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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晔看着一旁把头靠在自己肩膀上的坞安,微微笑道:“哪怕是梦,也是值得呢!”
“你看,他们发现了我们!”纪晔忽然直起身形,警惕道。他指着忽然冲天而起,向着这边飞来的两只巨兽。
“你快走,我断后!”坞安一下子也是神经紧绷,她一把推开纪晔,摸了摸腰间,发现自己没有带武器,只好从地上捡起了一根木棍,朝着纪晔做了做鬼脸。
“你会被秒杀!我来。还是有着后退的把握!”纪晔上前,挡在坞安之前。
“不,是我任性才来的,我不能害你!”坞安声音已是带着哭腔了,她想用力想把纪晔拉到自己的身后,却是无能为力。纪晔站得稳如泰山。
“快走啊!”纪晔用力推了坞安一把,看着在自己眼中放大的黑点。
“不能同生,一起死吧!”坞安看着纪晔,愣声道。
“现在好了,我们都是走不掉了!”纪晔无奈道。他也是没有带武器,面对着这些不明的生物,他也是不知有多少胜算。唯一好一点的消息便是没有惊动其他的生物。
“咦,麟儿!”坞安忽然向着空中靠近的两只鳞兽挥起手来。她已经是看见了,其中一只鳞兽口中,正是叼着他的麟儿。
“砰砰”接连两声,两只鳞兽齐齐落在了地上。其中一只把嘴张开,麟儿便是落了下来。它刚着地,便是迈着急切的步伐,想着坞安奔了去。
坞安一把揽住她,将头埋在它的绒毛间。
........
“这个地方,你会告诉别人吗?”坞安忽然·问纪晔。
“我不会允许任何人,再来这个地方。这只最后的净土了。”
“与我相法一般。这件事,算是我们间的共同秘密了,一起守住,好不好?”坞安伸出小拇指。
纪晔笑了笑,也是渗出了小拇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哈哈哈.....”林子里想起了一阵欢快的笑声。
但是,这并不是结局。
“说真的,若是被世人发现了哪一个地方,还是不知有多少人前来呢!”纪晔拍了拍坞安的头,惬意着向前走去。
他走了几步,却是依旧在回想着刚才看到的那般盛景,过了片刻,才是回忆起来。他转过身去,有些疑惑地看着坞安,问道:“你这是打算住在这么?”
“我还是走不成啊!”坞安有些无奈道。
纪晔看着她眼里的戏谑,问道:“你不会是装得吧?”
“说真的,现在看你倒是挺漂亮的!”纪晔说道。
“大概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坞安笑道。
“噗”的一声,纪晔喷了她一脸。
“再来一份大份!”古月说道。
“噗”的一声,坞安喷了纪晔的一声。
“你怎么能这样说?你自己不明白的道理,如何叫做他人明白?”
化神九变,传承自诛魔门前几代传人,一直视为门内的镇族之宝。
这年年岁岁,草木荣枯,他都是经历了,无与伦比真实。
偶尔,他会想起来,在那个时间,曾经是那么倔强。
他有时发问,他的所作所为,更多是为了天下人,可他,在星辉斑斓的夜里醒来,却是会有着一阵噬人的寂寞涌上来。
他拼尽这一切,却是换不来一人为他心甘情愿地盖上被子。
他的确努力,但是有时候也会问起自己,习武以来,一般的寒气,是否会侵入自己,答案自然是否定的。他百寒不侵。
而到了现在,他偶尔会想到,自己却是心里莫名一寒。他加重了被子,还是依旧撤不掉这寒气。
他有些想要回头却是依旧被满脸血污的她忽然吓醒,他没有办法,去度过自己的心魔。
更何况,三年时间,坞安也是会慢慢成长。或许,有一日她会从这痴迷中醒来,怎愿为了一个口头上的允诺,去牺牲自己的青春呢?古族之内,不乏才俊,而他,就像是坞安抱怨的,终日舞蹈弄棒没有太多情趣。
他有吗?他是有的,不过在心死后,这些也是一起磨灭了。
他想要复仇,他也是得到了结果,尽管是在他的师父背后授意,古萧生做的。
只是,尽管尘埃落定,他已经是再没有了过去的那些。
纪晔不知道,他望着有些浩瀚的星空,难以言喻的孤独感涌了上来。
他回想起来,这一年间,他经历了很多,可是却极少有快乐的时刻。
患难见真情,他是收获了不少的生死兄弟情。
只是,在心里深处,他却是有着一丝憾意。
只是因为那段旧感情,实在是让他难以割舍。
可是,心里却是不由自主地产生了新的,这似乎是背叛了他当初的誓言。
他回忆着,自己从开始的动心,道后来的打压。
从新一波感情的升温,再打压。
最后,他纵容了那一小段时间,任凭醉意操纵自己的意识。
最终离开的时候,他又是回复了先前的样子,这样的别离,是当真让人有些心痛。
他似乎是看见了一些黑影从空中划了过去,像是闪烁着奇异的色彩。
那些美轮美奂的景象,像是不知为何,如此映入了他的内心。
“也许,我是生来孤独吧!”纪晔有些失落地笑了笑。到现在,他还是失去了刚开始的记忆。最终只剩下流落四方,被自己的师父收留,接着与暮雪暮荷的故事。
暮荷那个丫头呢?纪晔忽然想起了那个可爱的女孩。
画面一转,暮雪死的时候,场景再一次浮现在了他的眼前。他浑身打了让一个寒颤,不想再回忆了。
“垂了这不朽成绩,最终来,还是抵不过新光摧残下,我的白骨散了一地,随后人踩踏,随风飞扬,管他身前生后事!”纪晔有些嗟叹,自言自语道。
恍惚了,那小魔女再次出现在他的眼前。
纪晔问道:“许久不见的人,时常出现在你的梦里。梦里与她诸般纠葛,始终放不下她,而我梦醒来始终不想她,这是为什么呢?”
