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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朝华狼狈不堪地被丢出了知一殿,而且还摔到了屁股。
巧怜自顾不暇,还要起来去扶杜朝华。
杜朝华哭得脸上的妆容都花了。
她紧盯着关闭上的大门,狠狠地跺了跺脚。
“乔知知……你简直欺人太甚。”
“娘娘,您还是先回去整理下妆容吧?”
“回什么回!直接去找陛下,你去把太后娘娘给本宫一起请过去,本宫就不信,本宫这副样子,还不能让乔知知被定罪。”
“奴婢这就去。”
杜朝华交代完便朝着御书房奔去。
乔知知在院子里看着这些东西,正寻思着如何收纳呢。
“似月,美人一直这样吗?”
朗都站着和似月闲聊。
似月挑眉,一副得意的模样:“那是自然,美人向来都是如此。”
朗都:“美人一次比一次厉害,着实让我长见识了。”
“那是因为华妃娘娘厚颜无耻!陛下赏赐的东西,她也敢光明正大地来抢,还太后……有本事让太后亲自来,照样能让美人打回去。”
朗都后怕地吞了吞喉管:“似月,你可得看着点美人,和华妃娘娘起冲突就算了,别和太后如此。”
似月扭头看着他,眼睛里划过一抹鄙夷:“美人可都告诉我了,是陛下亲口答应的,无论美人做什么,他都能解决,解决不了,那是他能力有问题!”
朗都:???
“似月,此话不可乱说,小心被治罪,那可是陛下!”
“我不信陛下敢治罪美人。”
朗都:……完了完了,陛下完了!
“似月,把这些都搬去我们的小仓库里。”
乔知知挑出了几件好看的首饰,剩下的全都让似月收进去了。
“是。”
另一边
沈肇年头疼地揉着眉心,听着杜朝华一边哭一边控诉乔知知的暴行。
这声音听得沈肇年很是烦躁。
“好了!”沈肇年抬手,打断了杜朝华添油加醋的控诉:“你说乔美人打你?你可有证据?”
“臣妾脸上就是证据啊!”
“妆花了,看不清。”
杜朝华闻言,一点也没有迟疑,和巧怜先去洗了脸,然后回来继续哭。
“陛下,您看,这脸上的巴掌印这么明显!乔知知真的是下了狠手的,这是要臣妾毁容啊!”
沈肇年一瞧,眉头顿时狠狠地一皱。
“你这容貌还需要被毁容?”
杜朝华:???
“陛下说什么?”
“朕的意思是,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乔美人打的?”
“巧怜都看见了,她就是证人。”
巧怜一个劲地点头,动作太大,甚至牵扯了自己的脸和屁股也跟着疼。
“她是你的婢女,自然为你说话,证人不成立。”
沈肇年一板一眼道,神色看不出任何的偏私,但话语中都是维护乔知知。
“陛下,您不能如此维护乔知知,臣妾就是在她的宫里挨了打的,她还揪着臣妾的衣领子……臣妾从未被如此对待过,不如死了算了。”
沈肇年右手扶着侧脸,手肘抵在桌案上,左手拿着一本折子,挡住了自己的脸以及嘴角扬起的笑意。
杜朝华看不到他的脸色,只听他道:“华妃此言差矣,华妃从未有过如此对待,这不是有了吗?就当是有了经验了!日后也好应对!”
杜朝华还以为自己的耳朵不好使了。
陛下说什么?
经验?
谁要这种经验啊?
这时,太后板着脸,迈步跨了进来。
“皇帝,你怎么能如此自私,维护乔知知?”
沈肇年脸上的笑意收敛了干净,放下了手里的奏折,目光幽冷。
“母后,后宫之事,不归您管,您忘了吗?”
“哀家是想问关于天南国贡品的事情,这是国事!你怎能把所有的贡品全都给了乔知知?这于礼不合!”
“于礼不合?”沈肇年挑起眉梢:“敢问母后,商都的哪一条礼法规定,不能都送给乔美人?”
“这……没有礼法规定不代表可以都给她,她不过是一个美人,何德何能!”
“母后是不是忘了?瘟疫就是乔美人,以一己之力解决的,这点赏赐朕都觉得少了。”沈肇年目光深邃,嗓音低沉有力,不容置喙。
太后一时语塞。
杜朝华趁机道:“陛下,她打人是事实,必须要严惩。”
“朕说过了,你没有证据!况且,就算乔美人打了,为何只打你不打别人?你为什么不反思一下自己?”
杜朝华眼睛都直了。
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吗?
“皇帝!你太过分了!这个乔知知无法无天,必须施以惩戒,若是皇帝不管,那哀家亲自去。”
言罢,太后一甩衣袖,转身正欲离开去找乔知知算账。
沈肇年眸子一眯:“母后可要想清楚这么做的后果。”
太后脚步一顿。
她在朝中的大半势力都被沈肇年铲除了,禁卫军中的人也被他查到。
太后手里的人手并不多,这个时候和沈肇年硬碰硬,不是良策!
“皇帝,你这是在威胁哀家?”
“母后无视朕的命令,这才是对朕最大的威胁。”
太后握了握拳。
她花了好大的力气才买通养心殿附近的看守禁卫军。
这次是被乔知知气糊涂了。
天南国的贡品那可都是商都找不到的好东西,往年她可是拿了不少,也正是因为这些贡品的部分原因,她才在朝中收买了那么多大臣。
“皇帝,哀家也是情急之下,才出来的。”
“来人,送太后回养心殿。”
沈肇年不顾太后说的什么,手一挥,几个侍卫便赶着太后往外走。
杜朝华见状,整个人都不好了。
“陛下……太后娘娘毕竟是您的母亲,您怎么能……”
“华妃想说教朕?”沈肇年冷哼一声:“天南的贡品是朕赏赐给知知的,你有意见就去找太后,所以,你认为商都是太后在做主对吗?”
“不是这样的……”杜朝华神色慌乱,连忙摆手:“臣妾没那么想,只是觉得陛下公务繁忙……已经很累了,不想来打扰。”
“你以为朕不知道秦漪的事跟你有关系?朕没动你,那是因为你是功勋之后,你的父母为了商都丧命,为了朕丧命,否则你这一个脑袋,都不够朕砍的。”
沈肇年手里的奏折狠狠地摔在桌案上,声线狠厉。
杜朝华的目光一点点涣散,呆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