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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天宁都失眠了,整夜都无法安睡,吃了顶量安眠药也毫无用处,老婆在旁焦急万分。
“老赵啊,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最近压力太大了?”
赵天宁叹口气,说道,“何止压力太大,简直快要了我老命。白天江书记亲自打我电话,说京城副总宰亲自来范堤视察并参加园区新项目的奠基典礼,省委书记和省长全程作陪,市里常委全部出动,老天爷啊,我长这么大就见过市委书记啊,来的人级别太高,我没有接待的经验啊,怕弄砸了,那可麻烦了。唉!”
婆娘也是个窝里横的主,在小县城的太太圈里威风八面,可听了赵天宁这一说也是心里慌慌的,不知道能说啥,只会守在他身边一起唉声叹气,要是老赵的书记干不了,以后还怎么好意思去见那几个雀友?
该来的还要来,该面对的也躲不了,因为时间不会停在那等着你,省里办公厅和市里办公室都派来专业人士来指导县里如何做好安保、接待以及必要的应急措施,到了当天中央内卫更是一色水板寸黑色呢子大衣在核心地段早早守着,外围提前布置了众多便衣,所经过道路都做了必要的清查,路两边商户和民居都得到通知在固定时间段必须关闭门窗,一些制高点配备了狙击手以防不测。
考虑到专车多了扰民谭总宰建议大家就在考斯特里挤挤,也好聊聊灌北和黄海的一些工作,因为时间很紧没有机会挨个汇报,不如一路聊着也蛮好。
等到了县域交界处县委书记赵天宁带着县委四套班子已等待多时,谭平远透过窗户和大家招招手,于是考斯特在警车带路直奔开发区工地,谭总宰不想多耽搁时间,他下晚就要去海州坐飞机赶往京城,明天还有个重要的金融会议等着他出席。
一辆大型商务车紧跟着考斯特,里面坐着斯布林的董事们,寒冬的沿途没有什么景色好看的,低矮的平房以及颠簸的公路使得老板们不停的骂娘,这是什么鬼地方,太差劲了。
杰西卡有点不好意思,当初在董事会上那是吹得过了头,呵呵。
霍夫曼董事长眨着小眼,笑呵呵问道,“这就是你口中的风景如画、鱼米之乡?”
杰西卡哑然失笑,老霍夫曼的语言天赋可以,能把八个汉字一字一字念出来,绝对牛逼。
“我的董事长先生,我说的是凯瑟琳小姐来的时候的确风景如画,鱼米之乡,如今是冬季了,好比此刻的俄亥俄州,荒凉一点而已。请原谅我的表达错误。”说着杰西卡还耸耸肩表示歉意。
一个董事发出感慨,在中国当官真好,有排场。
霍夫曼一脸不屑,满不在乎说道,“你这是立场问题,在美国总统出行也是这样的,都差不多,很拉风,大排量越野车使劲踩油门。你就不要瞎感慨了。”
车队很快穿过庙湾那一段国道,再有十分钟左右就能到达开发区工地现场。
县里和开发区相关人等把可以进入现场的夹道欢迎的群众排查了二十多遍,争取把任何有不良前科的不安定分子挑出来安置到某个隐蔽的地方。
陈东星这几天脑子有点不够用的,他想了多个方案都存在不确定性,怎么做才能突破层层封锁把自己的冤情直达天听,前两天他听说省里要来个大干部参加奠基典礼,那把他兴奋的整宿睡不着觉,这么多天的忍辱负重终于要到了拨云见日的一天,把开发区一帮流氓领导通通告倒,再拿上两倍的拆迁款到王寡妇家,往她脸上一砸,还敢小瞧了我?我哪里比不上老张了!
由于他一直低调无语,在大家对他“政审”的时候就被无意中忽视了,其实某个人还提醒领导他是个拆迁钉子户啊,会不会有麻烦。负责排查的干部完全没听进去,还说这个老陈就是个老蔫,一点血性都没有,不可能有问题。
陈东星最终决定在大领导一开车门就迅速从人群中窜出,手里举着写着“冤枉”大字的纸板跪在他面前,我看哪个不长眼的还敢拦着?电视里不都这样演的吗?拦轿告御状的杨乃英一直就是他的偶像。
谭平远坐在考斯特里和冷军褚平安相谈甚欢,灌北总体经济发展一直走在全国的前列,每年向中央财政上缴税费和粤省沪市不分上下,还积极面向西部省份开展对口支援和转移支付。
“灌北的发展是喜人的,整体上平稳有后劲,但是我仍然希望省委省政府不能骄傲自满,麻痹松懈,要敢于突破自己的舒适层,勇于创新,奋发图强,率先实现全省脱贫攻坚的重要目标。省委的担子不轻啊!冷军同志、安平同志。”谭平远说得语重心长,殷切期远。
冷军和储安平先后做了表态,坚决拥护新一届党的领导集体,牢记您的重要指示,绝对不敢有所懈怠,团结一致努力工作。
江培生在不远处羡慕的看着他们,心里很是激动兴奋。
眼看前面开路的警车从远处驶来,陈东星的心不由自主的加速跳动起来,瞅到传说中的大领导专车考斯特在他眼里渐渐清晰起来,那修长银色车身加上黑色连体遮阳窗玻处处显现着低调奢华和高贵。
夹道欢迎的群众纷纷举着鲜花欢呼着,路两旁插满了彩旗,沿路的山墙上贴满了标语,谭平远面色凝重不在言笑,一众省市领导心里就像“十五个水桶掉井里----七上八下”,都不敢大口呼吸。
陈东星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努力的稳稳心神,再一次给自个打打气,不要怕!为了正义、为了王寡妇,豁出去了!
他缓缓张开双眼,把手慢慢伸进怀里,轻轻地摸出折叠好藏在毛衣里的纸板,但是他没想到在对面斜45°方位的山墙上,一个头戴钢盔的武警内卫正透过瞄准镜早就锁定了他,通过耳麦还呼叫了目标一米处两个便衣,请他们随时准备掩盖现场。
陈东星心里默默数着数,一、二、三,行动!
他使劲挤开面前的几个帮着站位的干部,同时准备掏出纸板。
只听见“恘”一声,陈东星眉心中弹歪倒在地,很快身边跑来两个便衣直接把他拖走,又有几个“热心”群众重新补上空缺位,现场热闹嘈杂,这一小会发生的事根本没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这个同志是个低血糖,刚才晕倒了。”一个小平头笑着向周围几个群众解释道。
哦!难怪这身体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