纪念道:“哥哥,那说明是想要抗拒她,而自己骨子深处是喜欢的。人在不清醒的时候往往无法用理智来欺瞒自己的感情,哥哥你为何不去做自己想做的呢?”
纪晔苦笑道:“我当初已经抛下了她,如今隐居此处,你们才是秉承了师父的遗命,成了个寻常的宗门,可我已经臭名昭著了。他是剑圣后辈,我如何配上她,假使她愿意委身,她爹娘,她族人,都是门第之见极深之人。我莫不是让她成我这样?”
纪念微微一笑,说道:“哥哥,我们女孩子家的心思,你怎么会知道?我们只是想要找个值得托付的人,只要能够在一起就好了,哪需要像你这样考虑这么多?”
纪晔深深叹气,望着潋滟山色,说道:“我既然想到了,那还怎能那般待她?你不知道,她在那刑罚堂里忍受锥心之痛却迟迟不昏迷,就是为了往那衣裳上记上经文。我浑然不知,还觉得送我一个女子衣裳,是来玩弄我,事到如今,我才知道其中的深情!我如何可以再让她随我一道吃苦?”
纪念听后思索许久,挥起小拳头骂道:“那些猪狗,如此陷害你,定然没什么好下场!若是哪日有机会,却要让他们试试我的厉害!”她再想想,又无力道:“可惜我没什么用,帮不到你什么!学了这许久的医术,总是派不上用场!”
纪晔宠溺地揉揉她的脑袋,笑道:“前辈既是说了浩纪晔还回来,那么你不妨好好再研习救人治病的医术,那些下毒害人的,就算了。另外,若是有心力,再收些弟子也是不错。”
“吴渐兄弟与青鸢,萧王兄弟等人,你若是有什么难题,便可以求助于他们。再难的问题,他们都会尽力帮你做到的!”
纪念听了这话,心道:“哥哥既然都说了,我又如何不助你呢?再过困难我也要去试试!”她见到纪晔拖着步子走远了,担心道:“哥哥。你这是要去哪儿?”
“闭关三年。”纪晔回道,心里却笑道:“都已经决定了要舍弃,又如何要在那时候去,你真是违心了!”
纪晔万万没想到,闭关潜修的三年,却常常梦到她的音容笑貌,他没没捧着那白首玄难经第九卷秘籍时候,衣服上的幽香总是让他迷醉许久,眼前便是蒋武安的一切。
他心道:“原来还是如此,他走远了。”正欲回过头去,肩头却是被人轻戳一下,一个女子的声音幽幽传来,道:“叮,开门啦!”
纪晔脸上凝住了,他呼吸一滞,急转内力回过神来,心里冒过那个闪烁了数年的念头,片刻后心道:“不过是谁家女子认错人,说出了同样的话罢了,不必理会!”
他心里虽是这样想的,身子却不老实往后转去,那紫色的面巾依旧顺着帽檐遮下来,里面水灵大眼,一张娇俏的瓜子脸却是重重锤在他心间。少女早已经出落得大大落落了,整个人恰似碧玉装成般迷人。
纪晔看得呆了,那什么九门影,什么白首玄难经,什么八极太清诛魔阵,什么走剑式,全是抵不过眼前这人。他这三年的修心,瞬间便被眼前这个女子迷得心智全失。
坞安拉住他的手,他便毫无抵抗力地被拽出了人群,像是足下会动的死尸般。
两唇相印,束着莹润**的衣物飘然落地,影子如胶似漆地缠绕。彼此身子相互融进时,终是修成正果....
日头高照间,坞安在纪晔胸膛上用细手划着,终是抵在他胸前,说道:“我已经是你的人,往后同生共死,永不厌弃!”
纪晔道:“这也算是吗?我若是不认账,嘿嘿......”
坞安一惊,惊得坐起来,被子从身上滑了下去,纪晔眼神忍不住被她皑皑雪峰勾去,他瞧见纪晔眼神,又羞又恼,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一身光洁,未着衣物,急忙躺了下去,盖住被子,脸红得几乎要滴血了。
纪晔捏捏她的脸,她想抽手打去,终是没有,轻嗔道:“你干什么?”