给他生了一个儿子。我家天盛如今是振明唯一的骨血,我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她句句话都带着软刀子,直往陈敏仪的心窝子戳。
陈敏仪被她恶心坏了,照着她的脸就啐了一口,
“呸!你少他妈恶心人,谁跟你是自家姐妹?姓伍的我告诉你,你若是识相的话,赶紧带着你那小杂种滚得越远越好。否则的话可别怪我不客气了!”
听到这话,顾明臻眼中闪过一抹“果然如此”的眼神。
按说顾宗汉如今生死不明,当妈的该是最提心吊胆的时候。
伍灵凤说顾天盛是顾振明仅剩的骨肉,分明就是在告诉大家,顾宗汉已经跟他老子一样,早就死得透透的了。
这种诛心的诅咒,是个当妈的人都不能忍!
可陈敏仪却像是没听见一般,对顾宗汉绝口不提。
看样子顾宗汉不仅还活着,而且私底下已经跟陈敏仪见过面了。
要不然以陈敏仪的脾气,哪能容得下伍灵凤在她头上撒野!
伍灵凤大概也看出了端倪,突然收起了方才那副惺惺作态的模样,语带嘲讽地说道,
“哦,也是。我差点忘了你跟振明早就离婚了。既然如此,振明的产业就跟你没有半点关系了。你又是以什么身份在这里指手画脚的呢?”
陈敏仪理直气壮地说道:“我是跟顾振明那王八蛋离婚了,但他的产业都是要留给我儿子的!我凭什么不能管?”
伍灵凤沉默地看了她片刻,突然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可顾宗汉已经死了!如今我家天盛才是振明唯一的继承人。”
“放屁!”陈敏仪目光闪烁,“就连警察都不敢断定那具尸体是我家宗汉的,你又凭什么断他生死?”
“他就算不死也是个绑架犯,等待他的只有坐牢的份。”伍灵凤残忍地扬了扬自己手上的报纸,
“再说了,你的消息已经滞后了。如今已经有人站出来指认,说那具尸体就是顾宗汉的。”
“不可能!”陈敏仪矢口否认,“哪个王八羔子这么缺德?我这个亲妈都认不出来,他能认出来?”
她慌乱地抢过报纸,迅速浏览了一遍,脸上已有几分慌乱。
“你们好恶毒啊!我儿子明明没死,你们却硬要说他死了,这分明就是想霸占顾振明的财产!”
“既然他没死,为何迟迟不敢露面?”伍灵凤眼珠子滴溜溜一转,笑道,“还是说你私底下已经见过他了,才敢笃定他没死?陈小姐,你可要想清楚,窝藏逃犯可是犯法的。”
其实为了什么大家都心知肚明,但这话陈敏仪却不敢说。
她要是说了,就坐实了顾宗汉是个绑架犯的事实。
她也不敢承认自己见过顾宗汉,要不然日后她绝计逃不掉一个包庇逃犯的罪名。
陈敏仪慌了心神,支支吾吾道:“我家宗汉是......是被人冤枉的!”
“敏姨这话我就不爱听了。”顾明臻从人群后面走了出来,冷声道,
“二叔和宗汉伙同黑帮绑架我爸妈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实。你这么说是在袒护罪犯呢?还是在质疑警方的办案能力呢?”
陈敏仪被她噎得哑口无言。
但她也不是傻子,很快就回过神来,指了指顾明臻,又指了指伍灵凤,怒道:“好啊,你们俩这是联起手来坑我家宗汉的财产!”
“且不说顾宗汉已经是个死人,死人是没有继承权的。就算他在,振明的家业也轮不到他头上。”
伍灵凤从手提包里慢悠悠地掏出一份遗嘱在她眼前晃了晃,
“这是振明生前在吴律师的见证下留下的遗嘱,上面指明了他的财产将由我家天盛一人继承。就凭这个,你说我有没有权力干涉公司的运作?”
陈敏仪面色骤变,“不可能!顾振明怎么可能把他的财产留给一个小杂种?一定是你们收买了吴律师让他帮你们立了一份假遗嘱对不对?”
她扑上去就想抢伍灵凤的遗嘱,伍灵凤却灵巧地避开了她。
“是真是假,咱们法庭上见真章。”
顾明臻:“敏姨,容我提醒你一句。二叔生前已经将天盛认祖归宗,如今天盛可是二叔名下合法的继承人。你这一口一个小杂种的,打的可是二叔的脸面。”
陈敏仪早就急红了眼,心里只有那份遗嘱,哪里听得进她的话。
她拽住伍灵凤的头发就把她往地上摁,一边摁一边去抢那份遗嘱。
顾明臻扫了一眼旁边的保安,“都愣在那里干嘛?还不赶紧将陈小姐请出去。”
保安犹豫了一下才上前将两人分开,“二太......陈小姐,请不要让我们难做。”
陈敏仪气急败坏,“你们脑子有问题吗,为什么要听她一个外人指挥?”
伍灵凤整了整凌乱的头发,姿态优雅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份授权书,笑盈盈道,
“忘了告诉你,我家天盛已经给了顾明臻小姐授权书。由今日起,她将代表顾天盛全权管理顾振明名下的产业。”
。
夜色如墨。
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驶入了地下停车场,从车上走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精英打扮的中年男人。
男人刚刚关上车门,一道黑影就从暗处蹿了出来,用一把雪亮的匕首抵住了吴律师的脖颈。
“大,大少......”
“上车去。”顾宗汉如一条丧家之犬,模样狼狈,神色阴冷又狠厉,“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敢多说一句废话,我就杀了你!”
吴律师乖乖地打开了车门。
顾宗汉刚想让他滚到旁边去,后排座椅上就探出了顾明臻的脑袋,冲他笑眯眯地挥了挥手,
“嗨,大堂哥,真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